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奶奶、清理猪圈。
婆婆是村里远房亲戚,跑来住,说我“进门就该孝顺”。
我忍着做了三天。
第四天,奶奶大小便失禁,我抱着她去院子里清洗,腰差点断掉。
婆婆站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喝茶:“这才像个儿媳妇。”
我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但心里某根弦,断了。
晚上我进屋,刘志军坐在床边玩手机。
“今天你妈在我面前骂我‘生不出孙子’。”
他不耐烦地说:“她年纪大了,你多担待点。”
“我不是保姆。”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你以前不就是没男人要才嫁进来的?”
他的话像刀子,一刀一刀剐我脸。
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不是老实,是冷血。
第二个月,我怀孕了。
婆婆高兴得放炮,说终于可以给老刘家传宗接代了。
“千万别是个赔钱货,要是生个闺女就打掉再生。”
我当场愣住:“你说什么?”
“我们农村不养丫头片子,不值钱。”
我忍无可忍:“你儿子是人,你孙女就不是人了?”
婆婆瞪我:“你一个嫁进来的,还敢顶嘴?”
第九周,孩子没了。
是我一边端饭一边踩空了台阶,滚下楼梯。
流产那天,刘志军连医院都没来,婆婆说:“不就是个女胎嘛,掉了也好。”
我在病床上躺了一夜,泪干了,也心死了。
这就是他们口中“嫁人就有归宿”的样子。
这不是婚姻,是一场慢性谋杀。
第三天我出院,回家路上,我看见婆婆在邻居门口大声嚷嚷:“早说了她是扫把星,嫁进来克爹克娘克子孙!”
“让她滚蛋,别在咱家晦气了!”
那天晚上,我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我不是谁的附属品,我欠你们的命,已经还完了。”
第二天天没亮,我走了。
什么都没带。
只带着一颗,终于清醒的心。
3我走了。
天没亮,整个村子还在沉睡。
我背着一个破帆布包,里面只有两件衣服和身份证。
没钱,没朋友,没去处。
但我知道,我不能回娘家。
那个家早就跟我没关系了。
我坐了整整五个小时的长途车,回到了十年前打工的那座城市。
站在车站出口,看着满街的人流,我一时间竟觉得陌生得像外星球。
手机只剩6%的电。
我在路边便利店借了网,给十年前的老同事林姐发了条消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