幸福,草地绿得很鲜艳,繁花如锦缎般绚烂,他第一次明白什么才是生如夏花。
校园里流动的不仅仅是空气、微风、飘于风中的落叶,还有令人心情舒缓的音乐。
也不知是哪一次,他们牵起了手,脚步落在校园的青石板道上,踩出呢喃的回响,走向校园外那片宁静的河畔森林去采风。
开心的时候她经常舔着冰激凌说:“我带你去那里吧,那里的阳光很灿烂,天空蔚蓝蔚蓝的。”
橘色的天空倒映在她的眼中,那张被花影沾染了的纯真面孔可爱至极。
以前他还以为,这样唯美的画面只会存在于故事中,现在他希望这是某部可以保存下来的电影,可以无限重复,只要自己喜欢,就随时拿来重新经历一次。
不开心的时候她忧伤地问他:“我真的不明白,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同呢?”这时他便选择沉默。
他们有太多不同,他每天会将她送到曼切斯的富人区,站在安检护栏外目送她的背影,然后回到学院附近那个自己租住的小阁楼里。
她的父亲对于他的出现大发雷霆,三番五次制止女儿与他来往,甚至强制女儿坐家里的轿车回家。
后来父亲渐渐厌烦了这种紧张的父女关系,夏天一过,女儿就要去波士顿留学,他们的关系自然会因距离的产生而冷淡下来,他作出了暂时的妥协,但每天都会亲自派人跟在女儿的后面。
他继续送她回家,顺着那条熟悉的路,柔和的光从路旁红砖楼群之间的白罩街灯里散发出来把两条影子拉得很长。
两人之间多出了沉默,他们都知道,秋天不远了10 瓦解那一晚夜静花寒,还是那条熟悉的路,他目送着她越走越远。
晚风轻拂起他的脸,他的视线开始后退,这样的时光还能维持多久?青春才刚刚燃烧起来,他却要马上像个年迈的拾荒者一样靠收藏旧日的时光为生。
那天夜里龙真弦从一阵没来由的不安中醒来他疯一般沿着那条熟悉的路跑啊跑,是她离开的那条路,上面多出了一条伤痕。
曼切斯区仍然沉浸在一片黑暗的静谧中,只是那条诡异的鹅卵石小径弥漫着一种充满杀意的气息,没来由的难过仍然在心里徜徉,龙真弦甚至感到一阵莫名的绝望。
后来他才明白,那就是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