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都绣着守池人契约上的玄武纹，而他们脚踝的铁链，正拴在怪图里画的那三十六具青铜棺上——父亲的棺材，应该就在其中某根房梁下，等着戏班的唱词把它从冰底拽上来。
天快亮时，戏班的骡车悄悄离开了林场。
小满在他们歇脚的地方捡到片脱落的脂粉，放在掌心竟冻成了冰晶，冰晶里映着个模糊的倒影：天池底的宫殿房梁上，某具棺材的棺盖正在缓缓滑开，露出截缠着红绳的手腕，而棺前的罗盘指针，正随着冬至的临近，慢慢转向正北方向的钓鳖台——那里，正是五年前她第一次捡到青铜残片的地方。
她摸着怀里的红绒花，花瓣上的冰晶突然融化，滴在《天池志》的怪图上，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