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照亮了黑暗的归墟。
“判官大人不是爱看监控?”
染血的屏幕突然亮起,映出他昨夜剜目替换我妖瞳的画面,他为我付出了如此之多,我又怎能让他独自承受这一切。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归墟时,光芒洒在我们身上,仿佛为我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司长找到的命灯里封存着半片龙鳞与雪狐尾。
灯灰在忘川河面拼出星篆,恰是三百年前合卺酒盏底的刻字——魂烬处,即归途,我们的灵魂,终于在历经无数磨难后,找到了属于彼此的归宿。
裴文轩的龙角刺穿归墟结界时,三百世记忆如汹涌的业火,焚尽我的神识。
那些被西王母咒印篡改的真相,此刻正顺着龙血脉络涌入心口——每盏命灯里燃烧的根本不是凤凰翎,而是他剜下的逆鳞,他用自己的逆鳞,为我点亮了希望的灯。
“你总说我心狠...”我捏碎封存记忆的昆仑镜残片,看镜中三百个“我”将桃木钉刺入他同一处伤口,心中满是悔恨与自责,“却不知最痛的钉子...是你亲手递给我的。”
他龙尾突然缠住我妖化的手腕,官服碎屑混着冰蓝魂血簌簌而落。
“夫人可知往生殿为何永不落雪?”
鎏金香炉映出实验室监控画面——每个雪夜他都跪在操作台前,将剜鳞刑伪装成旧伤,“我怕你想起...那日冰棺的温度...”尸傀利爪穿透我们相拥的胸膛时,七十二盏命灯突然倒流时光,仿佛要将我们带回到最初的起点。
司长惊觉每盏灯芯都缠着染血的婚书碎片——那上面裴文轩的字迹从清隽到狂乱,记载着三百次轮回中逐渐崩毁的理智,他为了我,承受了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15当我的第三根狐尾在裴文轩脊骨绽开冰莲时,归墟海眼浮现出完整的往生星图,那星图光芒璀璨,仿佛在诉说着我们的故事。
那些被误认为镇压法阵的纹路,实则是他用龙血绘制的安魂咒——每道裂魂刑的伤疤,都对应着我魂魄的裂痕,他用自己的伤痛,治愈了我的灵魂。
“判官大人真是...蠢得令人心疼。”
我舔去他睫毛凝结的忘川冰晶,妖丹碎屑在空中拼出实验室深夜画面——他正在修改我的体检报告,将天劫反噬的脉象伪装成风寒,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