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美人,尤其钟情那类周身萦绕着破碎感的。
而林景铄之美,乃是京城独一份的。
每次瞧见他,那嘴角总是高高扬起,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也是,国公家的小少爷,何来的忧愁。
可惜我只是穷苦郎中的女儿,他怕是根本瞧不见我。
那天我爹去给春风楼里的姑娘治病,我也跟了去。
小翠一看我来,就拉着我说:“佑宁,楼里新来了位公子,那身段,柔柔弱弱的。”
我一瞧,哎呦,熟人啊。
1.是林景铄,数月未见,他不复曾经的意气风发。
一袭素白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黑发也随意的披散着,手里拿着酒壶一口一口地喝着。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直接,林景铄转过头来,就这么措不及防的撞进我的视线。
那眼睛红红的,满是哀怨,和曾经死在我怀里兔子可像了。
我心疼坏了,像他这样的美人哪能在这种地方。
心里想想算了,心疼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
仰头一走,衣摆却给人拉住了。
那手,布满了伤痕,却平添美感。
‘“诶诶诶,你干嘛,放手,我可没钱赎你。
‘”他却紧抿双唇,一声不吭,唯有眼眶愈发红透。
哎呦,受不了了,老天,那泛红的眼眶,搭配上这伤痕累累却又透着倔强的手,瞬间击中我的心巴。
我强装镇定,板着脸:“我真没钱,我就一穷苦郎中的小跟班。”
说完我转身就跑,边跑边想着这几天吃面先不加蛋了,存点钱给林景铄花。
2.是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脑海里,林景铄用他那媚而不俗的眼直直地凝视着我。
这可给我心疼坏了,好想抱着他,说一句:‘“没事,姐疼你。”
可是春风楼的一夜值千金,不是我可以消费的地方。
该怎么办好呢?
‘“我爹是郎中,我也是郎中,诶,我可以去给姑娘们把把脉。”
说做就做,第二日一早,我就将自己倒饬打扮了一番,提着药箱就往春风楼去。
还没找到林景铄,倒是先遇到春风楼的梁妈妈。
“呦,鹿大夫,今日怎是你来,你爹呢?”
妈妈扭着腰肢,捏着兰花指。
“哈哈,我爹今日有事,我替他来看看。”
“对了,梁妈妈,听你楼里的小翠说新来一小倌,长得还很俊俏。”
我忙定了定神,装作不经意间提起。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