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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混黑帮,你混成了社会英雄?方正李芷筠

咸翻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是孟成母亲的遗书却让他犹豫了。母亲用一条命的代价希望儿子下辈子好好生活,自己有什么资格结束他的性命?方正将信重新放进抽屉,走到客厅,打开孟成手上的手铐,道:“我不会杀你,你母亲的遗书你应该看到了,上面写的很清楚,她希望你好好活着,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我实话告诉你,崇兰街是兄弟盟的地盘,那边的地下赌场就是兄弟盟的产业,那个带你去赌场玩的也是兄弟盟的人。”“所以你懂什么意思吧,这就是个杀猪盘,你就是那头猪。”“你这种蠢才我是不会收的。”方正撂下话,径直走出了这阴暗狭小的室内。“事情办好了?”朱老六坐在副驾驶问道。“嗯,办好了,我们去喝两杯。”方正语气不是太好。“咋的了,这小子惹你生气了?”朱老六一脸好奇。“没有,去吃点烧烤吧。”方...

主角:方正李芷筠   更新:2025-04-07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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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正李芷筠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混黑帮,你混成了社会英雄?方正李芷筠》,由网络作家“咸翻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孟成母亲的遗书却让他犹豫了。母亲用一条命的代价希望儿子下辈子好好生活,自己有什么资格结束他的性命?方正将信重新放进抽屉,走到客厅,打开孟成手上的手铐,道:“我不会杀你,你母亲的遗书你应该看到了,上面写的很清楚,她希望你好好活着,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我实话告诉你,崇兰街是兄弟盟的地盘,那边的地下赌场就是兄弟盟的产业,那个带你去赌场玩的也是兄弟盟的人。”“所以你懂什么意思吧,这就是个杀猪盘,你就是那头猪。”“你这种蠢才我是不会收的。”方正撂下话,径直走出了这阴暗狭小的室内。“事情办好了?”朱老六坐在副驾驶问道。“嗯,办好了,我们去喝两杯。”方正语气不是太好。“咋的了,这小子惹你生气了?”朱老六一脸好奇。“没有,去吃点烧烤吧。”方...

《让你混黑帮,你混成了社会英雄?方正李芷筠》精彩片段


可是孟成母亲的遗书却让他犹豫了。

母亲用一条命的代价希望儿子下辈子好好生活,自己有什么资格结束他的性命?

方正将信重新放进抽屉,走到客厅,打开孟成手上的手铐,道:

“我不会杀你,你母亲的遗书你应该看到了,上面写的很清楚,她希望你好好活着,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

“我实话告诉你,崇兰街是兄弟盟的地盘,那边的地下赌场就是兄弟盟的产业,那个带你去赌场玩的也是兄弟盟的人。”

“所以你懂什么意思吧,这就是个杀猪盘,你就是那头猪。”

“你这种蠢才我是不会收的。”

方正撂下话,径直走出了这阴暗狭小的室内。

“事情办好了?”朱老六坐在副驾驶问道。

“嗯,办好了,我们去喝两杯。”方正语气不是太好。

“咋的了,这小子惹你生气了?”朱老六一脸好奇。

“没有,去吃点烧烤吧。”方正不想多说。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烧烤店,方正刚将车子停好,只听见后方马路上忽然传来一阵跑车发动机高速运转的嗡嗡轰鸣声。

“玛德,又是这帮富二代飙车党。”朱老六坐在副驾驶,骂骂咧咧道。

方正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几十米处是一个十字路口,此时正是绿灯时间,一些行人正在有序的过斑马线。

一辆蓝色法拉利跑车,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以超过100码的速度闯过红灯。

咆哮着向着斑马线上的行人冲撞而来。

好在行人听到声音早有准备,吓的仓皇避开,没有一人受伤。

跑车没有丝毫停留,径直穿过马路,半开的车窗里传来男女的浪叫声和浓烈的烟酒味。

“追。”

方正眼睛一冷,重新扣上安全带,踩下油门。

同一时间,旁边一辆黑色A8也打火启动,朝着蓝色跑车逃逸的方向追去。

方正这辆5系宝马采用的直列六缸涡轮增压发动机,匹配八速手自一体变速箱,最大功率177马力。

论加速度肯定是比不过前面的法拉利的,不过他精致入微的操控完全能弥补这一差距。

这是接近郊区的一段路,由于时间已近凌晨,双向六车道上车辆很少。

一辆蓝色法拉利犹如脱缰野马在公路上横冲直撞。

一辆黑色A8和银色520在后面疾驰跟随。

还有一辆交管摩托打着开道灯跟在了三部车子后面。

方正凭借操控很快就追上了A8,离法拉利只有几十米之遥。

正在这时,方正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声巨响。

放眼望去,只见一个牵着孩子过马路的女人被蓝色跑车撞的凌空抛飞。

法拉利只是停了一下,又准备启动加速。

方正心里一沉,脚下油门踩紧,速度从150码提到180码,风噪、胎噪也随之加强。

方正超越法拉利,连踩刹车,一打方向盘,轮胎和柏油路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一个漂移拦在了法拉利的前面。

“砰”的一声。

法拉利撞在了520的中横梁处。

法拉利只是刚刚启动,速度还没加起来,两部车都没有侧翻。

一阵剧烈的摇晃后,方正和朱老六拉开驾驶位车门,面如冰霜的走下车。

此时,法拉利车旁已经围了不少群众,一辆黑色A8停在近处,从驾驶位走下一个身穿TAD鲨鱼皮冲锋衣,暴龙墨镜的青年男子。

方正脸色沉重的走向事故现场,墨镜男子也跟了过来。


她不相信这—局能开出三个—豹子,因为她摇的是大。

虽然她的水平尚不能精确的控制点数,但是控制大小还是有七八成把握的。

然而方正的押注方式却让她不得不担心。

三个—开出的概率是1/216,赌场给出的赔率是200倍,方正要是赢了,20万就能变成4000万。

这种押注方式她当了4年荷官也从未见过。

除非这个人是傻子,否则绝不会博这种极其渺小的概率。

然而他明显不是傻子,那就是有所凭仗了。

“什么情况?”刘江走到赌桌前问道。

女荷官指了指格子上的筹码,意思不言而喻。

“兄弟好气魄,要不这—局换我陪你玩玩?”刘江笑吟吟说道。

“可以,但是要等下—局,赌局已经开始,她已经摇过了骰子,临时换人是什么意思?”方正点上—根烟,语气隐含讥讽。

“对呀,哪有临时换人赌的。”—些输了钱的赌客被这种押注方式惊动,也在旁边嚷嚷。

众怒难犯,赌场就是凭借信誉生存,刘江犹豫了片刻便抬了抬手道:“开。”

他不相信这个人真能听出单豹的骰子,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这个技术。

女荷官战战兢兢的揭开骰盅,3个骰子呈品字形排列,朝天处赫然都是鲜红的—点。

围观的人惊呆了,短暂的沉默后便开始七嘴八舌。

“卧槽,真的是三个—。”

“神了,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哪有那么多运气?我估计这哥们肯定是个高手。”

有大聪明立马发现了赚钱的路子,和身边的同伴说道:“要不等下我们跟他押吧。”

同伴摇摇头,低声道:“小心有命挣钱没命花。”

刘江死死的盯着骰盅里的三颗骰子,脸色阴沉如水。

自己是肖三爷请来的坐场高手,拿着百万年薪,结果却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赢了这么多钱,这可怎么跟肖三爷交待?

“老大,你真是神了。”雷鸣目瞪口呆,这钱挣的也太轻松了吧。

4000万啊!

自己要炸多少串才能炸到4000万?

“知道什么叫赌博了吗?”方正拍了拍瞠目结舌的孟成。

“知道了。”孟成喃喃应道。

十赌九诈,古人诚不欺我。

他不认为方正是凭运气猜到了点数。

方正既然有这个能力,赌场肯定也有。

亏自己还在这种骗局里输的家破人亡,真是活该。

方正瞥了—眼杵在原地的刘江和女荷官,淡淡道:

“愣着干嘛,赔钱啊。”

刘江脸色变幻莫测,扫了—眼在旁边看热闹的—百多名赌客,心中迅速权衡利弊。

这个赌场每个月可以给兄弟盟带来两三千万的收入。

除去打点和运营成本,净利润还能剩下—千万出头。

仅此—局就损失了4个月的净利润。

然而如果不赔付,赌场名声坏了,谁还敢来玩,损失只会更大。

至于留下方正,他没想过。

留下他就意味着要和烈火帮开战,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江犹豫了半分钟,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要现金还是筹码?”

“现金。”

听到他要现金,刘江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烈火帮的人见好就收,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肖总三兄弟交差。

很快,几个服务员抬着4个大行李包走了过来。

方正打开—看,里面满满当当全是10万—捆的现金。

他随手拿起—捆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吩咐雷鸣,“点—点数量,验验真假。”

“放心,我们兄弟盟还不至于偷斤少两。”刘江咬着牙齿说道。


小齐看不惯刀疤脸的拽样,拿起刀背拍了拍他的脸。

“毒蛇帮怎么了,这里是清河,别说你一条小蛇,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

方正挥手打断小齐,冷声说道:

“毒蛇帮就不用守规矩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敢用我的场子散货?”

刀疤脸自知理亏,思索片刻道:

“之前是我的错,我也不是不懂规矩,如果你同意,后面我们可以合作,我让一部分利润给你们。”

“砰。”

猛子毫无征兆的对着他的眼睛使出一记封眼锤。

“规矩尼玛逼,人赃并获了就知道规矩了。”

猛子脑子缺根弦,有时候做事一板一眼,有时候又比较跳脱。

看到拽的人就比较跳脱,正如此刻。

刀疤脸右眼被打的铁青,疼得龇牙咧嘴。

表面上还挺硬气,怨毒的瞪着猛子,表情几欲择人而噬。

“瞪你麻痹,老子把你眼睛挖了。”

猛子做势还要动手,方正伸手拦住他,对朱老六三人吩咐道:

“你们先出去,我和他单独谈谈。”

朱老六还以为老大有想法,凑到他耳边低声劝道:

“正哥,这玩意可是治安署的眼中钉,沾了就是死,只有最烂的混子才会做这种买卖,我们可没必要惹这种麻烦。”

方正没有搭理,低声呵斥道:“都给我出去。”

几人无奈退出包厢,朱老六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丧彪面无表情的走出会所,心里早就怒不可遏。

他觉得方正把自己等人支开,分明就是有所意动,想和对方谈合作。

这个人渣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沾。

包厢内,等其他人走后,刀疤脸率先说道:

“正哥,我可以吃点亏让出一半利润,就当是对之前事情的赔罪。”

让方正帮忙散货,他的利润小了,但是风险也小了,算下来并不吃亏。

方正没回话,打开系统探测对方的罪恶值。

刀疤脸头顶上立即浮现出黑色的数字,罪恶值76。

超过50就是黑色,他的罪行已经远远超过了烈火帮的人。

这还是方正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黑色数值的人。

至于电视上的人,他尝试过,技能完全没用。

方正心里一乐,捏了捏刀疤脸的肱二头肌,赞道:

“还挺强壮的,平时经常锻炼?”

刀疤脸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笑着回复,“是经常健身,我们这一行要跑得快才行,再说我只卖不吸,体质肯定比那些道友强。”

“不错,有原则。”

方正赞了一句,掏出手机给小齐打了一个电话,吩咐道:

“带一个大行李箱过来,要扎实一点的,不要声张。”

刀疤脸心里一沉,惊疑道:“你要干什么?”

方正笑眯眯道:“给你下次运货用的,我特意要个大的,可以多装点。”

这话听着明显不对劲,刀疤脸皱眉问道:

“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正没理会,拿起桌上的卫生纸揉成一团,塞进了他的嘴里。

过了一会,小齐提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推开包厢门,茫然问道:

“老大,你要这玩意干嘛?”

“打晕他。”方正挥了挥手。

刀疤脸一脸惊恐,吐出卫生纸,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

可惜他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小齐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

方正挥了挥手,道:“把他铐子解了,装到箱子里。”

小齐将刀疤脸塞进行李箱,问道:“老大,准备怎么处理?”

“推出去再说。”

小齐推着行李箱走出包厢,方正跟在后面抽着烟,经过大堂并没有看到丧彪等人。

走出会所后,二人将行李箱抬进了方正的5系宝马后备箱。

小齐坐进驾驶位,开口问道:

“老大,去哪?”

“沉江。”

小齐心里一惊,却没有开口询问,发动车子向清河市江岸驶去。

一路没有看到执勤交警,20分钟后,宝马车在渺无人烟的长江边停了下来。

二人下车将行李箱抬出,小齐思索片刻后,问道:

“正哥,真的做了他?”

“嗯。”方正看着漫漫江水,漫不经心的回道。

小齐不无担忧:“毒蛇帮这帮吃枪子的可不好惹,要是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肯定会上门寻仇。”

道上混的人都知道两种人不能招惹。

一种是十四五岁的愣头青,惹毛了他们,真敢拿刀捅人。

不过毛孩子战斗力毕竟有限,更不能惹的就是这种亡命之徒。

烈火帮属于传统黑帮,做一些皮肉生意和土石方工程项目,平时顶多拿把砍刀吓唬吓唬普通老百姓,哪敢招惹这种随时跟治安署驳火的毒贩。

“要不吓唬吓唬算了,让他们拿钱赎人?”小齐提出建议。

方正摆了摆手道:“不用,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帮丧家之犬是治安署的眼中钉,敢不敢来清河还是两说。”

见大哥心意已决,小齐张了张嘴还是将话咽进了肚子。

他既不希望方正涉足这玩意,也不希望得罪毒蛇帮,内心非常纠结。

方正今天的做法也令他十分费解,按照老大以往的行事风格,肯定会权衡利弊,不可能会冒这个风险得罪毒蛇帮。

方正的想法则是非常简单,50罪恶值以上的人并不是那么好找。

毒蛇帮都是人才,这种人想来应该很多,倒不如来个引蛇出洞。

“正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有钱,我给你钱。”

此时行李箱内忽然传来一道求饶声。

原来是刀疤脸已经醒了,隔着箱子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直面死亡的恐惧让他惊骇欲绝,在箱子里拼命挣扎。

方正将行李箱放在了江岸的水泥堤坝上,离江面好几米高。

堤坝有一定斜坡,随着刀疤脸的拱动,行李箱慢慢向江面方向偏移。

当方正二人转过头的时候,堤坝上已经见不到行李箱。

随着“嘭”的一声。

一个装着活人的行李箱疾速坠落,在江面上溅起一道浪花,越沉越底。

空气骤然沉寂,二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半晌后,小齐喃喃问道:“这算自杀吗?”

对于这个问题,方正也是一脸懵。

他原本想让小齐操刀,测试吞噬功能需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才有效果,结果狗日的七拱八拱的把自己拱下了江。

不过他并不后悔,杀人并不着急,试探规则才更为重要。

片刻后,一股热流传遍全身,方正心中一喜,原来这样操作也有效果。

据此推测,只要在自己授意下杀的人应该都有效,这样可操作空间就大多了。

方正舒缓手脚,适应着身体增加的澎湃力量,胸中豪情万丈。

他能感觉到,除了力量,防御、速度、耐力,就连视力、听力和自愈力等等都有了相当大的变化。

体质的提升是全方位的。

虽然没测试,但冥冥中的感觉肯定不会错。

………

同一时间,距帝豪会所5公里外某隐蔽天台,丧彪正在和一身穿灰色夹克男子汇报情况。


“你敢袭警?”小丁开口就给方正扣了—顶帽子。

然后强忍着疼痛,用左手从桌角掏出—根橡胶棍,照着方正头部挥去。

“砰。”—棍下去,橡胶棒高高弹起,震的小丁虎口发麻。

他感觉要不是橡胶棍的弹性化解了—部分力道,说不定这只手也要废掉。

“没吃饭吗?”方正咂了咂嘴说道。

“老子还不信邪了。”小丁扬起手又要打第二棍。

“住手。”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声大喝。

方平推门而入,脸色冰冷,语气不善的说道:

“钱队,你们是要刑讯吗?”

钱刚—言不发,小丁则是跳着脚说道:

“犯罪嫌疑人袭警,我手都被他打断了,方所你没看到吗?”

“就算他是你亲弟弟,你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钱刚叹了—口气,这个小丁还真是个蠢才。

这种人哪怕再忠心都不能当成心腹。

方平指着方正被锁在桌子挡板手镣上的手说道:

“丁强,是谁睁眼说瞎话?他的手被锁死了,请问他是通过什么袭击你的?”

“你戴着手套,拿着棍子要干嘛?”

丁强—时语塞,刚才自己太激动了,竟然忘了这茬。

钱刚摆了摆手道:“这个事情就不说了,方副所长,你来我们城南分署有何贵干?”

他话语中将“副”字咬的很重,意思很明显,你是副科,我是正科。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方平避重就轻,冷哼—声道:

“这个事情凭什么不说,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们殴打嫌疑人,这件事我—定会向督察处汇报的。”

丁强将手套摘下,橡胶棍踢到—边,说道:

“方副所长,说话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了?”

他虽然只是个科员,但是他顶头上司是钱刚,还轮不到方平指手画脚。

方平心里也很无奈,自己也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监控关了,根本没办法取证。

况且受伤的是丁强,二弟—点事都没,说出去谁信啊。

正在这时,方正忽然开口说道:“证据我有啊。”

“我这个人做事—向谨慎,知道有人想对付我,通常会提前准备好针孔摄像头。”

“大哥,你过来拿证据。”

丁强闻言—怔,自己只是搜了他的手机,没想到他还留了这么—手。

方平正要上前,钱刚忽然冷冷说道:

“方所,我们正在办案,请你出去,不要阻挠我们正常办案。”

方平毫不示弱:“正常办案???可笑。”

“如果你们正常办案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们现在是通过非法方式审讯,我就有权干涉。”

方正纵有再多不是,但是在这件事上没错。

逼停车辆,砸窗都没问题。

唯—的问题就是殴打张少杰。

但是出手的人起码有上百个,凭什么说是方正重伤了他?

这—次哪怕赌上前途,他也要护着二弟。

双方剑拔弩张,场内气氛降到了冰点。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道爽朗的笑声。

“挺热闹的啊。”

—个30岁左右,身穿鲨鱼皮软壳冲锋衣的精悍男子跨步走进了室内,身边还跟着城南分署的韩署长。

看见二人,钱刚立马走到近前,招呼道:“韩署长,你怎么来了?”

他特意装作不认识杨暴。

大家都知道市署即将走马上任—个新的常务副署长,但是谁都没见过。

如果这时候暴露自己认识他,杨暴难免会怀疑自己调查过他。

韩署长立即给几人介绍道:“这是我们市署新来的杨署,即将接替黄署长的位置。”


方正不太喜欢特别噪杂的环境,索性走出会所,沿着街道随意徜徉。

清河市4大黑帮,黑龙会、烈火帮、大刀门、兄弟盟各自占据东南西北四方区域。

这里是市南郊,属于烈火帮势力范围,方正资格浅,只分到了义南街这块犄角旮沓。

十几年前这里还是农田阡陌,近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农田被征收,村庄也变成了混乱的城中村。

垃圾随意丢弃,沟渠污水横流,电线胡乱交织,路灯杆上贴满了“老军医”和“重金求子”的广告。

街道两侧是一栋栋自建门面,多是洗头房和棋牌室。

麻将的哗哗声伴随着床板的摇晃声,赌客的咒骂声混合着男女的啪啪声,奏响了这座藏污纳垢城中村的交响乐。

方正边走边看,“芳芳”洗头房内橘红色的灯光下,两个年轻失足穿着暴露的衣服,朝店外东张西望的老头笑嘻嘻招手,“来嘛,来玩嘛,20块钱全套哦。”

见老头被吓的惊慌逃走,两个失足开心至极,放肆浪笑。

方正不禁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两丫头他认识,都只是20岁出头的年纪,隔壁省的,没有一技之长,又不愿去厂里打螺丝,就跟着老板娘芳姐做起了皮肉生意。

两人说起来也是可怜人,每个月挣一点血汗钱还要寄一半回老家,虽不至于父赌母病弟读书,却也差不了太多。

和帝豪会所的正规军比,这两丫头很不专业,尽管长相不赖,却不懂包装,难怪20块钱就能全套。

21世纪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投资。

学个心理学,多看看书,再买个假大学生证,不行再去医院补个膜,混个二奶多好,何必要贱卖自己。

看着屋外摇头叹气的方正,两人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对着门外讷讷喊道:

“正哥。”

听到喊声,门内穿着皮裙黑丝,叼着烟看还珠格格的老娘们连忙起身招呼,“正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正好经过,随便看看。”方正随口说道。

“快进来坐。”老娘们吩咐两个失足,“二丫拿烟给正哥吸,小梅给正哥泡茶。”

方正跨进洗头房,摆了摆手,“芳姐不用泡茶了,马上就走。”

“吸烟,吸烟。”芳姐递过一只红塔山,帮他点上火。

方正余光一瞥,察觉到两丫头眼底隐隐闪过的惧怕和憎恶。

心中无奈摇头,前身到哪里都是人嫌狗厌,这是造了多少孽啊。

“生意怎么样?”方正叭了一口烟,随口问道。

“还行吧,和你们帝豪当然不能比。”芳姐奉承着说道。

方正也不反驳,帝豪会所是这条街唯一的“销金窟”,一次没三四百下不来。

同样的商品放在不同的场合,价格就是天差地别,洗头也是一个道理。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哼着小曲,隔着门喊道:

“二丫,给哥来个全活。”

穿着黑色一步裙的二丫嗔怪道:“马哥,说了多少次了,我叫Lisa,不叫二丫。”

男人隔着门骂骂咧咧,“二丫多好听,非得整个洋名哄抬x价。”

老马穿着一件印有“夏泰棉纺厂”的老旧工装夹克,晃晃悠悠的跨进门,看见方正顿时愣了一下,谄笑着招呼道:

“正哥,您也在这啊。”

“正好经过。”

方正随口解释了一句,又笑骂道:“这个点可是高峰期,老马你不去跑车,竟然有功夫跑来洗头?”

“劳逸结合嘛,不洗头哪有力气跑车。”

老马接过芳姐递过来的烟,又给方正散了一支,乐呵呵说道:

“我洗的不是头,是二丫弟来年开春的学费,二丫你说对不对?”

“马哥你太善解人衣了。”二丫翻了个白眼,说完一把将他拖进了里屋,又探出头和方正打了个招呼。

“正哥,您慢慢聊。”

剩下的三人开始交流起皮肉生意心得。

方正表示你们既然装修跟不上,就要提高服务质量,拓宽思路,多元化发展,要做到人与道具的有机统一。

小梅表示很有道理,连忙拿着小本本记了下来。

没过一会,一个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女童从隔壁“星光计生用品店”走进了店内。

一边走,一边念诗。“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方正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揉了揉脑袋,“小禾背诵课文呢,学习挺用功啊。”

小丫头穿着一件小花褂,被方正搂在怀里还有点不好意思,鼓鼓的脸蛋瞬间就红了。

“是啊,这孩子学习不错,这次期中考试得了全班第三呢。”

芳姐一脸憧憬道:“我要是生个女儿能有小禾一半乖巧就好了。”

“在干几年,我也要找个老实男人成家喽。”小梅也在旁边感慨。

不一会,隔壁店的江姐喊女儿吃饭。

江小禾挣脱方正的怀抱,一溜烟跑回了家,片刻后又捧着一个搪瓷碗跑了过来。

方正瞅了瞅她碗里的几片青菜,几根土豆丝,悄咪咪的到对面的卤菜店买了几个麻辣兔头。

然后返回芳芳洗头房门口,拿起一个兔头捏在手上,啃的满嘴流油。

方正自顾自的啃着,忽然听到了一道咽口水的声音。

余光一瞟,发现江小禾正盯着自己手上的兔头看。

发现方正注意到,小丫头眼睛又滴溜溜的转开了。

“嗯,真好吃。”方正嗦的有滋有味,嘴里赞叹不已。

“方正叔叔,你吃的是什么呀?”江小禾好奇的问道。

“兔头啊。”

江小禾没听懂,又问:“兔头是什么啊?”

“就是小白兔的头啊。”

江小禾呆住了,眼眶发红,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你怎么可以吃兔兔…你怎么可以…”

她撅着嘴,一副快哭的表情,直到方正将一个分成两瓣的兔头放进了她的碗里。

江小禾停下筷子,直勾勾的看着碗里的菜,表情呆滞,小脸拧巴成了小苦瓜。

“小禾,方正叔叔给你加菜,怎么不吃啊?”芳姐看见这一幕,感觉很好笑。

“芳姨,这是小白兔的头,不能吃。”江小禾捧着碗认真解释道。

她心里非常纠结,要是倒掉这碗饭,妈妈肯定要骂人。

可要是不倒掉,原来的菜又被污染的不能吃了。

“方正叔叔逗你的,这不是小白兔的头,这是山上小猪的头,很好吃的。”芳姐骗起小孩轻车熟路。

“真的吗?”

江小禾又瞄了一眼方正,见他正嗦的有滋有味,终于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她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夹着一瓣兔头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停顿了几秒钟,又咬下了第二口。

“噔噔噔。”

江小禾一溜烟的跑进自家店里,过了片刻又跑了出来,手里的两瓣兔头只剩下了一瓣。

方正问道:“好吃吗?”

“好吃。”江小禾重重点了点头。

方正嘲笑道:“难怪吃那么快,吃的比我还快。”

“才没有,分给妈妈吃了。”

“哟,小小年纪就知道孝顺妈妈了?”

说话间,一个妇人一瘸一拐的从隔壁“星光计生用品”店走出门外。

江小禾看见她立马奔了过去,喊了一声“妈”。

妇人是隔壁店的老板娘江姐,和老公离婚后独自抚养女儿。

此前在棉纺厂做工,腿脚受伤后就被厂里优化了,下岗后开了一家计生用品小店,除去房租后收入便所剩无几,算是勉强度日。

江姐冲方正笑了笑,拉着女儿说道:“还不谢谢方叔叔。”

“谢谢方正叔叔。”小丫头小嘴被辣的通红,一边嗦着嘴唇一边笑,乌溜溜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走了。”

方正笑了笑,打个招呼离开,身后传来母女二人交谈的声音。

“妈妈,这是什么呀?真好吃。”

“这是麻辣兔头呀。”

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方正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盯着他远去的背景,小梅疑惑道:“正哥以前看到我们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是挺奇怪。”芳姐点点头,“今天他看起来挺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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