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在扯着一张即将破裂的帆。
但是——“他在望着我了。”
苏蕾努力控制自己望向程斯然的目光，不要那么明显。
在看似很长实则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她紧张地四处乱瞟，像溺水的人试图攀住浮木——要能余光看清楚他嘴角的酒窝和微微露出的小虎牙，但又没那么明显。
于是她的目光定在了最后一排的黑板报上，那里写得什么？
“你的......还好吗......”明明是她负责写的那期黑板报，但现在被坐在最后一排的学生们蹭来蹭去，最后模糊的看不清。
<她看不清，但她能清楚地瞥到程斯然眼中毫不掩饰的诧异和欣赏，心脏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蜂巢，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淌出一地蜜来，浓稠地快要把她的声音黏住了。
在这样奇怪的幻想里，她忍不住侧了侧头，让自己直挺的鼻梁以最合适的角度闯入他的眼中，占据他所有的目光。
但猛然间苏蕾想到中午坐公交时没有关窗户，刘海被吹了一路......这该有多乱啊！
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尽量不动神色地用手梳理了下头发，然后默念着节拍，听见自己的声音和他的完美的重合，像是分叉的溪流经过漫长崎岖的山路，终于汇合在一起，聚成了海，她心底的海。
03苏蕾出名了。
得益于那首歌，也得益于李哥声调奇怪的赞叹，她得了一个“歌姬”的外号。
虽然回想起来尴尬的想扣脚——李哥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如同发现伯乐的千里马一样，用咏叹一般的声音地说，“天哪苏蕾，你就是我们班的歌姬！”
于是所有人都叫她“歌姬”。
下课后也会有女生聚过来，一群小麻雀一样闹个不停。
“歌姬，你怎么唱歌这么好听？”
“歌姬，你怎么唱歌这么好听？”
“歌姬，歌姬……”被叫得久了，也就习惯了。
虽然偶尔有不怀好意的声音，拖长着奇怪的调子叫道“歌——姬吧”，但总会被脸皮薄的女生狠狠瞪几眼。
于是男生们发现，原来这个唱歌很好听女生，居然长得没那么难看。
鼻梁挺高的，眼睛瞪人的时候也挺大的。
除了身上总有点霉斑墙面一样的痕迹。
有讨厌的男生曾经大声调侃道，“苏蕾，你能不能换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