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我的眼睛。
“我记得那道疤痕，在梦里见过。”
我心跳加速。
7“你还记得什么？”
“不多。”
他移开视线：“有时候会梦见医院、白色的房间，还有……你的声音。”
这不可能，车祸时他还不认识我。
除非……“你会说脏话吗？”
我突然转变话题。
他挑眉：“为什么要问这个？”
“在某些时候，语言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我半开玩笑地说，“我可以教你几句。”
陆惊殊沉默片刻：“你梦见什么了？”
我的笑容凝固：“什么梦？”
“你每晚都在哭，喊别推我。”
他直视我的眼睛。
“谁要推你？”
一阵寒意从脊椎直窜大脑。
前世我死前的最后记忆，有人从背后推我入水。
“别想太多，就是噩梦。”
我强装镇定：“来，我教你几句地道的脏话，以后用得着。”
奇迹般地，他配合了，甚至用英文教我几个复杂的咒骂。
听着这个平时冷漠的孩子念出那些粗俗词汇，我们竟笑作一团。
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我感觉他像个正常孩子。
“如果有人伤害你，你就对他们说去你的。”
“如果情况更糟，就比中指。”
“有用吗？”
他怀疑地问。
“至少能让你感觉好一点。”
我微笑着说，心想前世我怎么就没发现这孩子可爱的一面。
8我正要解释，门铃声急促响起。
打开门，陆景深的母亲钟兰站在门外，目光冰冷如毒蛇。
她不请自来，审视般打量着屋内每一个角落。
“节目表现不错。”
她假笑着说。
“就是那个假发小插曲有点出乎意料。”
她伸手抚过我的头发，指尖故意蹭过那道疤痕。
“伤疤丑陋，却也是记忆的证明。”
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陆家的人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记住你的位置，苏棠。”
“什么意思？”
我紧张地挡在陆惊殊面前。
钟兰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节目需要增加亲子户外环节，陆景深明天会来接你们。”
她刻意忽略我的问题：“我们计划去海边，粉丝都很期待。”
我的心骤然收紧。
海边？
前世我死在游轮上，被人推入深海。
“我们更喜欢山区。”
我硬着头皮回应，“陆惊殊恐水。”
“是吗？”
钟兰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惊殊一眼。
“那真是太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