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青青落地时,脸上的血污。
女人的尖叫声仿佛是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的。
我麻木地挥动双手,直到她的头颅也看不出原样。
甩了甩手,拿起我的手机,4分57秒。
雕塑有点滑了,提着雕塑到了一楼,在入户门门口扯过棉麻台布把底座的湿润擦拭干净,怀抱着凶器坐在入户旁的休息椅上。
一片黑暗里点燃了第二支烟,就夹在指间。
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我控制入户门打开,吴江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气流打散了烟雾。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紧握着凶器挥下。
吴江的身体比刘蕊弱多了,刘蕊挨第一下时还能撑起身体,公平起见,我还是踩在吴江没有动静的背上,直到他也像我爱人一样失去动静、满脸血污。
烟头已经被鲜血熄灭了,我走到室外,看到那辆熟悉的黄色敞篷宾利,甚至还没熄火。
我坐了进去,拉起手刹,还有最后一个。
17.出狱快一年,我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只是偶尔会打开地图看看她墓碑附近的卫星图。
但却不妨碍我精确地找到她。
墓碑上这张照片是我们准备放在结婚证上的,截了一半当作她的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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