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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结局+番外小说

冰心海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们还经常一起躲在被窝里咬耳朵,互相分享心得。如果不是年长几岁的荣王早早娶了王妃,这样幸福的日子还能多持续几年。后来有那么一阵子,她其实嫉妒苏晚晚嫉妒得要死。虽然不曾见过陆行简与苏晚晚有什么来往,可她就是觉得他对苏晚晚很不一样。每次她去找陆行简献殷勤,话题但凡提到苏晚晚,他便显得有几分耐心,和颜悦色许多,有时候还会难得地主动往下引话题。以至于她见到陆行简时,大部分话题都是围绕苏晚晚展开。就连她说起和苏晚晚一起用的早膳有什么,他都听得入神。那时候她可没少讲苏晚晚和荣王之间的来往。两人送了什么小礼物,见面说了什么话,全都倒给了陆行简。荣王娶妻后,苏晚晚哭得很伤心,把荣王送她的东西全烧了。她把这些告诉陆行简时,他居然笑得非常开心,赏了她好...

主角:苏晚晚陆行简   更新:2025-04-07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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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晚陆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们还经常一起躲在被窝里咬耳朵,互相分享心得。如果不是年长几岁的荣王早早娶了王妃,这样幸福的日子还能多持续几年。后来有那么一阵子,她其实嫉妒苏晚晚嫉妒得要死。虽然不曾见过陆行简与苏晚晚有什么来往,可她就是觉得他对苏晚晚很不一样。每次她去找陆行简献殷勤,话题但凡提到苏晚晚,他便显得有几分耐心,和颜悦色许多,有时候还会难得地主动往下引话题。以至于她见到陆行简时,大部分话题都是围绕苏晚晚展开。就连她说起和苏晚晚一起用的早膳有什么,他都听得入神。那时候她可没少讲苏晚晚和荣王之间的来往。两人送了什么小礼物,见面说了什么话,全都倒给了陆行简。荣王娶妻后,苏晚晚哭得很伤心,把荣王送她的东西全烧了。她把这些告诉陆行简时,他居然笑得非常开心,赏了她好...

《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们还经常一起躲在被窝里咬耳朵,互相分享心得。

如果不是年长几岁的荣王早早娶了王妃,这样幸福的日子还能多持续几年。

后来有那么一阵子,她其实嫉妒苏晚晚嫉妒得要死。

虽然不曾见过陆行简与苏晚晚有什么来往,可她就是觉得他对苏晚晚很不一样。

每次她去找陆行简献殷勤,话题但凡提到苏晚晚,他便显得有几分耐心,和颜悦色许多,有时候还会难得地主动往下引话题。

以至于她见到陆行简时,大部分话题都是围绕苏晚晚展开。

就连她说起和苏晚晚一起用的早膳有什么,他都听得入神。

那时候她可没少讲苏晚晚和荣王之间的来往。两人送了什么小礼物,见面说了什么话,全都倒给了陆行简。

荣王娶妻后,苏晚晚哭得很伤心,把荣王送她的东西全烧了。

她把这些告诉陆行简时,他居然笑得非常开心,赏了她好多东西。

后来苏晚晚嫁人离京,太皇太后也过世,她再见到陆行简的机会就寥寥无几,少得可怜。

今天和陆行简同乘马车,他彬彬有礼,只是偶尔间流露的心不在焉,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冷漠疏离。

周婉秀心中酸涩难忍,却不敢表露半分。

马车行驶到长宁伯府的田庄附近时,周婉秀福至心灵,提了一句:“晚姑姑正在田庄里养病呢,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陆行简态度温雅:“自然。”

然而,苏晚晚并不在田庄,仆人们说她出去骑马了。

能骑马说明病已经好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点晚,周婉秀非常不好意思:“皇上,要不先回城,下次再过来看晚姑姑?”

陆行简倒是很有耐心:“不急。”

……

苏晚晚和顾子钰回到田庄时,已经夜幕四合。

她下马的姿势还不够熟练,顾子钰赶紧来到她马前护住她。

落地时一个没站稳,苏晚晚往地面栽去。

顾子钰伸手接住她,温香软玉落入怀中。

她身上的幽香扑鼻而来,顾子钰僵在原地,整个人脸红耳赤,紧张得手足无措。

周婉秀惊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晚姑姑。”

转头看去,门口站着周婉秀,还有一个颀长俊毅的身影,背对着光,看不清面容。

苏晚晚却顿时变了脸色。

那个身影即便化成灰她也认得。

正是陆行简。

如今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周婉秀打了个寒颤,看到陆行简毫无表情的侧脸时,都快吓死了。

立马冲过去拉开苏晚晚和顾子钰,小声道:“你们怎么才回来?等你半天了。”

苏晚晚没有说话。

顾子钰红着脸笑了笑,行礼道:“皇上怎么来这里了?”

周婉秀是周家人,过来看望苏晚晚合情合理,陆行简出现在这里就令人意外了。

“抱够了吗?”

陆行简没理会他的问题,眸光幽冷冰寒。

顾子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咧嘴笑道:“晚晚姐刚学会骑马,还不熟练,就扶了一把。”

“可你刚才抱得很享受啊。”

陆行简冰冷的语气令人莫名胆颤。

顾子钰自觉刚才确实有点逾矩,可也是一时情急,并不觉得自己真的错了,关切地看了苏晚晚一眼,“晚晚姐太累了,先让她坐下歇着吧。”

陆行简的目光这才转到苏晚晚身上。

肉眼可见她满脸的疲惫之色。

田庄管事过来张罗:“晚膳已经备好,还请贵人们入席。”


陆行简没有说话。

背后攥成拳头的手捏的却极为用力,指节发白。

好一个赤胆忠心。

她毫不介意地就扶住他的胳膊,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份熟稔、亲密和信任……

陆行简整张脸看起来有几分不近人情。

……

苏晚晚看着手里的一匣子带骨鲍螺,唇角勾起抹浅笑。

鹤影笑得两眼冒光:“萧护卫真是太细心啦!上次姑娘在船上吃不下东西,提了一次带骨鲍螺,他便把师傅直接带上了京城!”

苏晚晚掀起车帘,对马车外的挺拔身影说了句:“有劳了。”

萧彬从马背上俯身,只是回了句:“家里一切安好,姑娘勿念。”

苏晚晚垂下眼眸,淡淡嗯了一声。

鹤影却撅着嘴,露出几分不满:“苏护卫说得轻巧,当初护送姑娘进京,半路上却突然离开,倒叫我们提心吊胆了一路。”

苏晚晚笑着拿起一块带骨鲍螺塞到鹤影嘴里,“他是奉我的命有急事去办。”

鹤影嘴里鼓鼓囊囊的,话也变得含糊不清:“那也不能扔下姑娘不管……呜!就是这个味道!太好吃了!”

看鹤影这副小馋猫的样子,苏晚晚笑着把匣子递给她,细心地替她把唇角的残渣拭去,“别吃多撑着了。”

韩秀芬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正在与庆阳伯夫人交际。

听说苏晚晚是去外祖父家住几天,便随她去了。

苏晚晚让人着手准备启程离京事宜。

有谭大夫沿途跟随,苏晚樱的伤在路上应该没什么大碍。

然而。

两天后,张太后传来懿旨,让韩秀芬带着苏晚晚还有徐邦瑞进宫。

苏晚晚实在摸不着头脑,张太后向来不待见她,怎么可能会想见她?

只怕没什么好事。

慈康宫大殿。

韩秀芬和苏晚晚正要进去,就看到一个茶杯砸到地上。

张太后怒不可遏,“混账,都敢欺负到哀家头上了!”

皇后夏雪宜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话,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母后请息怒,别为黑心肝的东西动肝火……”

韩秀芬担心被殃及池鱼,拉住苏晚晚等在大殿门口。

年幼的徐邦瑞哪听过这般疾言厉色,吓得瘪嘴就要哭。

苏晚晚赶紧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窝丝糖塞到他嘴里,小家伙倒是立即顾不上哭了。

太后正在气头上:“皇上几天都不见人影,要你们请人过来,个个都不中用!顶着皇后和荣妃、德妃的名头,享受荣华富贵,是让你们吃闲饭的?!”

皇后和身后两个跪着的华服妙龄女子一起哭诉:“臣妾无能……”

“一群废物!今天皇上再不来见哀家,你们的俸禄全都减半!哀家养着你们,是为了笼络皇帝的心,给皇室绵延子嗣,不是干坐吃闲饭的!”

穿着藕粉色撒花褙子的荣妃哭诉:“非是臣妾不肯侍奉皇上,只是皇上说先帝孝期未满,警告臣妾不要害他落个不孝名声……呜呜,臣妾也是被逼无奈呀……”

提到先帝,张太后怒气倒是消了不少,捏着眉心缓了缓,才语气严厉地说:“先帝孝期快满了,你们都好好准备起来,到时候轮着侍寝,早日诞下皇嗣才是要紧!”

正说着,陆行简大步进了慈康宫院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殿门口的苏晚晚,以及她手里牵着的孩子。

眉头瞬间皱起,脸色沉默。

徐邦瑞已经两岁多,胖嘟嘟的,刚吃完嘴里的窝丝糖,正伸着小胳膊要苏晚晚抱他。

韩秀芬示意她赶紧把孩子抱起来,省得孩子哭闹,惹来太后的厌烦。

苏晚晚弯腰去抱,却因为身子娇弱力气小,抱得有些吃力。

苏晚晚看到陆行简时,他已经走到面前。

陆行简突然伸出手,苏晚晚吓得僵住,不知道他要干嘛。

他把徐邦瑞直接接了过去,两只手掐住孩子的腰。

苏晚晚:“……”

韩秀芬受宠若惊地行礼:“臣妇拜见皇上。”

苏晚晚怔了片刻,看徐邦瑞屁股吊在半空中难受得想哭,忍不住小声提醒:“要托住他的屁股。”

说着把陆行简另一只手调整到正确位置。

两人手指相触的时候,陆行简的手顿了顿,有阵莫名的酥麻直击心脏,眼神微凝。

苏晚晚只是担心孩子难受又哭闹,一时倒没留意到。

陆行简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地听她安排。

“孩子叫什么名字?”

韩秀芬拉了拉苏晚晚的衣服,让她行礼,又答:“回皇上,臣妇孙儿名唤徐邦瑞。”

陆行简没有理会韩秀芬,淡淡扫了一眼苏晚晚,说了句平身,便抱着孩子进了大殿。

韩秀芬与苏晚晚也跟着进入大殿。

大殿里的众人早就听到了殿门外的动静,惊讶得面面相觑。

皇上他素来冷清,不易近人,怎么可能抱小孩?

苏晚晚也有点愣怔。

她没想过陆行简居然那么自然地就抱走了孩子,温和得像个年轻父亲。

张太后坐在上首软榻上,静静看着走近的陆行简,他怀里的孩子,以及他身后不远处的苏晚晚。

仿佛一家三口。

太后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最不想见到的场景,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很盼望皇孙,却不允许皇孙出自苏晚晚的肚子。

“母后金安。”陆行简行礼。

张太后已经调整过来,嗤笑了一下,心里安慰自己:瞎担心什么?

那个孩子是苏晚晚和她丈夫生的,可不是皇家的种。

她依旧面色不虞,语气也带着几分不满:“皇帝如今忙得连哀家都没功夫见了。”

这些天因为张宗辉被打断腿的事,她气得着急上火,想找皇帝给她出气却一直找不到人。

陆行简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全场,视线在苏晚晚身上顿了顿。

苏晚晚看他视线扫过来,赶紧低头,躲避与他对视。

陆行简很快收回视线,径直落座,语气闲散地回答太后,“前朝事多,这几日让人送来的燕窝粥,母后可都用了?”

张太后顿住。

心道,真是个心思深沉的家伙。

她派人请了他多少次,他一直不肯现身,压根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却很会做表面功夫,天天让人送燕窝粥以表孝心。


李东谦她打小就认识。以前在内阁门口等祖父的时候,遇到李东谦时他还会笑眯眯地说几句话,夸她是个好孩子,祖父有个好孙女。

现如今李东谦这副态度,分明是半点情面都不会给。

司礼监的几位大太监倒是有礼貌地冲苏晚晚点了点头。

小内侍们把御书房的几扇大门悉数打开换气。

李总管笑吟吟地把放着茶杯的托盘递给苏晚晚:“苏夫人,请进。”

苏晚晚深吸口气,抬脚进去了。

陆行简穿着一身墨色常服,端坐在御案后,疲惫地捏着眉心,应该是刚开完一场高难度的政务会议。

那通身的气派与威严,让人只敢生出满心的敬畏,丝毫没意识到他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突然抬眸,漆黑的深眸好似能看透人心,苏晚晚呼吸一滞,心跳如雷,立马扬起笑。

“皇上,您的茶。”

她硬着头皮靠近御案,要把茶杯放到桌上。

陆行简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强撑笑意的脸,挑眉淡淡问了句:“有事?”

她素来吝啬,不肯对他笑,今天倒是格外殷勤。

苏晚晚咬着唇,沉默一会儿后,还是实话实说:“皇上,我的护卫萧彬得罪了李首辅,只怕凶多吉少,您可不可以帮帮他?”

这是她最后的指望了,如果陆行简不肯帮忙,萧彬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她一个寡妇,是没有能力和李首辅家抗衡的。

“犯的什么事?”

“殴打李首辅的独子李兆先,据说李兆先活不了几天了。”她低声嗫嚅着,有些底气不足。

陆行简脸色凉下来,垂下眼眸,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桌面:“李首辅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只要护卫的命,没找你这个主子的麻烦,就是手下留情了。”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冽。

这是不打算帮忙的意思?

苏晚晚脸色变得苍白:“不是的,李兆先本来就得了重病,不是被萧护卫打成重伤的。”

陆行简表情很冷淡,微微眯了眯眼,睨着她,“一个护卫而已,至于这么护着?”

苏晚晚摇头,眼眶已经红了:“他不只是个护卫,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三年前我就死了。”

他沉默良久,问:“他比苏家还重要?”

声音很低很轻,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苏家倒台,她不曾回京,也不曾捎个只言片语向他求情半句。

她儿子的世子之位,她也只是装模做样的求了求,压根不放在心上。

为了个小小护卫,居然肯弯下倔强的脊梁,向他低声下气哀求。

还真是宝贝得不得了。

苏晚晚脸色一僵。

他语气如此不悦,是不打算帮忙吗?

即便她卑微到了如此地步。

豁出去了!

苏晚晚咬着唇,闭眼心一横,侧身直接坐到他腿上。

陆行简瞳孔微震了一下,垂眸清冷地看着她。

苏晚晚紧张得整个人都在颤抖,顾不得御书房敞开的大门和门外站着的内侍们。

颤巍巍地伸出两只胳膊,犹豫几次,还是搂住他的脖颈。

陆行简没有动,整个人静静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幽冷,任由她的每一个动作。

苏晚晚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鲜嫩的粉唇颤抖得厉害。

眼神已经慌乱得无法聚焦,可她还是缓缓靠近他的脸。

中途停顿几次,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粉唇轻轻贴上他的薄唇。

两人的唇只是轻轻触碰在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谁都没有再动,僵持在那里。

鼻息深深浅浅地交缠。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奉献香吻。

血液涌入头顶,头皮发紧发麻。

陆行简的心底却越来越冷。

为了那个护卫,她不惜色诱。

什么守节,什么亡夫,也全然不顾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

一张一合的薄唇还触着她的唇:“苏夫人,请自重。”

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淡淡的沙哑。

如此暧昧的触碰下,却说出如此疏远的话。

苏晚晚又羞又恼,脸稍稍往后躲开,唇停在他唇角,唇齿间馨香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

男人瞳孔微颤。

她颤抖着娇软的声音哀求:“救他一命,可以吗?”

只要能救下萧彬的性命。

御书房外有人影晃动。

下一瞬,陆行简把苏晚晚轻轻推开,自己站起身要离开。

苏晚晚站在那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心中暗骂,装模作样。

明明她刚坐上去,他就立马有了反应。

她只好再次豁出去,拉住他的袖子,咬唇低声补充了句:“只要能救他,我愿……”

陆行简瞬间低眸锐利地看向她,耐心耗尽,沉下声音有点凶地说了两个字:“住口。”

他的身量颇高,比她高出一个头,站起来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苏晚晚被他的气势震慑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站在那不知所措。

只要能救萧彬,她愿意再度成为陆行简的玩物。

这是来之前她就深思熟虑过的。

在陆行简面前,她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他会是这副态度。

太伤自尊了。

他的声音冷淡低沉,带着几分教训的意味,“女孩子要自尊自重,不能为个男人不要脸面,明白吗?”

说罢,他转身离去。

苏晚晚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全身的力气被掏空,肩膀也迅速耷拉下去。

羞愧难当。

他骂她不要脸,她当然听得出来。

可那又如何。

她咬着唇,眼底闪过一抹倔强。

不要脸如果能换回萧彬的命,她就觉得值。

回家后,苏晚晚也着手准备第二套方案——劫狱。

只是劫狱难度非常大,又没有可靠的人手,做起来困难重重。

她一个深闺女流,哪里认识可以劫狱的人?

花了大把银子,也只是招揽到几个江湖人士。

陆行简没有给她答复,她对他不敢抱太多期待。

第三天,宫里来了个小内侍,苏晚晚的心脏提到半空中。

他是肯帮忙救人了吗?

小内侍给苏晚晚送上一个小盒子,眉眼恭顺地说:“苏夫人,这是您之前当掉的房契地契,皇上让奴婢给您送来。”

苏晚晚在盒子里翻看了一遍,除了房契地契,另外还有五十万两的银票,有点失望。

“他可有留了什么话?”


她尴尬地转移话题:“听说魏国公夫人正在为苏夫人寻觅夫婿,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韩秀芬正在人群后头缩头缩脑,不想被牵扯到前面的争斗里。

她闪烁着目光,“回皇后娘娘的话,快了,快了……”

众人一下子窃窃私语起来。

“朝廷要求寡妇必须再嫁,没想到魏国公府这么迫不及待,还上赶着给守寡儿媳找夫婿?”

“真是丢我们勋贵家族的脸面。”

“没听说吗?魏国公夫人还虐待儿媳呢,这家风,啧啧。”

旁边的安国公世子夫人扶着婆婆安国公夫人,笑道:“我们安国公府可没虐待儿媳的传统,今儿个是太皇太后的大喜日子,妾身在这恳求一个体面,给我们家二小子赐个婚。”

太皇太后王氏起了兴致,笑道:“你且说说,子钰那刺儿头瞧上哪家姑娘了?”

安国公夫人头发花白,年纪与太皇太后相仿,声望素来很高,她笑容爽朗替儿媳妇答了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您身边坐着的苏丫头。”

此言一出,全场气氛为之一凝。

安国公在军中势力根深蒂固,举足轻重,可不是普通皇亲国戚敢叫板的。

安国公夫人这话,就是把苏晚晚置于安国公的保护之下。

谁敢继续对她出言不逊,就是与安国公府过不去。

张太后和夏雪宜都有几分酸溜溜。

苏晚晚真是好命。

朝廷刚强制寡妇改嫁,她居然被安国公府看上了。

张家曾想与安国公府联姻,被拒。

夏家就更不必说,夏雪宜的妹妹夏雪婷首选联姻对象就是顾子钰,结果顾家压根不搭理。

最后只能与没半点实权的魏国公府联姻。

夏雪宜见过顾子钰,那可是个眼高于顶的纨绔公子哥儿,居然能看上个寡妇?

她本以为苏晚晚被魏国公府扫地出门,只能嫁个傻子或者破落户。

没想到苏晚晚还能找到更好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苏晚晚的衣服和首饰上。

苏晚晚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低调沉稳,符合她寡妇的身份,却是缂丝材质,一看就是内务府出品,足够奢华,又衬托得她的肌肤如同白玉无瑕,晶莹剔透。

通身上饰物不多,散发着莹润光泽的珍珠耳坠与发髻上的珠簪相互映衬,如画龙点睛,贵气隐隐,越看越觉着惊艳。

她心中嫉妒难耐:“安国公夫人,安国公府素来高贵,是几代皇帝的股肱之臣。您居然相中了苏氏,本宫都很惊讶呢,苏氏一个克夫的寡妇,可配不上您家的门第。”

苏晚晚:“……”

夏雪宜能登上后位,与她嘴甜会奉承人是分不开的。

说出的话这么讨安国公夫人欢心,还顺便狠狠踩了苏晚晚一脚。

安国公夫人淡淡笑道:“晚晚是个好姑娘,如果说配不上,是我们家子钰配不上她才对。”

夏雪宜更酸了。

因为平时有人说夏雪宜配不上皇后之位,张太后从来不反驳。

以至于她在后宫一直生活得谨小慎微,事事都要看张太后的眼色。

正在这时,宫人来报:“皇上率亲王来贺寿。”

内外命妇们纷纷回避,被引去别殿。

与陆行简一起来的,还有荣王陆佑廷以及三岁的荣王世子陆行策。

苏晚晚愣了愣,她都差点忘了还有荣王这号人。

只记得他曾信誓旦旦地对她承诺,非她苏晚晚不娶,一生只爱她一人。


旖旎暧昧的房间里,苏晚晚后背紧贴着房门,纤纤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勾起男人锦袍上的蟒纹绣线。

男人滚烫的热息全洒进她的耳廓,“晚晚,晚晚。”

苏晚晚的声音如泣如诉,“太子爷,您该娶妻了……”

可男人情到浓时,怎么会管她那句带着委屈和绝望的话?

他捏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用力吻上微张的粉唇。

她的话全被揉碎,逸在空中。

深深浅浅,婉转勾魂……

苏晚晚醒来时,男人已经穿戴整齐。

高冷矜贵,如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可望不可及。

那股子想把她拆骨入腹的狠劲儿,就像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他低眸看着她的脸儿,修长的手指温柔又强势地一点点挤开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沉默良久,最后只是皱眉,淡淡说了句:“孤走了。”

苏晚晚抱着被子坐在那里,低头把酸涩悉数咽下,挤出个字:“嗯。”

两年了。

他依旧只是偶尔与她幽会。

连句承诺都不曾有。

床上热情似火,床下冷漠如冰。

她已经十八岁,再不嫁人,唾沫星子都会把她淹死。

这段畸形关系,早就到了该散场的时候。

本想今天与他做个了断。

却没想到,他打断她,她就再没勇气说出口。

这两年,她究竟算什么呢?

太子陆行简的床上玩物?

可她明明是首辅大人家的嫡孙女,在太皇太后身边教养多年,是满京城各大家族争相求娶的千金小姐。

纵然配他这个冷峻矜贵、文武双全的皇太子,当个太子妃也并不掉价。

他偏不肯。

宫里太皇太后、太后、帝后催婚数年,他巍然不动,坚决不肯松口娶妻纳妾。

却在两年前的一次酒后,与她意外颠鸾倒凤。

他们心照不宣地把这次酒后乱性瞒了下去。

她以为他只是生性淡漠,等两人熟稔合拍后,应该会爱上她,娶她。

所以,每次他再邀约时,她挣扎犹豫彷徨得厉害,却还是来了。

顺从他,悄悄讨好他。

卑微又下贱。

她都瞧不起自己。

两年下来,两人能想起来的记忆,却好像只有床上风流。

甚至在公开场合的见面,两个人都刻意保持冷淡疏离,连话都不会说一句。

避免被人揣测他们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然而。

宫中一场又一场名为赏花实为相看的聚会,每次无法逃避的碰面,对她而言都像是一场场凌迟。

看他漫不经心地览尽群芳。

看他清冷贵气地周旋贵女之间。

看他偶尔与她对视时,淡漠地转开目光。

一次次的剜心痛楚下来,她终于意识到,他不会选择她。

他们之间,不过是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风流韵事。

只有她还困顿其中,就连当面说了断的勇气都没有。

苏晚晚心情沉重地往皇宫方向而去,拐角处却站着被众人簇拥的一对男女。

少女是皇后的姨侄女夏雪宜,满面娇羞难耐,“太子表哥,听说晚晚姐来了西苑,您可见过她?”

苏晚晚心跳如雷,慌乱地隐身到假山后。

如果被人猜测到她和太子的隐秘情事,太子也就是多一桩无伤大雅的风流传闻。

而她一个寄养宫中的臣女,则会身败名裂,甚至可能需要自尽以全清白。

陆行简举手投足间自带上位者气质,优雅沉稳,令人不敢仰视。

“东宫新到几件玉器,去帮孤挑几件做母后的生辰礼。”

声音清洌,带着漫不经心的闲散和松弛,却没有让人置疑的余地。

夏雪宜兴奋得两眼冒光。

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亲自邀请,太难得了!

还管什么苏晚晚?

两人一同离去,夏雪宜跟他说笑着。

苏晚晚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看到陆行简笑了一下,宛若冰雪消融,暖阳映雪。

她后背靠在假山上,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很少笑,对她素来冷淡。

为数不多的笑一般都是给夏雪宜。

这才是他喜欢一个人的真正样子吧。

也能理解,夏雪宜是呼声最高的太子妃人选,皇帝和皇后都对她青睐有加。

她和陆行简的背影看起来也般配极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散步,谈天说笑,一起为长辈挑选礼物。

而她苏晚晚,就像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龌龊不堪,只配偷偷摸摸与他幽会。

这样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眼泪流干时,脸上绷得紧紧的。

她终于下定决心,下次他再邀约,她不会再来。

两个人就此彻底结束。

三天后。

苏晚晚伺候卧病的太皇太后喝完药。

坤宁宫的小宫女已经等候了一柱香功夫:“皇后娘娘请苏姑娘去坤宁宫。”

苏晚晚的心脏提到了半空中。

最近皇后一直撮合她与魏国公世子的婚事,这次只怕又免不了提及此事。

太皇太后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是哀家的意思,放心去吧。”

果然。

坤宁宫中济济一堂,魏国公世子也在其中。

皇后正拉着年轻貌美的夏雪宜笑语嫣嫣,“太子爷已经启程出京办差,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难为他对你有心,临走前还给你留下这对翡翠手镯做礼物。”

苏晚晚垂下眼眸,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送夏雪宜手镯,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手镯,代表“守着”。

而她苏晚晚跟他偷偷睡了两年,不曾收到他的一份礼物。

她本以为是他不屑于这些儿女情长的小物事。

原来只是她不配。

也是。

在他心里,她就是个举止轻浮的女人。

要不然,怎会未婚就与他厮混?

他还曾警告过她不要对别人笑,见个男人就勾搭。

明明她的礼仪教养自幼就刻进骨子里,连最严苛的嬷嬷都夸她堪为典范。

喜欢一个人哪会讲什么道理呢?

在他眼里,夏雪宜就是比她好千倍万倍。

这些年的纠缠,到底是场错付。

“太子殿下一片心意,民女感激不尽。”

夏雪宜娇羞难耐,小脸儿红扑扑的,接过翡翠手镯便戴在了手腕上,眼波流转时,在苏晚晚身上停顿了一瞬。

苏晚晚身子一僵。

仿佛自己与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丑事已经被摊开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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