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抬头’的豆子,磨出来的浆才有活气。”
小铃铛跟着学他的动作,指尖划过豆粒时,玻璃珠从校服兜里滑出,正巧落在“福”字刻痕上,像颗嵌进时光的星子。
磨盘转动的声响里混着雨声,老周把木把手递给小雨。
她掌心贴着父亲的手,感受着逆时针三圈、顺时针五圈的节奏,忽然明白这不是机械的重复,而是五代人手掌接力的韵律。
豆浆顺着磨盘流淌时,研学学生们凑上前闻香,有人说像“童年外婆家的味道”,有人说“比香水更有故事”。
晌午歇课,老陈的修鞋摊搬到了传习所门口,铜顶针在新挂的“手艺人联盟”木牌下闪着光。
他给每个学员修了鞋跟,说:“脚站稳了,手艺才能传得远。”
王婶端来新腌的韭菜花,李叔把画眉鸟笼挂在槐树上,鸟叫声混着豆香,让整个院子活了起来。
最让老周惊喜的是傍晚的访客——开发商王经理带着女儿来了,小姑娘攥着块霉豆腐,怯生生地说:“爸爸说这里的豆腐有‘爷爷的味道’。”
老周看着王经理西装革履地蹲在磨盘旁,听小铃铛讲解“点卤要凤凰三点头”,忽然觉得石磨的影子,正慢慢软化那些曾经生硬的图纸线条。
深夜归房,老周发现铁皮盒里多了串钥匙,系着小雨用红头绳编的磨盘挂饰。
钥匙链上刻着“传习所001”,是老陈用修鞋的冲子凿的。
盒底的纸条旁,多了张研学学生画的速写:老周站在磨盘前,背后是层层叠叠的人影,从太爷爷的青布衫到小铃铛的校服,每个人手中都托着块豆腐,像捧着星星。
谷雨的月藏在云里,却不妨碍石磨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老周摸着磨盘上的新补痕,想起白天小雨说的:“非遗不是把磨盘供起来,是让它转进年轻人的掌心。”
他忽然听见厢房传来响动,小铃铛正在笔记本上画改良版的保温豆腐箱,箱盖上印着简化的“福”字纹,旁边标注着“传统榫卯结构+食品级材料”。
铜铃铛在檐下晃着,雨丝把铃声洗得清亮。
老周起身往石磨里添了把新泡的黄豆——这是给明天研学班准备的,得让豆子吸饱谷雨的水汽。
他推起磨盘,这次转得比以往都慢,让每粒豆子都在石缝里多停一会儿,让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