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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千金会玄学,禁欲狐王脸红了全局

百里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于辛青决几人而言,曲南矜是忽然出现的。“唉呀妈呀!这大变活人!”花婶子吓得手里的瓜子差点掉地。“曲大师,您救救我的孩子吧!”王母眼看着孩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怕得要命。“芝……芝麻……”王父指着跟在曲南矜脚边的黑猫,瞪圆了眼睛。芝麻都死了几天了,花婶子也说芝麻的尸体烂了,现在怎么和活着一般……王母、花婶子惊觉芝麻的存在,汗毛倒竖。白狐睨了眼几个不懂事的凡夫俗子,有点嫌弃。欺负动物不会说话为自己辩解,就凭空臆测这只猫害人吗?辛青决低头看着芝麻,眼中有着好奇,并无惧意。这只猫遇到了曲大师,还能精神抖擞、行动自如,必然未曾作恶。“是芝麻一直护着你们的孩子。”曲南矜刻有平安二字的银镯,戴到王爱宝手上。“真的呀?”花婶子脱口而出,“我就知道...

主角:王五南矜   更新:2025-04-11 0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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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五南矜的其他类型小说《县令千金会玄学,禁欲狐王脸红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百里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于辛青决几人而言,曲南矜是忽然出现的。“唉呀妈呀!这大变活人!”花婶子吓得手里的瓜子差点掉地。“曲大师,您救救我的孩子吧!”王母眼看着孩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怕得要命。“芝……芝麻……”王父指着跟在曲南矜脚边的黑猫,瞪圆了眼睛。芝麻都死了几天了,花婶子也说芝麻的尸体烂了,现在怎么和活着一般……王母、花婶子惊觉芝麻的存在,汗毛倒竖。白狐睨了眼几个不懂事的凡夫俗子,有点嫌弃。欺负动物不会说话为自己辩解,就凭空臆测这只猫害人吗?辛青决低头看着芝麻,眼中有着好奇,并无惧意。这只猫遇到了曲大师,还能精神抖擞、行动自如,必然未曾作恶。“是芝麻一直护着你们的孩子。”曲南矜刻有平安二字的银镯,戴到王爱宝手上。“真的呀?”花婶子脱口而出,“我就知道...

《县令千金会玄学,禁欲狐王脸红了全局》精彩片段


对于辛青决几人而言,曲南矜是忽然出现的。

“唉呀妈呀!这大变活人!”花婶子吓得手里的瓜子差点掉地。

“曲大师,您救救我的孩子吧!”王母眼看着孩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怕得要命。

“芝……芝麻……”王父指着跟在曲南矜脚边的黑猫,瞪圆了眼睛。

芝麻都死了几天了,花婶子也说芝麻的尸体烂了,现在怎么和活着一般……

王母、花婶子惊觉芝麻的存在,汗毛倒竖。

白狐睨了眼几个不懂事的凡夫俗子,有点嫌弃。

欺负动物不会说话为自己辩解,就凭空臆测这只猫害人吗?

辛青决低头看着芝麻,眼中有着好奇,并无惧意。

这只猫遇到了曲大师,还能精神抖擞、行动自如,必然未曾作恶。

“是芝麻一直护着你们的孩子。”曲南矜刻有平安二字的银镯,戴到王爱宝手上。

“真的呀?”花婶子脱口而出,“我就知道,都说猫来开当铺,可见猫能带来好运。芝麻这黑猫有灵性,一看就不是什么寻常的猫!”

辛青决:花婶,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戴上银镯,曲南矜点了点王爱宝的眉心,他睁开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一时没有聚焦。

“仙女姐姐……”他喊了一声后,就急切地左右看,“芝麻……”

“喵!”芝麻歪着脑袋瓜叫了一声,没有靠近王爱宝。

它能感知到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应该太靠近小主人。

“你的小主子已经安全了,剩下的我来解决,你放心吧。”曲南矜弯腰,摸了摸芝麻的脑袋。

芝麻最后看了眼疼爱自己的小主子,魂体从猫身中飞出。

猫躯倒地。

“芝麻……再见……”王爱宝含着泪水说。

“喵……”黑猫的灵体,走向阴路。

曲南矜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用笔沾染上金墨在纸上画出符文,折叠几下,而后吹了一口气。

纸张化作一个小棺材,符文在上面流转。

白狐将黑猫的尸体一卷,送进小棺材中。

“拿回去葬了吧,就葬在你家的石榴树下。”曲南矜把小棺材递给王父。

王父双手接过棺材,敬佩曲南矜的全能全知,他们还没说,大师就知道他家里有石榴树。

王母询问:“大师,我家宝儿没事了吧?”

“这孩子身上被鬼怪烙下了印记,最容易引来不干净的东西。若不消除,还是容易撞鬼。”

曲南矜说:“你们脱衣服看看,孩子的心口有恶鬼印记。”

王母快速为王爱宝脱衣服,衣衫打开,她倒吸一口凉气。

儿子心口处的皮肤,竟然有一青黑的爪印。

那爪印手指枯瘦而干瘪,仿佛被抽光了所有水分,指甲尖锐细长,一看就不是人手。

“太吓人了!”花婶子睁大眼睛,紧张又好奇,“大师,这是打哪儿来的呀?”

曲南矜指了指辛青决:“王爱宝,你今天见过这位叔叔之后,接触了什么?或者,家中添置了什么东西?”

“没有吧,我回家和奶奶吵了一架,没接触什么……”王爱宝说,“没发现家里买了什么。”

王父道:“今天家中没添东西,我们没买什么。”

曲南矜提醒:“是瓷器。”

“一说瓷器,我就想起来!”花婶子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脸上露出几分自得之色。

她清了清嗓子:“爱宝他奶奶,今天带回了一个花瓶,说是从虚空道长那儿买回来的。她对我说,那花瓶可以保家宅兴盛!”

“虚空道长?他果然是骗子!”王母担忧,“那宝儿喝了他给的符水,不会有问题吧?”


因而,曲凌风的画中,没少画女儿有没有乖乖吃饭的图。

图画中,还是李青竹喂女儿吃饭。

“哈哈哈哈哈……你爹信里说,叫你不要任性,我给你喂饭,你要吃。”李青竹玩笑道,“怎么样?矜儿,娘今晚喂你吃几口?”

曲南矜扶额:“娘,我现在真的不用喂了。”

丁家

丁少爷的尸体渐渐失去了温度。

“曲南矜!王韵!你们都得死!”丁母双眸如灌血,红得厉害。

她步履生风,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走回房间。

丁母特意换上了一身极其艳丽的红裙。

她听说过,若是穿着红衣死去,会变成无比凶戾的恶鬼。

丁母吞服了毒药,面色渐渐青紫。

她只觉腹部绞痛如乱刀在砍,疼得她尖叫着从床上滚下去。

摔到地上不过片刻,丁母就已经没了声息。

魂魄从身体里出来,丁母飘荡着,猛然间瞧见铜镜映出自己青紫色的脸,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曲南矜!王韵!你们受死吧!”

丁母狰狞大笑,阴风在她周身盘旋,吹得珠帘哗啦啦作响。

到了曲家,丁母瞧见王韵端着盆水,狞笑着上前。

王韵猛然看到一个面色青紫的魂魄,吓得手里的盆一倒,洗脚水就泼丁母身上了。

“你死了?”王韵还算镇定。

主要是见着丁母太狼狈了,身上都被洗脚水打湿了,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丁母脸色阴恻恻的,朝着王韵扑来。

“都是你们逼死我的!我要你们为我儿陪葬!”

王韵连连后退,避开丁母尖利的指甲。

荀旭飘过来,一脚把丁母踹倒在地。

丁母刚想爬起来,就被荀旭按着拳打脚踢。

她哎唷哎唷地叫着:“怎么会……你怎么那么厉害?我明明穿了红衣!”

荀旭一脸懵,他不厉害啊。

上次在阴路瞧见的三个恶鬼,把他当沙包揍。

他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见到丁母穿着一身红衣,又来势汹汹,他才会使出所有的力气,一拳接着一拳打下去。

曲南矜倚靠在墙边,笑道:“以为穿一件衣服,就能成厉鬼了?厉鬼有那么容易成?

你心中的怨气根本不深,因为你知道你们丁家不占理,丁家人有此下场是报应。”

想变成厉鬼,要么是含了莫大冤屈,含恨而终的。

要么就是极恶之人,死前坏事做尽,死后也是一方厉鬼恶鬼。

丁母死的不冤,她死得还没有荀旭冤枉呢。人坏倒是坏,却并非坏到极致。

自然成不了厉鬼。

曲南矜挥手打开鬼门,对荀旭道:“把她丢进去吧。”

“好嘞!”荀旭拖拽着丁母,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进鬼门中去。

一只只鬼手伸出,把想爬出来的丁母,用力拖拽到深处。

“不要啊!”丁母惊叫。

鬼门缓缓合上。

喀嚓,瓦片上传来轻微的响动。

下一刻,曲南矜瞧见自家娘亲已经爬上了屋顶,与一个黑衣人交手。

“哇!夫人的武功好生厉害!”王韵见李青竹在屋顶上如履平地,不禁赞叹。

荀旭动了动手脚,跃跃欲试:“我去帮夫人!”

“不必。”曲南矜阻止。

她知道母亲并未使出全力,应当是在试探黑衣人的武功路数。

缠斗片刻,暗中有一飞石打来。

趁着李青竹避让飞石,那黑衣人身形如猎鹰,几个翻身起跳,迅速跑远。

李青竹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小黑点,跳下屋顶。

“南矜,进屋,娘有话和你说。”

带女儿进了屋,李青竹道:“方才那黑衣人是官府的,并非咱们安福县衙的,安福县可没有武功这么厉害的衙役。”


“你的躯体,你竟入不得?”吕志儒纳闷。

吕兴宁不忍堂兄失望,闷头又撞了一次。

这次被反弹得越发厉害,魂体都震得扭曲晃动。

吕兴宁不管不顾,想要再试一试。

吕志儒一把拽住吕兴宁:“这假货必有能耐,你我奈何他不得,去找曲大师帮忙。”

吕兴宁垂头丧气。

“堂兄,只怕曲大师不会轻易帮忙了,她早先就给我预警,还赠了我符箓,是我不争气。符箓的威力,看我的本心,是我自愿……”

吕志儒一拍吕兴宁的脑袋:“别说丧气话。”

两个魂魄又飘到了曲家。

“事急从权,曲大师,失礼了……”

吕志儒敲门四下,带着吕兴宁入屋内。

他们还未看清楚屋内是何景象,一阵光打向他们的门面。

流光如坠星,打得吕志儒和吕兴宁连连后退。

他们定睛一看,发现一只白狐端坐在床上。

白狐的爪子娴熟地拿着一枚绣花针,怀里抱着光华璀璨的衣裙,狐狸眼高傲地瞥了眼他们。

吕兴宁震惊地看着白狐!

这只狐狸在缝制衣裳!

“狐仙,我堂弟被孤魂野鬼抢占身体,还请曲大师出手相救!”

吕志儒与白狐有一面之缘。

见白狐神异,就连衣服都会缝制,更觉非比寻常。

白狐摇头,不答应。

曲南矜睡得那么香,它才不要为了无关紧要之人,吵醒她。

“不若您出手?”吕志儒又道。

白狐不耐地睨了眼他们,尾巴一扫,把两个魂魄扫了出去。

统统滚!

“看来得等到曲大师醒来了。”吕志儒说着就地盘腿,耐心等候。

吕兴宁也学着吕志儒,在地上盘腿而坐。

屋内白狐察觉他们和门神似的候着,没有理会。

曲南矜醒来时,已经不见白狐身影,瞧见床头摆放着两套衣裙。

她抖开衣服比了比,果真改好了。

漂亮的衣裙对女孩子有致命的吸引力,曲南矜当即试穿。

穿上后,她低头仔细看,忍不住转了一圈。

“娘亲,你快看!”曲南矜穿着衣裙就跑出去了。

李青竹一看女儿的打扮,放下手里的扫帚。

“好看!来,娘给你梳头。这么漂亮的衣裙,随便打个辫子可不成。”

李青竹给曲南矜梳发。

一团拳头大的水迹,从屋檐的阴影处一路爬进了曲南矜的屋子。

“这是谁家的姑娘呀,长得这般俏丽?”李青竹看着镜中眉眼如画的女儿,笑意吟吟。

曲南矜说:“主要是随了爹娘。”

水迹爬上了桌子。

那一汪水中,吕志儒和吕兴宁正藏在其中,魂魄化作拇指大小。

鬼怪受不得日光,好在如今还未到正午,吕志儒还能撑一撑。

吕兴宁双膝跪地,磕头:“曲大师,是我软弱无能。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再帮我一次吧。”

“曲大师,兴宁之所以放弃身体,乃是以为能复活我。他是为了我,并非一再忍让无德父母。”吕志儒帮忙求情。

曲南矜充耳不闻。

仿佛根本看不见他们,也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听说昨晚那香,烧到寅时才燃尽,王屠户和冯氏急匆匆带着儿子投案自首了。”李青竹说道。

“凌风媳妇!”门外传来村长的声音。

“村长。”李青竹往外头瞧了眼,见到村长和王屠户、冯氏。

夫妻二人和被抽光了精气神一样,嘴上长出了不少燎泡。

“昨日他们买祭品花费了不少银子,只怕无法交七十两。”

曲南矜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说:“那就让他们写下欠条,慢慢还,您来收那些银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青竹颔首。

她将村长他们引入厅内,冯氏开口便是求情。

“我们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那饿死鬼太能吃了……”冯氏哀哀切切。

“我儿如今入狱,已经是大大的惩罚了。牢里那是吃人的地方,也少不得银钱打点。青竹妹子,你也是做娘的,应当知道当娘亲……”

李青竹哂然一笑,打断了冯氏的哀泣。

“废话少说,把钱拿来,没钱就写欠条。再啰嗦,我就按照钱庄借贷的利息算钱。”

冯氏道:“你这么不近人情,不怕村里人说你冷血吗?”

李青竹反唇相讥:“你儿子要杀人不冷血?

你儿子意图杀人,你们夫妻包庇,不冷血?

我护着我女儿,就冷血了?

若非我儿福星高照,有神仙相助,早就遭遇不测了!”

“冯氏,别说了,给钱吧。”村长虎着脸不耐道。

他今天是来做见证,可不是过来帮忙求情的。

曲南矜见母亲不受道德绑架,随手拿了个葫芦把那一滩水装进去。

她扬声道:“娘亲,我出去一趟。”

“去吧,早些回来。”

“知道啦。”曲南矜手里拎着葫芦,三两步就不见踪影。

村长揉了揉眼睛:“南矜又大显神通了!”

“那一身衣服……在阳光下竟然发着光,是仙子的衣服吗?真像仙子啊。”王氏眼睛看直了。

吕志儒在葫芦中,说明昨夜的情况。

吕兴宁将离魂之前,符文木锥入体之事说出。

“那锥子将假货的魂体,牢牢固定在你体内,填满了身体与灵魂的缝隙。

犹如有人入了你的屋子,将门窗紧闭,你这个主人也无法入内。”曲南矜解释缘由。

灵魂和躯体若是本人,必然严丝合缝。

若不是原装的,就和人穿衣服一般,必然不合身。

曲南矜缩地成寸,几步的功夫就到了吕家。

“曲姑娘,你怎么来了?”假货骤然见曲南矜进自己的屋子里,面色微变。

曲南矜打开葫芦:“吕兴宁,你曾自愿放弃身体,又被钉入符锥。

有外来魂魄用你的寿数活着,你今日无法回体,就会做无路投胎的孤魂野鬼。

今后渐渐忘了自己是谁,最终消散于天地。”

假货见事情败露,越过曲南矜,想要逃出去,门却如焊死了一般无法推开。

他用力捶打门,大喊:“救命!有人要杀我!”

曲南矜早已布下结界,任由他如何喊叫,都无法传出声音,更无法逃离。

吕兴宁的魂魄渐淡,身体感受到一股钻心的寒凉。

无故放弃自己的性命,天理不容。

自杀而亡的人,不珍爱生命,死后会下地狱受到惩戒。

曲南矜问:“吕兴宁,你可想活?”

“想!”

生机在消散,体验了死的感觉,吕兴宁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贵。

曲南矜一拍吕兴宁的后背,将他拍入体内,高声喝一声。

“那就把你的身体抢回来!”


何荣达瞧不起他们,他还瞧不起何荣达呢。

最可气的是,这些年,何母没少用救命之恩这些话,让姐姐帮忙干活儿。

外面闲言碎语可不少,都说姐姐恨嫁,离不了何荣达,上赶着巴结何家。

何家有救命之恩这个尚方宝剑在,他们要是不帮何家,又会被人说白眼狼。

“嗯,我听南矜的。”李真儿点点头,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对何荣达自然有感情,可既然对方瞧不上她,她不会自甘下贱上赶着靠近何荣达。

“我拿热巾给你敷一敷。”王韵进了灶房一趟。

没一会儿,就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出来。

她拧了拧热巾,往李真儿的眼睛上一盖:“你的眼睛那么漂亮,肿了多遭罪啊。”

“南矜姐姐,你能算出来,当初下水救我们的是不是何荣达吗?”

李宝树有理有据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何荣达读书时挺厉害的,可他真的没力气,一桶水都提不动,走路摇摇晃晃晃荡得满地都是水,还得我姐姐帮忙。

那眼带胎记的水鬼,力气大得五头牛都拉不动,他哪有这力气?”

曲南矜说:“把你们出事那天的年月日时告诉我。”

那时年岁尚小,李宝树记不清那一天的时间了,他看向李真儿。

李真儿当时已经懂事又记忆深刻,想都没想,就把日子报出来了。

曲南矜掐指算了算,眉头皱起:“事发之前,他是不是生了病?”

“是。”李真儿记得很清楚,“当时病得挺重,大夫开了药也不见好。

他救我和小树上岸时,那脸白得和死人似的,我都怕他发病出什么岔子,可他的病却一下子就好了。”

李宝树焦急:“南矜姐姐,您能直接说结果了吗?究竟是不是何荣达救我们。”

“不是。”

李宝树又问:“不是何荣达,是谁救我们?”

何家不就仗着那点救命之恩,才对他们呼来喝去的吗?

只要不是何荣达,那他们何家少来支使人!

“你爹。”曲南矜道。

院子角落的青蛙,呱呱叫了两声。

紧接着,一只只青蛙,接连鸣叫,宛若在应和着什么。

白狐歪头去看角落的青蛙,青蛙似被它吓住,呆呆地停了叫声。

吵人的蛙鸣,这才停息了。

“我爹……”李真儿喃喃,“原来是爹啊……”

他们姐弟二人落水之时,李父已经过世。

可如今想来,那时被何荣达带离水底的那种安全感,不就是小时候被父亲拥抱的感觉吗?

想到儿时趴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那种滋味。

又想起父亲躺在棺材里,苍白无血色的脸,李真儿鼻子发酸。

一直隐忍着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流出。

李宝树不像哭起来无声无息的李真儿,他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

“爹……爹他真好……”李宝树哭哭啼啼,“一直惦记着我们!可恨何荣达那厮,挟恩以报,害我们不知道是爹帮了我们!”

李真儿抱住弟弟,轻拍着他的后背。

王韵柔声宽慰着。

姐弟二人情绪缓和了,李真儿将卦钱给了曲南矜,方才离去。

“南矜!我回来了!”李青竹声音响亮,扛着猎物回家。

吴大娘和王韵连忙上前,帮李青竹卸掉重物。

“这两位是……”李青竹被伺候得满脸懵。

曲南矜简单说明缘由,李青竹夸道:“还是我儿能干。”

“爹写了信回来,我们一起读?”曲南矜扬了扬手里的信。

李青竹坐下,和曲南矜一起看。

这封信,是曲凌风还未收到母女二人上次写的信时,叫人送来的。


床头码着一排的金砖。

她抓起金砖掂了掂,沉甸甸的,绝对都是实心砖。

金光闪闪的光泽,映得她的脸上都带了一抹金。

“这颜色可太漂亮了。”曲南矜亲了亲白狐的脑袋,“既然你要送我,我就不客气了。”

白狐与她渊源颇深,而白狐身上的煞气还含混着魔气,只有她能驱除。

不论白狐送她什么,她收下都不为过。

狐狸的爪子一挥,像是在大大方方说:你尽管拿去!

“这么多金砖,还是随身携带的好。”曲南矜打了个哈欠,“明日我让真儿姐帮忙缝一个小包。”

白狐身形一闪,把柜子中的布匹取出,而后跳到了桌上。

曲南矜坐到椅子上,托着腮帮子看白狐剪裁布料。

眼瞅着白狐穿针引线,动作娴熟地在布料上刺绣,曲南矜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片刻时间,白狐就已经缝制好了一个斜挎的小包。

小包上那只绣着的白狐神气活现的,和小狐狸一模一样。

曲南矜在小狐狸期待的目光下,把包背起来。

“好可爱的包,我喜欢!我们家小狐狸可真是多才多艺!”曲南矜虚空画符,打入包中。

而后,她将得到的金砖一个个塞进包里。

那小包瞧着并不大,但塞进了一块又一块的金砖,不见撑大鼓包,还是扁平得和什么都没装一样。

曲南矜拿出空白符纸,沾了朱砂,画了一些常用符塞进布袋中。

顾宴承眼看着曲南矜嗖嗖嗖,画符比呼吸还简单,不得不感叹曲南矜的功力。

一点灵光即成符,世人枉费墨与朱。

曲南矜画完符,用玉石布了一个阵法,吸收天地灵气,带着小狐狸一起修炼。

见着小狐狸像模像样地盘腿而坐,曲南矜道:“来,跟着我学习呼吸吐纳之法……”

另一边,暗卫们发现承王练着练着剑,忽而一跃坐上了屋顶。

月华落在顾宴承俊美的脸庞,他盘腿而坐,听着曲南矜的声音练习着呼吸吐纳。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顾宴承觉得自己以前似乎也跟随着某个人修行过。

暗卫们目力惊人,发现银色的月光被承王吸收,不由得和周围的暗卫打手势交流。

王爷好似在修行!月华被他吸收了!

皇上派来的暗卫一脸淡定:王爷夜会梦中仙多次,学习了仙法,再寻常不过

曲南矜沉浸式修炼,时间一眨眼间就过去了。

直到有人敲响门,曲南矜才从修炼中回过神来。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就天亮了,还真快。”

小狐狸躺下在床上滚了滚,一副伸懒腰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天亮就要离去呢。”曲南矜道,“今天不走了?”

小狐狸黏糊糊地钻进她怀中,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不走了。

“曲大师……”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曲南矜开门。

“曲大师早。”辛青决笑着打招呼,“这是您让我们做的衣裳。”

身后的小厮丫鬟,手里托着托盘。

“那正好。”曲南矜说,“拿进来放着吧。”

辛青决手里提着食盒,见曲南矜瞄了眼,道:“带了些吃食来,还望曲大师不要嫌弃。”

食盒打开,里头的小笼包、蒸饺等一一摆开。

“真香。”曲南矜招呼小狐狸,“你也吃。”

白狐咻一下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了承王的桌上。

顾宴承正欲用早膳。

他虽不是铺张浪费之人,但皇上亲手把这个弟弟带大,那是亦兄亦父当儿子疼爱的。

因而见不惯弟弟在军营待久了,日常生活过分太糙,特意让宫里的御厨到王府中做饭。


桌上的食物林林种种十几样,有燕窝鸡、参枣鹿筋汤、竹节卷小馒头、真君粥等,光是看造型,就胜过了辛青决带来的那些民间食物。

顾宴承扭头就对管家说:“再备一份早膳。”

管家正想说这狐狸瞧着没多大,应当不可能把满桌的食物都吃光。

就见白狐狐尾一甩,直接卷走了满桌子的美食。

“王爷……这白狐……”管家觉得白狐过于放肆了,“它昨晚才来搬金砖,今天就来搬吃的!再继续下去,它都要把王府掏空了!”

“让它搬吧。”顾宴承语气淡淡,“见它如见本王,它拿什么都行。”

横竖最后都会送到他的救命恩人手中。

各种念头在管家心中转了又转,他惊骇地想:那日皇上赏赐的首饰也是忽然就不见了,莫不是这白狐是未来王妃?

白狐去王府搬了早膳,又带到了曲南矜的桌上。

桌子不够大,十几道膳食挨挨挤挤地放着。

与御厨所做的精美食物相比,辛青决带来的食物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白狐见辛青决赧然地低下头,高昂着下巴。

“你啊……”曲南矜摸了摸狐狸下巴,而后轻轻弹了弹小狐狸的脑袋,“下次可不许这样。”

小狐狸用爪子摸了摸脑袋,睁着葡萄大眼,可怜兮兮地看曲南矜。

这小眼神,看得曲南矜心都软了,哪里还能硬下心肠训斥小狐狸。

顾宴承见着狐狸的作态,扶额,脸上略显出几分无奈来。

皇上的暗卫看得心里老激动了,承王现在的表情可比以前丰富多了。

“辛公子一起吃吧。”曲南矜把小狐狸抱在怀中,喂了一块荷花形状的吃食。

辛青决道:“来之前,已经用过餐点了。想请教曲大师一个问题。”

“你问。”

辛青决说起了早晨出发时,发生的事。

那时,他正要上马车,却见到扎着两个冲天鬏的男孩,正怯生生地看着他。

因任老太太占据自家孙女身体,最终引来天打雷劈一事。

大家都觉得辛家邪门,连带着辛家布庄的生意都一落千丈了,生怕布庄里的布匹有问题,危及性命。

布庄的伙计,辛家的下人,能辞工的都辞工了。

即便有人觉得辛青决可怜,但和自己的安危比起来,大家都有意识地避开辛青决。

一旦和辛青决对视,就会转移目光,匆匆离开。

辛青决见那男童并不避开视线,就好奇地问:“小弟弟,你找我有事?”

“我叫王爱宝……”小男娃跑上前来,“我听说仙子来过你家,叔叔你认识仙子姐姐对不对?你能不能帮我问仙子姐姐一个问题?”

辛青决没直接应承下来,而是问:“你想问曲大师什么?”

王爱宝说:“我养了一只猫叫芝麻,它得了病,死掉了。

我想把芝麻埋在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下,芝麻可喜欢爬那棵石榴树了。

娘亲却不许,非要将芝麻的尸体用篮子装着挂到河边的桑树下。”

辛青决想了想道:“倒是有‘猫死挂树头,狗死随河流’的说法。”

“这是谁的说法?我太爷爷他们不在了,爹娘说入土为安,为什么我的芝麻不在了,就不能入土为安?”

王爱宝脆生生地问,又大又圆的眼睛里写着不解。

“这……”辛青决倒是听说过缘由。

有些传言中,说猫有九条命。

猫不是自然老死,死后若是埋入泥土里,就会化作猫鬼索命。

据说狗也是如此,会循着回家的路,将主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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