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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是作者“章阿沐”写的小说,主角是卢宴珠霍敬亭。本书精彩片段:十六岁的卢宴珠有着明艳的容貌,出众的家世,自幼深受父母兄长疼爱,更有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侯府公子顺理成章得成为了她的未婚夫。那时候的卢宴珠是皇宫里的公主都艳羡的姑娘。一觉醒来,卢宴珠看着镜中容貌憔悴的女人,差点没认出来镜中的人是谁。形销骨立,病体难支;与家族决裂,与兄长疏远离心;对她一往情深的侯府公子尚了公主,成了地位超然的驸马爷,从此裴郎是路人。而她也负气另嫁他人,成了未婚夫好兄弟的夫人,渐渐地,卢宴珠发现她这个夫君貌似是个大奸臣……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谁能告诉她,到底该如何与实际就比她小四岁的亲生儿子相处啊!*****...
主角:卢宴珠霍敬亭 更新:2025-05-24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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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宴珠霍敬亭的现代都市小说《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质量好文》,由网络作家“章阿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是作者“章阿沐”写的小说,主角是卢宴珠霍敬亭。本书精彩片段:十六岁的卢宴珠有着明艳的容貌,出众的家世,自幼深受父母兄长疼爱,更有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侯府公子顺理成章得成为了她的未婚夫。那时候的卢宴珠是皇宫里的公主都艳羡的姑娘。一觉醒来,卢宴珠看着镜中容貌憔悴的女人,差点没认出来镜中的人是谁。形销骨立,病体难支;与家族决裂,与兄长疏远离心;对她一往情深的侯府公子尚了公主,成了地位超然的驸马爷,从此裴郎是路人。而她也负气另嫁他人,成了未婚夫好兄弟的夫人,渐渐地,卢宴珠发现她这个夫君貌似是个大奸臣……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谁能告诉她,到底该如何与实际就比她小四岁的亲生儿子相处啊!*****...
卢宴珠抻了抻手指,瓷白纤细的手,柔弱无力,不再是一个手刀就能劈晕人的手掌了。
她好怀念之前只用动手,不用多费口舌的时候。
不过之前在卢府的时候,还没有下人敢对她说三道四,出现需要劳烦到她动嘴的情况。
卢宴珠那点郁闷又变成了跃跃欲试的新奇,她压住嘴角的弧度:“你这个奴婢是想用老夫人来压我?”
“老奴不敢。”高嬷嬷说是这样说,神情却半点没服软。
“不敢?老夫人体恤我身体不好,为了不劳累到我,都不让我上门请安,而是差人来看望我。但是你,明知我病了,大夫叮嘱不能见风,而你这个婆子竟然不经通传就闯了进来,差点把我惊着不提,你刻意敞着门引冷风进来,是怕我好得太快了?”卢宴珠的嘴皮子很厉害,歪理一堆,能言善辩的卢修麒都说不过她,更不要说一个粗鄙的仆妇。
如果不是卢夫人觉得再这样纵容下去,担心卢宴珠越发不好管教,特意派了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管教她,只要被抓住一回儿和旁人拌嘴争辩,就罚她一日不许出门玩。
这才养成了卢宴珠给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习惯。
但现下又不是在卢府,娘亲也管不到她,她彻底没有了顾忌。
卢宴珠抚着额头,假意轻咳了两声:“你是老夫人派过来的人,现在还口口声声提老夫人,旁得人还当是老夫人不满我,巴不得我早日登天撒手人寰呢。”
学着刚才高嬷嬷阴阳怪气的语气,把那句话又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高嬷嬷面上的肉开始抖动,卢宴珠字字句句都说出老夫人的隐秘心思。
她们这些心腹都知晓,老夫人一直想换一个乖顺听话的儿媳,前些时日,清辉院传出的消息不太好时,老夫人嘴上没说什么,却比往日多用了半碗饭,去佛堂上香的次数也更勤快了些。
哪知道卢宴珠竟然命硬熬过来了,她过来就是替老夫人看看,夫人是真好全乎了,还是数着日子过活。
结果她来清辉院后,发现下人都不在,主屋的房门紧闭着,看起来像是主仆在商量什么紧要的事情。
她偷听只是想替老夫人寻点卢宴珠的把柄,没想到一时听得专心,竟然被抓了个正着。
而且高嬷嬷怎么也没想到以前目下无尘,从来不把她们希安堂的人放在眼里的卢宴珠,现在不仅气色好了许多,竟然也有精力来料理她们这些下人了。
要是往常的夫人,不应该是一副瞧不上眼,不耐烦的把她打发走吗?
“老夫人绝没有这个意思。”高嬷嬷来不及多想,只能慌张的解释,老夫人还没有昏头到真对儿媳下手,甚至为了避嫌,也很少插手清辉院的事情,就怕哪天卢宴珠离世得时候,和她沾上关系。
高嬷嬷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那么谨慎,但她清楚要是因着她,让旁人知晓了老夫人盼着儿媳死的阴暗心思。
以老夫人的性格,怕是要活撕了她!
卢宴珠眯了眯眼:“你一面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一面又说没有欺瞒主子,你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算了,我被刚才那阵冷风吹得头疼,椿芽你去把刘太医叫回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椿芽刚要应诺,高嬷嬷彻底怕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是老奴错了,老奴不该自作主张,更不该借老夫人的的名头来脱罪!老奴知错了,老奴认罚!”
见火候差不多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卢宴珠学着娘亲教训人的口吻,淡淡评价道,“椿芽,不用去找刘太医了。”
高嬷嬷见识到了卢宴珠的厉害,听见她松口,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去屋外跪着。
“夫人,你该早点告诉奴婢,你现在不能受风。”椿芽心急火燎的去合上屋门。
卢宴珠瞥了一眼,跪在外面的高嬷嬷,她轻扯了扯椿芽的衣袖:“不用关,开着能更亮堂。你随我去里屋说。”
椿芽跟着进了里屋,正翻找着防寒的斗篷:“夫人,你身子刚好了些,现在又吹了风,奴婢还是去把刘太医叫来吧。”
“椿芽,你别去了,我诓高嬷嬷的,刘太医没说过我不能吹风。”卢宴珠一见高嬷嬷进屋来门都懒得关上的动作,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拿捏高嬷嬷。
“啊,诓人的吗?要是高嬷嬷找刘太医核实,那不就露馅了吗?”椿芽看出了卢宴珠是装不舒服,没想到刘太医这段也是假的。
“不会露馅,不管谁去问,刘太医都会顺着我的话说。”这个后来给她看诊的大夫,与黄老怪完全不同,精明圆滑,才不会给自己招惹是非,难怪霍敬亭会让他来治疗她的“癔症”,刘太医肯定会给出让霍敬亭满意的结果。
“除非是霍敬亭亲自去问,但他没那么空闲会去关心我随口一提的话。”卢宴珠这会儿已经清楚霍敬亭如今的身份,刚过而立之年的三品大员。
她还记得她父亲卢文峰年过五十,又凭借卢府官宦世家的出身,才坐上太常寺卿的位置。看起来与霍敬亭品阶一样。但六部与九卿的实权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世人常说六部九卿,所以有百姓误以为是进了六部或者九卿,就能平步青云,成为搅动朝堂风云的权臣。
而实际上的“九卿”是指包含六部尚书以及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三个部门在内的长官官职,而她父亲所任的太常寺卿,只是官位大、名声听起来好听而已,与太仆寺卿、光禄寺卿、詹事府詹事、翰林学士、鸿胪寺卿、国子监祭酒、苑马寺卿、尚宝寺卿一起合称“小九卿”。
一个“小”字就可见窥见其中的天差地别。
卢宴珠虽然腹诽过霍敬亭老了,但三十二岁的兵部侍郎,放在哪朝哪代都算是年少有为,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这可不是光靠家世背景就能做到。
这点上,卢宴珠对霍敬亭是服气敬佩的。
总之,她父亲一个只用掌管国家礼仪、祭祀的太常寺卿,都经常忙得好几日见不到他的人影。霍敬亭这个兵部侍郎只会忙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卢宴珠并不担心会露馅。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让她有点在意。
“椿芽,老夫人真的只是与我关系平常而已吗?”卢宴珠问道。
高嬷嬷的反应有些过于紧张了,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椿芽只能委婉说道:“老夫人和您都不是善交际的人,所以你们俩的关系有些冷淡。夫人你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
“我只是觉得高嬷嬷低头认错的太快了,觉着有些不对劲。”卢宴珠回道。
“高嬷嬷的身份只是府中下人,夫人你装得那么像,连我都被唬住了,怕你身子真出问题,更何况是她这个婆子呢。”椿芽没觉出什么异样来,“夫人,奴婢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椿芽左顾右盼看了下,才压低声音说:“你说,高嬷嬷到底有没有听到咱们关于驸马爷的话?”
霍敬亭从半人高的公文中,抽出一份折子:“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属下听到了,但没听明白。”石墨都要被霍敬亭话中的真真假假绕晕了。
霍敬亭离京剿匪快两个月,兵部的公文积压了一堆,休息的间隙用完,他已没了耐心和谈性:“既然听到了,还不按我说得去做?”
石墨摸了摸脑袋:“二爷,不是属下想偷懒。张全在您议事的时候,过来禀告了一件事。”知道霍敬亭耐心有限,石墨也没卖关子,“夫人去祠堂把大少爷放了,说不让他跪了,由她做主免了大少爷的罚。如果二爷你有意见,直接去找她。”
石墨不知道,这对大少爷来说,还算不算希望成真。
府中就连二爷的生母,老夫人都不会自作主张违背二爷的命令,石墨就更猜不透二爷知道夫人做得事,是会为大少爷终于得到生母的关心而高兴,还是为自己在府中的威信被夫人冒犯而生气。
霍敬亭提笔在折子上悬停了半晌,狼毫笔尖的墨都要干了,他都还没有落下笔。
石墨没等到的霍敬亭的回应,他抬头就发现习惯一心多用,恨不得把一刻钟当做半个时辰来用的二爷,好像在呆愣出神。
他的视线没有焦点,而是落在虚空。
“二爷,属下还需要去找大少爷吗?”石墨小声发问。
霍敬亭回神, 他放下手腕,让手中的笔在砚台重新吸满墨汁,平静回答:“不用,就依夫人说得办。”
果然在大少爷的事情上,二爷只允许夫人插手。
“对了,我让张全把清辉院的人都换了,这件事进展如何?”霍敬亭又问了句后院的事情。
石墨一直在前院当值,除非是主子吩咐,他不会出入后院,所以他完全不清楚后院的情况。
不过主子问起,他只能回答:“我听张管事说他正在清理清辉院的人,上回忙着准备二爷你出京剿匪的事情,也就没查得那么细,只发卖了几个居心不良的下人。”
“你告诉张全先别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人全部换了。”霍敬亭提笔在折子上落下铁画银钩的字迹,“不过这些人是有隐患。这样,你们先把这些人安排到京郊荒僻的庄子上,再寻个时间宣布要把她们发卖,让庄子上的其他人盯紧门户,谁有问题自然就一目了然。”
石墨思索了一会儿,也认为霍敬亭的法子耗时虽长,但却最稳妥。
“那属下马上就去通知张管事。”
霍敬亭认真看着折子,在每个报事的公文上走笔如龙的写上解决之道,又把重要的折子单独放一列,在空白的奏帖上简要誊抄一遍,附上处理建议,再按照奏折的书写要求,上报给皇帝,最后奏折呈到御前,由皇帝最终定夺。
要想做到非常人之事,再聪明的人,都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石墨看着霍敬亭伏案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就他家二爷一面要建功立业,一面还要料理家事。说出去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现在霍府的前院后院都是霍敬亭一人在管理。
只盼夫人这次失忆后,二爷和夫人的关系能缓和下来,迎来转机,二爷能不再那么辛苦。
——
希安堂。
一整块上好黄花木打成的罗汉榻上,一位发丝银白,穿着富贵的老太太正单手支着额头,歪在榻上。
周君兰松弛耷拉的眼角不时望向门口,坐在她身边的周茗烟一面给她捶腿,一面宽慰她道:“姑母你别着急,既然表嫂答应了会帮昀希,昀希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周君兰,霍敬亭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的霍老夫人,她冷哼一声:“清辉院那边打希哥儿出生的时候,就因生得艰难些,一直不喜欢希哥儿。这几年我精心养着这孩子,他也和我亲近,清辉院那位更是把这孩子当仇人看待。天天鼓动着敬亭对希哥儿喊打喊杀。她会那么好心去给希哥儿求情?”
说着说着霍老夫人彻底坐不住了:“不行,卢宴珠准没安好心,我还得亲自去看看!老二要真执意让我的宝贝孙儿跪祠堂,我这把老骨头就在祠堂陪希哥儿熬着。就让他爹、霍家其他的列祖列宗看看,老二是怎么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磋磨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话说得卢宴珠好像是霍昀希的恶毒继母一般,周茗烟可不觉得卢宴珠会那么蠢,霍昀希可是霍敬亭唯一的子嗣,卢宴珠就是再不喜欢霍昀希,也不会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情。
不过周茗烟也不会反驳霍老夫人的话,她现在的希望就是老夫人对卢宴珠的不满。
“姑母你先消消气,你要真这样做了,旁人还以为是表哥不孝顺你,这不是把表哥架在火上烤吗?”周茗烟温柔扮演着解语花的角色,她可不能让霍老夫人和霍敬亭起冲突,“表哥这些年走到如今的地位不容易,那么多双眼睛盼着表哥出错,想把他拉下来,姑母你可不要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霍老夫人也是嘴上一说,这些年霍敬亭越发有威严,比他父亲在世时,给人的压迫感还强,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
她被劝住后,拍了拍周茗烟的手:“茗烟,难为他们夫妻那样对待你,你还这样为敬亭考虑,这些年委屈你了。”
“姑母你别那么说,就算我和表哥做不成夫妻,他也还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俩身上都流着周家的血。无论如何,我总是盼着表哥好。”周茗烟苦涩一笑。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完全是说在了霍老夫人的心坎上:“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周家与霍家是结了两姓之好的姻亲,哪能轻易断绝来往。往后你经常到姑母屋里来,多陪我说说话。之前,你和敬亭的婚事也不怪你,往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说不定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周茗烟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羞涩的笑了笑。
有心想引霍老夫人多给她几句保证,她现在可不是青春娇艳的小姑娘了,还守了这么多年的望门寡,其他高门是不会让她这样的身份进门,即便是做妾。
霍家已经是她唯一能攀上的高枝了。
老夫人真能帮她进霍府当然最好,要是不行,她就只能用那件事情搏一个前程了。
周茗烟轻颤了下,把那些想法赶出脑海,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不会冒那个风险。
屋外一阵喧哗,是霍昀希回来了。
刚才还歪在榻上的霍老夫人,哪还顾得上周茗烟,急急起身亲自去迎接霍昀希。
十二年后的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
卢宴珠叹了一口气,俯下身,举起两根手指头:“小昀希,我保证绝对不和二爷吵架了,你要相信我。”
她的父母没在她面前争吵过,但作为女儿,她很能理解,霍昀希在面对这样场景的惶恐。
唉,原本以为小昀希是受尽宠爱的小少爷,没想到他实际上有那么多的烦恼。
霍昀希怀疑看了卢宴珠一眼,什么都不再说,默默在前面带路。
霍敬亭正在接见五年前中榜的榜眼刘元昌,皇上已经下旨让他去丽州督办匪寇案,不漏掉一个涉案的罪犯,并将他们绳之以法,以正法典。
举荐刘元昌的人是新任吏部侍郎施礼,但刘元昌知晓背后授意的人是霍敬亭。
所以刘元昌赶在赴任前,特意来拜谢霍敬亭,只可惜他并不知道霍敬亭的喜好,只能带些普通年节礼物。
霍敬亭本不愿意接见刘元昌,上午刚下旨,下午就来拜见他,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刘元昌是为了他办事?真的有心就在丽州把事情办漂亮,比什么都要好。
不过丽州事情紧要,既然人已经来了,霍敬亭就接见了。
听着刘元昌说了半个时辰表衷心的话,霍敬亭有意问刘元昌到丽州后的打算,试探两次没得到正面回答,他就有些厌了。
仆童最会看霍敬亭眼色,随即端上一碗茶水,准备送客。
刘元昌中了榜眼之后,一直没得到重用,好不容易通过吏部下面官员搭上霍敬亭的路子,不知是太紧张还是不懂官场礼数,喝了好几口“送客茶”后,还颇为认真的夸奖霍府的茶叶好。
仆童都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这位愣头青的官员。
霍敬亭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蠢人。
恰在这时,有下人来报大少爷要来拜见。
霍敬亭正好寻了借口:“刘大人,犬子求见,应是有事情找我,我就不留你了。”
刘元昌一直关注着霍敬亭的反应,在他皱眉时,心就悬在了半空,听到霍敬亭直白送客的话,更是在紧张之中打翻了茶盏。
霍敬亭神情闪过一丝不耐,虽然有仆童在一旁收拾,刘元昌还是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感觉自己弄巧成拙搞砸了一切,说不定去丽州的官员,明天就要换一个人选。
正在此时传话的人又在霍敬亭的跟前小声补了一句:“二爷,夫人也来了,只是没说要进来,而在外面等大少爷。”
刘元昌亲眼看见刚才还一脸冷肃高高在上的霍敬亭,气质温和了下来,不是说表情上有什么变化,而是周身的气场没那么锋芒毕露了,好像宝剑藏于剑鞘之中。
刘元昌正要离开,霍敬亭看他局促仓皇的动作,平淡得说了句:“元昌,我举荐你去丽州,是觉得你最适合,当年你殿试的那篇文章中论盗贼那一段,我很欣赏。去吧,你不必谢我,这是五年前的你给自己留的机会。”
走出门外时,刘元昌还处于手脚轻颤激动到难以自持的状态,太多的情感想要宣泄,但他还有理智,刚好看到一个锦衣小孩与一个红衣女人,与他错开一条小径走进书房,他向送他出来的仆童打听:“大少爷身旁那人是谁?”
“自然是我家夫人。”
“可是那位太常寺卢大人的女儿?”刘元昌记得霍敬亭的正室夫人深居简出常年多病,怕弄错人了,又追问了一句。
“二爷就一位夫人,当然是她了。”若不是见二爷最后又提点了他,仆童都不想搭理刘元昌了。
刘元昌并不在意仆童的态度,走出霍府的侧门时,刘元昌看着门口的石狮子,暗地里下了决心。
——
书房已经清扫干净,霍敬亭随口吩咐打扫香灰的下人,把博山炉中的沉香换成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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