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动温宁一根寒毛,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我这张脸!」
我胸腔蓦地一痛,又有些慌。
原来,是为了那个怀孕的情人来威胁我。
他从未这样维护一个女人。
裴屿,是上心了吧。
我心中酸涩,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语气哽咽。
「我不动她,你陪陪我,你再陪陪我。」
他的身体在我怀中僵硬了很久,终于妥协般软了骨头。
温热的气息吻上我的唇,修长手指滑进我腰间。
「说好了,你不能动她。」
「宋听禾……我疼……」
我闭上眼,紧紧抱着他的后脑,急促地加深这个吻。
不用很久,只要再有一点点时间。
你说过,会一辈子陪着我。
差一天,一小时,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2
天刚亮,我疲倦地睁开眼。
热烫的呼吸喷在我的后脖颈。
裴屿睡得很熟,整张脸埋进我的颈窝,手臂箍在我腰上,是缠绵又霸道的姿态。
在床下我们有多憎恨彼此,在床上就有多凶猛地将对方吞吃入腹。
只有这样极致的爱恨,才让我有活着的感觉。
我转头,静静地看着裴屿因熟睡而宁静的脸,手指眷恋地顺着他的轮廓勾勒而下,包扎的纱布也不能减损半分英俊。
十五年了,这张脸我还是怎么都看不腻。
他灼热的身体让我有些意动,手指从他精瘦的腰腹游走到后背,摸到厚厚的纱布。
算了,刚挨过鞭子的人,我没有浴血奋战的兴致。
然后翻身起床,准备去晨跑。
刚到楼下,管家告诉我,有客人上门。
一个女人挺着肚子走进来,明显没有昨天那位镇定,见到我时腿都软了,扶着沙发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