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
她举起灯，蓝光洒在水面上，光点晃了晃，像被惊醒。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妈，我得知道真相。”
河面晃了一下，一个光点浮上来，变成画面。
这次是母亲坐在画架前，手里拿着一支笔，画布上是片蓝色的海。
母亲低声说：“瑾瑾，妈妈画的都是你。
你要记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画面晃了晃，苏瑾愣住了。
她见过这个，可这次多了一幕——母亲放下笔，转头看向窗外，眼里满是泪。
苏瑾的心猛地一缩。
她伸手想碰，可画面散了。
她攥紧拳头，转头看陆泽：“她为什么哭？”
“可能是遗憾。”
陆泽的声音平静，“每个人在这儿，都会留下点什么。”
“遗憾？”
苏瑾皱了皱眉，“她后悔什么？”
陆泽没回答，只是说：“再试试。”
他蹲在她旁边，目光落在水面上。
苏瑾点点头，举起灯。
这次，画面是母亲站在海边，手里拿着一张画。
她看着画，低声说：“瑾瑾，妈妈走了。
你别来找我，活得好好的。”
画面没散，母亲转过身，手里拿着一盏灯，和苏瑾手里的很像。
她低声说：“这盏灯是留给你的，可我希望你永远别点它。”
苏瑾愣住了，眼泪涌上来。
她看着母亲，眼眶湿透：“为什么？”
画面晃了晃，母亲的声音低下去：“因为这儿太危险。
你留在这儿，会丢了自己。”
苏瑾的心猛地一跳。
她转头看陆泽：“她知道我会来？”
“可能吧。”
陆泽的声音很轻，“她留下的灯，可能就是为了让你看到这些。”
“那她为什么说危险？”
苏瑾的声音有点抖，“她不想我找她吗？”
“不是不想。”
陆泽看着她，眼里多了点柔和，“她怕你留下来。”
苏瑾愣了一下，眼泪又流下来。
她擦了擦脸，站起来：“我得再看。”
她举起灯，蓝光洒在水面上。
这次，画面是母亲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画。
她低声说：“瑾瑾，妈妈得走了。
这盏灯是我的遗憾，别让它变成你的。”
画面散了，苏瑾愣在原地，心像被什么堵住。
她转头看陆泽：“她的遗憾是什么？”
陆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可能是没跟你好好告别。”
苏瑾愣住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蹲下，盯着水面，手里的灯抖得厉害。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