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与我和离,你竟然能想出这种离奇的法子来!”
孟茴只觉得可悲又可笑,她否认道,“我既没有这样的本事,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你放心,我同意你的和离要求,等我们换回来身体以后,我会签下和离书离开。”
“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沈子朝惊讶于孟茴如此果决,可脑海忽然又想起,当初她决定和自己在一起时,也是这般果决,不顾一切。
她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只是和他成亲以后,到了将军府,才变成了如今这柔和不争的样子。
或许是有些心虚,他没有再说什么。
听到两人醒来的消息,老夫人第一个赶到了房间里。
她一路哭喊着,朝顶着沈子朝身体的孟茴冲了过去。
“子朝,我的儿!”
身后的沈子朝微微愣住,习惯性的想要上前迎接,却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只能乖乖在身后等着。
分明受伤更重的人是沈子朝,可老夫人只顾着查看孟茴的身体。
在确定他的身体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后,老夫人这才让下人带孟茴回厢房养伤。
房间里只剩沈子朝和老夫人,方才还慈祥的老夫人,瞬间就变了脸色。
“跪下!”
沈子朝愣住,没想到自己母亲变脸如此之快,可因为自己目前的身份,只能顺从的在她面前跪下。
老夫人看着他,脸色阴沉。
“你是如何当好妻子的,危险来临面前,竟然都护不住自己的夫君!”
沈子朝有些无奈,这种突发事件,常人如何提防?
更何况,分明受伤更重的人,是孟茴的身体,她为何一心只在乎沈子朝。
他叹了口气,耐心解释,“母亲,房屋坍塌是意外,我也反应不及,以后我会注意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怒意不减。
“够了,休要狡辩。”
“我儿在外行军打仗尚且毫发无伤的回来,这才刚回府,就受了伤,还不是你克的!”
“现在就去祠堂罚跪,天不亮不准起来!”
沈子朝还在出神,没有及时回府老夫人的话,落在她的眼里,却是她恃宠生娇。
她厉声指责道,“怎么以前跪得,现在子朝回来就跪不得了吗?你仗着有子朝给你撑腰,就胡作非为了是吧?”
听着老夫人这么说,沈子朝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孟茴被罚跪居然是家常便饭。
他想了想,内心还是觉得大概还是孟茴自己做错了事,才会让母亲如此。
他没有再多说,直接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