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沉玉温疏宴的女频言情小说《沉玉沉玉温疏宴》,由网络作家“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玉着实狠狠地病了一场,好在她给林玥求福的事,也让祖母很满意,多派了人照看她。没过几天,风寒便痊愈了,腿上的伤也无大碍,能走能跳,皮外伤上药自己也可以,便让丫鬟回了原来的地方。明日就是温疏宴和林玥的成亲之日,祖母也说了祖茔旁的屋舍已经修好了,她今晚便可启程前往。沉玉把行李都收拾好,又将那天整理好的需要典当的东西拿到当铺换了银钱。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关系较好的朋友,倒也用不着道别,忙完便坐在窗前的软塌上静等着了。几日没出现的温疏宴来了,站在院子门口静静看着沉玉。沉玉盯着树枝上的鸟,良久才开口:“表哥有事?”她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温疏宴皱着眉,几日里的烦躁和不安并没有减退,看到她如此冷淡的态度倒更严重了。她怎么了?之前生气会吵会闹...
《沉玉沉玉温疏宴》精彩片段
沉玉着实狠狠地病了一场,好在她给林玥求福的事,也让祖母很满意,多派了人照看她。
没过几天,风寒便痊愈了,腿上的伤也无大碍,能走能跳,皮外伤上药自己也可以,便让丫鬟回了原来的地方。
明日就是温疏宴和林玥的成亲之日,祖母也说了祖茔旁的屋舍已经修好了,她今晚便可启程前往。
沉玉把行李都收拾好,又将那天整理好的需要典当的东西拿到当铺换了银钱。
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关系较好的朋友,倒也用不着道别,忙完便坐在窗前的软塌上静等着了。
几日没出现的温疏宴来了,站在院子门口静静看着沉玉。
沉玉盯着树枝上的鸟,良久才开口:“表哥有事?”
她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
温疏宴皱着眉,几日里的烦躁和不安并没有减退,看到她如此冷淡的态度倒更严重了。
她怎么了?
之前生气会吵会闹,为何现在是这样的?
他走到沉玉面前:“你还在生气?”
沉玉转过脸看他,笑了笑:“表哥误会了,我没有生气。”
温疏宴眉头皱得更紧。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反应不对。
“那你已经接受我和林玥的婚事了?你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
沉玉还是笑,像一湾平淡无波的秋水。
温疏宴看着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距离感的脸,和刻意划清界限的话,突然就炸了。
“明天婚宴上你最好不要多生事端!要不然......这么多年的情分就当是没有了!”
说完就要走,沉玉却叫住了他:“等一下。”
沉玉进了里屋,将抽屉里那张温疏宴的画像撕成了两半,又卷起来放到了一个长条形的锦盒里。
她走到院子里将锦盒递给温疏宴:“等明日婚宴办完,再打开看吧。”
温疏宴盯着她看,神色晦暗不明,脸色却差得出奇。
半晌,才烦躁地一把接过,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傍晚时,老夫人派人来告知沉玉去东边角门。
沉玉拿着包裹,角门那已经有马车在等着了。
她钻入马车,掀开帘子最后看了眼温府回白的院墙,又放下。
“车夫,出发吧。”
......
温疏宴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
但成亲之日又要起的很早,丫鬟给他穿衣束发。
温府里不管是下人还是主人都起来了,一派热闹喜庆的氛围。
“都弄完了吧?”老夫人看着温疏宴,“哎呦,我孙儿穿这一身就是精神,仪表堂堂的。”
温老爷走过来:“准备好了就去接亲吧,还等什么,别误了吉时。”
一院子的人都忙忙乱乱地准备着。
温疏宴扫了一圈,差不多各房叔伯沈嫂都在。
但没有沉玉的身影。
他轻皱着眉,无端烦躁。
出门前到底是没忍住问身旁小厮:“沉玉姑娘呢?还没起?”
“奴才不知,前些日沉姑娘病着,许是没好利索,还睡着。”
温疏宴没有说话,眉头依然皱着。
到林府接亲,又回到温府举行仪式。
一路上围观的人不少,下人们撒了喜糖,百姓们都高声祝贺。
温疏宴却骑在马上心不在焉,笑得也有些勉强。
到了温府,宾客们陆陆续续也都到齐了,就要拜堂。
可是沉玉还是不在。
还说不在意,却不来参加仪式,分明是不想看到我和别的女人成亲。
这么想着,温疏宴的不安和烦躁才退下去,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婚礼规矩仪式繁多复杂,流程走下来天也暗了。
林玥被送进洞房,温疏宴在宴席上陪着喝酒。
还是不在。
沉玉连饭都没来吃。
温疏宴心不在焉地敷衍完宾客,便悄悄去了沉玉的院子。
里面黑着,没有人。
他站在黑暗处,皱眉愣了半晌,心里的慌乱再也压制不住。
他回到前厅,宾客已被送走,老夫人催他快去洞房陪夫人。
温疏宴欲言又止,迟疑良久,才轻声问道:“祖母,沉玉今日怎么没来参加婚宴仪式?”
老夫人顿了顿,看着他:“沉玉半月前求我让她去乡下祖茔守墓,昨晚就已经出发前往了。”
沉玉感觉自己正踩在棉花上,双腿使不上力气,但她还是恭敬地欠了欠身。
“祖母,那些传言不为真。”
老夫人蹙着眉,还在打量着沉玉,似是在分辨话中真假。
沉玉只能再次开口道:“传言应是有心之人故意阻挠温林两家的婚事,表哥会解决好的。”
“况且我过不了几日就会离开温府去彭城乡下守墓,祖母不用过多担心。”
老夫人这才缓和了脸色,轻叹口气,握住了沉玉的手。
“我也不是怀疑你和疏宴的清白,只是温家向来注重清誉,听到这些谣言,难免有些着急,沉玉丫头你也勿怪。”
沉玉笑着摇了摇头。
老夫人又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沉玉挺了两天,但风寒一直不见好转,便去外面医馆买了治风寒的药。
“听说温三公子这几日一直往林府跑,照顾生病的林二小姐。”
“林家要退婚着急了呗。”
“可我听说已经把林二小姐哄好了,林家也相信了温三公子。”
“这种传言哪有准,但我还是觉得八成是真。”
......
在医馆喝了一副,剩下的药便带回温府。
路上沉玉听到这些微微蹙眉,本不想管,可毕竟也和自己有关,便站在旁边听了听。
虽然林家相信了温疏宴,可城里的传言却依然没有平息。
她回到温府自己的院子里,却看到温疏宴站在窗前。
温疏宴看到她,神色淡淡,直到看到她手里提着的药才有些波澜。
“你生病了?”
沉玉没有回答,而是问:“三公子有事?”
温疏宴向来受不了她的冷淡,闻言眉头便皱了起来,过了会儿才沉声道:“你在生我的气?那天是我冲动了,我给你道歉。”
“传言的事我也不会再怪你,林家相信了我,也不再计较这件事了,我们......”
“三公子来有何要事?”沉玉打断他,自嘲地笑了笑,“没事的话沉玉便不多留了。”
说完便朝屋里走。
她觉得可笑,认识多年,什么都给了他,他却始终不信她。
温疏宴一把扯着沉玉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禁锢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
“阿玉妹妹,我还没说完。”
“林府我自己解决了,传言的事我也不怪你,但毕竟传言因你而起,你......”
沉玉突然笑了笑,直直看着温疏宴的眼睛:“你要我做什么?”
“代我一步一个台阶跪上径山灵岩寺为林玥求平安福,然后当着城中人的面交给林家。”
沉玉皱眉:“理由?”
“这样他们便会相信我和你是清白的,你也是真心祝福我和林玥的婚事,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沉玉没有说话,温疏宴皱起眉头,急声道:“你以为我让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吗?”
“传言平息下来,你才能继续留在温府,留在我身边,以后也不会有影响!”
“你怎么就不能懂懂我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用这样的借口安慰证明自己并没有变心?
沉玉盯着他良久,觉得忽然就不认识他了。
“好,我去。”
沉玉应了下来,第二天便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一台阶一跪地上了径山。
后半程膝盖已经血肉模糊,但她觉得也值了。
因为她是想着自己跪的,也是为自己求的福。
她求余生自由,再无温疏宴。
她把所愿写在纸上放进锦囊里,挂在了寺里的菩提树上。
下山之前她还是又向方丈要了个空白的平安福。
腿早就没有知觉了,可她还是走下了山,路过的百姓都惊诧震惊地看着她,又看好戏似的跟着去了林府。
沉玉让门房叫了林玥出来。
林玥看见她便皱起眉,嫌弃又烦躁地问:“你来干嘛?”
温疏宴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她腿上的伤脸色一变。
沉玉扫了温疏宴一眼,便将平安福交给林玥。
“沉玉祝林姑娘和三公子日后琴瑟和鸣,恩爱无间,白头偕老。”
围观的百姓也都起哄似的附和,氛围很好,传言也会平息。
可温疏宴看着沉玉却突然觉得很冷很空,慌乱不可抑制地疯长。
闹了这场意外,一行人都没有了继续玩乐的兴致,便靠岸散了。
温疏宴将林玥送回林府,仔细叮嘱她喝药姜汤驱寒不要感染风寒,这才回了温府。
沉玉跟在他身后,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脑袋也越来越昏沉。
沉默了半晌,温疏宴终是狠不下心,想搂过她给她温暖。
却被沉玉躲开了。
“我没事,还是快些回府吧。”
几次三番被拒绝亲近,温疏宴脸色铁青,看着她看也不看自己的疏离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拂袖大着步子往温府走。
沉玉叹了口气,也只能加快步伐。
当晚,她便发了高烧。
身上很热,又觉得很冷,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睡得很不舒服。
她梦到去年冬天时,自己也发了烧,温疏宴扔下需要温习的书偷偷亲力亲为地照顾她。
喂她喝药,给她换冰手帕,拥着她滚烫却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彻夜未睡。
那时她醒来,一偏头就看到一脸担忧看着她的俊颜。
可这一次,旁边空荡荡的。
已经日上三竿,又睡过头了。
她压下心里的那股丧,想出去透透气。
“你还有脸出来露面?”小红面色不善地走过来。
“现在满城都是你和三公子的谣言,林小姐伤心欲绝,闹着要解除婚约,还生了重病,这下你满意了吧!”
小红恶狠狠地推了沉玉一把。
沉玉没有力气,头还晕,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你装什么柔弱!”
沉玉闭了闭眼,顾不上她的恶意,问了句:“你说什么?”
“你还装傻,你敢说传言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小红一脸鄙夷:“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公子已经去林府解释了,别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小红骂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沉玉紧紧皱着眉头,去外面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城中传言温三公子早已和借住在温家的孤女早有苟且,娶林二小姐不过是看中她的家世,把她当做仕途步步高升的工具。
而林玥心气儿高,接受不了,便吵着闹着要退婚。
温疏宴回来的时候,看也没看沉玉,就召集了府中所有下人,盘问到底是谁散出去的传言。
下人们看着他阴沉可怖的脸,都把头埋得很低。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平日里平易近人的三公子发这么大火,生怕自己触霉头遭殃。
温疏宴看着缩着头不发一言的众人,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疙瘩。
“好!都不承认是吧?”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就所有人都扣掉三个月的例钱!”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小红不服地嘟囔道:“还能是谁,肯定是沉玉表小姐啊,关我们什么事......”
声音不低,其他人也连忙附和。
温疏宴却突然沉默下来,眯着眼看沉玉,半晌说道:“沉玉,你跟我进来!”
沉玉忍住晕眩站起身,随他进里屋。
还没站稳,一个巴掌就落了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沉玉跌到地上,捂着脸怔怔地看着他。
“你真觉得是我说出去的?”
温疏宴烦躁地来回踱步:“散布传言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好处,只能是你!”
“沉玉,我是不是给了你太多好脸色了才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想要名分,我可以理解,可你这么做实在过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和林家闹僵,再科举时你让我怎么办,你就没想过我会被针对吗!”
沉玉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一句句说着,连辩驳的机会也不给自己。
“你不信我。”她突然就笑了,泪水糊了满脸。
“不是我做的,你若想给林家一个交代,大可赶我出府。”
温疏宴看着她的样子,眼里闪过心疼,听到她主动说离开,却蓦地沉下脸色:“你想也别想!”
然后狠狠拂着袖子,又出了府。
沉玉脑袋很晕,顾不上心痛,回到房间想休息一下。
老夫人却来了。
她进来就冷着眉眼,不怒自威,上下打量着沉玉,半晌才说道:“城中那些传言可是真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泄欲的工具么?
压抑许久的委屈猝不及防地占满心房。
沉玉推开身上的人,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头发里。
温疏宴的动作瞬间顿住:“阿玉妹妹,你怎么了?”
沉玉没说话,无声地流着泪。
“阿玉妹妹......”温疏宴皱眉,“你还没接受我娶林玥,还想要个名分?”
沉玉想说她早就不在意了,可喉咙哽塞得厉害,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温疏宴以为她是承认了,脸色闪过不耐烦,却又耐着性子哄她。
“阿玉妹妹,以后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你若觉得留在府里为难,我就在外面给你买个院子住着,不愁穿不愁吃,我每晚都会去看你。
“我会护着你一辈子的!”
说完,又急不可耐地压上来又亲又啃,坚硬也抵在柔软的腿间。
可沉玉却蓦地笑了。
住在外面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一个供你取乐又不得不依附于你的小雀儿么?
你从前就说着护我,可其他丫鬟小厮对我排挤欺辱的时候,你却从未在意过。
沉玉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可悲可笑,竟没有早一些醒悟过来。
她再次用力推开温疏宴,哑声道:“明日是春朝节,夫人还让你陪林二小姐游玩一天,今日还是早些睡吧。”
“阿玉妹妹,你......”温疏宴没得到疏解,又试图缠上去。
“三公子!”沉玉推拒着打断他,“林二小姐就要进门了,不要再这样了!”
温疏宴脸色沉了下来,脱口而出:“沉玉,我哄着你是给你面子,你现在不过一个孤女,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沉玉身子猛地僵住,闭上眼睛,眼泪越流越多,却还是一脸抗拒。
温疏宴心里一阵烦躁,直接起身甩门离去。
第二天,沉玉难得起晚了一些,收拾完自己,就顶着略微浮肿的眼出了院子。
一出来就碰到温疏宴,他冷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径自越过她。
沉玉站在原地失神地怔了会儿,刚才随温疏宴过去的丫鬟小红又走了回来,满脸不忿,阴阳怪气道:“呦,眼看自己没机会做女主人了,着急哭了一宿吧?”
“寄人篱下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是啊,她从来都是个下人随意欺凌,无人仰仗的可怜人罢了。
沉玉没说话,只是站着。
小红觉得无趣,上手推了她一下才又说道:“哼,三公子出府,让表小姐一起!”
沉玉睫毛轻颤,等小红离开了,才往门口走去。
今日是春朝节,温疏宴邀请林玥泛舟游湖,赏景听曲。
船只很多,碰到了温疏宴昔日好友在宴请宾客,便邀他和林玥同乐。
上了对方的船后,那好友便笑着说:“温兄半月后便要同林小姐大婚,今日先说声恭喜了。”
其他人也附和:“林小姐天姿国色,温兄真是好福气。”
“可不好福气么,不仅能娶到林小姐,还能有这么貌美的小娘子作陪,这位小娘子就是借住在你家的小妹吧?”
话里的揶揄明显,温疏宴意味深长地看了沉玉一眼,点了点头。
船上都是城中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都低低地笑了笑。
那人只是无意中的打趣,沉玉却猛地脸色一白。
稍一抬头就撞见林玥眯眼审视的目光。
林玥也勾着唇角笑,只是那笑却暗含敌意。
一船人边听曲边画着湖景,说要比一比画作。
沉玉刚给温疏宴磨了墨就被林玥叫了过去。
“我带的丫鬟手笨不会磨墨,温公子不介意让沉玉姑娘帮我吧?”
温疏宴看了沉玉一眼,玩味地笑了笑:“她不会作画,只会磨墨,能为林二小姐磨墨倒是她的福气。”
沉玉抿着唇,牙齿狠狠咬上舌尖,压制住心口的钝痛,为林玥磨墨。
林玥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很快一幅湖景图便要画完了。
沉玉在她旁边低着头,突然看见林玥偏头冲她笑了一下。
下一瞬,肘部被撞了一下,沉玉手里的砚台一翻,墨汁全都溅到了林玥的画上。
林玥啊了一声,秀眉皱起,一脸委屈:“沉玉姑娘莫不是怪我指使你磨墨心里有气,故意的?”
老道士前脚刚走,沉玉便跪在了老夫人身前。
“祖母,承蒙温家多年照顾,沉玉感激不尽,自愿前往墓园,每日为祖茔扫墓上香。”
老夫人怔了怔,扶起她迟疑道:“守墓这种事艰苦异常,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
沉玉低垂着眼,轻声道:“温家收留我多年,无以为报,况且三公子半月后便会娶亲,我一个外姓表亲留在府里,外人总归会议论。”
老夫人叹了口气:“好,守墓期限是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是去是留你自行决定吧。
“祖茔旁的屋舍,大约半月修好,到时再动身吧。”
温家世代书香,祖上出过很多状元。
可大公子和三公子考了两回,却都落榜了,城中都说温家败落了。
老夫人为此头疼不已,恰好两日前有个云游老道士路过,说是祖茔的原因。
需得派个人守墓九九八十一天,每日清扫擦拭,每晚点烛烧香。
老夫人向来迷信,对此深信不疑。
沉玉不愿再留在温府,便求了此次机会。
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就看见温疏宴急匆匆走来。
沉玉刚要欠身行礼,就被他捉住手腕:“你找祖母何事?”
不等她说话,温疏宴又冷声质问:“你把我们的关系告诉祖母了?你就非要在此时求得一个名分?”
手腕被攥的生疼,看着他愠怒的神色,沉玉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他们的关系向来不对等。
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一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她早该不抱期望的。
几年前父母去世后,沉玉带着家产投奔外祖母,寄人篱下,她向来安分守己。
却因为温疏宴一次醉酒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自那之后,他们关系亲近,一次次在夜深人静时抵死缠绵。
沉玉从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可耐不住温疏宴的温柔。
一次次越陷越深,生出不可救药的妄心。
他会在情到深处时,温柔地喊她“阿玉妹妹”,在事后为浑身无力的她细心擦拭,然后在她额头烙上一吻,拥着她入睡。
也会在外出时偷偷给她带东西,填满她房间里的小抽屉。
也曾允诺:“等我考上功名,就求母亲娶你为妻。”
可他没有考上功名,回来后还应他母亲的要求向林家二小姐提了亲。
林家二伯是礼部侍郎,能帮温疏宴在下一次科举中平步青云。
“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平时耀武扬威的,这回看她怎么狂!”
“人家本事大着呢,攀三公子不成,不还有大公子呢么?”
沉玉听着这些恶言,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温家书香门第,世代清流,家风严格,不允许三妻四妾。
温疏宴没多做解释,只是和她说:“即便我娶她人为妻,你也是我最爱的人,你跟在我身边虽无名分,但我对天发誓绝不会亏待了你。”
可那不是沉玉想要的。
她虽寄人篱下,可骨子里的尊严和底线还在。
沉玉深吸口气,垂下眸子把眼眶的那股酸意拼命压下去。
“表哥,我什么都没说,祖母只是像平常一样和我说说话。”
温疏宴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自知是自己太心急闹了误会,松了力气,转而要拉她的手,温声道:“阿玉妹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沉玉躲开他的手,冷淡的低着头:“沉玉都懂。”
说是懂了,可这疏离的态度却显而易见。
温疏宴轻叹口气,转了话题:“今日要去采买聘礼,你陪我一起相看相看。”
沉玉睫毛轻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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