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烤炉旁的背影。
“其实挺麻烦的。”
娟娟边煮珍珠边叹气,锅里的木薯粉圆咕嘟咕嘟冒泡,“昨天我爸打电话,说老家的邻居都在传,说我跟个能当我爸的男人谈恋爱。”
她突然关掉火,用勺子无意识地搅拌锅底,“你说,我跟刘叔这样,算谈恋爱吗?
他比我爸还大五岁呢,有时候看他弯腰搬烤炉,我都觉得像在看我爷爷。”
林小羽没说话,目光落在娟娟手腕上的红绳 —— 那是姻缘簿生效时自动系上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想起昨夜翻开姻缘簿,发现两人名字间的红线比之前粗了些,却仍有几处若隐若现的裂痕,像是命运在犹豫该如何编织这段跨年龄的缘分。
当晚加班到十点,林小羽路过烤红薯摊时,看见刘叔正蹲在地上揉腰。
铁炉早已冷却,老人的背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围裙带子松松垮在腰间,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
“白天搬奶茶机闪着腰了。”
刘叔勉强抬头,笑容里带着疲惫,“老寒腿加上腰间盘突出,医生说再不好好休息,就得坐轮椅了。”
话音未落,奶茶店的玻璃门 “哗啦” 推开,娟娟抱着热水袋冲出来,头发用皮筋随意扎着,脸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奶茶粉:“我带你去医院!”
她蹲下身要扶刘叔,却发现老人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指尖冰凉如铁。
急诊室的走廊里,护士看着病历本轻笑:“大爷,您女朋友真贴心,跑前跑后地缴费拿药。”
刘叔刚要开口否认,娟娟却红着脸接过话头:“对,我是他女朋友。”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诊室里回荡。
两人对视的瞬间,刘叔眼里闪过惊讶,随即化作释然,而娟娟的耳垂红得比热水袋上的绒毛还要鲜艳。
输完液已是凌晨,娟娟蹲在地上给刘叔系鞋带,老人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发顶,像在抚摸一只蜷缩的小兽:“傻丫头,没必要……有必要。”
娟娟打断他,抬头时眼里闪着水光,“您总说我像您闺女,可闺女不会因为您腰腿疼就心疼得掉眼泪,不会在您咳嗽时整夜睡不着,更不会……”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低头盯着鞋带,却没注意到刘叔嘴角扬起的弧度。
周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