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
林霁想要起身，却发现右手指甲正在变长。
月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禽类爪钩特有的冷蓝色。
林霁的喉结上下滚动，咽喉处还残留着火焰灼烧后的血腥气。
黑衣老者倒挂的姿势让他想起后山那些吸食灵兽精血的鬼面蝠，尤其是那只诡异的右眼——灰白瞳仁套着两枚交错的金环，转动时发出细微的机括声。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老者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漆黑的牙齿，“青阳子拼死护着的秘密，可比修罗殿那些杂碎想的要有趣多了。”
话音未落，林霁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向老者咽喉。
变异的指甲在月光下划出五道蓝芒，却在触及老者皮肤前骤然停滞。
空气里泛起水波状的纹路，那些飞溅的血珠、飘落的灰烬，甚至夜风卷起的落叶，都凝固成透明的琥珀。
“时晷之瞳。”
老者用指甲敲了敲自己右眼，凝固的时空顿时响起玻璃碎裂声，“星陨阁的老把戏，没想到在堕龙渊外还能见到吧？”
林霁踉跄着跌坐在焦土上，右手五指深深插入地面。
指甲上的冷蓝色正在向手腕蔓延，皮肤下凸起的血管如同盘踞的蜈蚣。
他忽然记起禁地石壁上那些符咒，金红纹路与此刻血管蠕动的轨迹竟分毫不差。
老者像片枯叶飘落在他面前，浑浊的左眼突然泛起青光。
林霁感觉有冰凉的手指在翻搅自己的脑髓，童年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出——师父深夜为他加固封印时颤抖的双手，藏书阁暗格里那卷写着“凰髓龙脊“的残破玉简，还有每个月圆之夜从丹田漫向四肢百骸的灼痛。
“原来如此。”
老者退后两步，双环瞳孔疯狂旋转，“他们抽了你的凰骨做成钥匙，却把锁眼留在......”凄厉的鸦啼骤然撕裂夜空。
老者话音戛然而止，三道修罗刺擦着他耳畔钉入焦木，暗紫色毒雾瞬间腐蚀出骷髅形状的空洞。
夜枭残破的身影从毒雾中浮现，半张脸上的咒纹已经蔓延到脖颈，像无数扭动的黑蛇。
“星陨阁的食腐乌鸦来得真快。”
夜枭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铁器，他残缺的右手突然炸开成漫天毒针，“但这具容器，修罗殿要定了！”
老者嗤笑一声，双指在右眼前交错划动。
林霁看到令人眩晕的金色网格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