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这个画册……”他拍拍胸口,“这个,我会加三倍付款,相信我,你值得这个价格。”
这是我第二次听他说值得。
值得相信,值得付出,我真的值得么?
在顾时遇身边的十年,我丢掉了自尊,丢掉了自我,可今天有人告诉我,我值得,因为我就是我。
我找不出理由去拒绝一个更好的自己,一个我都不敢奢望的自己。
可我说,“我再想想。”
,毕竟我的背后背负了50多个孩子。
谈完事情后,沈落送我回家。
快下车时,沈落忽然提前为我开了车门,我搂着手臂下来,肩上忽然一沉。
是一件黑色外套,还隐隐带着江愿的温度。
“俞江白,天太冷了,你以后秋天不要再穿这个了。”
青年的眼里满是关挚,丝毫不见轻蔑。
此刻,我心里某根微弱的弦轻轻地动了。
6我曾跳过脱衣舞。
一次顾时遇醉酒后,当着一群纨绔子弟的面说,“你脱,一件一万。”
我挣扎着,求助地看着顾时遇。
他却视而不见,听着满屋子里的起哄声。
我脱了,因为一件衣服,孩子们就可以吃上一个月的肉菜。
那天的屈辱刻在骨髓里,夜里想起痛得无法呼吸。
可是有人告诉我,你可以穿上衣服。
拿到画作的工资后,我决心搬离顾时遇的别墅。
收拾东西,才发现我的物品少得可怜,仿佛我只是一个租客,知道自己迟早会离开。
最后想了想,我只拿走了画画的工具和手机。
这里的东西我都嫌脏。
出门后,我给自己办了新的电话卡,加了新的好友,只留下了福利院和江愿。
与那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彻底再见了。
我在福利院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虽然不大,胜在整洁明亮,处处摆满了向日葵。
我日日往医院跑,总算协调好了小亮的手术时间。
手术前一晚,我心里却七上八下,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顶着巨大的熊猫眼,我准备出门,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元气满满的沈落。
“嗨,江白,没休息好吗?”
我穿着宽松的衣服,踏着人字拖,有点不好意思地缩了缩,“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说你说要陪福利院的小朋友去手术吗,我来看看不行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有必要准备的这么齐全吗?
等手术灯亮起,他缓缓从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