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少爷,好久不见。”
他单膝跪地,将蓝桉花举向我。
“你喜欢蓝桉花,我就带着蓝桉来见你。
微微,我不爱这世间万物,我只爱你。”
如果他早点想起来就好了,听他这么说我应该会很开心。
但是……“晚了,旭少爷。”
“最开始我希望你早点想起来,记起我。
我就等啊等,盼啊盼。
可你就是想不起来,我等的太累了。”
“后来知道自己得了食管癌,我又庆幸你没记起来。
那样你的一生依然会幸福美满,不会被我影响到。”
“可你偏偏想了起来,在我不剩一个月的生命时。”
“如果我的这么点生命可以换你一份心死,挺值得。”
我转身跃出了窗户,结束我这悲哀的一生。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旭少爷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费力想要挣开他的手,转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鲜红。
在动脉的位置,我不敢再挣扎。
被救上来后,我催他去包扎他不肯。
要我陪着才肯去,我只好陪着他一起去急诊包扎。
他一只手在包扎,另一只手就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包扎完返回病房的路上,他手机铃声响起。
接通后那边说了些什么,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然后他望向我,将电话递给了我,电话那头是哭泣的杜小姐。
他们的女儿得了白血病,只有我的骨髓是匹配的。
10刚被自己救下的人,因为自己得女儿又要献出生命,这滋味应该挺难受的。
我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了,来回路上就要花去四天时间,我们得马上动身。
杜小姐来接的我们,她见到我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
她说只要女儿能好起来,她陪我一起走也没问题。
她现在不是谁的夫人,她是一位母亲,我知道。
漫长的检查又开始了,我被带着抽血拍片。
其间杜小姐不再对我释放敌意,她总是与我们隔开距离,把空间更多的留给我们。
我们却无话,我能感觉到他几次想开口,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结果喜闻乐见的,是匹配并且可以进行移植的。
手术前一天晚上,杜小姐带我去看了她的女儿。
小女孩还没有被病魔折磨,笑嘻嘻的跟我打招呼,跟她妈妈撒娇说什么时候可以喝可乐吃汉堡。
她很乖,妈妈要她跟我说谢谢,她就奶呼呼的谢谢。
我要离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