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境。
陈默突然在树荫下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今晚有流星雨,要不要...安辰!”
白杨的声音从楼道口传来,打断了陈默未说完的话。
白杨穿着一件奶黄色长裙,头发乌黑及腰,白皙的皮肤与长裙互为映照,美得不像话。
陈默的邀请就像一片脆弱的羽毛,悬在半空,最终和棒冰的包装纸一起,被无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那天晚上,安辰独自一人在窗边等到凌晨。
他以为陈默会邀请他一起看流星雨,但在白杨到来之后,陈默却没有说出后半句。
月光洒在他孤独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是他心中那道无法言说的遗憾。
“吃药。”
陈默把白色的药片和一杯温水递到安辰唇边,硬生生地打断了他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
安辰的目光落在陈默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上,那是他大二生日那天在商场见过的限量款。
当时,杜远看着橱窗里的腕表,温柔地说等打工存够钱就买给他,与此时陈默冰冷的逼迫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辰下意识地紧闭嘴唇,一脸抗拒,如同一只受惊的刺猬竖起尖刺。
陈默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只是止吐药,你晕船时吐得太厉害。”
他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我不会像杜远那样,连你晕船都不知道。”
这句话就像一把锐利的箭,直直地刺中了安辰的软肋。
上个月班级春游的时候,杜远确实忘了给他准备晕车药。
但此刻,药片在舌尖化开的苦涩,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更苦涩的往事——高三暑假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安辰永远不知道,那天傍晚白杨把陈默堵在体育器材室说了什么。
他只记得后来陈默红肿着眼睛出现,递给他一张去往英国的机票复印件。
“我要走了。”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手指在机票边缘捏出了褶皱,仿佛那是他破碎的心,“父母安排的。”
婚纱照摄影师调试反光板的声音,像尖锐的针,将安辰从回忆的深渊中硬生生地拉回现实。
陈默正拿着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手腕上被绸带勒出的红痕,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安辰是一件稀世珍宝,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可安辰却觉得,这温柔的表象下,隐藏着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