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最喜欢的鱼香肉丝，我看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暂时租的公寓在盛桉家楼下，屋子里闷得慌，索性带上墨镜帽子出门分散注意力。
这里离高中不远，不知觉就到了那片人工湖。
湖水很清澈，我看见自己的十八岁和二十五岁重叠，却面目全非。
我是从这里开始喜欢宋淮的。
这段时间我不止一次又一次地想，如果我没认错人、报错恩，我就不会被宋淮惦记上心脏，不会被郑瑜羞辱，不会被网暴……我可以在拿到体检报告后第一时间接受治疗，不用浪费最后的时间跟一帮垃圾纠缠，也就不会连累盛桉。
着魔般，我盯着湖水失神。
就连盛桉到了我身后也没察觉。
“你想做什么？
自杀？”
盛桉向来问的直白，下手也直接，反手就把我拉到远离湖水的石椅上。
我愣了几秒，摇摇头，“他们都没遭到报应，我怎么甘心就这么死掉？！”
“那就好，不然当初我把你从湖里捞起来就太亏了。”
“你说什么？”
我猛地一怔，不自觉攥紧手，追问道：“把我从湖里捞起来？
是不是14年毕业的夏天，你说话啊！”
我急得语无伦次，看到他错愕地点头后，心脏有一块隐隐作痛。
我唾弃自己有眼无珠。
18“医院已经把郑家那天闯病房的监控调了出来，住院部有护士趁乱还录了病房里的视频，明天就会真相大白。”
“你以后就不用戴着墨镜口罩出门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的声音有点哑，眼底全是红血丝。
我自暴自弃的这几天，他一声不吭帮我做了那么多。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盛桉递了一份离婚协议给我，“我自作主张准备这个，希望你能用上。”
“谢谢。”
“小妮，我可以喜欢你吗？”
盛桉顿了顿，用僵硬的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他明明最不擅长和人亲近！
我怔住了。
“我是不是来晚了？
如果当初我没把你交给宋淮，又或者我早点明白自己的感情，阻止你结婚……你会爱上我吗？”
我的心脏抽痛不已，没办法给他想要的答案。
见此，他没再问，我俩默契地走回小区，就好像千千万万普通的朋友那样隐入人群。
我再次失眠，在书房待了很久很久，起身喝水时不慎碰倒了一沓文件。
收拾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