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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翻车!疯批小叔被我踹成恋爱脑江晚栀西门礼臣前文+后续

檀青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饭后,傅老夫人提议道:“栀栀啊,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你和阿臣都留下来住吧。”江晚栀急忙找理由推脱:“傅奶奶,我明天上午还得去趟片场,不太方便......”傅老夫人及时看向西门礼臣:“阿臣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自家人在公司还安排加班呢?赶紧取消了。”西门礼臣礼貌点头:“听您的。”话落那瞬,江晚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傅老夫人高兴的叫来管家:“那就这么定了,三楼的房间都空着,让管家带你们上去。”每走一步,江晚栀都在心里把西门礼臣骂了一遍。三楼。楼梯上来后,偌大的中央区域是一片公共客厅,冰箱,沙发,茶桌等一应俱全。江晚栀的房间和傅恒越同在左边,而西门礼臣独自住在右边。管家离开后,西门礼臣倒了杯温水往房间的方向去。身后依稀传来动静,西门礼臣进...

主角:江晚栀西门礼臣   更新:2025-04-03 1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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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栀西门礼臣的其他类型小说《联姻翻车!疯批小叔被我踹成恋爱脑江晚栀西门礼臣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檀青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饭后,傅老夫人提议道:“栀栀啊,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你和阿臣都留下来住吧。”江晚栀急忙找理由推脱:“傅奶奶,我明天上午还得去趟片场,不太方便......”傅老夫人及时看向西门礼臣:“阿臣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自家人在公司还安排加班呢?赶紧取消了。”西门礼臣礼貌点头:“听您的。”话落那瞬,江晚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傅老夫人高兴的叫来管家:“那就这么定了,三楼的房间都空着,让管家带你们上去。”每走一步,江晚栀都在心里把西门礼臣骂了一遍。三楼。楼梯上来后,偌大的中央区域是一片公共客厅,冰箱,沙发,茶桌等一应俱全。江晚栀的房间和傅恒越同在左边,而西门礼臣独自住在右边。管家离开后,西门礼臣倒了杯温水往房间的方向去。身后依稀传来动静,西门礼臣进...

《联姻翻车!疯批小叔被我踹成恋爱脑江晚栀西门礼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饭后,傅老夫人提议道:“栀栀啊,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你和阿臣都留下来住吧。”

江晚栀急忙找理由推脱:“傅奶奶,我明天上午还得去趟片场,不太方便......”傅老夫人及时看向西门礼臣:“阿臣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自家人在公司还安排加班呢?

赶紧取消了。”

西门礼臣礼貌点头:“听您的。”

话落那瞬,江晚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傅老夫人高兴的叫来管家:“那就这么定了,三楼的房间都空着,让管家带你们上去。”

每走一步,江晚栀都在心里把西门礼臣骂了一遍。

三楼。

楼梯上来后,偌大的中央区域是一片公共客厅,冰箱,沙发,茶桌等一应俱全。

江晚栀的房间和傅恒越同在左边,而西门礼臣独自住在右边。

管家离开后,西门礼臣倒了杯温水往房间的方向去。

身后依稀传来动静,西门礼臣进门时的余光瞥过左侧,只见傅恒越拦住要回房间的女人,恳求道。

“江晚栀,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与此同时,江晚栀察觉到右侧的那扇门合上。

她看着傅恒越:“先把钱给我。”

傅恒越毫不犹豫的把支票给她,正在江晚栀对他难得的大方感到惊讶时,果不其然,傅恒越还有其他目的。

他赖在门口不走,说道:“江晚栀,今天爷爷说的话我认真的考虑过了。”

“我觉得我们完完全全可以好好过日子。

只要你肯踏踏实实的跟我,我保证我再也不去外面乱玩,你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怎么样?”

江晚栀好笑的看着他:“你脑子被门夹了?”

以前的傅恒越动不动就是看不起她,身边也不缺女人,现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想从良了?

在她看来傅恒越不过是拿到钱,尝到甜头了,没准还被西门礼臣的话刺激到,心思不免又骚动起来。

傅恒越:“我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

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让爷爷促成我们联姻?

但是你总是对我那么冷漠,我才不得已去外面找女人的......”在他看来,他已经为江晚栀放弃很多了。

江晚栀听笑了。

好一套道德绑架。

烂人烂的还有理了。

她眼神冰冷:“我劝你在我骂人前赶紧滚。

没人稀罕你所谓的浪子回头,别脏了我的眼睛。”

江晚栀果断把门关上,也不管有没有夹到傅恒越的脚。

吃闭门羹的傅恒越疼的单脚跳起来,他不甘心的一拳头捶在墙上。

这世上还没有他傅恒越得不到的女人!

只要他不放手,谁都抢不走!

江晚栀洗漱完换上睡衣躺下,手机弹出好友验证消息,是西门礼臣半小时前发来的,她没注意到。

正打算点拒绝,门口传来敲门声。

江晚栀以为是送换洗衣物的佣人,她拿着手机走过去开门。

没等她看清,身前宽阔颀长的男人压近,背过去的大手顺势关上后面的房门。

江晚栀惊慌的心提到嗓子眼:“你,你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你出去!”

西门礼臣将她抵在旁边的柜子上,手臂绕到后腰紧紧的圈住她,低声逼问。

“为什么不回消息?”

他发疯的想知道傅恒越和她说了什么,他试着给她发消息,没人回,他就这么煎熬的在房间等了半个小时,才敲响她的房门。

江晚栀握着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我刚才去洗澡了。”

西门礼臣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换上了睡裙,白色软滑的丝绸质地,领口处呈V型,露出的肌肤冷白,隐约还透着层朦胧的粉。

柔软的睡裙布料紧贴着男人身上冷硬的黑衬衫。

沐浴香气在两人之间交织,薄薄的丝绸睡衣紧贴衬衫,布料仿佛不存在,只剩彼此。

西门礼臣看着她的手机页面,他若是没出现,必然又会收到拒绝添加好友的回复。

男人低着头情不自禁的抱她。

“不许拒绝,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身高差之下的紧密拥抱,让江晚栀完全闷在男人怀里。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西门礼臣,你松开点,我难受。”

怀抱放松了些,她仰起头呼吸,面前身高一米九二的男人像座巨山,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颈间感受到他的气息,和微动的唇。

“宝宝,你们说了什么?”

江晚栀僵住,好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你想知道你问傅恒越去啊,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西门礼臣宽大的手掌抱着她,几乎要掌控她。

“我只想听你说,听你跟我解释。”

江晚栀太阳穴发疼。

他们什么身份,还需要特地解释了?

有没有搞错啊?

“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

男人闷声道:“我只管你的事。”

江晚栀深呼吸:“可是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占有欲。”

虽说她和傅恒越只是挂牌联姻,私底下互不干涉,但现在和西门礼臣独处一室的氛围,还是让江晚栀不爽。

忽然,门后传来敲门声。

“栀栀啊,你应该还没睡吧,奶奶找你有事~”江晚栀再也无法镇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西门礼臣按住不知所措的她:“别怕。”

江晚栀小声咬牙:“不就是因为你在这我才怕吗?

你快去洗手间躲一下。”

这话让西门礼臣回到他们大学谈恋爱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的。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栀栀?

你听见奶奶说话吗?”

江晚栀紧张的手揪着西门礼臣腰侧的衬衫,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两只手捧起男人的脸,水光涟漪的眸子盯着他,撒娇。

“求你了。”


负责接待的陈雪寒万万没想到,她一回来天塌了。

她担忧的看着江晚栀被叫出去,片场议论纷纷。

“完了完了,总裁第一次来视察就闹成这样,江PD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话说你们刚才都不抬头吗?

老板冷脸的样子也好帅啊!!”

“别光顾着看脸了,待会儿处罚下来就老实了。”

......江晚栀跟在西门礼臣身后走进总裁办,直到关门的前一秒,都还能收到佯装路过的工作人员幸灾乐祸的眼神。

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几名早已不满的员工露出讥笑。

“江晚栀她平时不是挺威风的吗?

求她办点事都不肯答应。

这次公报私仇直接闹到总裁面前了,够她喝一壶的!”

“我就看不惯她那清高样,谁知道私底下玩的多花。”

一门之隔。

江晚栀刚进门,走在前面的男人便停下脚步,她关好门转身就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

“唔。”

江晚栀往后退,鞋跟抵在门下,不满的抬头看向回身的男人。

“疼死了。”

西门礼臣低眼盯着她,“哪里疼?”

江晚栀忽然感觉这话题听着奇奇怪怪,闷声不说话。

当然是额头啊!

还能有哪里?

西门礼臣拇指抚过她的额角,“和人动手了?”

那清脆的一巴掌,他在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晚栀没打算否认:“我可以解释。”

她刚打算开口,垂在身侧的右手被西门礼臣握住,男人温热的指腹轻揉着她的掌心,低声问。

“手疼吗?”

她把手往后缩:“别动手动脚的。”

江晚栀严重怀疑西门礼臣把她叫到办公室的真实目的!

男人松开她,西裤下的长腿却往前抵了半步,宽大的身躯笼罩着她,清冽的香气扑鼻。

“可是我见到你,就想靠近你,怎么办?”

此时的西门礼臣,像是等到主人出现的忠犬,兴奋又黏腻的等待着她的回应。

江晚栀提醒道:“这里是公司,我们是上下级关系。

你能不能公私分明一点?”

西门礼臣松开她,视线依旧丝毫不离。

“栀栀,我们能成为上下级关系,已经证明我足够公私分明了。”

他甚至没有报复她,没有剥夺她在这个行业工作的机会。

这些手段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他就是没出息,狠不下心,还一直想着复合。

原以为只要江晚栀回到他身边,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可事实却是,江晚栀搭理他一下,他就像只开屏的孔雀。

江晚栀很难不认同他说的话,按西门礼臣的记仇程度,对她这位初恋兼前女友真的算是仁慈的了。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叫进来,就打算说这些?”

听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眼前的男人倒像是认真起来。

“为什么临时换人?”

江晚栀陈述客观事实:“你那天不也看到了孙倩和傅恒越的事,用她迟早会暴雷,况且演技比她好的演员比比皆是,不会影响作品的呈现。”

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因素,她讨厌孙倩。

一想到接下来几个月都要待在同个剧组,她没法忍。

但这个原因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里面了,所以江晚栀选择避而不谈。

西门礼臣认真的听她把话讲完,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说道:“栀栀,我更想听到你是因为看不惯而把她换掉。”

“更喜欢你说,西门礼臣,我讨厌她,你帮我整死她。”

“这才是我的栀栀宝宝。”

撒个娇就让他无条件臣服的江晚栀。

女人指尖划过他胸口笔挺的西服:“看来,西门先生对于前男友的身份还不太适应?”

西门礼臣握住她纤细的手指,逼近时的嗓音低沉。

“江晚栀,我当初大概是傻了,才会相信你编造的分手理由。”

她说她玩腻了,没爱过,三言两语就把他甩了。

当年同样年轻气盛不可一世的西门礼臣,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气?

两个人闹分手的时候,关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吵完就做,最后分开时身上都是对方留下的痕迹。

他走出那个家之前,看着沙发上无动于衷的女人,几乎是踩在自尊心上,撕心裂肺的吼她。

“江晚栀,你到底留不留我!”

她看了他一眼起身往房间走,那眼神有多么冷漠,西门礼臣到现在都记得。

面对他的离去,她平静冷淡的说让他出去把门关好。

用力摔上的门,将两人的世界隔离,也宣告着这段感情彻底破裂。

那天后,博士毕业的西门礼臣去了美国。

再次听说江晚栀的消息是一年后,江家没落,他发疯似的打探她的消息,忍着没出现在她面前。

直到今年三月得知江晚栀联姻了,还是和他那废物小侄子......江晚栀推不开他,只好转身握住门把手:“我还有工作要忙,我先出去了。”

西门礼臣没有阻拦她,从身后上方传来的声音沉厚沙哑。

“栀栀,我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

再回头看看他好不好?

背对着他的女人没说话,握在门把手上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拧开门出去。

走出总裁办区域,不少人就在旁边等着看结果,陈雪寒上前关心道:“栀姐,没事吧?”

江晚栀笑了笑:“能有什么事?”

事情真要理论起来,也是孙倩先羞辱她,她换人的理由本来就合情合理。

更何况,西门礼臣压根没想和她谈工作。

陈雪寒深呼了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

其他人见江晚栀就这么像个没事人一样出来,眼神中不免有些惊讶。

总裁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怎么和传闻完全不一样?

江晚栀视线扫过在场等着看她热闹的人,唇角的笑意轻蔑。

真不好意思,让她们失望了。

回到片场,由于试戏的进度被耽误,江晚栀把午休时间也放在工作上。

临近下班,眼看着本该第三位到场的女演员还未出现,江晚栀眉心蹙起。

江晚栀看了眼腕表,合上剧本起身说道:“不等了,大家收工吧。”

累了一天的工作人员集体欢呼,手里快速收拾东西下班。

快乐的氛围还没结束,几道身影踏进片场。

一位女经纪人上前说道:“哎,我们家若若才刚来,你们要收工也得先把戏试完再收吧?”

江晚栀的目光看过去,说话的经纪人身后站着位光鲜亮丽的女人,身旁还跟着三四名助理,如此排场的出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陈雪寒小声在江晚栀耳旁说道:“这位女演员叫言若若,资本砸出来的新晋流量小花,据说即将成为我们老板的未婚妻。”

江晚栀低眉,眼中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关系户啊?

“不好意思啊,现在已经过了试戏时间,我还有私事要处理,明天你们可以再过来。”

如果是平常,她不介意自己留下来加个班,但是今晚有傅家家宴,她不得不去。

言若若挡住她的去路,说话的姿态摆的很高:“江PD,我来试戏只是走个流程,顺便给你个面子,你这样的态度,不太好吧?”

江晚栀:???

她好声好气说话,怎么就上升到她的态度问题了?

看她不说话,言若若更是得寸进尺,茶香四溢的说道:“还是第一次见西门先生公司里的员工这么不负责。”

江晚栀瞥见长廊里的那道身影,冷笑出声。

“那让西门礼臣给你试戏吧,我下班了。”

江晚栀拿起包就往外走,言若若不甘的想追过去拦住她,却恍然发现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的男人。

“西门先生......”在她注意到时,西门礼臣已经跟在江晚栀身后离开。

言若若拨开人群追出去,电梯门在她眼前合上。

而最后那瞬,她似乎看见一贯冷情的西门礼臣,竟然在主动和那个制片人说话!

电梯内西门礼臣问她:“明天周末有空吗?”

“没空。”

说完,江晚栀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傅恒越打来的,想必人已经在地下车库等的不耐烦了。

她看着电梯即将达到负一层把电话挂断,刚下电梯还来不及反应,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带着她往另一侧走。

怕被人看见的江晚栀紧张又不情愿的跟着。

“西门礼臣你干什么?”

两人在科尼赛克车前停下,男人为她打开车门。

“上车。”

江晚栀:“别闹,他是有事才来的。”

灯下,西门礼臣黑棕色狐眸微挑:“所以呢?”

“去同一个地方,选他还是选我?”


江晚栀刚下楼打好车,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

傅恒越顶着淤青的脸伤,专门挑上班的点在这堵她,质问道:“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江晚栀径直往前走:“你烦不烦?

我上班要迟到了。”

傅恒越再次跑上前拦住:“爷爷说今天要我们一起回老宅吃晚饭,到时候我去你公司接你。”

“不去。”

“你是我未婚妻,你必须去!”

傅恒越有些着急,江晚栀要是不去,他拿什么理由向老头子要钱花?

“我向你保证,你只要去了,爷爷他高兴了给我钱,我肯定分你。

到时候你也能把欠我小叔叔的钱还上,不是吗?”

提到还钱,江晚栀才有些动容,她凌厉的目光看向傅恒越。

“这可是你说的。

你要是敢反悔,别怪我撕破脸。”

傅恒越瞬间喜笑颜开:“放心,你可是我的财神爷,我怎么舍得跟你撕破脸。”

除了江晚栀,谁还能对他如此容忍,还能帮他讨爷爷欢心。

江晚栀看见他就恶心:“滚。”

达到目的后的傅恒越不怒反笑:“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但谁让你长得这么纯,这么讨人喜欢。

连我小叔叔都鬼迷心窍帮你出头,江晚栀,你真是好本事啊。”

像江晚栀这样有辨识度的清纯脸,全京都也找不出第二个。

关键是她性子还冷,简直是踩在男人的征服欲上,让人恨不得把她撕碎。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江晚栀勾唇笑了笑。

“那你可要小心了,万一哪天我跟了西门礼臣,你还得戴着绿帽子叫我句小婶婶,多不好啊?”

傅恒越听完脸都绿了:“你敢!”

江晚栀微扬的眼尾透着不屑,坐上停在眼前的车离开,傅恒越愤怒的吼声传来。

“我小叔叔看不上你!”

江晚栀轻嗤。

看不上和想不想是两回事。

NH影视分部。

江晚栀踏进公司恰好碰上同事陈雪寒,两人同乘一部电梯。

“早啊,江PD(制片人)早啊。”

陈雪寒是NH的影视监制,而江晚栀是总制片人,两人经常一起搭档。

陈雪寒靠近江晚栀的身旁,小声说道:“你收到消息没,咱那位顶头上司不是回国了吗?

现在各部门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突然来分部视察。”

江晚栀从包里拿出工牌挂好,安慰她:“别紧张,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正常工作就行了。”

“这哪能不紧张啊!

听说他名下公司有人就被当场开掉过。”

陈雪寒很是佩服的看着她:“你这心态不愧能跟那些女明星经纪人对线,这次筹备新戏我都要被他们烦死了,个个都想走后门。”

说到选角,江晚栀想起件事。

“对了,把那个叫孙倩的女三号换掉。”

陈雪寒有些惊讶:“她不是你表妹嘛?

好像跟资方那边也有点关系,内定的不好换吧?”

按理说在剧组里,制片人就是主宰,更别说像江晚栀这种手握爆剧的制片人,换角只是她最基本的权利。

但无论如何,制片人多多少少都会顾及资方的想法。

况且孙倩还算是有点演技和人气,没到非换不可的地步。

可江晚栀态度很坚决。

“换。”

平时孙倩没少用她表妹的身份炒作,现在又和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搞在一起,借傅恒越上位。

媒体碍于傅家的权势不敢曝出来,但早晚有一天会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不换人,到时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虽然陈雪寒对于孙倩的花边新闻也有所耳闻,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她担心道:“这孙倩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接下来没准还有视察,万一闹出事来......江晚栀如画的眉眼轻挑,红唇欲滴:“那我就是了?”

两人相视一笑。

江晚栀这个名字,在剧组可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长得够美,脾气够爆,专业性够强,拥有顶级审美,做事雷厉风行。

大学刚毕业,江晚栀就凭借自己出演兼制作的一部小成本文艺片,成功杀进国内多项主流奖。

从此一战成名。

而后因家世丑闻跌入谷底,同年被NH娱乐签下,在所有人以为她的能力是靠以前家境包装出来的,现在准备转型当流量演员靠脸捞钱还债时,江晚栀却选择退居幕后坚持制片人的工作。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更是为NH影视打造出两部不同类型的爆剧,荣获该年度最佳制片人奖。

二十五岁的江晚栀能打破质疑达到如此成就,无疑是业内公认的天才中的天才。

唯一令人唏嘘的自然是她的家世,曾经的名门独女,如今却背负家族近十亿的债款,不得不妥协通过联姻获得更多机会。

所有人知道,江晚栀只要嫁进傅家,十亿债款迎刃而解,但迟迟没有完婚的消息。

江晚栀刚到办公室,助理敲了敲门。

“江PD,参与选角的演员们都已经到了。”

她微微颔首:“我马上过来。”

试戏片场。

江晚栀拿着剧本坐在凳子上,手里握着只铅笔,认真的观察记录着演员们的表现。

突然,片场的门被闯开。

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孙倩不顾场合的冲到她面前。

“江晚栀!

你凭什么把我换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连忙的上去阻拦,都被孙倩激动的甩开。

坐在椅子上的江晚栀对拍摄导演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掀起眼帘看向气冲冲的女人。

“别在这发疯。”

孙倩火冒三丈,整个片场都是她的声音:“你说谁发疯呢!

你有什么资格换掉我?

你是制片人了不起啊,没人投资你这部剧你屁都不是!

你还敢把我换了!

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傅少已经把你玩腻了?”

江晚栀眼底闪过狠戾,扬手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片场内一片惊呼。

“给你脸了?”

孙倩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江晚栀!

你竟敢打我!”

她发疯似的要还手,旁边力气大的男工作人员赶紧拦着。

混乱之际,进门处有人惊慌的喊道:“总裁来了!”

瞬间,嘈杂的场地安静下来,在场的人提心吊胆的使眼色。

完了完了。

众人纷纷往两旁退让,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站在门口的男人。

逮到机会的孙倩立马借机告状:“大家可都看到了,江晚栀她身为制片人,公报私仇,滥用职权,殴打演员!

你们公司没人管吗?!”

现场的工作人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西装革履,深邃立体的面容俊美冷冽,透着无声的压迫。

一时间,场面静的吓人。

江晚栀对上男人那双漆黑的深眸。

西门礼臣沉声开口。

“江晚栀,跟我来。”


江晚栀白皙的脸上那双透亮的眼眸,有股野蛮生长的清高劲,声音冷冷的,音色却很好,雪糕似的。

“走保险吧,多出的我赔。”

西门礼臣应了声,随后说:“不过,这辆车是我刚从美国回来前一小时新提的,还没上商业险。”

江晚栀:“......”听这意思,她的赔偿金额不会小。

很快警察赶到,两人同车前往警局备案。

后座,江晚栀端坐在右边,一旁就是西门礼臣。

男人坐着时,长腿在有限的空间里微敞,结实有力的大腿隔着薄薄的西裤布料,在车行驶的过程中,时不时碰上她裸露出的白腿。

江晚栀变得更加注意,调整坐姿时却不小心让裙子往上缩了些。

原本坐下刚好得体的包臀裙,在此时短的有些难以言喻。

“......”江晚栀两手试着把裙子往下拽。

前方的警员偶尔回头看,与他们了解车祸信息。

西门礼臣蹙眉,褪下身上的西服外套丢到她腿上,掩住春光。

看着烦。

江晚栀低眸看向腿上突然盖上来的外套,内里透着男人身上的余温和清栀香。?

就这样,外套在她的腿上搭了一路。

最后通过专业人士的协调,被她撞损的全球私人订制款劳斯莱斯,最终定损一千三百九十万。

由江晚栀一人赔付。

听到如此庞大的金额,江晚栀垂在身侧的手轻掐。

签完字离开,两人走到门口,江晚栀手里还抱着男人的外套。

外面依旧下着雨,崭新的豪车外,司机已经撑着伞在车前随时等候着西门礼臣。

男人离开前拿着定损单,移眸看她时唇角勾起浅薄的弧度。

“一千三百九十万,给你个友情价,一千四百万。

怎么支付?”

江晚栀刚想还外套的手收回,暗自咬牙。

什么友情,前女友情吗?

可真记仇。

她扯唇轻笑:“谢谢啊,不过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换作三年前,她还是那个名动京北的财阀千金,这点钱对于她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但时过境迁,父亲被抓,家中分崩离析,她现在却只能靠被迫联姻来还债。

西门礼臣噙着笑: “不是找了个有钱的未婚夫?

这点钱他都舍不得给你花?”

江晚栀沉默。

到头来,找的还是他侄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只不过,她另有所图。

“江晚栀。”

他叫她名字。

三年来,第一次。

西门礼臣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对上那双猎鹰般强势的狐眼。

他想问:离开我,好过吗?

终究是败给她那双水光涟漪的灵眸。

他喉结滚动着:“还记得我电话号码吗?”

这三年,他没换过。

见女人一秒没吭声,西门礼臣心烦意乱的扯松衬衫领带,从西服口袋中拿出一张黑色名片,塞进她的手中。

“三天之内联系我。

要么赔钱,要么......赔人。”

江晚栀捏着手中的名片站在原地,看着西门礼臣高大的背影走进司机撑好的黑伞中,上车。

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车牌号随车子的行驶,逐渐模糊在暴雨中。

冷风袭来,江晚栀缩了缩胳膊,才发现臂弯处还挂着男人的西服外套。

她腾出只手,从包里翻出手机打车。

没多久车就到了,停的有段距离,她正准备顶着暴雨跑过去,后方一道男声叫住她。

“江小姐,您的雨伞忘了。”

警员匆匆跑过来,将手中的黑伞递给她。

江晚栀看着对方递到眼前的黑伞,根本不是她的,是西门礼臣落下的。

看了眼外面的天,她伸手接过。

“谢谢。”

回到公寓,刚推门而进,闺蜜许轻夏敷着面膜小跑过来,激动的把她拽到正在放映的电视机前。

“栀栀,你看新闻了吗?

西门礼臣从美国回来了!”

“听说他这几年在美国搞对冲基金赚飞了!

谁能想到当初被你甩掉的桀骜公子哥,转眼成了华尔街名声大噪的金融大亨啊!”

江晚栀将手中的西服外套挂好:“我知道。”

对于西门礼臣现在的成就,她并不意外。

早在高中,江晚栀就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她保送华清大最关键的一场物理竞赛。

西门礼臣的参赛破碎了她的保送梦。

而后她更是比一次输一次。

她觉得那家伙是天才是魔鬼,是捉弄人的疯子。

可惜她再恼火,西门礼臣也根本不会记得她这个第二名。

第二年,江晚栀甚至鬼使神差改了原本的志愿。

她进京大时,风云全校的西门礼臣已经快博士毕业了,可他才二十岁不到,几乎是所有人眼中神一般的存在。

十二岁进入少年班,本硕博连读,国内外数理化竞赛奖拿了个遍。

兴趣涉猎科研,赛车,射击,游泳等多个领域,只要他想,没他学不会的。

江晚栀对他关注的有些上头了,可真到把人勾下神坛的那刻,她又怂了。

她见识到真正的西门礼臣,不羁,凶狠,不受管束。

他是压抑的兽,在她身上充满坏劲儿。

优越的长相和锦上添花的家世,他从来不屑提及。

家里让他往科研方向发展,他偏不想。

去国外玩对冲基金,刺激,高风险高回报,是他会做的事。

即便分手了,江晚栀也不得不承认。

这男人从名字到骨子里,都注定卓尔不群。

许轻夏替她担忧道:“西门礼臣回国应该是为了联姻,不过他竟然还收购了你爸原先的公司,现担任NH娱乐亚太区首席执行官。

这么说......以后他可就是你顶头上司了!”

江晚栀眼睫一顿:“也听说了,顺其自然吧。”

好在她属于NH影视分部,跟总部接触应该不会太多。

许轻夏有些意外:“你怎么今天消息比我还快?”

江晚栀瘫坐在沙发上,把那张在警局签好字的单子放到茶几上。

“因为我开车把他撞了。”

许轻夏眼睛迅速瞪大,拿起单子细看,“我去,你俩在车祸中重逢的啊?”

看江晚栀表情,显而易见。

“一千三百九十万。”

许轻夏看着上面的赔偿金额,倒吸一口凉气。

“这钱你打算怎么还啊?

我看看我卡上还有多少。”

江晚栀按住她拿手机的动作,和她讲了讲事情的起因经过。

“这钱我找傅恒越出。”

平时傅恒越乱搞,拿她哄老爷子讨钱花,她都无所谓,今天这事,傅恒越要是敢不出钱,那就鱼死网破。

许轻夏感叹道:“没想到傅恒越竟是小侄子上位!”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

西门礼臣肯定不差那点钱,让傅恒越在他面前帮你求个情就好了。”

江晚栀笑了下:“你想的太简单了。”

她所了解的西门礼臣,极端,重欲,报复心强。

让傅恒越去帮她求情,无疑是火上浇油。

江晚栀推着许轻夏往房间走:“别担心了快去睡吧,未来影后明天不是还有拍摄吗?”

“那你要帮忙记得随时和我说啊!”

许轻夏进房间,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话说,你和西门礼臣当初为什么分手啊?”

江晚栀低下眼帘,察觉她情绪低落,许轻夏马上改口。

“晚安栀栀宝贝,你也早点休息!”

江晚栀洗完澡躺下,拿起床头柜上的名片。

西门礼臣留下的。

上面印着她烂熟于心的号码。

次日,江晚栀工作的间隙联系了傅恒越一天,毫无音讯。

直到晚上从公司出来,才收到对方回她一条地址信息。

夜京会所,608。


京北,夜幕霓虹璀璨。

一辆黑车在雨水浸湿的道路上疾驰,淅淅沥沥的春雨拍打着车窗,夹杂着车内粗重的呼吸。

后座拥吻的男女衣衫凌乱,细碎娇柔的声音溢出。

“傅少~你女朋友还在前面呢~”男人故意瞥了眼驾驶位,声音充满厌恶:“宝贝不用管她。”

车内镜中,映出一双清冷的眸子。

江晚栀控制着方向盘,透过镜子看着后座发生的一切,精致的面容上神色疏离淡漠。

当着她的面搞在一起的男女,是她的未婚夫和好表妹。

而她现在,应该算个司机?

司机的职责就是把这对随处男女送到酒店。

江晚栀收回的视线微抬,前方位于城市中心的LED巨幕上,播放着金融界最新报道。

瞥见新闻的瞬间,江晚栀晃了神。

方向盘失控的车子猛的朝对向来车撞了上去!

“嘭——!”

电光火石间,两辆相撞的车紧急刹停。

后座激吻的男女唇齿相撞,吃痛不已。

被打扰好事的傅恒越推开怀里的人,破口大骂。

“江晚栀!

你他妈怎么开车的!”

江晚栀紧握着方向盘,顶着刺眼的车灯抬起眼。

对方的黑车前端凹陷,象征着财富的飞天女神车标璀璨夺目。

傅恒越意识到摊上大事了,情绪愤怒到极点。

“你他妈完了你!”

江晚栀艰难的坐直身,用力推开车门下车。

她扶着车门站稳,只见仅隔数米的劳斯莱斯车门被打开,西裤下锃亮的皮鞋落在道路地面上。

往上,是一尘不染的名贵西服,领带,胸针。

夜色里,绵绵雨丝在路灯下有了倾斜的形状。

身型高大的男人从车内出来,身上的西服熨的笔挺,雨雾落在他宽肩与黑色的发丝上,泛起一层雾光。

他随手撑起一把黑色雨伞,高大的身影朝她走近,难掩矜贵。

随着距离靠近,被雨雾阻隔的朦胧五官透着熟悉,逐渐刻进江晚栀的瞳孔。

男人轮廓冷峻,高挺的鼻梁和眉骨英气逼人,凤眸深冷。

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戴着皮质手套,白皙的腕骨上,一根红绳缠绕。

斯文又败类。

深刻入骨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江晚栀纤薄的身体一怔。

上一秒还出现在新闻报道里的男人,竟然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

北美国际金融新贵,京北科研世家太子爷,西门礼臣。

也是她的前男友......傅恒越惊讶的愣在原地,嘴边是来不及清理的口红印。

“小叔叔,你怎么回来了?”

江晚栀眼睫微颤,震惊于傅恒越口中的称呼。

紧接着便见傅恒越跑到男人面前,笑着寒暄:“小叔叔,你回国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啊,现在还闹出个乌龙。”

“这就我那未婚妻,江晚栀,车技烂死了!

小叔叔你没受伤吧?”

随着他的靠近,眸色如霜的男人轻蹙眉,冷声开口。

“滚。”

傅恒越附和着小堂叔:“好嘞!

我这就让她滚!”

听到这话,迟迟未出声的江晚栀紧掐着的手缓缓卸力,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或许三年时间过去,西门礼臣应该早就忘了她吧......下一瞬,西门礼臣的目光扫过旁边矮一截的傅恒越。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压迫。

“我让你滚。”

傅恒越笑意僵住,只见西门礼臣的视线移开,薄薄的眼帘微抬。

最后停在细雨中的江晚栀脸上。

沉厚的嗓音字字清晰。

“她,留下。”

被叫住的江晚栀身体怔住。

傅恒越一听小叔叔说要江晚栀留下,立马借机甩锅。

“江晚栀,我小叔叔这车可不便宜,你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看着办!”

丢下话,他拽起后方暧昧不清的小情人,头也不回的拦车离开。

留下江晚栀站在道路上独自面对。

春夜里的晚风吹起江晚栀耳侧的长发,细雨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撑着伞的男人站定在她面前,近在咫尺。

江晚栀来不及闪躲的目光,和男人在半空中交汇。

西门礼臣瞳孔漆黑,三年的时间蜕变,五官生的越发立体深邃,西装革履,宽肩窄腰,成熟男人的性张力仿佛要溢出严丝合缝的衬衫,随滚动的喉结迸发。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还是长得那么爽。

西门礼臣骨节分明的手死死的握着伞柄,仿佛只要他微微松手,手中的雨伞就会不由自主的向女人的方向倾斜。

他恨她,恨极了她。

又怎么会为她撑伞?

西门礼臣盯着她的眸色晦暗,薄唇的弧度微扬,不紧不慢的口吻蕴藏深意。

“有想我吗?

前、女、友。”

江晚栀只觉得这个称呼讽刺,却也没错。

他们大学期间在一起过,没多久分了。

她甩的他。

被记恨是难免的。

江晚栀微颔首,直入正题:“西门先生,今天的车祸责任在我,给您造成困扰,很抱歉。”

听到她口中的称呼,西门礼臣眼底泛起一抹可笑之色。

西门先生?

好新鲜的称呼啊~几年不见,他的小前女友可真是生疏呢?

不过是不是也说明,她至少没把他连名带姓的忘了。

他抬腿走近她,宽阔的黑伞不知是有意无意,替女人遮了雨。

西门礼臣蛊惑的狐狸眼轻挑,紧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克制的握紧,喉结滚动时低沉的嗓音字字清晰的传出。

“抱歉没用。”

“你,要对我负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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