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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沉玉温疏宴

嘻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沉玉着实狠狠地病了一场,好在她给林玥求福的事,也让祖母很满意,多派了人照看她。没过几天,风寒便痊愈了,腿上的伤也无大碍,能走能跳,皮外伤上药自己也可以,便让丫鬟回了原来的地方。明日就是温疏宴和林玥的成亲之日,祖母也说了祖茔旁的屋舍已经修好了,她今晚便可启程前往。沉玉把行李都收拾好,又将那天整理好的需要典当的东西拿到当铺换了银钱。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关系较好的朋友,倒也用不着道别,忙完便坐在窗前的软塌上静等着了。几日没出现的温疏宴来了,站在院子门口静静看着沉玉。沉玉盯着树枝上的鸟,良久才开口:“表哥有事?”她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温疏宴皱着眉,几日里的烦躁和不安并没有减退,看到她如此冷淡的态度倒更严重了。她怎么了?之前生气会吵会闹...

主角:沉玉温疏宴   更新:2025-04-08 1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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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沉玉温疏宴的女频言情小说《沉玉沉玉温疏宴》,由网络作家“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玉着实狠狠地病了一场,好在她给林玥求福的事,也让祖母很满意,多派了人照看她。没过几天,风寒便痊愈了,腿上的伤也无大碍,能走能跳,皮外伤上药自己也可以,便让丫鬟回了原来的地方。明日就是温疏宴和林玥的成亲之日,祖母也说了祖茔旁的屋舍已经修好了,她今晚便可启程前往。沉玉把行李都收拾好,又将那天整理好的需要典当的东西拿到当铺换了银钱。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关系较好的朋友,倒也用不着道别,忙完便坐在窗前的软塌上静等着了。几日没出现的温疏宴来了,站在院子门口静静看着沉玉。沉玉盯着树枝上的鸟,良久才开口:“表哥有事?”她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温疏宴皱着眉,几日里的烦躁和不安并没有减退,看到她如此冷淡的态度倒更严重了。她怎么了?之前生气会吵会闹...

《沉玉沉玉温疏宴》精彩片段




沉玉着实狠狠地病了一场,好在她给林玥求福的事,也让祖母很满意,多派了人照看她。

没过几天,风寒便痊愈了,腿上的伤也无大碍,能走能跳,皮外伤上药自己也可以,便让丫鬟回了原来的地方。

明日就是温疏宴和林玥的成亲之日,祖母也说了祖茔旁的屋舍已经修好了,她今晚便可启程前往。

沉玉把行李都收拾好,又将那天整理好的需要典当的东西拿到当铺换了银钱。

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关系较好的朋友,倒也用不着道别,忙完便坐在窗前的软塌上静等着了。

几日没出现的温疏宴来了,站在院子门口静静看着沉玉。

沉玉盯着树枝上的鸟,良久才开口:“表哥有事?”

她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

温疏宴皱着眉,几日里的烦躁和不安并没有减退,看到她如此冷淡的态度倒更严重了。

她怎么了?

之前生气会吵会闹,为何现在是这样的?

他走到沉玉面前:“你还在生气?”

沉玉转过脸看他,笑了笑:“表哥误会了,我没有生气。”

温疏宴眉头皱得更紧。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反应不对。

“那你已经接受我和林玥的婚事了?你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

沉玉还是笑,像一湾平淡无波的秋水。

温疏宴看着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距离感的脸,和刻意划清界限的话,突然就炸了。

“明天婚宴上你最好不要多生事端!要不然......这么多年的情分就当是没有了!”

说完就要走,沉玉却叫住了他:“等一下。”

沉玉进了里屋,将抽屉里那张温疏宴的画像撕成了两半,又卷起来放到了一个长条形的锦盒里。

她走到院子里将锦盒递给温疏宴:“等明日婚宴办完,再打开看吧。”

温疏宴盯着她看,神色晦暗不明,脸色却差得出奇。

半晌,才烦躁地一把接过,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傍晚时,老夫人派人来告知沉玉去东边角门。

沉玉拿着包裹,角门那已经有马车在等着了。

她钻入马车,掀开帘子最后看了眼温府回白的院墙,又放下。

“车夫,出发吧。”

......

温疏宴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

但成亲之日又要起的很早,丫鬟给他穿衣束发。

温府里不管是下人还是主人都起来了,一派热闹喜庆的氛围。

“都弄完了吧?”老夫人看着温疏宴,“哎呦,我孙儿穿这一身就是精神,仪表堂堂的。”

温老爷走过来:“准备好了就去接亲吧,还等什么,别误了吉时。”

一院子的人都忙忙乱乱地准备着。

温疏宴扫了一圈,差不多各房叔伯沈嫂都在。

但没有沉玉的身影。

他轻皱着眉,无端烦躁。

出门前到底是没忍住问身旁小厮:“沉玉姑娘呢?还没起?”

“奴才不知,前些日沉姑娘病着,许是没好利索,还睡着。”

温疏宴没有说话,眉头依然皱着。

到林府接亲,又回到温府举行仪式。

一路上围观的人不少,下人们撒了喜糖,百姓们都高声祝贺。

温疏宴却骑在马上心不在焉,笑得也有些勉强。

到了温府,宾客们陆陆续续也都到齐了,就要拜堂。

可是沉玉还是不在。

还说不在意,却不来参加仪式,分明是不想看到我和别的女人成亲。

这么想着,温疏宴的不安和烦躁才退下去,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婚礼规矩仪式繁多复杂,流程走下来天也暗了。

林玥被送进洞房,温疏宴在宴席上陪着喝酒。

还是不在。

沉玉连饭都没来吃。

温疏宴心不在焉地敷衍完宾客,便悄悄去了沉玉的院子。

里面黑着,没有人。

他站在黑暗处,皱眉愣了半晌,心里的慌乱再也压制不住。

他回到前厅,宾客已被送走,老夫人催他快去洞房陪夫人。

温疏宴欲言又止,迟疑良久,才轻声问道:“祖母,沉玉今日怎么没来参加婚宴仪式?”

老夫人顿了顿,看着他:“沉玉半月前求我让她去乡下祖茔守墓,昨晚就已经出发前往了。”




沉玉感觉自己正踩在棉花上,双腿使不上力气,但她还是恭敬地欠了欠身。

“祖母,那些传言不为真。”

老夫人蹙着眉,还在打量着沉玉,似是在分辨话中真假。

沉玉只能再次开口道:“传言应是有心之人故意阻挠温林两家的婚事,表哥会解决好的。”

“况且我过不了几日就会离开温府去彭城乡下守墓,祖母不用过多担心。”

老夫人这才缓和了脸色,轻叹口气,握住了沉玉的手。

“我也不是怀疑你和疏宴的清白,只是温家向来注重清誉,听到这些谣言,难免有些着急,沉玉丫头你也勿怪。”

沉玉笑着摇了摇头。

老夫人又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沉玉挺了两天,但风寒一直不见好转,便去外面医馆买了治风寒的药。

“听说温三公子这几日一直往林府跑,照顾生病的林二小姐。”

“林家要退婚着急了呗。”

“可我听说已经把林二小姐哄好了,林家也相信了温三公子。”

“这种传言哪有准,但我还是觉得八成是真。”

......

在医馆喝了一副,剩下的药便带回温府。

路上沉玉听到这些微微蹙眉,本不想管,可毕竟也和自己有关,便站在旁边听了听。

虽然林家相信了温疏宴,可城里的传言却依然没有平息。

她回到温府自己的院子里,却看到温疏宴站在窗前。

温疏宴看到她,神色淡淡,直到看到她手里提着的药才有些波澜。

“你生病了?”

沉玉没有回答,而是问:“三公子有事?”

温疏宴向来受不了她的冷淡,闻言眉头便皱了起来,过了会儿才沉声道:“你在生我的气?那天是我冲动了,我给你道歉。”

“传言的事我也不会再怪你,林家相信了我,也不再计较这件事了,我们......”

“三公子来有何要事?”沉玉打断他,自嘲地笑了笑,“没事的话沉玉便不多留了。”

说完便朝屋里走。

她觉得可笑,认识多年,什么都给了他,他却始终不信她。

温疏宴一把扯着沉玉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禁锢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

“阿玉妹妹,我还没说完。”

“林府我自己解决了,传言的事我也不怪你,但毕竟传言因你而起,你......”

沉玉突然笑了笑,直直看着温疏宴的眼睛:“你要我做什么?”

“代我一步一个台阶跪上径山灵岩寺为林玥求平安福,然后当着城中人的面交给林家。”

沉玉皱眉:“理由?”

“这样他们便会相信我和你是清白的,你也是真心祝福我和林玥的婚事,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沉玉没有说话,温疏宴皱起眉头,急声道:“你以为我让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吗?”

“传言平息下来,你才能继续留在温府,留在我身边,以后也不会有影响!”

“你怎么就不能懂懂我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用这样的借口安慰证明自己并没有变心?

沉玉盯着他良久,觉得忽然就不认识他了。

“好,我去。”

沉玉应了下来,第二天便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一台阶一跪地上了径山。

后半程膝盖已经血肉模糊,但她觉得也值了。

因为她是想着自己跪的,也是为自己求的福。

她求余生自由,再无温疏宴。

她把所愿写在纸上放进锦囊里,挂在了寺里的菩提树上。

下山之前她还是又向方丈要了个空白的平安福。

腿早就没有知觉了,可她还是走下了山,路过的百姓都惊诧震惊地看着她,又看好戏似的跟着去了林府。

沉玉让门房叫了林玥出来。

林玥看见她便皱起眉,嫌弃又烦躁地问:“你来干嘛?”

温疏宴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她腿上的伤脸色一变。

沉玉扫了温疏宴一眼,便将平安福交给林玥。

“沉玉祝林姑娘和三公子日后琴瑟和鸣,恩爱无间,白头偕老。”

围观的百姓也都起哄似的附和,氛围很好,传言也会平息。

可温疏宴看着沉玉却突然觉得很冷很空,慌乱不可抑制地疯长。




闹了这场意外,一行人都没有了继续玩乐的兴致,便靠岸散了。

温疏宴将林玥送回林府,仔细叮嘱她喝药姜汤驱寒不要感染风寒,这才回了温府。

沉玉跟在他身后,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脑袋也越来越昏沉。

沉默了半晌,温疏宴终是狠不下心,想搂过她给她温暖。

却被沉玉躲开了。

“我没事,还是快些回府吧。”

几次三番被拒绝亲近,温疏宴脸色铁青,看着她看也不看自己的疏离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拂袖大着步子往温府走。

沉玉叹了口气,也只能加快步伐。

当晚,她便发了高烧。

身上很热,又觉得很冷,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睡得很不舒服。

她梦到去年冬天时,自己也发了烧,温疏宴扔下需要温习的书偷偷亲力亲为地照顾她。

喂她喝药,给她换冰手帕,拥着她滚烫却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彻夜未睡。

那时她醒来,一偏头就看到一脸担忧看着她的俊颜。

可这一次,旁边空荡荡的。

已经日上三竿,又睡过头了。

她压下心里的那股丧,想出去透透气。

“你还有脸出来露面?”小红面色不善地走过来。

“现在满城都是你和三公子的谣言,林小姐伤心欲绝,闹着要解除婚约,还生了重病,这下你满意了吧!”

小红恶狠狠地推了沉玉一把。

沉玉没有力气,头还晕,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你装什么柔弱!”

沉玉闭了闭眼,顾不上她的恶意,问了句:“你说什么?”

“你还装傻,你敢说传言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小红一脸鄙夷:“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公子已经去林府解释了,别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小红骂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沉玉紧紧皱着眉头,去外面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城中传言温三公子早已和借住在温家的孤女早有苟且,娶林二小姐不过是看中她的家世,把她当做仕途步步高升的工具。

而林玥心气儿高,接受不了,便吵着闹着要退婚。

温疏宴回来的时候,看也没看沉玉,就召集了府中所有下人,盘问到底是谁散出去的传言。

下人们看着他阴沉可怖的脸,都把头埋得很低。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平日里平易近人的三公子发这么大火,生怕自己触霉头遭殃。

温疏宴看着缩着头不发一言的众人,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疙瘩。

“好!都不承认是吧?”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就所有人都扣掉三个月的例钱!”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小红不服地嘟囔道:“还能是谁,肯定是沉玉表小姐啊,关我们什么事......”

声音不低,其他人也连忙附和。

温疏宴却突然沉默下来,眯着眼看沉玉,半晌说道:“沉玉,你跟我进来!”

沉玉忍住晕眩站起身,随他进里屋。

还没站稳,一个巴掌就落了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沉玉跌到地上,捂着脸怔怔地看着他。

“你真觉得是我说出去的?”

温疏宴烦躁地来回踱步:“散布传言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好处,只能是你!”

“沉玉,我是不是给了你太多好脸色了才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想要名分,我可以理解,可你这么做实在过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和林家闹僵,再科举时你让我怎么办,你就没想过我会被针对吗!”

沉玉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一句句说着,连辩驳的机会也不给自己。

“你不信我。”她突然就笑了,泪水糊了满脸。

“不是我做的,你若想给林家一个交代,大可赶我出府。”

温疏宴看着她的样子,眼里闪过心疼,听到她主动说离开,却蓦地沉下脸色:“你想也别想!”

然后狠狠拂着袖子,又出了府。

沉玉脑袋很晕,顾不上心痛,回到房间想休息一下。

老夫人却来了。

她进来就冷着眉眼,不怒自威,上下打量着沉玉,半晌才说道:“城中那些传言可是真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泄欲的工具么?

压抑许久的委屈猝不及防地占满心房。

沉玉推开身上的人,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头发里。

温疏宴的动作瞬间顿住:“阿玉妹妹,你怎么了?”

沉玉没说话,无声地流着泪。

“阿玉妹妹......”温疏宴皱眉,“你还没接受我娶林玥,还想要个名分?”

沉玉想说她早就不在意了,可喉咙哽塞得厉害,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温疏宴以为她是承认了,脸色闪过不耐烦,却又耐着性子哄她。

“阿玉妹妹,以后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你若觉得留在府里为难,我就在外面给你买个院子住着,不愁穿不愁吃,我每晚都会去看你。

“我会护着你一辈子的!”

说完,又急不可耐地压上来又亲又啃,坚硬也抵在柔软的腿间。

可沉玉却蓦地笑了。

住在外面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一个供你取乐又不得不依附于你的小雀儿么?

你从前就说着护我,可其他丫鬟小厮对我排挤欺辱的时候,你却从未在意过。

沉玉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可悲可笑,竟没有早一些醒悟过来。

她再次用力推开温疏宴,哑声道:“明日是春朝节,夫人还让你陪林二小姐游玩一天,今日还是早些睡吧。”

“阿玉妹妹,你......”温疏宴没得到疏解,又试图缠上去。

“三公子!”沉玉推拒着打断他,“林二小姐就要进门了,不要再这样了!”

温疏宴脸色沉了下来,脱口而出:“沉玉,我哄着你是给你面子,你现在不过一个孤女,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沉玉身子猛地僵住,闭上眼睛,眼泪越流越多,却还是一脸抗拒。

温疏宴心里一阵烦躁,直接起身甩门离去。

第二天,沉玉难得起晚了一些,收拾完自己,就顶着略微浮肿的眼出了院子。

一出来就碰到温疏宴,他冷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径自越过她。

沉玉站在原地失神地怔了会儿,刚才随温疏宴过去的丫鬟小红又走了回来,满脸不忿,阴阳怪气道:“呦,眼看自己没机会做女主人了,着急哭了一宿吧?”

“寄人篱下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是啊,她从来都是个下人随意欺凌,无人仰仗的可怜人罢了。

沉玉没说话,只是站着。

小红觉得无趣,上手推了她一下才又说道:“哼,三公子出府,让表小姐一起!”

沉玉睫毛轻颤,等小红离开了,才往门口走去。

今日是春朝节,温疏宴邀请林玥泛舟游湖,赏景听曲。

船只很多,碰到了温疏宴昔日好友在宴请宾客,便邀他和林玥同乐。

上了对方的船后,那好友便笑着说:“温兄半月后便要同林小姐大婚,今日先说声恭喜了。”

其他人也附和:“林小姐天姿国色,温兄真是好福气。”

“可不好福气么,不仅能娶到林小姐,还能有这么貌美的小娘子作陪,这位小娘子就是借住在你家的小妹吧?”

话里的揶揄明显,温疏宴意味深长地看了沉玉一眼,点了点头。

船上都是城中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都低低地笑了笑。

那人只是无意中的打趣,沉玉却猛地脸色一白。

稍一抬头就撞见林玥眯眼审视的目光。

林玥也勾着唇角笑,只是那笑却暗含敌意。

一船人边听曲边画着湖景,说要比一比画作。

沉玉刚给温疏宴磨了墨就被林玥叫了过去。

“我带的丫鬟手笨不会磨墨,温公子不介意让沉玉姑娘帮我吧?”

温疏宴看了沉玉一眼,玩味地笑了笑:“她不会作画,只会磨墨,能为林二小姐磨墨倒是她的福气。”

沉玉抿着唇,牙齿狠狠咬上舌尖,压制住心口的钝痛,为林玥磨墨。

林玥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很快一幅湖景图便要画完了。

沉玉在她旁边低着头,突然看见林玥偏头冲她笑了一下。

下一瞬,肘部被撞了一下,沉玉手里的砚台一翻,墨汁全都溅到了林玥的画上。

林玥啊了一声,秀眉皱起,一脸委屈:“沉玉姑娘莫不是怪我指使你磨墨心里有气,故意的?”




老道士前脚刚走,沉玉便跪在了老夫人身前。

“祖母,承蒙温家多年照顾,沉玉感激不尽,自愿前往墓园,每日为祖茔扫墓上香。”

老夫人怔了怔,扶起她迟疑道:“守墓这种事艰苦异常,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

沉玉低垂着眼,轻声道:“温家收留我多年,无以为报,况且三公子半月后便会娶亲,我一个外姓表亲留在府里,外人总归会议论。”

老夫人叹了口气:“好,守墓期限是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是去是留你自行决定吧。

“祖茔旁的屋舍,大约半月修好,到时再动身吧。”

温家世代书香,祖上出过很多状元。

可大公子和三公子考了两回,却都落榜了,城中都说温家败落了。

老夫人为此头疼不已,恰好两日前有个云游老道士路过,说是祖茔的原因。

需得派个人守墓九九八十一天,每日清扫擦拭,每晚点烛烧香。

老夫人向来迷信,对此深信不疑。

沉玉不愿再留在温府,便求了此次机会。

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就看见温疏宴急匆匆走来。

沉玉刚要欠身行礼,就被他捉住手腕:“你找祖母何事?”

不等她说话,温疏宴又冷声质问:“你把我们的关系告诉祖母了?你就非要在此时求得一个名分?”

手腕被攥的生疼,看着他愠怒的神色,沉玉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他们的关系向来不对等。

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一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她早该不抱期望的。

几年前父母去世后,沉玉带着家产投奔外祖母,寄人篱下,她向来安分守己。

却因为温疏宴一次醉酒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自那之后,他们关系亲近,一次次在夜深人静时抵死缠绵。

沉玉从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可耐不住温疏宴的温柔。

一次次越陷越深,生出不可救药的妄心。

他会在情到深处时,温柔地喊她“阿玉妹妹”,在事后为浑身无力的她细心擦拭,然后在她额头烙上一吻,拥着她入睡。

也会在外出时偷偷给她带东西,填满她房间里的小抽屉。

也曾允诺:“等我考上功名,就求母亲娶你为妻。”

可他没有考上功名,回来后还应他母亲的要求向林家二小姐提了亲。

林家二伯是礼部侍郎,能帮温疏宴在下一次科举中平步青云。

“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平时耀武扬威的,这回看她怎么狂!”

“人家本事大着呢,攀三公子不成,不还有大公子呢么?”

沉玉听着这些恶言,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温家书香门第,世代清流,家风严格,不允许三妻四妾。

温疏宴没多做解释,只是和她说:“即便我娶她人为妻,你也是我最爱的人,你跟在我身边虽无名分,但我对天发誓绝不会亏待了你。”

可那不是沉玉想要的。

她虽寄人篱下,可骨子里的尊严和底线还在。

沉玉深吸口气,垂下眸子把眼眶的那股酸意拼命压下去。

“表哥,我什么都没说,祖母只是像平常一样和我说说话。”

温疏宴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自知是自己太心急闹了误会,松了力气,转而要拉她的手,温声道:“阿玉妹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沉玉躲开他的手,冷淡的低着头:“沉玉都懂。”

说是懂了,可这疏离的态度却显而易见。

温疏宴轻叹口气,转了话题:“今日要去采买聘礼,你陪我一起相看相看。”

沉玉睫毛轻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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