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沉裴听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全局》,由网络作家“慕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玉糕不难做,很快她就蒸了两笼。一笼放了原来三分之一的糖,一笼放了一半。蒸好后裴听月尝了尝,觉得放一半糖那笼更合胃口。“下次给皇上做这样的正合适。”裴听月吃了一块就没再吃了,她中午吃撑了,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她看着这两笼白玉糕,很快就做好了分配:“这太多了,你一个人吃不完,一会让春淇夏梦她们也来吃,再装一盘送给贵妃。”自从蒸好后,云舒就一直在吃,也腾不出嘴说话了。听到嘱咐后,只一个劲地点头。今日裴听月起得早,此刻按捺不住打了个哈欠,她转身向外,“我去眯会。”回到正殿,裴听月找了张轻薄毯子盖在身上,在外间贵妃榻上迷困睡去。这觉睡得香。裴听月做了个美梦。梦里她成功拿下皇帝,她说向东皇帝不敢向西,让皇帝打狗他不敢撵鸡。还不待裴听月笑出声,她...
《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全局》精彩片段
白玉糕不难做,很快她就蒸了两笼。
一笼放了原来三分之一的糖,一笼放了一半。
蒸好后裴听月尝了尝,觉得放一半糖那笼更合胃口。
“下次给皇上做这样的正合适。”
裴听月吃了一块就没再吃了,她中午吃撑了,到现在还没消化完。
她看着这两笼白玉糕,很快就做好了分配:“这太多了,你一个人吃不完,一会让春淇夏梦她们也来吃,再装一盘送给贵妃。”
自从蒸好后,云舒就一直在吃,也腾不出嘴说话了。
听到嘱咐后,只一个劲地点头。
今日裴听月起得早,此刻按捺不住打了个哈欠,她转身向外,“我去眯会。”
回到正殿,裴听月找了张轻薄毯子盖在身上,在外间贵妃榻上迷困睡去。
这觉睡得香。
裴听月做了个美梦。
梦里她成功拿下皇帝,她说向东皇帝不敢向西,让皇帝打狗他不敢撵鸡。
还不待裴听月笑出声,她就被人摇醒了。
“才人,出事了。”
她刚睁开眼,就看见云舒焦急的模样。
裴听月立马就回了魂,她掀开毯子,边坐起来边问:“怎么了?”
云舒快速说道:“奴婢刚刚去给前殿送点心时,听见一阵嘈杂之声。好奇之下,奴婢循声而去,没想到乱作一团的地方竟是御花园。”
裴听月目光一凛,慢慢吐出三个字,“赏花宴。”
云舒用力点头,“奴婢拦住一个乱窜的宫女,细问之下才知道赏花宴出事了,不知怎的,淑妃娘娘忽然肚子疼,最后竟晕了过去。
听说现在淑妃娘娘挪回长信宫了,赏花宴上的各位主子也跟着去了,只有咱们…”
裴听月果断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咱们也去,给我上妆。”
“是。”
一番清淡装扮后,裴听月带着云舒去了长信宫。
长信宫中一片愁云惨淡。
裴听月整理好表情,踏进了主殿之中。
正间内,崔皇后坐在主位之上,脸色不怎么好,其余妃嫔按照位分,依次坐在下首,脸色各异,有人担忧有人叹气。
裴听月快速扫了殿内一圈就垂下头,她上前给崔皇后行了礼。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崔皇后望着她道:“裴才人怎的来了?身子不好在宫里歇息便是。”
裴听月摇头,“这点不舒服,嫔妾挨挨也就过去了,不打紧的。倒是淑妃娘娘身子怎么样了?嫔妾听闻后就忧心不止,赶忙过来了。”
“你有心了,快坐下吧。”崔皇后眉头拧得紧,“淑妃那里,太医还没有诊断出结果。”
气氛如此严肃,裴听月也不再多问,找到位子坐下后,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崔皇后记挂着她来了月事,还让人给她上了一杯白开水。
裴听月捧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啜饮着,腰间酸痛减缓不少。
不多时,门口小太监高声通报。
“皇上驾到。”
殿门口缓缓出现一个挺拔身影,他快步掠过众妃,径直坐在了主位之上。
是谢沉无疑。
他面色冷淡,身上气息冷得可怕。
崔皇后带领着众妃行礼,他略一摆手,“都起来吧。”
待众人坐定后,谢沉看向另一边的皇后,询问道:“淑妃怎么样?”
崔皇后有些自责,“都怪臣妾办这个赏花宴,要不然也不会累着淑妃。现在太医院的夏院判还有淑妃常用的胡太医都在里面诊断,淑妃的情况暂时还不明朗。”
“不关皇后你的事。”谢沉声音带着淬骨的冷,“淑妃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胎像稳固,平日里出行也有轿撵,不至于参加个赏花宴就晕了过去。”
裴听月被他看得耳根发热,辩解道:“听月迫不及待是有原因的!”
谢沉挑眉,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裴听月放开那玉带,往下拨了拨,“皇上戴着嫔妾做的香囊,太过俊朗了!”
谢沉闷笑:“有多俊朗?听月好生说说。”
裴听月从他怀里起来,向后撤了两三步,看向面前端坐的尊贵青年。
他身穿一身月白色锦袍,袖口和衣襟处用银线勾勒出繁复暗纹,说不出的风流蕴藉。
而腰间玉带和坠着的银白香囊更衬得他的贵气逼人。
再配上那张清隽贵气的脸,实在具有冲击性。
是她见了,能吹流氓哨的程度。
裴听月皱着眉头搜寻着词汇,却又一一屏弃,最后颇为苦恼道:“形容不上来。”
寥寥数词,根本没办法形容见到他时的惊艳。
谢沉悠悠起身,向这边走来:“听月说不上来可不行。”
裴听月眉间一跳,没明白他的意图:“皇上的意思是…”
下一刻,她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男子拦腰抱着往寝殿走去。
他竟是拿这个来罚她。
寝殿。
窸窸窣窣脱衣声在昏黄烛光中更显暧昧。
织金帐子被人缓缓放下,随后破碎的娇吟声从里面隐隐约约传出。
过了许久,一截雪白藕臂伸了出来,似乎是想逃,可眨眼间,又被无情捉回。
帷帐里,看着胡乱摇头、无声哭泣的女子,谢沉微微一笑,“朕还没满意呢,听月怎么不形容了?”
裴听月全身染上红潮,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哀求。
谢沉嗓音越发温和,指尖抚上她汗津津的小脸,“真可怜呀,朕都不忍心了。”
嘴里说着贴心话,可动作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裴听月只能再次陷入欢愉,随他一次次攀上云端。
倏尔间,她腕间玉镯随着某一个激烈动作相碰发出“叮伶”的清脆撞击声。
谢沉闻声侧头,看向勾住自己脖颈的一双雪腕,轻轻一笑。
“有东西替听月出声了呢。”
寂静雪夜里,玉镯相碰声格外分明。
直至后半夜,那声音才堪堪止住。
简单擦洗过后,谢沉替裴听月掖了掖被子,他语气温和:“时辰不早了,听月早些睡吧。”
裴听月见他坐了起来,疑惑问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谢沉掀开锦被起身,又喊来宫人给他更衣:“还有奏折没批,你先睡,朕处理完就来。”
裴听月心下震惊。
这一晚下来,她都已经累瘫了,他居然还能神清气爽的去处理政事,这体力真是恐怖!
目送他离开后,裴听月闭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睡去。
她睡得安稳香甜,全然不知外面起了多大波澜。
单独的晋升、接连两日的留宿让所有后妃侧目。
这一夜,睡不着的人比比皆是。
*
第二日。
裴听月起来后,双腿仍旧细细打着颤。在云舒的搀扶下,按时到了凤和宫。
见她来了,满殿妃嫔皆望了过来,片刻后又撤开目光。
裴听月在往常的位子上坐下,不动声色地抬眸打量着众妃。
高台之上,凤座空无一人,皇后还没来。
殿内摆着两溜小叶紫檀的木椅,为首的两张椅子依旧没有人坐。
宋贵妃常年抱病不出,空出来一张。而另一张则是沈良妃的,她自小产后就一直闭宫休养。
裴听月视线往下一移,看向右边第二把椅子,谢贤妃沉默地坐着,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冷淡神色。
第一次请安过后,她心中就疑惑非常。
虽然贤良淑德四妃都是正二品,可这品阶内亦有排序,四妃中以贤妃为尊,德妃最次之。
按常理来说,谢贤妃应坐在左边首位才是,为何会坐这个位置?
她经过一番打听才得知,当初沈良妃有孕,已被晋升为贵妃,一应待遇已经提了上来,只差册封礼了。
可惜,最后出了那样的事情,册封礼没有如期举行。
可在这之后皇帝并没有收回旨意,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而贤妃也只好继续这样坐着。
见她没有任何动静,裴听月将眸子暗暗转向贤妃对面。
那正坐着一位身穿鹅黄百花裙的宫妃,她容貌娇美,眉眼处极温柔,同和煦春风般让人心生好感。
此人正是位列四妃之一的姜淑妃。
许是察觉到有人看自己,她微微侧头,正好和裴听月目光交汇,随后朝裴听月温婉一笑。
裴听月亦朝她点了点头。
再往后瞧,就是以林昭容为首的几位东宫旧人,三两相谈,听不清说得什么。
不用想,肯定是蛐蛐她的。
裴听月叹了口气,继续往后边看去。
东宫旧人之后,就是熙宁三年进宫的宫妃,加上她一共四人,牢牢占住末尾的位置。
她们初入宫时都是正七品宝林的位分,除了裴听月昨日晋升才人外,其他人仍是宝林。
此时,这三人悄悄看向她,眼中难免闪过羡慕、嫉妒之色。
打量完殿内,裴听月心中颇为满意。
即使昨日她晋升为才人,但没了林昭容开头,这些后妃并不敢明目张胆拿话刺她,顶多有一些暗戳戳的言语和动作罢了。
比往日里好太多。
她总算不用天天怼人或者装柔弱向皇后求救了。
裴听月心情大好,拿起桌上的糕点吃起来。
皇后宫中的糕点可是一绝,醇香软糯、入口即化,比她宫里的好吃多了。
趁皇后没来,她要多吃点。
见她吃得开心,坐在裴听月后面的颜宝林气鼓鼓瞪了她一眼,攒了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去年新入宫的后妃中,有两人是靠家世进的宫,而她和裴听月纯属是因为长得好才入选的。
刚进宫时,她以为凭自己的美貌一定可以获宠。
可谁知,除了被按例召幸了一次后,她再没能侍寝。
不光她没能侍寝,其他后妃也没能侍寝。
不知道什么原因,召幸完新妃后,皇上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踏进后宫。
直到今年开春,才渐渐召人侍寝。
先是皇后,再然后是几位主位嫔妃,按照位分一个个来。
她心里窃喜,想着轮也能轮到自己了,到那时候,她再一展美貌,牢牢抓住君心。
可谁知,召完主位嫔妃后,皇上突然跳过数人,径直宠幸了裴听月。
而且之后没再召幸别人,这一个月来,一直是她一个人侍寝。
这怎么不令人嫉恨。
颜宝林只觉得嘴里泛着酸苦,她想了许多词打算来讨伐裴听月,只待林昭容开这个口。
可左等右等,林昭容始终没说话。
她心里纳闷,这林昭容到底怎么了?
平日里就数她最能挤兑裴听月呀,今日怎么一声不吭?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颜宝林心里愈发焦急,目光一直黏在林昭容身上。
不光她如此,大多数后妃频频将目光投向林昭容。
其中有和林昭容交好的妃嫔,轻轻咳嗽一声,以示提醒。
随着这一声轻咳,林昭容终于有了动作。她端起汝窑茶盏,悠悠品了一口,夸赞道:“这茶不错。”
听见声音,宋贵妃放下红缨枪走了出来,她光洁额头上出了层薄汗,不甚在意地用帕子擦了擦。
晨光熹微,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宋贵妃抬手遮了遮光,看着团团道:“活该,谁叫你去打扰人家睡觉。”
团团幽怨叫了一声。
裴听月报复回来,心下也舒坦了,没多为难团团,拍了两下它的屁股就它放走了。
宋贵妃舒展了一下身子,说:“今日想吃桃花糕。”
桃花糕是裴听月研制出来的,先采来桃花瓣清洗干净,碾压成汁,然后和进糯米粉、山药、牛乳里面,蒸出来软糯香甜,满口都是桃花的香气。
她吃着不错,便往前殿送了些,谁知宋贵妃爱上了。
听了宋贵妃的话,裴听月眼睛一亮,“那嫔妾今日要在娘娘这里用早膳!”
才人的早膳份例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她早就吃腻了。
而贵妃的早膳份例,主殿那张描金红漆的大圆桌都摆不下,各式各样奇珍美食。
裴听月吃过一次后,对此念念不忘。
“好啊。”宋贵妃爽快答应了下来。
“那嫔妾去请安时,顺便去御花园摘些桃花过来!”
裴听月回了后殿,一会儿还要去凤和宫请安,她得先梳洗上妆。
一顿捯饬过后,见时辰还早,她带着云舒还有另一个小宫女春淇往御花园去。
长乐宫离御花园不远,很快就到了。
御花园占地面积极大,前边花圃里种着名贵花草,在这春日开得生机勃勃。
还有几方水池,里面的锦鲤游来游去,甚是有趣,后边则是几处花林,有桃花林、梨花林,梅花林等等。
为了方便主子们赏花,五步一亭,十步一阁,裴听月来了多趟,对这里早已熟悉,她带着人绕了近路,很快到了桃花林。
逼近四月,桃花落了许多,满地粉白。
裴听月一边摘花一边闲谈,“看来今年,这桃花糕也就吃这一次了。”
云舒惋惜,“这桃花落得真快。”
每次主子蒸桃花糕,都让她吃个饱,往后吃不到了,她还有点不舍。
裴听月知道她为何有这样的感叹,安慰道:“回头我再弄其他点心给你吃。”
云舒身上又有了力气,“好呀好呀。”
主仆三人摘了一会儿,见差不多了,裴听月带着人往回走。
她嘱咐小宫女春淇,“这些桃花瓣,你带回咱们宫里用清水洗两遍,备好糯米粉这些东西,等我请完安用了膳就开始弄。”
春淇是个胆小话少的宫女,此时得了吩咐,她怯怯回:“奴婢知道了。”
裴听月点点头,让人回宫了,她则带着云舒往凤和宫去。
还没出御花园,就见一美人款款而来。
是颜宝林。
颜宝林自然也看见了她,率先行了礼,“裴姐姐。”
裴听月淡淡一笑,“好巧,竟遇见了颜妹妹。”
颜宝林脸上欣喜之色不言而喻,她正愁着怎么打探上次一事,现在可不是巧了。
几句寒暄过后,她便悄悄拉着裴听月到了一处,扭捏道,“前些日子,姐姐说要替妹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怎么样了?”
裴听月笑眯眯道:“我答应了颜妹妹的,自然不会忘,我可是在皇上面前提及了颜妹妹美名呢。”
提了,反向提及。
“多谢姐姐。”颜宝林听后有点失落,既然提她了,为何皇上还没有召她。
裴听月猜出她在想什么,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灰心,这段时日皇上忙于朝政,等日后清闲了肯定能想起颜妹妹。”
颜宝林一想也是。
她脸上绽开笑意,嘴上好话说了一堆。
心中却有些不屑,觉得这裴才人果然和传闻一样,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经不住她几句忽悠,就给了她这么大的好处。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眼看快到了请安的时辰,裴听月道:“颜妹妹,不如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颜宝林可不想和她一起,被人看见误以为关系好可怎么办,她尴尬一笑,“姐姐,我才发现帕子丢了,想回去找找。”
裴听月没拆穿这蹩脚的借口:“颜妹妹快去吧。”
颜宝林很快告辞。
见她匆匆而去的背影,裴听月冷笑一声,转身往凤和宫去。
还未至凤和宫,在宫道上又被人拦了路。
来人是个美貌女子,姿容艳丽,意态妖娆,只是此刻柳叶眉狠狠皱着,破坏了美感,让她多了些跋扈之态。
她极为不屑地打量着裴听月。
“这是裴才人,为何见了不行礼?”
云舒还没见过对自家主子这么放肆的人,那打量货物一样的目光让她不适。
再三确认没在宫中见过这张美人面,且这位美人梳着姑娘家的发髻,穿得还不是宫装后,云舒厉声呵斥。
“行礼,她还不配!”那美貌姑娘冷冷说道。
“云舒退下。”裴听月出声,她看着面前拦路之人问道,“敢问姑娘,拦路何事?”
那姑娘哼了一声,好似不屑,“来看看这后宫最受宠的女子长什么样,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说完也不做停留,转身就走。
云舒气得要拦她,裴听月摇了摇头。
“才人,为何要拦奴婢?”
“你教训不了她。”裴听月无视云舒的错愕,沉声分析,“看见她头上那步摇了吗?是金凤衔珠,在这宫里只有太后和皇后有资格佩戴。”
“能赏给她就说明,这位姑娘身份大有来头。”
“走吧,到了凤和宫也许就知道她是谁了。”
耽误了这一会儿,裴听月到时,殿内已经到了大半的人。
不多时,崔皇后出来了。
她今日格外高兴,有嫔妃大着胆子问了句,“皇后娘娘今个怎么这么高兴?”
崔皇后脸上带着融融笑意,“宫里出了两件大喜之事,所以本宫才这么高兴。”
她看着六宫妃嫔,笑着道:“第一件事,就是母后的身子已大好了。”
众妃一脸茫然。
谁的身子?
太后的身子?
没听说太后病啊,大好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众妃有些摸不着头脑。
唯有谢贤妃脸色淡然,接了皇后的话,“这可是喜事一件,太后有疾,两位姑娘侍奉汤药功不可没,太后娘娘可说要怎么赏两位姑娘了吗?”
皇后笑意依旧,“能怎么赏?两位姑娘正是适龄的年纪,母后的意思,两位姑娘不必出宫了,就留在宫里。”
话到这个地步,再蠢的妃嫔也反应了过来。
太后有疾不过是一个幌子。
在为后宫进新人遮掩罢了!
提起这个,檀芜怆然落泪,“都怪宫外的庸医,说服用点乌头粉不碍事,为了让娘娘昏迷,奴婢才在补药里偷偷加了一点,没想到却害得娘娘小产!”
原来是这样,不合理的地方有了解释。
可帝后和六宫嫔妃依旧不相信是她一人所为。
一个奴婢,真的有这么大能力吗?
刚刚这些话,更像这个奴婢为了护主,独自承担下罪责。
谢沉脸色阴沉,像是化不开的寒霜,冰冷得骇人:“拿下她,押入慎刑司。”
殿门口的侍卫刚要进殿。
檀芜眉目间染上一抹厉色,随后手腕用力,将簪子用力按了下去。
鲜血飙出。
她缓缓倒下,死不瞑目。
殿内嫔妃被这一幕吓得尖叫连连,仓惶躲到远处。
血迹很快就被清理干净。
人死了,这事是查不下去了,就看皇帝是什么想法了。
谢贤妃自然是想拉姜淑妃下来的,她试探道:“皇上,这宫女的话太不可信,不说她…”
崔皇后打断谢贤妃的话,她眉心带着浓浓的疲惫感,“皇上,臣妾有一言。”
谢沉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你说便是。”
“淑妃自熙宁元年进宫以来,对上恭敬有加,对下温柔和顺,从未有过一次差错。淑妃的母家姜氏,更是拥立皇上登基的功臣。今日一事,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崔皇后的话是求情也是提醒。
谢沉闭着眼睛沉思,周围气压低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良久后他才睁眼,冷声道:“淑妃不幸小产,朕心怜惜,这半年,就让她在宫里好好养身子吧。”
这是念在往日情分和姜氏功劳上放过了淑妃。
没有降位、没有严惩,只是禁足而已,还用了一个体面的理由。
崔皇后垂下眼眸,她道,“臣妾替淑妃谢过皇上。”
坐在一旁的谢贤妃咬牙,这可是扳倒淑妃的好机会,如今生生被皇后毁了!
她们这位皇后还真是仁慈啊!
暗害和小产一事已经清楚,众人的目光又看向殿内跪着的身影上。
崔皇后赶忙吩咐:“织雾啊,快把裴才人搀扶起来,跪了这么久,苦了她了。”
织雾和云舒连忙去搀扶那道瘦弱身影。
裴听月跪了将近一个时辰,腿早就没知觉了。
织雾和云舒一时竟搀扶不起来她。
“退下吧。”
是主位上谢沉的声音。
两人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吩咐退了下去。
谢沉垂眸看向地上的女子。
女子面色苍白透明,无助的瘫坐在殿内,一双眸子中没了往日的神采,眼底尽是茫然之色,最深处还带着一丝难堪。
他无奈叹息一声,起身横抱起地上的人,将她稳稳当当放好。
两人目光接触瞬间,女子眸中有晶莹闪过,她强忍着别过脸去,模样可怜极了。
谢沉想了想,嘱咐崔皇后,
“裴才人受委屈了,一会儿派顶软轿送她回宫。”
他说完之后,没在长信宫多做停留,很快就离去了。
崔皇后留下来主持大局。
谢贤妃没了顾忌,不屑一笑:“这淑妃也算是作茧自缚,想要害别人,没想到却害得自己小产,真是令人唏嘘。”
崔皇后不紧不慢:“贤妃可要慎言,皇上可是认为,此事是淑妃宫女所为。”
谢贤妃心里气不顺,少见的阴阳怪气:“是谁做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臣妾没想到,此事差点牵连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却不计前嫌替淑妃说话,可真是大度啊。”
这次是林昭容同她呛声,“这才是母仪天下的风范,怕是咱们这等人怎么学也学不会的。”
有些慢了。
裴听月心想。
她攻略皇帝的进度有点慢了。
虽然皇帝对她有了几分怜惜,可让她当挡箭牌的心仍旧没变。
她得尽快改变这种局面才是。
不怪裴听月着急,实在是女主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她得在女主出来之前,篡住皇帝的一丝真心。
如若不然,等女主出来,怕是再也没机会得到皇帝真心了。
该怎么做呢?
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情。
同宋贵妃用膳时,她也心不在焉。
心里搁了事,裴听月没有心思享受吃食了,她随便用了点,就回了后殿。
做好桃花糕,着人送去前殿后,裴听月歪在榻上继续思虑这事。
皇帝的心太冷太硬,真的很难撬开。
这些时日来,美人计、表真心、卖乖卖软等等招数她都用过了,也不过有几分垂怜罢了。
想要皇帝心里有她,这些寻常招数是不行了,得想个别的办法。
欲擒故纵、欲纵还迎?
裴听月想了想觉得不可行,这种招数皇帝肯定能看破,要是有时间还能陪她玩玩,没时间,估计理都不会理。
这办法有风险,而且这些都是闲情逸趣,不足以打开皇帝心门。
那当温柔解语花?
时时刻刻疏解皇帝内心烦闷。
这个方法是好,却又不太适合她。
毕竟她在皇帝面前是又笨又呆的形象,不可能一下变聪慧。
这条路不适合她。
裴听月叹了一口气,又思虑开其他。
就在裴听月想着怎么勾动皇帝内心时,后宫也因两件“喜事”发生着变化。
*
长信宫。
自从淑妃有孕的消息传开,赏赐如流水般到了宫中。
有皇帝赏的、皇后赏的,就连一向不问后宫事务的太后都赏赐了不少。
上到金玉珠石、头面钗环、绫罗绸缎、珍奇摆件,下到药膳补品、花草盆栽,可谓应有尽有。
由此可见,姜淑妃肚子有多金贵。
不止如此,有些宫嫔亲自送了贺礼来。
一时之间,长信宫主殿站了满满登登的人。
姜淑妃亲自应付了一番,精神不济后就进了寝室休息,她宫里的黄婕妤替她主事。
直到月上中天,热闹才渐渐消退。
姜淑妃身边的大宫女檀芜亲自熬了安胎药,给她端了过去,“娘娘,喝药吧。”
姜淑妃坐在床榻上,她面色有些发白,谨慎问道:“这药是你看着熬的?”
檀芜低声说,“没有旁人,胡太医开的方子,奴婢又给其他太医看过了,确定无误后才抓的药,就锁在殿内的小柜子里面,每次熬药都只有奴婢一人经手。”
姜淑妃这才放心,接过安胎药喝了,“不怪本宫这么谨慎,此番有孕,后宫众人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却不知道想了什么阴毒方法,要暗害本宫呢。”
檀芜将空碗放至一旁,轻声安抚她,“娘娘放宽心,奴婢和檀芷定竭尽全力,以护娘娘此胎。”
“本宫能信的,只有你们两个。”姜淑妃感叹,“对了,檀芷呢?”
“上边给了许多赏赐,她正在归置库房呢。”
姜淑妃点点头,“黄婕妤替本宫操劳了一天,一会儿让檀芷给黄婕妤送几匹好衣料。”
“奴婢记下了。”檀芜应下,她看向姜淑妃那张有些疲惫的面容,担忧地说,“外边聒噪了一日,娘娘都没有休息好,今夜早些睡吧。”
姜淑妃费力掀开眼皮,她透过菱窗看向那轮模糊圆月,“檀芜啊,本宫睡不着。”
檀芜伺候她多年,对她的情绪很敏锐,察觉到姜淑妃的闷闷不乐,她关怀道,“娘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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