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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江瑶月沈砚之小说结局

般诺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作者“般诺诺”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在暧昧又紧绷的氛围中,她被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包围着。她努力偏过头,气息凌乱地问道:“你就不在乎我和他吗?”听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但很快,他凑到她的侧颈,用力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悄然升高。然而,她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不顾他的警告,继续追问:“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可还是没控制住力道,弄疼了我。”他被这话语刺痛,猛地又咬了她一口。她吃痛,话语一顿,但仍坚持含糊说道:“你看到了,不是吗?你...

主角:江瑶月沈砚之   更新:2025-06-04 0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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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江瑶月沈砚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作者“般诺诺”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在暧昧又紧绷的氛围中,她被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包围着。她努力偏过头,气息凌乱地问道:“你就不在乎我和他吗?”听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但很快,他凑到她的侧颈,用力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悄然升高。然而,她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不顾他的警告,继续追问:“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可还是没控制住力道,弄疼了我。”他被这话语刺痛,猛地又咬了她一口。她吃痛,话语一顿,但仍坚持含糊说道:“你看到了,不是吗?你...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江瑶月沈砚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江瑶月垂着眼眸,小小的抿了一口,唇瓣不再那么干了,她才抬头看他,语气肯定:“她喜欢你。”

“喜欢”这种感情可以滋生很多副产品,比如嫉妒、愤怒,也可能会让人面目全非。

会让高位者俯身,会令光明染尘。

孟怀聿盯着她湿润了的唇瓣,喉咙微动:“我不喜欢她。”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

江瑶月与他对视,观察着他的眼眸,他神色认真,没有说谎。

她移开视线,生硬的转移话题:“没关系吗?那样说她。”

大小姐生来就受不得半点委屈。

何况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让她下不来台。

孟怀聿低头看她:“她是隆多集团的季悠,我们和隆多集团是竞争关系。”

江瑶月明白过来,原来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顿时,她神色有些复杂,要是没有这种关系,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天之骄子和天之骄女,家世相当,容貌相当,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隆多集团听着实在耳熟,直到和孟怀聿一起去吃下午餐,她才冷不丁想起,隆多集团季廷。

紧接着,她就想起打季廷那冲动的一巴掌,当下,她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季悠从瑞丰鼎业出来,被气的够呛,车上坐了片刻,然后一口气直接开到了隆多总部。

季廷刚刚结束一个高层会议,一回办公室,就看到他妹坐在沙发上,表情烦躁。

他宠妹妹,季家上下都知道,连带着在隆多,季悠仗着她哥撑腰也是横行霸道。

这会儿瞧见她哥终于回来,她明艳的脸上瞬间露出委屈的神色,迎上去抱着她哥胳膊,气呼呼告状:“哥哥,孟怀聿让我告诉你,说我不配当他的未婚妻。”

季廷顿时一挑眉,将人推开,低头看她:“你做了什么?”

他对自己妹妹很了解,同样对孟怀聿也很了解。

季悠被推开,泫然欲泣,委屈的更甚:“我从港城回来就去找他,哪里有做什么。”

她说着,蹙着眉有些不情愿地推测:“有个女人在他休息室,我问她是谁,凶了一点,他因为这个生气?”

季廷有些头疼,往沙发上走去,身子往后一坐,抬眼看过去,训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他说过会帮她。

甚至他还摆了孟建国一道,要是结亲成功,那皆大欢喜,要是结不成,反成了结仇。

现在两边局势一直胶着。

季悠扁扁嘴,又想起什么的摸出手机,扒拉开微信,凑到她哥跟前,指着手机上放大的照片道:“就是这个女人,哥,你帮我解决了她!”

她为了及时掌握孟怀聿的动态,拉拢了两个瑞丰鼎业的小助理,小助理尽职尽责,她一走,就主动偷拍了照片发了过来。

季廷身子靠在沙发上,长腿慵懒的往前一伸,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然后眉头慢慢皱起,直接拿过她手机。

照片里,孟怀聿正神色放松的低头看喝水的女人,女人一身白色旗袍,身姿纤细。

尽管女人只露出半张小脸,但季廷很快的就认出来了,甩了他一巴掌的女人,沈砚之的未婚妻江瑶月。

昨天刚刚见过面,今天就又看到了。

他将手机扔还给季悠,舌尖又忍不住顶了顶昨天被打那半边脸,脸上忍不住露出个冷笑,小姑娘不仅会变脸,还玩的挺花啊。

昨天夜里还陪在沈砚之身边,今就到了孟怀聿休息室里。

季悠见她哥不说话,忍不住凑上前摇了摇他胳膊:“哥,你最好了,你帮我解决她好不好?”


谢昭南听他提起自己妹妹,有些狐疑,随口胡说:“她要上钢琴课。”
孟书禹了然的点点头,似笑非笑。
演奏厅灯光忽然暗了下来,有身姿绰约的舞者迅速上台。
孟书禹身子朝着江瑶月那边偏了偏,漫不经心开口:“古典舞啊。”
江瑶月坐的板正,看的很认真,还做出了点评:“很好看。”
孟书禹压低了声音:“第一次见大提琴独奏会上用古典舞开场的。”
他身上带着高中生的朝气,还有藏也藏不住的少年人的狂妄。
江瑶月视线从舞台上收回,落到了他身上,然后又越过他,朝着隔壁谢昭南旁边看去,他身侧那个位置还是空的,属于沈砚之的位置没人。
她有些走神。
孟书禹忽然扯了她一下,声音带了几分乖巧:“姐姐要不要再继续给我补课?”
他声音低低。
江瑶月回过神看他,声音疑惑:“你需要补课?”
他留心着舞台上的表演,又一边朝着她郑重点头:“需要啊,还是原来的那个价,可以吗?”
江瑶月疑心他是想扶贫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正迟疑间,她看到了沈砚之。
就在刹那间,演奏厅灯光骤然亮起,圆月升空,玻璃天幕上有点点荧光,一瞬间,星月交辉。
温以蓁就在这时出场。
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沈砚之身上,隔着时空,隔着经年。
沈砚之目光亦落在舞台上的温以蓁身上,她穿一身星空裙,优雅漂亮的落座于琴凳上。
她手握琴弓,整个世界都似乎安静了下来。
江瑶月眼神从沈砚之身上重新回到舞台上,温以蓁在用大提琴声编织一场美妙的音乐之境。
她确实在闪闪发光。
而沈砚之确实也来看她的演奏会,他眼神专注,望着台上的女人。
大费周折,终于再次确认了这一事实。
江瑶月没有听完第一曲,提前退场。
演奏厅外走廊也很漂亮,墙壁上挂着星星壁灯,光线不亮,却浪漫迷人。
她没走远,靠在墙壁上,抬头望着星星壁灯走神。
关于她的单选题论断,沈砚之已经给了她答案。
那些被删掉的联系方式,一定也早就重新加上。
大提琴声隐隐约约飘过来。"


放暑假后第一天,江瑶月和同学聚餐,回来的时候直接住到了宿舍,第二天醒来,宿舍已经没了人,大家都各自赶车回了家。她缩在被子里,望着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光,脑袋有片刻的放空,她没有家可回,也不想去沈砚之那里。
以前还小,她最怕的就是放暑假和寒假,时间太长,住在哪个亲戚家都会受到冷待,他们不会打她骂她,但寄人篱下的感受让她一直过得小心翼翼。
许家的出现,是她十多年来能够抓住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没有富足的爱,没有坚韧的品格,她努力地长大,早就没了虚妄的幻想。
沈砚之的电话在上午九点多打来,她听着铃声响了一会儿,才动作缓慢地接起。
“醒了吗?”他声音透着股愉悦。
“嗯,醒了。”江瑶月的声音有些闷。
沈砚之听着她小猫似的哼唧声,声音里带出些笑意:“穿衣服下楼。”
江瑶月缓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来接她了。这大半年来,他从一开始对她爱搭不理,到现在,每天要过问她的动向,甚至主动接她,长时间待着家里陪她。
她能察觉到他的改变,这种改变对她有利,她没有理由拒绝。
放暑假的第三天,北城忽然下起暴雨。
傍晚时分,江瑶月在书房看书,他们提前约好要出去吃饭,现在她等着沈砚之回家接她。但直到天色暗下来,他还没有回来。
大概晚上八点多,江瑶月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皱着眉给沈砚之打过去电话。
他接的很快,但背景声音嘈杂,直接开口:“有点事,很快处理好。”
江瑶月听到了那头温以蓁模糊的声音,停顿片刻,回了他一个字:“好。”
雨越下越大,晚上十点多,江瑶月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她有些烦躁,感觉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打,好一会儿,她低头看手机,看完通讯录,又看微信列表。
十点半,她给孟怀聿打过去电话,问的干脆直接:“知道沈砚之现在在哪里吗?”
孟怀聿刚刚下了飞机,早已等候的司机接上他正要回家,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雨幕中,接通电话,听到她声音,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回她:“稍等一下。”
不到十分钟,他给她发了一个地址。
然后他打电话给她,问的很客气:“用去接你吗?”
江瑶月拒绝了他,约了个车,直接到了地方。
北城的顶级私人会所青云俱乐部,会员制,她进不去。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才记起,自己连伞也没带。然后,被拦在会所门口的时候,她再次意识到,她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沈砚之,她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又慢半拍的明白过来,孟怀聿刚刚不过是给她个台阶,有他带着,她才能进去找人。
雨太大,几乎瞬间,她浑身湿透。
会所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她身子有些发冷,几乎要等不下去,但就在她想逃走的时候。
沈砚之打横抱着温以蓁,从会所走了出来。
雨势太大,江瑶月甚而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模糊。"



江瑶月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忽然听到敲门声。

门打开,孟怀聿站在她面前。

江瑶月看不懂他的神色,反正和往常不同,带着几分不属于他的戾气,还有压迫感。

她下意识就要关门,他却伸手挡住了她。

进屋,反锁,动作一气呵成。

孟怀聿盯着面前明显受惊了的女人,身上气势越来越盛。

江瑶月被他逼着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退到了墙角,她才身体僵硬地叫他:“孟怀聿,你干什么?”

孟怀聿注视着她,神色晦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他要听她亲口说。

他靠得太近,江瑶月感觉空气稀薄,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很快,她不敢与他再对视,难堪地偏过了头,语气急促:“解释什么?”

孟怀聿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脸扭正,声音里充满危险:“解释一下,你是不是在玩我。”

他的手将她一张小脸固定住,听不到她的回答,压低了声音逼问:“说啊,江瑶月,你是不是在玩我?”

江瑶月挣脱不开他的控制,忽然生出些怒意:“是,在玩你。”

她承认的时候,带着几分狠意。

话说完,她等着他的怒气。

孟怀聿双眼通红,身体微微颤抖,强烈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视线描摹着她的脸,最后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干涩喑哑:“那你继续玩下去。”

江瑶月身体一僵,眼睛瞬间睁大,语气微滞:“你说什么?”

“让你继续玩下去。”孟怀聿将她拽进怀里,脸埋在她的肩颈处,深深嗅着她的气息:“继续玩我。”

江瑶月心脏猛烈跳动,以至于说不出话。

他抱的她太紧,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荒谬的幻听。

但很快,她察觉到侧颈处的湿意,带着绝望的气息。

紧接着,她听到孟怀聿破碎沙哑的声音:“现在要玩吗?”

明明是他强势地闯了进来,现在却像是她让他受尽了委屈。

江瑶月不知所措,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伸手,将他轻轻推开。

灯光昏黄。

她看到他眼尾泛红,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试图纠正:“你不该这样。”

孟怀聿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忽而用力一按,哑声问她:“那我该是什么样?”

江瑶月答不出,她声音有些发涩:“我会和沈砚之结婚。”她看着他,“你知道的,你和我之间,不会有结果。”

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振动。

她推开他,要去接电话。

孟怀聿将人拽住,盯着她:“我不在乎。”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她被他困在墙角,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乌木沉香。

听到他的话,她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语速极慢地挤出了几个字:“你说什么?”

孟怀聿微微俯身,与她对视,声音低缓:“我说我不在乎,也不会破坏你和他的关系。”

他的眼神太过于专注。

江瑶月的呼吸急促起来,两人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

静谧的空间里,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敲在她的心尖,让她开始心慌意乱。

孟怀聿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滑过她的皮肤,他眼眶泛红,身体微微颤抖,凑上前,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又蛊惑:“我会小心,不让他发现。”


半年前。

沈砚之第一次带未婚妻江瑶月参加兄弟们的聚会,刚刚进包厢没待多久,门就又被推开。

温以蓁径直走到沈砚之面前,包厢里瞬时安静下来,就连震耳的音乐声都被有眼力劲的兄弟立刻关掉。

包厢里,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望向温以蓁,与沈砚之熟识的人都知道,她是沈砚之求而不得的宝,谁都碰不得。尤其在她出国后,她的名字更成了沈砚之的逆鳞,谁敢提,他就和谁翻脸。

现在,她忽然从国外回来,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就出现在这里,还是在沈砚之正式带自己未婚妻见兄弟们的聚会上。或坐或站的一圈人,神色各异,眼神在沈砚之和温以蓁身上绕了几圈,最后都落在了安安静静坐在沈砚之身边的江瑶月身上。

江瑶月坐在光影中,肤白似雪,身形柔弱,一双眼眸水润明亮,纯净又灵动,笑起来时,嘴角还有浅浅的梨涡。

她是沈砚之父亲故友的女儿,十多年前,一场车祸夺走了江瑶月父母的生命,她被亲戚们轮流养大。直到大半年前,沈砚之父亲找到了她,知道自己好兄弟女儿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心生愧疚之下,直接下了命令,让自己儿子和她订了婚。

温以蓁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出了国,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沈砚之早就心如死灰,听到父亲的命令,偏过头看了眼乖乖站在自己身边的江瑶月,犹豫片刻,点了头。

点头那一刻,沈砚之觉得自己好像在江瑶月眼睛里看到了满天星辰。

这会儿,安静的包厢里,光线晦暗,温以蓁站在沈砚之面前,背着光,低头看着他,轻声地喊他:“砚之。”

沈砚之却没有立刻回应她,只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旁边的江瑶月。江瑶月是知道温以蓁的,她曾在沈砚之的书房里,看到过她的照片。

温以蓁没有等到想要的回应,于是顺着沈砚之的视线也朝着江瑶月看过去,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看到江瑶月的瞬间,温以蓁是有片刻恍惚的,她知道沈砚之有了未婚妻,也从共同好友那里知道,这个未婚妻是沈砚之父亲强塞给他的。所以在短暂的失落后,她很快就打起精神。但现在,看到江瑶月的瞬间,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沈砚之答应和这个女孩订婚,也许不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命令。

温以蓁走神的时候,坐在沈砚之身边的谢昭南忽而干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沉默,他笑了一声:“蓁蓁什么时候回国的?快来这坐。”

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空出了一个位。

几乎是他一出声,包厢里人都回过神来,纷纷开始和温以蓁打招呼,气氛一下又热闹起来。

温以蓁很快回过神,朝着谢昭南笑了笑,神色自然地坐到了谢昭南刚刚的位置上,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刚刚回来,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话是回复谢昭南的,眼神却是看着沈砚之。这个惊喜是给谁的,显而易见。

现下,沈砚之左手边坐着江瑶月,右手边坐着温以蓁。

在温以蓁坐下的瞬间,江瑶月就感觉到了,沈砚之的身体忽然紧绷,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并没有去看温以蓁,只是忽而很烦躁一样,俯身向前,从茶几上拿起一杯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但就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温以蓁一眼,却反而更加反常。

江瑶月眼神落在沈砚之紧紧握着酒杯的手上,好一会儿,伸手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冲着他弯了弯嘴角,声音也慢慢地:“不介绍一下吗?”

本来已经重新热闹起来的场面,又一瞬间冷了下来。

江瑶月的声音并不高,但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沈砚之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将酒杯往茶几上一放,很自然地将江瑶月往怀里一搂,声音极淡:“温以蓁,我高中同学。”

话音一落,他目光发沉地看向温以蓁,一字一顿地再次开口道:“江瑶月,我未婚妻。”

温以蓁被他视线这样一扫,身子不由得都坐直了一些,偏过头光明正大的看向江瑶月,笑了笑:“你好。”

江瑶月察觉不到现场尴尬气氛一样,也朝着温以蓁笑,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有些羞赧地开口:“初次见面,蓁蓁也好。”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眼睛亮晶晶的补充了一句:“蓁蓁好漂亮。”

乖得不得了。

包厢里所有人都看到了,顿时气氛更加古怪了起来。温以蓁看着江瑶月,一时间神情复杂,竟没有立刻回她的话。

谢昭南旁边坐着的钱景辰到底没忍住,不由得看了江瑶月一眼,阴阳怪气地开口道:“蓁蓁可是我们的校花,要是不漂亮,砚之怎么能惦记这么多年?”

他和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样,知道这个小未婚妻是沈砚之父亲强塞给他的,多少对她有点偏见,再加上知道沈砚之这么多年为温以蓁做过的事,打心眼里更偏向温以蓁。所以,当温以蓁回国,向他打听沈砚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今夜又将这家会所的地址发给了她。

三人间尴尬的关系,让钱景辰一语道破。谢昭南脸色一黑,踢了他一脚,一转头就想打个哈哈把这事揭过去,但还没等他开口。温以蓁就接了话,视线扫过沈砚之,落在江瑶月脸上,斟酌着,笑了笑开口道:“我们都是同学,景辰他爱开玩笑惯了,你不要误会。”

沈砚之没出声,脸色难看的可怕,抬头的时候,视线落在钱景辰脸上,带着警告。

江瑶月看着温以蓁,嘴角微微上扬,想了一想,神色认真地回了句:“是真的也没关系。”

她语气真诚的很,旁边沈砚之自然感觉到了,心里的烦躁一下又升腾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手腕,低声问道:“累了吗?我们回去。”

江瑶月看了一眼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没立刻回答,只出神地想,他的手真的很好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沈砚之已经拿着衣服起身,准备带她走。

温以蓁听到了他的问话,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动作,手心不由得握紧,赶在他说要走之前,忍不住开了口:“砚之。”

就叫了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着恳求。

现场这么多熟识的人都在,从她进来到现在,沈砚之除了那句冷淡的介绍外,一句话都没和她说。现在就走,无疑是在落她的面子。

沈砚之的动作僵住,回头看向她,神色晦暗不明。

谢昭南视线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来回打了个转,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眼神示意旁边人赶紧去把音乐打开热热场,又冲着沈砚之笑了笑,脸上神色无辜:“砚之哥,聿哥说要过来,再等等吧?”


他在地下的健身房,刚刚运动完,上半身没穿衣服,下边穿了运动短裤,有汗珠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滑落。

听到她的动静,他擦汗的动作立刻停下,目光极具侵略性的朝着她看过去。

江瑶月停在健身房门口,身体有些发僵,被他眼神牢牢地锁住,一时动弹不得。

他朝着她走过去,身上运动后的气息强势地将她包围,声音低沉:“醒了?”

他距离她太近,江瑶月眼神不知道往哪看,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脸色不好看:“刚刚退烧就剧烈运动,你是不想好了吗?”

她被他现在的模样搅的心神不宁,冷不丁就想起昨天夜里,解开他黑色睡袍给他擦身体的场景。

她觉得头皮发麻,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

孟怀聿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见她小脸红扑扑,他眸色发暗,朝着她又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反问:“我严重了,你照顾我?”

江瑶月视线从他眉眼移到下巴,又往下到喉结,再往下到壮硕的胸口。

他在她面前,毫不避讳。

她耳朵尖红红,一时又有些疑心他是故意的,从昨天夜里,直到现在,都有意无意的勾她。

但孟怀聿该是光风霁月,光明磊落,不该用这些手段。

她被他超了界限的距离弄得慌乱,狼狈的避开了他专注的视线,语气生硬:“我看孟先生精力充沛,不用人照顾。”

她叫他孟先生,别扭的可爱。

孟怀聿将她小脸扭正,低头看她,语气认真:“但我缺你的照顾。”

江瑶月被他这几个字烫到,怔了一下,然后将他推开,在他面前,她提不起气势,但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你知道我是因为愧疚才来照顾你,是我之前不好,但孟怀聿,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她这分明是一副要和他立即划清界限的模样。

孟怀聿目光深沉,盯着她:“我哪里错了。”

江瑶月拧眉:“现在这样就是错的,和我继续纠缠也是错的,我们不该这样。”

她觉得脑壳嗡嗡疼,话说完也没等他回答,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他沉默,然后大步追上前,堵住了她的路:“如果我愿意继续错呢?”

江瑶月有些不安,仰着小脸看他:“你什么意思?”

他低着头看她,声音艰涩:“听不懂吗?江瑶月,我想要和你继续纠缠。”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健身房昏暗的光,她被他完全笼罩在暗影下。

他带给她的侵略性前所未有的强烈,她反应过来,用力往开推他,声音急促:“孟怀聿,你别发疯。”

她推他用了十足的劲,但他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她气不过,开始口不择言:“你这是抢兄弟女朋友,不道德!”

孟怀聿面不改色,语速极缓:“是你允许的。”

江瑶月再次被噎住,他这样说,让她连反驳都没了底气。

只要她露出一丝心软,他就会步步逼近。

论手段,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表情严肃:“我和你之间不可能。”

孟怀聿凝视着她,忽然嗓音低哑的开口:“为什么不可能?你已经因为我,和沈砚之撒了谎。”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江瑶月顿时心脏紧缩,多一句都不想再和他说,脸色发白的越过他上了楼。

出了镜湖区,她还有些恍惚。

但很快,她就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两个身材高大,穿黑色西装,戴黑色墨镜的男人出现在她身后,礼貌客气的开口:“我们老板要见你。”


他手上被发簪扎到的伤成了一道浅浅的疤。

江瑶月视线收回,抬头望雾蒙蒙的天,好一会儿,低声问他:“想到让我怎么谢你了吗?”

自从那天加上微信,他还没有和她说过话。

孟怀聿手指微动,想到了那条缠绕在他手上的绿丝带。

江瑶月望着地上的水花出神:“孟怀聿,你说,贪心的人是不是会被惩罚?”

她现在在他面前,收起了全副武装的盔甲。

孟怀聿没出声,也没看她,神色平静地打电话让人来送伞。

江瑶月忍不住又偏过头,他静静伫立,侧脸线条冷峻,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你是说我?”他语速低缓。

“错了。”江瑶月注视着他,语速也缓缓:“我是说我。”

她睫毛轻颤:“我就像灰姑娘,如果太贪心想要太多,时间一到,魔法消失,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样。”

孟怀聿视线落在她的一张小脸上,她依旧是乖乖的模样,柔顺的发丝惹了水汽,像淋了雨的小兽,望着他的时候,无端多了几分脆弱。

他心脏忽而就软了一下,喉咙微动,收回视线,嗓音低哑:“你不是。”

古镇内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送伞的人半小时后才到。小雨变成暴雨,等不到雨停,他们只能冒雨徒步返回,即便有伞,依旧被淋湿。

酒店大厅,钱景辰和温以蓁他们已经早早等候,孟怀聿没有按时回来,他们心中忐忑,正要派人去找,就看到江瑶月和孟怀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顿时,所有人脚步一停,神色微妙。

江瑶月裙子被雨水淋湿,原本轻柔的裙摆紧紧贴合在身上。

她眸底满是无措。

孟怀聿正要上前,温以蓁却让等在大厅的人离开,然后转过身牵住江瑶月的手,神色莫名道:“我送你上去。”

房间内,沈砚之已经开完视频会议,看到外面暴雨,眉头紧蹙正要给江瑶月打电话。手机铃声在门口响起,他回过神,抬头看向房间门。

温以蓁陪着江瑶月进屋,江瑶月小脸苍白,蔫蔫地抬头看他。他顾不上看旁边另外一个人,大步上前将她拽过来,拧着眉道:“怎么淋湿了,冷不冷?”

江瑶月还没来得及说话,温以蓁上前一步:“抱歉,砚之,是我没照顾好她。”

沈砚之没吱声,拽着江瑶月往浴室去,扯了浴巾给她擦头发。

温以蓁一咬牙,跟了进去,眼神落在江瑶月的脸上,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刚刚我们走散了,怀聿和瑶月可能走得远了一些,两个人都淋湿了。”

江瑶月不动了,偏过头看她。

沈砚之动作也停了一下,终于也看向她,声音冷淡:“说完了?”

温以蓁眼眶泛红。

江瑶月垂下眼眸,但很快,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推了推沈砚之,小声道:“我想洗个澡。”

沈砚之被推了出来,浴室门关上。

热水很快冲掉了身上的冷意,江瑶月隐约听到外面温以蓁的声音,听不真切。

她没仔细听,只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镜子里的江瑶月,依旧可爱乖巧,但眸底泛着冷意,好一会儿,她才敛去眸中冷意,伸手戳了戳自己嘴角,甜甜地笑了笑。

碰到暴雨,古镇不能再逛。

晚上,钱景辰组织大家去泡温泉,一行人用过晚饭,往温泉走去。

江瑶月从小就体质不好,但她对亲戚们来说,本来就是累赘,所以就连生病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病,从小到大的习惯,让她在发现自己脑袋有些昏沉的时候,也没有出声。

从入口处,男女分别往左往右。

江瑶月到底没撑住,大概泡了十来分钟,就觉得头脑昏沉得越发厉害,连胸口都有些憋闷,和温以蓁她们打了招呼,就自己先离开。

浴袍穿好,她想回房休息,温以蓁却追了过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酒红色的泳衣,修身裁剪,衬得肌肤白皙如雪,性感迷人。

江瑶月停下脚步看她。

她面上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道:“我们谈谈。”

房间没回成,去了酒店的空中花园。

悬浮于天际的梦幻之境,脚下是全透明的高强度玻璃,远处是葱郁的山林和蜿蜒的溪流,古镇全貌亦然尽收眼底。四周围栏上缠绕着绚烂的花藤,整个空中花园中,各色花朵肆意绽放。

酒店刚刚开业,为了招待好孟怀聿他们,特意控制了客流量,这里基本没人。

“江瑶月。”温以蓁的声音很轻很慢,却又很郑重:“我想你该知道我和砚之的关系。”

她望过来的眼神带着打量。

江瑶月和她走在这座小花园中,身体稍微有些紧绷,尽管现在天色很暗,看不清脚下,但她依旧有些害怕,行走在空中的不安全感,让她精神高度集中。

“知道。”

温以蓁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江瑶月装傻,让她不能打破现在的僵局,她做不到破坏别人的婚约,但也不想这么僵持下去。

“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我这次回来的目的,我想要和沈砚之在一起。”

江瑶月诧异于她的直接,以至于连行走在玻璃上的紧张感也冲淡了许多,她停下脚步,偏过头看过去,声音有些迟疑:“所以?”

温以蓁与她对视,神色越发的坦然:“砚之对你只是责任,你不该用父母之命绊住他。所以,你该给彼此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花香在弥漫,江瑶月觉得要溺毙在窒息的空气里。

她没出声,收回视线,看向旁边红色的玫瑰,好一会儿,才回她道:“你该去找他。”

温以蓁神色放松,当她同意,脸上带了微妙的笑意:“要打个赌吗?看看他会选谁。”

江瑶月蹙眉,再次看向她,想要笑她天真,就算是打赌,温以蓁凭什么以为她会因为一个赌约就放弃沈砚之。

温以蓁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将早就准备好的赌约脱口而出:“不如就赌你和我遇到危险,他会先救谁。”

江瑶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此刻难得地露出些烦躁:“我拒绝。”

她不该来这里。

温以蓁却偏过头看向这座花园的角落,就在不久前,钱景辰带她来过这里。那个角落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堆积着一些杂物。

她没管江瑶月,径直往那里走去,只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来之前,我给砚之打过电话了,看时间,他应该快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眉头一拧,没打算接。

孟怀聿视线扫过去,看到是他妹头像,稍稍沉默,然后凝视面前的女人:“接。”

他让她接。

江瑶月睫毛一颤,孟婉柠一旦知道她哥和她的关系,局面肯定会失控到无法控制。

她有些心烦,索性当没听到,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压,狠狠一闭眼,往后一躺,就要拽被子闷脸。

孟怀聿被她气笑,干脆直接的将手机摸了出来,按下接通。

“乖宝儿!我和你说!”孟婉柠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

她刚刚结束这一天的拍摄,一回房间就迫不及待给江瑶月打了视频,正要说两句她哥坏话,就看见了当事人。

孟怀聿声音冷淡:“你叫她什么?”

孟婉柠还有些发懵:“乖宝儿?”

江瑶月已经反应过来,几乎是瞬间,从床上起身扑了过去,气急败坏:“孟怀聿,你还我。”

孟怀聿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看向屏幕那边彻底呆住的孟婉柠,神色晦暗:“以后换个称呼。”

话音一落,他直接按了挂断。

江瑶月看向暗掉的手机屏幕,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孟怀聿解开领口的扣子,低头看她:“你不想让婉柠看到我?”

确切的说,她是不想让孟婉柠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瑶月脑壳嗡嗡疼,有气无力,她已经猜到孟婉柠现在在想什么了。

孟怀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在害怕?”

毕竟上一次见面,她还坐在沈砚之身边。

江瑶月气势上不如他,抬头看他的时候,又有些生气:“你为什么非要让她知道。”

孟怀聿答的认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太久,这件事,大家总会知道。

江瑶月说不出话了,她甚至有些心虚,这与她的预期不同。

孟婉柠不死心的视频电话又打了过来,她实在太好奇了,要好奇疯了,沈砚之的未婚妻,在深夜,出现在了她哥身边!

江瑶月不接,按了挂断,然后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要和孟怀聿彻夜长谈的架势。

孟怀聿看她一眼:“我去洗澡,等我。”

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孟婉柠不死心,又打了过来。

江瑶月耳朵发烫,深深吸了口气,按下接通,赶在她开口前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孟婉柠面无表情,沉默了片刻:“我哥去洗澡了?”

她听到了水声。

江瑶月一怔,然后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解释不清了。

江瑶月不再解释。

孟婉柠头脑昏沉:“让我缓缓。”

然后她主动挂断了电话。

江瑶月倒在床上,闭了闭眼,她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和孟怀聿说。

但没来得及,孟怀聿洗完澡出来,接了个电话,神色一下变得难看,揉了揉她脑袋,转身换了身衣服就走。

她心里有点慌,叫住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孟怀聿脚步停下,斟酌了一下告诉她:“公司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你先睡。”

江瑶月没再追问,等他走了,发了会儿呆才躺下。

孟怀聿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一出房子,开车就往老宅走,车速很快。

他二叔和季家合作了个项目,结果被季家坑了,事情不大,却把老爷子气够呛。

季家的隆多集团和孟家的瑞丰鼎业合作研发了一款产品,但孟建国太过于相信季廷,最后不仅生意没做成,反而还可能会背上侵犯商业秘密罪。

老爷子喊他回家,解决这件事。


但很快,江瑶月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江瑶月下楼的时候,丝毫没有停顿,她要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做到不会再找她。

孟怀聿在看时间,五分钟不到,江瑶月出现在酒店门口。

他靠在车边等她,神色冷漠,直到看到她的身影,冰山瞬间消融。

江瑶月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等很久了吗?”

孟怀聿站直身体,低头与她对视:“再不下来,我就要去抓人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礼貌又绅士:“能走吗?”

江瑶月仔细打量他的神色,眼眸澄澈:“能。”

车子一路往机场开去。

江瑶月坐在他身侧,手被捏在他手里,她偏过头看他:“不休息一下吗?”

他昨天连夜赶来,就为了亲自接她回北城。

孟怀聿身子往后靠着,闭着双眼,听到她问话,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不用。”

江瑶月没吱声,视线落在他脸上,他眼底泛青,明显没有休息好。

登机前,张嘉豪打来电话,报告今天一天行程。

飞机一落地,他就要赶着去参加一场重要会议,紧接着下午要见两个重要客户,晚上还要参加商业活动。

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

孟怀聿挂断电话,偏过头,就看到身旁的小女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他忍不住心头一软,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头顶:“怎么了?”

江瑶月乖乖的依偎在他怀中,拧着眉嘀咕:“怎么这么忙,现在可是法定假期,你这样会累坏的。”

孟怀聿身子一顿,而后抬起她下巴,带着温热气息的吻落在她眉眼上:“在心疼我?”

江瑶月双手撑在他胸前,这车没有隔板,司机就在前面,她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有些泛红,望着他的时候,睫毛轻颤,仰着小脸,浑身无力的承受他的亲吻,声音含糊:“嗯,心疼。”

孟怀聿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身子往自己怀里摁,亲她的力道逐渐加重,她呼吸变得急促,小心翼翼控制自己,但还是发出若有若无的哼唧声。

顿时,她清醒过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睁开,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又将他推开,欲盖弥彰的往旁边挪了挪。

从港城回到北城,已经是中午的时间。

江瑶月以为他会让司机直接将自己送回镜湖区,但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带着她去开会。

他去会议室的时候,她被带去了他的休息室。

张嘉豪没用小助理们去照顾她,直接自己上,咖啡奶茶,点心小零食,通通摆到了她面前。

他态度恭敬:“江小姐,有事再吩咐我。”

他老板亲自去港城将人接回来,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江瑶月朝着他道谢,低着头认真想了会儿,才开口试探问道:“嘉豪哥,你们孟总没有女朋友吗?”

她问的一本正经。

张嘉豪眼皮一跳,忍不住抬眼看她,难得有他摸不清别人意思的时候。

他不回应。

江瑶月若有所思:“他有女朋友。”

张嘉豪嘴角忍不住一抽,赶紧解释:“江小姐不就是孟总的女朋友?”

江瑶月拧着眉:“是我?”

张嘉豪有心想说她一句,又不敢说太过,只好委婉表达:“江小姐,孟总不会浪费时间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在他看来,昨天半夜这一遭,完全就没必要。

江小姐难道不能自己坐飞机回来?

但孟总就是要大半夜的飞那么久,眼巴巴的去接人。

他拿眼瞟眼前这姑娘,觉得哪哪都挺好,就是脑子不太行。



孟怀聿和他们不一样,即便是在他们这个非富即贵的“小圈子”里,身份地位那也是顶级的存在。他们能认识他,且能喊上一声聿哥,还是因为沈砚之,沈家与孟家势力地位旗鼓相当,两家继承人的性子却截然相反,但两个人却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沈砚之爱憎分明,极重义气,兄弟众多。孟怀聿沉稳淡定,性子温和,永远都从容不迫。认识这么多年,他们甚至从来都没见过他发脾气。

圈子里人攒的局,大多时候都请不到他,只有沈砚之在,他才偶尔露个面。今晚上这个局,其实挺正式,好兄弟介绍未婚妻给圈里人,他自然得来。

沈砚之额上青筋跳了跳,没回谢昭南的话,只垂眸望向江瑶月,低声问她:“回吗?”

若有若无的视线都扫了过来,观察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那些视线有重量一般地落在江瑶月身上,她仰着一张小脸,朝着他笑了笑,做出决定:“等等吧。”

依旧是乖乖的样,沈砚之控制不住地心软了一下,拿起的衣服又往旁边一扔,坐了回去。

谢昭南立即活跃气氛,踢了踢钱景辰,抬了抬下巴,暗示他:“你那小情儿眼巴巴等着你,你杵这儿干吗?唱歌去!”

他身边女人隔一段时间换一个,谢昭南记不住名字,统一叫小情儿,他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不过都是玩玩,也没人在意是女朋友还是小情儿,反正那些女人自己也不在意。

钱景辰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搂着自己新欢去点歌。

钱景辰小情儿察言观色,知道现场气氛不对,没敢点太劲爆的,整了首小情歌。

这种旋律,适合回忆,适合叙旧。灯光变暗,蓝色的光影笼罩下来,带出朦胧的不真实感。

有人忍不住问:“蓁蓁,这次回国,以后还走吗?”

温以蓁神色早已平静下来,这会儿听到问话,只若有所思地望向沈砚之,语速极缓地开口:“不走了。”

包厢的门就是在这时打开的,孟怀聿手臂搭着外套走了进来,他身高有187,走进来的时候,颇具压迫感。看到他的瞬间,包厢里的人除了沈砚之和江瑶月,都站了起来,纷纷朝着他打招呼。

温以蓁朝着他笑了笑:“怀聿,好久不见。”

孟怀聿一贯的沉稳,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砚之:“有个局,走不开。”

算是解释,话说完,很自然地走过去,坐到了沙发拐角处。

他身上穿着高定黑衬,领口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挽起,身子往后一仰,神色微有倦怠。他一坐,包厢里十来个人才重新落了座。

分明是一贯温和有礼的人,但从没人敢在他面前逾矩。可他露面的次数太少,有人已经忍不住开了口:“聿哥,前段时间都没见你,还以为你今儿也来不了。”

孟怀聿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清茶,抬眸笑了笑,声音低沉:“去了趟秘鲁。”

钱景辰已经从新欢身边回来,一听他回答,眼睛都瞪大,有些惊讶地出声:“去参加那个峰会?”

都是以后要接手家里产业的人,这样顶级的峰会,只要上点心的人都会关注。但总有人不清楚,忍不住问:“什么峰会?”

钱景辰喉咙动了动,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工商领导人峰会。”

包厢内众人心中惊涛骇浪,孟怀聿波澜不惊,冲着钱景辰点了点头:“跟着家中长辈,去见了见世面。”

他说得低调,但包厢内氛围瞬时都变了,刚刚沈砚之和江瑶月之间的暗流涌动都被拦腰截断。

眼看小情歌要唱到尾声,兄弟们都朝着孟怀聿围了过去,沈砚之打断了他们,声音不轻不重地开了口:“怀聿挺累的,都没点眼力劲儿?”

他说完,偏过头朝着江瑶月开口介绍:“我好兄弟,孟怀聿。”

刚刚孟怀聿进来的时候,江瑶月其实下意识地要跟着大家站起来的,毕竟就连温以蓁都起身了,但沈砚之拦住了她。

这会儿,听到沈砚之在耳边的介绍,她终于朝着他看了过去,冲着他笑了笑,偏过头打了招呼:“你好,我是江瑶月。”

“我知道。”孟怀聿语气一如往常,隔着几个人,朝着她看过去,微微停顿,又开口道:“砚之的未婚妻。”

他话音一落,眼神就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偏过头,语气淡淡:“怎么不唱了?”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又活跃起来,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

江瑶月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和这一屋子的热闹格格不入。沈砚之端了个果盘过来,一边和旁边人说话,一边慢条斯理地对她投喂。

温以蓁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些多余,但又不想走,只低着头,握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酒。喝得有些微醺,她才控制不住地朝着孟怀聿看过去。

往常这种情况,孟怀聿早该提前走了,但这会儿,他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提前退场的意思,依旧温和有礼地应付着不断上前找他搭话的朋友们。

温以蓁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她记起前段时间在国外的偶遇,当时她刚结束一段不太成功的恋情,正是情绪低落的时候,忽然在一场朋友间的聚会上见到孟怀聿,她忍不住向他打探朋友们的近况,尤其是问起了沈砚之。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砚之订婚了。”

“你应该去问他。”

“温以蓁,不能下定决心,就不要再去招惹他。”

当时,她听着这话,只觉得胸口处的心脏忽而就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她很确定,孟怀聿这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她,沈砚之一直在等她,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也就是那时,她下定决心要回国。

江瑶月从刚刚和孟怀聿打过招呼后,就没怎么再和旁边人说过话,只乖乖地接受着沈砚之的投喂,间或低头看一眼手机,好一会儿,她凑近沈砚之,颇有些抱歉地小声道:“我要回趟学校。”

她今年大三,课程不是很紧,和沈砚之订婚这半年来,她大多时候住在他那里,很少再回宿舍。但今天有点特殊,刚刚舍友岳薇薇给她发信息,说另外一个舍友齐然失恋了,不是普通的失恋,是被男朋友劈腿,她现在有些劝不住,因为齐然喝醉了酒,现在就要去找她男朋友和那个女生算账。

岳薇薇请求江瑶月的支援。

沈砚之喝了酒,不能开车,一手拽住她,一手就要给司机打电话,但司机没接。

江瑶月推开他的手,站起身,低头看他:“我打车走。”

沈砚之眼神落在她脸上,没同意,偏过头看向包厢里众人,然后看向孟怀聿:“开车了吗?送一下我们。”

在场的,只有他没喝酒。

除了沈砚之,也没人敢这么指使孟怀聿。

孟怀聿起身拿衣服,隔着暗淡的光线望向他俩,声音依旧温和:“走吧。”

沈砚之要是跟着走,今晚上这局就算是散了,江瑶月稍有迟疑,看向他:“你不用和我一起,我到学校给你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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