脓流水,我几次想以头抢地,可是回想起长公主下狱的一幕,就好想再见萧彻一面,当面问清楚一些事。
不知多少天后,箫彻带人将我拉上了地面,丢进了太监院里。
阉割之痛比起这件事的结果带给我的屈辱已可忽略,我好屈辱,屈辱到不想爱萧彻了。
太监院里多的是墙头草,知道我是前皇帝的挚友,又被现皇帝阉了丢来这里,都使出浑身解数来羞辱我。
挨了大半个月的鞭子,也吃了大半个月的泔水和狗饭,萧彻终于想起了我。
箫彻宣我进的是他的寝宫,领我进殿的公公看起来十分面生,侍奉的宫女也都是新面孔。
看来,他已经把原来宫里的人换得差不多了。
公公带领奴才们全部退下后,关上了殿门。
我跪在地上,只听帷幔深处,箫彻戏谑的声音悠悠响起来。
“相好,一年不见,可曾寂寞难熬?”
我咬紧了下唇,屈辱出声。
“不曾。”
帷幔后的人似乎一瞬间就有了怒意,声音也染上了一些戾气。
“不曾?
装什么清高?
又不是没见过你的浪荡样。”
我负气怒瞪,只见萧彻一掀帷幔出来,负手而立,较之前更为雄姿英发。
龙袍加身,威严更盛,更显丰神俊朗。
我想,这就是那年栏下,萧彻想要成为的样子吧。
可我呢?
我看着破败的自己,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了这样的境地?
我犯了什么错?
就因为我爱他么?
12萧彻踱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重说,你可曾想我?”
我抬眼直视他,发觉心里只剩下冷漠。
“想过。
可是我不愿,也不会再想你了。”
萧彻望清楚我眼里的清明后,好似有一丝的措手不及,随即便是讶异、不悦和嘲弄。
“你也不配。”
说完他捂住了口鼻,应该是现在离我太近了,察觉到了我身上的异味。
是了,这半个月,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药物处理,已经烂臭了。
我也没有条件去好好清理自己,就算清理了,那些人也会很快给我泼脏水。
“惹陛下恶心了?
那陛下赐臣去死吧。”
我冲着他释然一笑。
萧彻愣神,机械般说了一句。
“想死没那么容易。”
忽然,门外的公公去而复返,说有要事禀告。
萧彻回神,清了清喉咙让他在门外说。
“皇上,季老丞相病重不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