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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德国坦克火力强大，但操作复杂、后勤脆弱；他也知道，苏联的土地可以吞噬一切骄傲。
“他们会冲过来的。”
契科夫朝副官点头，“就让他们来撞我们的钉板。”
周围十余辆T-34坦克和KV重型坦克，正处于他精心布置的交叉火力陷阱中。
上午8点20分。
德军先头部队接近树林带，突然前方泥地翻滚——数辆T-34如幽灵般突现，火力全开。
“前方三十度！
T-34两辆！”
汉斯听到命令的瞬间，迅速完成锁定、装填、发射。
轰！
第一发穿甲弹擦过敌人坦克，炸断其履带。
再装填！
第二发精准命中敌方车体后部，引爆弹药舱。
胜利的欢呼尚未响起，一发来自左侧的苏军炮弹重重击中302号的装甲侧板，尽管未穿透，但强烈的冲击令整辆坦克几乎横甩。
“左翼伏击！
是交叉火力！”
马克斯怒吼：“回旋！
转向东北掩体！”
汉斯知道他们中招了。
掩体中，契科夫注意到一辆德国“黑豹”在两轮炮击中竟然还保持稳定。
他轻声说道：“是个老手。”
他盯着那辆“302号”下令：“不要摧毁它，先让它突出阵地，我们的KV坦克会处理他。”
“为什么？”
副官不解。
契科夫低头看着手中一个破损的炮弹壳，上面刻着一个字母“H”。
“因为我也想知道，那枚没爆的炮弹背后，站着谁。”
302号坦克在炮火夹击中冲出了包围圈，但装填手保罗阵亡，车体多处受损。
返回后方维修区后，工程兵报告：“再战斗一次，这辆坦克就要报废了。”
但总部的新命令更为残酷：302号将于48小时内再次投入突破战——目标是苏军第二层防御圈。
夜里，汉斯独自坐在弹药箱上，望着星空。
他脑海中回荡着苏军炮火带来的震耳轰鸣，也想象着那个眼神冰冷的苏军炮手——他感觉到，那人正在某处等他再来。
契科夫对手下说：“他会再回来——而下次，我会亲手送他去地狱。”
而汉斯却在日记中写下：“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赢几次。
但我知道，下一战，我要比今天更快、更准。
因为对面的那个苏联炮手，不再是一个影子，而是我的对手。”
5 灰烬之谷1943年7月7日，清晨，库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