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祁晃了晃佩剑。
司昭月摇头:“小女打过架的人多了。”
于她而言,他并不是例外。
旁的女子多气血不足,可她从小是偷喝外公药酒长大的。
当初在漠北时,军医把脉都说她脉象强壮如牛,比莫将军还要强一点。
外公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何司昭月好斗且精力旺盛,恨不得给她喂点蒙汗药,免得一天到晚总是出去寻霍扶光打架。
见她没想起来,季元祁有些失望:“还是个喜欢闯祸的。”
“陛下。”
司昭月壮着胆子:“不管怎么说,臣女当初也算是路见不平,那和离的圣旨……”
她晃了晃眼,笑的十分讨好。
季元祁微微勾唇:“你想如何?”
司昭月方才在前厅听了个大概,也明白霍及臣想做什么。
想打她的脸,没门儿。
她扬了扬唇,露出一抹坏笑。
……
霍及臣回到家中,将霍扶光答应帮求赐婚的事告诉了家里人。
今日霍央儿刚吃了闭门羹,丢了大脸,老夫人正生着气。
闻言愣了一下:“你确定霍扶光那厮是答应了的?”
“自然。”霍及臣满面春风,“二叔可是侯爷,一言九鼎,陛下那么宠信他,一定能求来的。”
到时候可是陛下赐婚,司昭月想不给钱都不行。
老夫人沉着脸:“可老身看着霍扶光不是好相与的,你看你妹妹今日……”
她叹了口气:“更何况,他从前与司昭月也相识,你确定能帮你?”
霍及臣不屑:“不让妹妹进门,是因为妹妹年岁太小怕她捣乱,至于阿月那边,她从前不过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会点骑术,拿个大斧,就当真以为自己是女侠了,从前二叔在军营,她在将军府,就算认识也不过点头之交,二叔看在赵将军的份上才照看一二。”
“祖母,不论前程还是远近亲疏,二叔都应同咱们家更亲近才对,今日央儿的事,只是个意外。”
他说的头头是道,老夫人也感觉有道理,又欣喜于他们宣文侯府终于又能再现往日辉煌,一时高兴,又拿出了个素银簪子给了他。
“这是祖母当年剩下为数不多的陪嫁,你拿去典当,补贴补贴甜娘。”
“后天让甜娘打扮打扮,也跟着来侯府宴会。”
霍及臣掂着那颇有重量的银簪子道:“祖母可是高兴糊涂了,甜娘还需在家静养着呢,后天的宴会她去不了。”
老夫人连连点头:“是祖母忘了,那你也给甜娘买点吃用送过去,总之不能亏了腹中的孩儿。”
“是。”
他和甜娘,终于是不用偷偷摸摸了。
霍及臣兴冲冲的离开。
他要在永宁侯府举办宴会的事,也彻底在京城传开了。
不过两日的工夫,帖子犹如雪花漫卷一般,飞到千家万户。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探花郎与永宁侯叔侄情深。
而次日众人也得知如今吏部已核实出了一些空缺,要在次日进行授官圣旨。
看样子探花郎是要在永宁侯府大出风头。
这消息,也冲淡了众人对宴会匆忙的不满。
宴会当天,永宁侯府门口车水马龙。
老夫人带着儿媳和孙女,穿上最好的一身行头,早早就到了此处。
虽是初春,可霍扶光的花园里面,却已经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
虽没花团锦簇那般好看,却也显得格外别致。
尤其这花园正中还摆了个戏台子。
王氏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有多久没看过戏了。
霍央儿轻哼一声:“前日还不让我进门儿呢,到现在还不是需将大门四敞大开迎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