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
“见过冥王。”
“不必客气。
敖宣求过我一次，孟续尘也求我一次，我对你熟悉得很，也算朋友。”
“既是朋友，那可否再求冥王帮一次忙？”
“说来听听。”
“在冥府受刑五百年，魂魄离散面目全非的人，可有方法辩识是生前何人？”
“已是一片虚体，无法辨认。”
“若有大妖烙印呢？”
“倒是可行，不过须得是施法之人。”
“谢过冥王。”
回到云水小居，敖宣还一直握着我的手腕不放，我挣脱不开。
“臻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很好听但是有点悲伤的故事。”
8他是龙宫的大太子。
有一天，他在龙宫逮到了一个女贼，女贼说她是被大妖司琴一道胁迫，来龙宫偷盗秘宝的。
她靠着水灵珠在龙宫潜伏三天，伺机行动，却不幸被他发现。
他看着她满嘴胡言，觉得甚是有趣。
一个手上沾过人命的海盗，被大妖烙过印，海上称霸的商队都要称呼一声海娘子的人，她说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他留她在寝宫，没事儿逗着取乐。
时间长了两人也能聊聊家常。
她说她父亲是个恶棍，为了金银财宝把她卖给另外一个更恶的恶棍。
他问一个女子在商船上是不是活得艰难。
她说还行，就是有时候会遇到那档子事儿。
他问是哪档子事儿，她说男人想睡女人。
她不愿意，所以采取了一些办法。
她没细说，但是他知道。
因为他看见过她第一次杀人，她哆哆嗦嗦得将一个肥硕难看的海贼掀离她的身子，在他的胸口上又连着给了好几刀。
其实那时候还有另一个瘦高老鼠脸的男人在伺机而动，她已经疯癫，神志不清。
他看不过去，故意在海上掀起风浪，那个男人站立不稳，差点跌下船去，只有一只手拉着船舷。
她听见了动静，来到船边，毫不犹豫送他归西。
这是一次双方都不知道的合谋，不过他自此就记住了她。
有时候海上巡逻，会看见她如何指挥商队。
有一次他突破迷障，竟然看见司琴一道与她把酒言欢。
一个凡人能成为大妖的得力手下，她不简单，却跟他装得天真。
她说她爱上他了，希望他不要娶公主。
他自然是不信的，但是愿意与她虚与委蛇。
第一次触碰，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床笫之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