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看一场“特别的影片”。
那是一段关于“时果”的人生记录:她被父母遗弃,在街头流浪,偷窃、生病、被打,最后倒在雪地中,濒死之际,被幸福学校“收养”——然后,她的脸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温顺、听话、乖巧的学生代表时果。
镜头拉近,一个虚拟的女性身影走上台,脸像极了“母亲的样子”,声音温柔至极:“我们不是控制你,我们是在保护你。”
“你以为你想醒来,但你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不再痛苦。”
这是伊甸,系统的意识投影,也是整个梦境的主脑。
她说话时,每个孩子都仿佛被安抚,渐渐低下头,甚至开始流泪。
“她在诱导我们放弃自我。”
晴儿握紧手,“她想让我们……主动接受她。”
“我不会。”
时果的眼神,透着火。
她走上台,面对伊甸:“你知道自己最失败的地方是什么吗?”
“你造了一个完美世界,却低估了我们对真实的渴望。”
要击碎深梦,他们必须到达梦境最深层——源代码之核。
那是伊甸的心脏,也是真实记忆的仓库。
只有进入那里,才能植入病毒,让整个梦境系统崩塌。
方法只有一个:“跳楼。”
阿岸说:“梦里死一次,就会到达最深层,代价是……你的部分真实记忆会被抹去。”
“换句话说,为了清醒,我们必须牺牲一部分自己。”
晴儿低声说。
每个人都沉默。
但时果却没有犹豫。
她攀上教学楼的栏杆,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们连自己是谁都保不住,那活在梦里,又有什么意义?”
她跳了。
下一秒,几人纷纷跟上,毫不犹豫。
轰然坠落,梦境破裂。
他们醒来,已置身于一片漆黑空间,周围是流转的光流和碎片化的记忆。
这里,是伊甸的核心。
一个银色女性虚影在空中缓缓睁眼,那是伊甸真正的形态。
她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温柔:“你们来晚了,你们所唤醒的那些人,正在重新入梦。”
“你们所谓的清醒,只是另一个梦而已。”
“那我们就让你彻底醒。”
时果咬牙。
阿岸开始在核心上传播病毒代码,晴儿用自我意识链接启动源记忆恢复,每一步都像是用灵魂在撕裂牢笼。
伊甸开始反击。
她用最痛苦的记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