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了,不能陪你……住大house了,也……做不了你的月……月亮了。
你要……加油,爱……爱你……”说完后,她的头又落了下去,她笑着,望向天花板的眼神像是回忆。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去,面容上的肌肉抽动着,想哭又强挤着笑容。
她还是赢了最后,小安是带走笑闭上眼睛的。
可也带走了我最后的念想,我趴在她的身上,再也忍不住了泪水。
就这样哭着,不抑制着任何声音;就这样抱着,不再想任何事情。
只有悲痛……我是被邻居拉起来的,可他们在叫唤着什么,走进走出忙碌着什么,我都不知道。
小安睡在那,我便盯着她发呆;小安被覆上了白布,我便看着白布流泪。
脑海里走马观花地过着我们短暂的相遇却也显长久的陪伴。
火车、自行车、出租车、我们畅想买的车。
轮椅、推车、殡仪馆的车、载着我去往海边的车。
我浑浑噩噩地在邻居帮助下操办了后事,然后抱着骨灰回到了海边。
又是熟悉的地方……我总算明白,古人口中的物是人非了。
我将手里的骨灰盒放下,闭上眼睛,手向前做了虚抱状,摩挲,轻抚。
“我好喜欢大海啊!
我决定了!
我死后,我要让人把我的骨灰洒进海水里,然后伴着洋流周游世界!”
往日之声似在今日响起。
“小安啊,笨蛋呦,不把这件事写清单里,我都差点忘了……”将盒盖取开,盒身微斜,粉末如雪花般倾洒。
细碎般的曲线如同留有的记忆,诉诸大海。
我从不后悔逃亡,因为遇上了安无恙;也不会去抱怨不公,因为这是命中注定。
可是有些时候真的觉得……安无恙,你好自私。
(完)番外出了车站,脚步有些忽快忽慢。
街道的布景依旧是那番,不过增添了些许喜庆,红灯笼高照、霓红灯悬挂;换了一批小孩放鞭炮,但铺依旧是那些店铺。
过了理发店,便是面包房,角落处应该还停着那辆旧的电动车。
看着一一回应着自己记忆的景象,不禁轻笑了两下,但还是拉了拉衣领,将帽子戴得再严实了一些。
时近年关,有些偏冷。
我终究还是回来了。
轻轻叩响房门,心情不安地等待。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阵脚步由远及近。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