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婉仪沈怀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性感寡妇,在线发癫宋婉仪沈怀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奔跑的红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婉仪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庵里,躺在了床上,一脸懊恼。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燕九看着下面一脸懊恼的小寡妇,实在有些摸不清头脑。小寡妇这模样,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啊?若说得手了吧,万岁爷速度就这么快吗?若说没得手,但小寡妇回来的路上又一瘸一拐的。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暗卫绝对不像营里同僚说的那样无聊。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有趣,她已经有点爱上这份工作了。宋婉仪经过两天的休养生息之后,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是时候补偿一下和尚了。她让茱萸下山买了一份素雅的斋饭回来,提上食盒便往太和寺走去。今天她心情很好,并且做好了长期跟和尚耗下去的准备。那天晚上她做的的确不对,所以和尚不愿意见她也是应该的。不过宋婉仪也丝毫不担心,毕竟男...
《性感寡妇,在线发癫宋婉仪沈怀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宋婉仪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庵里,躺在了床上,一脸懊恼。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燕九看着下面一脸懊恼的小寡妇,实在有些摸不清头脑。
小寡妇这模样,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啊?
若说得手了吧,万岁爷速度就这么快吗?
若说没得手,但小寡妇回来的路上又一瘸一拐的。
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暗卫绝对不像营里同僚说的那样无聊。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有趣,她已经有点爱上这份工作了。
宋婉仪经过两天的休养生息之后,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是时候补偿一下和尚了。
她让茱萸下山买了一份素雅的斋饭回来,提上食盒便往太和寺走去。
今天她心情很好,并且做好了长期跟和尚耗下去的准备。
那天晚上她做的的确不对,所以和尚不愿意见她也是应该的。
不过宋婉仪也丝毫不担心,毕竟男人这种生物,面皮都薄,只要耐下性子来,温言软语地哄上几句,很快就能哄好。
不跟女人一样,那得罪了可不是轻易能哄好的。
比如她自己就是这样。
所以说,宁可得罪十个男人,也不要得罪一个女人。
常德全看到隔了两天,宋姑娘又来找他家主子爷了,那是一脸的戒备。
这姑娘上次可是将主子爷伤得不轻,额上的青紫到现在都没消呢。
况且主子爷现在刚刚心情好点儿,这宋姑娘一来,接下来的心情恐怕又是个未知数了。
常德全虽然不情愿,但仍旧是帮宋婉仪禀告了一声。
谁叫他是个下人呢,这宋姑娘既然入了主子爷的眼,那无论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于他而言也是主子。
“主子爷让您进去。”常德全对待宋婉仪十分客气地说道。
主子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奴才可以置喙的,只求这宋姑娘有点轻重,可千万别再损伤主子爷的龙体了。
宋婉仪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如果这和尚将她拦在外面吧,这还好说。
但现在痛快的让她进去,反而会比较难哄。
可人是她得罪的,不管好哄还是难哄,都得硬着头皮哄了。
“姑娘,这食盒给奴才吧,奴才帮您装好盘送进去。”
常德全注意到了宋婉仪身上的食盒,十分体贴的提议道。
万岁爷入口的东西都得由他试毒,不然是不能送到万岁爷面前的。
即使是在宫外,常德全也十分严格的实施着这个规定。
“好吧。”宋婉仪痛快的将食盒交给了常德全,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宋婉仪推开房门,脸上仰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师,奴家进来了哦~”
说完,她迈着小碎步进了屋,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了。
那神情动作,就跟闺阁女儿没什么两样。
沈怀谦瞟了一眼分外乖觉的宋婉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小娘子惯会装模作样,不可相信。
宋婉仪婷婷袅袅地走到桌案前,她今天身穿一袭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一头青丝挽成一个松松散散的的发髻,仅仅用了一根玉簪作为装饰。
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无害。
她一只素手微微抬起,挽住另一只手的袖袍,跪坐下来,轻轻地帮沈怀谦研起墨来。
她注意到了沈怀谦额上的青紫,心中滑过一丝歉疚。
那晚她似乎太用力了。
“大师,你用过午膳了吗?”宋婉仪一边研墨,一边用一双含情眼温柔地看着沈怀谦。
远远看去,好一幅红袖添香图。
沈怀谦端坐着,依旧抄写着手中的佛经,一言不发,只当身边的人儿是空气。
宋婉仪见他不说话,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奴家亲自下厨,给大师做了一顿斋饭,也不知合不合大师的口味。”
说完,她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只露出修长的脖颈给沈怀谦看。
“用过了。”沈怀谦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那便待会儿再用吧。”宋婉仪依旧浅笑着帮沈怀谦研墨,“大师为何不抬头看看奴家?”
“奴家今儿可是好生打扮了一番,才前来见大师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言语间松弛就仿佛是跟自家夫君在闲聊一般。
沈怀谦听了宋婉仪的话,还当真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眸静静的看着宋婉仪,目光中没有任何波澜。
好似眼前这妖精再也无法撩动他心弦了。
“好看吗?”宋婉仪手指勾起了自己耳边的一抹碎发。
沈怀谦依旧是静静地看着她。
饶是宋婉仪这样脸皮厚的人,也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大师,奴家唱首歌给你听吧。”
说着,宋婉仪清了清嗓子,继续着研墨的动作。
“哎哟小情郎你莫愁,此生只为你挽红袖......”
“三旬酒过月上枝头......”
她将吴侬软语演绎得非常好,再配上那含羞带怯的眼神,仿佛让沈怀谦依稀看到了江南的景色。
宋婉仪眼尖地发现沈怀谦脸上的冷漠的表情松动了一些,连忙得寸进尺地将身子贴过去一些,歪着头看向他
“大师,奴家唱得好听吗?”
“苏州女子,都如你这般吗?”沈怀谦眸光中多了一丝温柔。
“那要大师, 亲自去看看才知道啊。”宋婉仪顺势歪倒在沈怀谦怀中。
“再唱一首吧。”沈怀谦搂住了她的细腰,在她耳边呢喃道。
美人在怀,红袖添香,他又何必再独自苦守?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宋婉仪纤长地手指挑起沈怀谦的下巴,看着他的沉静如水的眼眸,低声唱着吴侬小调。
唱着唱着,两个人就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奴家要在上面。”
宋婉仪对那天晚上似乎还心有余悸,所以这会儿急切地向他索要控制权。
沈怀谦差得脱口而出一句放肆,但看着她笃定的眼神。
罢了,既然是在宫外,那便由她去吧,今夜他不是深宫中的帝王,只是这山上的破了戒的和尚。
常德全在屋外守着,他就知道这膳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传不进去的。
不过既然是宋姑娘的带来的一片心意,他还是得时常去小厨房盯着点,以防里头两位主子饿了要传膳。
京城,太和山秋云庵。
“小姐,这是邹管事刚刚送过来密信。”
宋婉仪的丫鬟茱萸,将一封信递给了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手中。
若这女子出现在闹市,美貌必定会引得无数路人围观。
只可惜她如今一袭青灰色的尼姑装,让人望而止步。
“好一个伯府,简直就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
——不要碧莲。
宋婉仪一目十行的读过手中的信,气得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她在尼姑庵的这些日子,她的夫家昌平伯府,把她的嫁妆全部充入伯府的库房。
不仅伯府上下女眷穿金戴银,戴的全是她的首饰。
还把她嫁妆里所有商铺盈利,田地租金,全部划入了府内公账。
用邹管事的话来说,就是整个京城都知道昌平伯府发迹了, 就连府里的丫鬟都穿上了绸缎。
而她这个正主却在尼姑庵里吃糠咽菜,到了夜里,屋内连个烛火都点不起。
原身好歹是苏州首富之女,如今竟被磋磨到了这个地步。
“笔墨伺候。”宋婉仪将信纸重重地拍在桌上,气势十足的吩咐茱萸。
“小姐,我们......没有笔墨。”
茱萸的话让宋婉仪险些栽了个跟头。
她稳住身子,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去传个信给邹管事,让他私下变卖几处田产,送些银子和东西过来。”
说着,宋婉仪朝着茱萸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还有,最重要的事,让他查一查,最近伯府与何处有大笔银钱往来。”
原身刚从苏州嫁入伯府,盖头都还没掀,伯府世子就暴毙于府内。
而昌平伯府未等天亮,就连夜将她这个新妇打包送来了秋云庵,让她带发修行,为克死的丈夫日夜祈福。
可儿子刚死,伯府的嫡女便穿金戴银,四处参加宴席,这不合乎常理。
“小姐,我这就去!”茱萸眼前一亮。
自家小姐应当是缓过来了,知道没银子的苦楚了,愿意让她去拿银子使了。
茱萸离开后,宋婉仪开始细细分析起了自己当今的处境。
她是个寡妇,还是个俏寡妇,虽然此刻嫁妆被夫家霸占。
但若是能拿回自己的嫁妆,那么以后她便是一个腰缠万贯的俏寡妇,何愁不能好好生活?
只是自古民不与官斗,虽然这个永昌伯府是个落魄贵族,但也不是她一介商女可以随便撼动的。
所以拿回嫁妆这事儿,还得想个法子从长计议。
想着,宋婉仪起身坐到破破旧开裂的梳妆台前,上面仅有的一张铜镜就是她穿越过来的这些日子,最大的消遣。
“真是光看着这张脸,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宋婉仪对着铜镜抚摸自己的脸颊。
这张脸只能用绝色来形容。
脸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身材也好。
想到这里,宋婉仪站起来转了一圈,感叹道,“真是人间尤物啊......”
唯一碍眼的就是这身灰扑扑的尼姑装了。
“就这模样身材,别说男人了,把我都给迷住了。”宋婉仪感叹道。
她自认她在现代也是一个媲美明星的大美女,但跟原身的容貌比起起来。
原身不仅仅是一根头发丝儿都精致,那一身空谷幽兰的气质是她在现代从来没有见过的。
只可惜尼姑庵里只有师太,她也只能一人孤芳自赏了。
在屋里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美色之后,宋婉仪这才打开房门,她准备去静安师太那儿借个浴桶过来。
再去薅几朵谨安师太养的花,等茱萸回来,就可以美美的享受花瓣浴了。
宋婉仪不是原主,被赶到庵里后整日伤春悲秋,她来这里三天就跟这里的师太熟悉了。
经过承安师太住的地方,宋婉仪惊奇的发现,承安师太的院子里,居然站着两个男子!
这不会是老尼姑的爱情故事吧?
宋婉仪一个闪身就躲在到了墙边,悄悄探出一只头去张望。
这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快四十的样子,另一个则很年轻。
隔得太远宋婉仪看不清模样,只是觉得年轻的那个男子身材挺不错。
他们两个人虽然就这样随意的站在院里,但不难看出他们二人的注意力都在承安师太紧闭的房门上。
“常公公,外面有个小尼姑在偷看,用不用属下去赶走?”杜康凑近常德全,低声询问道。
常德全还没来得及回答,伴随着“吱呀”一声,里面的房门开了。
只见一个身着朴素袈裟,气质清冷卓绝,仿佛不染世间尘埃的年轻大师,信步走了出来。
他身材修长,腰细肩宽,行走间似一阵清风拂面。
他有一双清亮而深邃眸子,宛如秋水中的明镜,闪着聪慧与慈悲的光辉,仿佛能洞察人心。
鼻梁高挺而端正,如玉雕般精细,赋予他一种天生的威严与优雅。
唇形匀称,色泽红润如露水下的玫瑰。
“崇光大师,愿你早日功德圆满。”静安师太单手合十,在身后对着男子行了个佛礼。
男子没有说话,转身含笑对静安师太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捻动着手里的佛珠。
“主子爷……”常公公立马迎了上去,感受到自家主子爷不悦的目光,立马改口,“大师,咱们现在回去吗?”
“嗯。”沈怀谦应了一声,走在了前面。
此时缩在墙角偷看的宋婉仪心里就像是有一只猫爪在挠似的。
她想掐着他的翘臀,听他哑着嗓子喊女施主。
就在沈怀谦带着人快要走过宋婉仪的时候,宋婉仪往前追了两小步,期期艾艾地喊道,“大师......请留步。”
沈怀谦应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来,“何事?”
而他身后的常德全和杜康则是一脸戒备地盯着宋婉仪。
宋婉仪才不管那两人的虎视眈眈,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用含着水光的眸子含羞带怯地看向沈怀谦,“大师,我......贫尼有不懂的佛法,想要向大师请教。”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微微偏了偏身子,让沈怀谦刚好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脖颈。
短短一瞬间,宋婉仪连姿势都想好了。
嗯,她要在上面。
收取了满意的奖励之后,宋婉仪也不等沈怀谦有何反应,美滋滋地抱着书去一旁的软榻上,一脸认真的观看起来。
一副我现在很忙,别管的样子。
沈怀谦摇了摇头,试图将刚刚酥酥麻麻的感觉忘却,但心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了。
这小娘子,撩拨了他之后,又作出一副正经得不行的模样,当真是可恨至极。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沈怀谦抬头才发现。
宋婉仪用书本盖住脑袋,竟在软榻上睡着了。
沈怀谦扶额,他便这么不值钱,刚刚收了他的奖励,转眼间就将答应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小娘子,真是女子与小人,两样都占了。
宋婉仪,这作风哪点是与她名字挂钩的?
等宋婉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醒了?你的丫鬟在找你。”沈怀谦注意到了榻上人的动作。
宋婉仪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脸理直气壮,“那让她进来啊。”
沈怀谦闻言,看了宋婉仪一眼,还是对外唤道,“常德全,带那丫头进来。”
茱萸一进来就直奔自家小姐,“小姐,烧鸡快凉了。”
宋婉仪一听,这可是大事儿,连忙起身跟沈怀谦告辞,“大师,我有事就先回去啦,下次再来睡,哦不,看你。”
说完,拉着茱萸的胳膊就往外走,那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任何留恋。
下次再来看你,这句话沈怀谦短短几日,就已经从她嘴里听过很多遍了。
他莫名觉得此话甚为耳熟。
宋婉仪今天的作战计划已经成功了,都已经一亲芳泽了,而且今天她看也不会有其他进展了,所以离开得那叫一个快。
回到秋云庵,宋婉仪让茱萸将门窗都关紧,以防止烧鸡的香味飘散出去。
虽然她不信佛,但得尊重庵里其他师太的信仰的。
主仆两个一人手上拿着一只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小姐,今儿邹管事说,话本已经分发到京城各大茶馆了,说书先生都夸赞这个故事不错。”
茱萸一边啃鸡腿,一边跟自家小姐分享今天下山的趣事儿。
“还有,我今天在街上看见杂耍的了,我还给了他们两个铜板呢。”
她本来只想给一个铜板的,但她想着小姐兴许也会喜欢看,于是帮自家小姐也打赏了一个铜板出去。
“不错不错。”宋婉仪啃着鸡腿,也不忘给茱萸捧场。
突然,她想起自己穿越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活动范围还仅仅只限于太和寺跟白云庵之间。
是不是也是该下山看看这繁华的京城了?
正好茱萸也将寻常女子的衣饰买了回来,左右今儿也不去和尚那里了,何不下山逛逛?
于是宋婉仪赶忙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得抓紧时间才行,天黑了上山的路就不安全了。
吃过饭后,宋婉仪和茱萸两个人换上寻常女子的服饰,还特地让茱萸给她梳了个妇人发髻。
“小姐,为什么要这样打扮,小姐明明就……”
在茱萸心里,跟伯府的亲事根本就不算数,她家小姐还是未嫁之身。
宋婉仪温柔的笑了,“傻茱萸。”
在外行走,已经嫁人的妇人和未出阁的小姐,自然方方面面都对妇人比较便利。
所以在她知道伯府给她下药的行为之后,就没有想着拿回嫁妆了。
她现在想要的不仅仅是嫁妆,而是整个伯府。
在这种封建社会,有个勋贵的名头,总比平头百姓要强得多。
更何况原身是个商女,士农工商,如果刨去伯府这层关系的话,社会地位极其低下。
与其当个低贱的商女,那还不如当个伯府夫人来得痛快。
宋婉仪眯了眯眼睛,到时候既有钱又有身份地位,而且还没男人没长辈在上面压着,生活能不幸福吗?
到时候无论是秦楼楚馆的花魁,还是小倌馆的魁首,她全都请来府里,曲水流觞,饮酒作乐,岂不快哉?
宋婉仪跟茱萸收拾好之后,便直接从庵里溜走了。
这伯府显然是没有想到一个女子能如此离经叛道,所以也仅仅是请了一个姑子稍微盯着一点。
所以宋婉仪在庵里庵外,进出那叫一个自由。
主仆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在下山的小道上,身后燕九不远不近的跟着。
身为一个暗卫,就是要灵活变动。
所以燕九在经过山下农舍的时候,顺了一身男子的粗布衣裳。
这寡妇明显是要去逛街的,她现在这身黑色束身长袍在大街上就显得太过招摇了。
“糖葫芦,一个铜板一串的糖葫芦。”
“卖汤包哩,好吃的汤包,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煎饼,肉馅的素馅的甜口的咸口的。”
宋婉仪跟茱萸走在京城热闹的街道上,眼前的场景打破了她对封建王朝的刻板印象。
道路很宽,除去两边的小摊小贩,大概能够容纳四辆大马车同时通过。
街上人来人往,马车和人流都十分有秩序互不干扰,颇有一种清明上河图中的繁荣之景。
即使宋婉仪作寻常妇人打扮,但走在路上也是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无论男女皆是如此。
男子叹息如此貌美的女子,竟已嫁作他人妇。
女子庆幸,这般风貌女子已经嫁作他人妇。
茱萸跟在宋婉仪身后,显得有些拘谨,毕竟往常她一个人出来,也没有这么多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啊。
而宋婉仪则是显得落落大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说了,生得美不就是给他人欣赏的吗?
也幸得她是妇人打扮,不然这一路走下来,不知道会有多少自诩不凡之辈上来搭讪。
“小姐......”茱萸上前拉了拉宋婉仪的袖子,“我看话本里千金小姐上街都是女扮男装的,要不下次咱们也效仿一下吧?”
宋婉仪有些好笑的拍了拍茱萸的小脑袋,“就你小姐这副姿容,你觉得穿上男装,像男子吗?”
茱萸老老实实摇了摇头,“一点儿也不像。”
她家小姐天生丽质,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
“那不就是了,女扮男装,也就哄哄小孩子罢了。”宋婉仪笑着摇了摇头。
扮出来男不男女不女的,反而贻笑大方。
宋婉仪让邹管事打听的事情还没有眉目,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不过等待的这段时间她也没有打算闲着。
必须要拿下那个和尚,不然就是对她女性魅力的侮辱。
想到那个不解风情的和尚,宋婉仪就有些咬牙切齿。
突然,她看见了过来送柴火的山夫,于是便对着他盈盈一笑。
山夫直接撞到了墙上。
嗯,不是她不漂亮,是那臭和尚实在是个榆木疙瘩。
看来要动点真格的了,宋婉仪气势汹汹地进屋,将宽大的袖袍撸起来,“茱萸,笔墨伺候。”
“小姐,我现在去买来得及吗?”茱萸尴尬地绞着手指头。
“来得及,顺便买点绫罗绸缎回来,我有用。”宋婉仪一脸严肃的小表情。
似乎接下来有什么重大的挑战等着她似的。
茱萸离开之后,宋婉仪去谨安师太院里薅了一朵月季,拿上就往太和寺去了。
常德全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宋婉仪,依旧是一脸复杂。
这个小寡妇怎么又来了?
“大师在吗?”宋婉仪笑着询问道。
“大师这个点在礼佛,我进去问问,看大师见不见客。”常德全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满。
心中也是担心自家主子爷不愿见这个小寡妇。
但凭之前主子爷对这小寡妇不一样的态度,他也并不想得罪这个小寡妇。
这就是大内总管的周全。
不一会儿,常德全就出来了,冲着宋婉仪客气的颔首,“大师让您进去。”
态度显然比之前要恭敬了一些。
可不得恭敬一些吗,主子爷礼佛的这个时间段都是不见人的,如今让这个小寡妇进去。
足以说明她在主子爷心里的与众不同。
宋婉仪得了首肯,高高兴兴抱着怀里的月季花进去了。
“大师,我看今天这朵月季开得格外好,带过来和大师一同观赏。”
宋婉仪一进门,还不等沈怀谦开口,就一脸明媚的笑道。
沈怀谦看着昨夜气鼓鼓离开的宋婉仪,今儿又是一脸阳光明媚了,心中有些好笑。
“你今儿心情倒是不错。”
宋婉仪自顾自地在旁边桌上拿了个瓷瓶,将月季插了进去,转身的时候脚踝一崴,跌坐在了地上。
“哎哟。”宋婉仪娇娇柔柔地痛吟了一声,一脸哀怨地看着桌案前巍然不动的沈怀谦,“大师,人家起不来了。”
沈怀谦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宋婉仪,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走了过来,查看宋婉仪的伤势。
宋婉仪朝着沈怀谦伸出了一只玉手,“大师......”
沈怀谦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真是个娇气的小娘子。
但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宋婉仪的手之时,宋婉仪娇笑着将手缩了回去。
随后屋内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大师,我诓你的。”宋婉仪从地上起来,笑得一脸得意。
沈怀谦喉结上下滚动,“莫要调皮。”
宋婉仪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沈怀谦的怀里,声音软软的,“大师,脚疼,这次是真的。”
沈怀谦下意识接住这个身娇体软的小女子,内心也无法分辨她这句到底是否是真的。
温香软玉在怀,素了一个多月的沈怀谦只能默默在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如果这是佛祖对他的考验的话,那还真是煎熬。
偏偏怀中的小人儿一双手还不老实,在他的胸前开始簌簌的摸索起来。
“大师,你平时也会锻炼吗?”宋婉仪捏着手中坚实的胸肌,眼眸流转。
沈怀谦将佛珠挂在手腕上,一只手搂住宋婉仪的细腰,另一只手将她不安分小手给裹了起来。
“莫要胡闹。”沈怀谦语气中带了一丝训斥。
这小娇娘,生得如此大胆,对别的男人也是这般投怀送抱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沈怀谦脸色沉了下来。
见到清冷大师的眸子里含着警告,宋婉仪撇了撇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生无趣。
于是从他的怀抱中抽离了出去,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的软榻上坐下。
她晃着小脚丫打量着周遭的布置,“大师,你的房间布置得不错啊,一点也不像清苦的出家人。”
沈怀谦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回到桌案前,撩袍坐下。
他此刻有些后悔放这个小娘子进来了,这小娘子如此摄人心魄,让他如何能专心礼佛?
虽说他是半路出家,只修行三个月的和尚,但在这三个月当中也要讲究心诚。
如此才能报答福慧大师的救命之恩,以及从龙之功。
宋婉仪盯着坐在斜前方,闭目打坐的沈怀谦的,只觉得有些牙痒痒。
等茱萸把她的战袍做出来,她倒要看看这位大师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坐怀不乱。
现在沈怀谦越是正经,越是勾起宋婉仪内心的征服欲。
她就想看正经的男人,不正经起来是个什么样子的。
宋婉仪将左脚放在榻上,她刚刚转身的时候,力道没有把握好,真的崴了一下。
沈怀谦见屋内的宋婉仪半天没有动静,于是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她在干什么。
但眼睛只是睁开了一瞬间,便有一股火气从心底升起。
她居然脱了鞋袜,露出了一只莹白的小脚丫。
“快把鞋袜穿上,你父母可有教过你,女子的足部不可被外男所瞧见吗?”沈怀谦的眉毛狠狠皱在了一起。
宋婉仪瞟了他一眼,颇有些咄咄逼人,“那你不会把眼睛闭上吗?”
“再说了,你又不是外男,你是秃驴。”
这表情语气,就只差指着沈怀谦的鼻子骂你不是男人了。
沈怀谦深呼吸了几口气,很好,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
他很想知道,这女子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教出一个这样肆意妄为,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子来。
上一秒还柔情似水的躲在他怀里,轻声说她脚疼。
下一秒就翻着眼睛说他是秃驴了。
沈怀谦摇了摇头,将佛珠放在了桌上,抬腿直接离开了屋子。
他这会儿觉得心里燥得慌,还是先出去透透气吧。
沈怀谦当场就想拂袖而去。
从未有过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难不成寡妇就是如此胆大妄为的吗?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宋婉仪朝沈怀谦抛了一个媚眼,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要是让她知道,哪儿有腹肌美男汤,她也指定去偷看。
食色性也,欲望没什么好丢人的。
沈怀谦感觉底线一次又一次被眼前这个小娘子挑战,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撩袍坐在了她身边。
抬头静静地看着月亮。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宋婉仪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喃喃道。
不知道,她在古代看的月亮,是否跟现代是一个月亮呢?
她鱼塘里的鱼儿们,这会儿会不会想念她呢?
沈怀谦有些诧异地看向宋婉仪,“这词,是你作的?”
这小娘子居然有如此才情,能作出如此绝妙的词句,让他一个帝王都自愧不如。
“当然不是我作的,我哪儿有这闲情逸致啊,每天泡男人都忙不过来呢。”
喝了点小酒,宋婉仪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娇憨之态。
沈怀谦本来是生气的,但看到她脸上的娇憨,这气却是怎么也发作不起来。
虽不知泡男人是何具体意思,但应当跟他想的意思八九不离十。
“你如此朝秦暮楚,如何对得起你未来的夫君?”沈怀谦憋了半天,憋出来这样一句话。
朝秦暮楚,是他能想到最含蓄委婉的形容词了。
应当用水性杨花才契合。
“哈哈哈……”宋婉仪低着头,痴痴的笑了起来,扭过头就将沈怀谦扑倒在了后面湿润的地上。
她整个人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沈怀谦身上,唯独手掌撑在地上,向下俯视着沈怀谦,“我朝秦暮楚又如何?”
“你们男子不也是三妻四妾,五十步又为何要嘲笑一百步呢?”
说着,宋婉仪仰起了头,似乎很感慨,“放下占有欲,享受使用权。不进入生活,这就是我的人生宗旨。”
说着,宋婉仪伸出沾满泥泞的小手,拍了拍沈怀谦如如刀削般的脸,“小和尚,明白吗?”
沈怀谦刚刚心中升起的一丝旖旎,就被愤怒给取代了。
他搂住宋婉仪的腰,一个翻身二人的位置就发生了对调,怒极生笑,“好一个不进入生活。”
他用力捏紧宋婉仪的肩膀,“你可知,女子要自爱,这事儿终归是女子吃亏?”
宋婉仪见和尚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小手往下下一探,声音中充满了诱惑,“那你试试,看我吃不吃亏。”
沈怀谦面色一凝,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身下女子的睡穴。
无可理喻,无法理喻。
若是他反应再慢些,多月修行可就功亏一篑了。
“燕九,将她送回去。”沈怀谦将宋婉仪横空抱起,清冽的呻吟在林间回荡。
三数呼吸声过后,燕九问问落在了沈怀谦前方,单膝跪地,“是,万岁爷。”
燕九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
万岁爷跟小寡妇,身上的衣裳都沾满了泥土。
寡妇莫不是得手了?
燕九从沈怀谦怀中接过宋婉仪,背上背着宋婉仪的衣服,健步如飞地往回赶。
应该是没得手,不然寡妇不会被万岁爷点了睡穴。
燕九摇了摇头,还以为这个寡妇多厉害呢,看来也是个中看不中用。
就跟小十七一样,操练的时候号子喊得比谁都响,实战的时候一拳倒。
第二天上午,宋婉仪是被茱萸给唤醒的。
小丫头气鼓鼓的,“小姐,你把我藏的酒全喝光了!”
“不会啊,我明明还剩了一点啊。”宋婉仪立刻起身反驳。
茱萸当着宋婉仪的面将瓷瓶翻转了过来,果然是倒不出一滴了。
“不对啊……”宋婉仪挠了挠脑袋,她记得她昨晚明明留了一些,打算回来喝的。
此刻屋顶上的燕九露出了心虚的神色,这寡妇记性这么好呢,那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也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燕九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竖了起来。
“还有,小姐,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看看这衣服。”茱萸捡起扔在地上的外袍,展示给宋婉仪看。
昨夜的记忆突然袭击宋婉仪,“还真有点穴啊?”
茱萸眨了眨眼睛,表示没有听懂。
宋婉仪咬紧了后槽牙,“臭和尚跟我玩突然袭击是吧?”
茱萸看着自家小姐陷入了短暂的愤怒,摇了摇头,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小姐了。
“小姐,这是邹管事让我带来的信。”
宋婉仪立刻从床上坐起,再也顾不上什么和尚了。
她一目十行的看完,手紧紧的握住了信纸。
果然是这样,根据邹管事的暗中调查,伯府日常除了向一些商铺酒楼支付一些日常的开支之外,有大笔款项不明去向。
伯府的账房将这些都记在了伯府夫人房中,邹管事派人调查下去,发现伯府一个小厮,经常来往伯府跟虎桥坊之间。
而且时间与伯府账房账目记录时间十分吻合,于是派人跟踪了这个小厮,成功找到了伯府世子肖显宝的踪迹。
按照邹管事所说,肖显宝和一位妙龄女子居住在虎桥坊一处一进的院子里,以夫妻相称。
信的末尾,还有意无意提及了,京城有一家有名的杀手组织,名叫红月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留把柄。
宋婉仪笑了,这位邹管事果真是个妙人。
她将信纸撕碎了,让茱萸待会儿拿去烧了,然后口头对茱萸吩咐道,“让邹管事找四个扬州瘦马过来,我有用处。”
“至于肖显宝那里,派人远远的盯着就行。”
茱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点了点头。
“对了,回来的时候去成衣铺买些成衣回来,再置办些首饰。”
她现在已经开始嫌弃起身上的尼姑袍了,肯定就是这玩意阻挡了她的魅力。
不然昨晚怎么会没有得手?
那和尚明明就情动了。
不过,待会儿得去“哄哄”和尚了,她估计她昨儿酒后吐真言,将和尚给吓到了。
毕竟她是现代的思想,在这时候古人看来,那可是非常大逆不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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