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儿郎都像阿父那样坚贞不二。
她怕谢豫承负我。
她是武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最清楚不过。
打天下时是一家人,坐上那个位置就变成君臣了。
君心难测。
我扑进阿母怀里,“再看看吧,毕竟九年夫妻。”
话音落下,外头一阵不合时宜的声响。
阿兄?
他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顺着声音望去,他手里那串结心铃已然捏碎了。
我无奈埋怨,“阿兄,那是谢豫承特意挂上去的,坏了我又得解释。”
见我语气不对,他又抿紧嘴巴当木头。
连日来的阴霾因为家人的探望悄悄散去。
阿兄沉默半天只一句,“瘦了。”
等了半天又说,“谢豫承忘了来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