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判断潘晓宜是不是有意的。
毕竟她是个口无遮拦的自来熟,人很活泼,跟老师和同学的关系都不错。
开学班主任问有谁愿意担任班长的,只有她和一个男生大大方方举起了手,因为那个男生成绩一般,班主任便指定了她。
三人行之后,我的存在感越来越低。
我本就是个安静的人,之前和小七走在一起,大多也是听她讲,班上很多八卦都是后知后觉的。
潘晓宜融入以后,总能挑起各种话题,和小七聊得不亦乐乎。
我走在她们边上,常常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当我发现小七上厕所时不再拉着我同去,而是叫班长一起。
我就知道,这段三个人的友谊快结束了。
一个人也没什么的。
晚饭过后时间比较长,边上仍有女生会过来找徐任宇答疑。
我索性带着作业本去空教室写,等预备铃响起再回来。
陈冬尔已经习惯了我时不时的出现。
我们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偶尔能聊几句。
但一个人总有尴尬的时候。
比如上体育课时,老师让女生两人一组做仰卧起坐。
班长和小七很自然组成一队,我看向周围,女生们也都快速找到了小伙伴。
我们班总共19个女生,我就是不知所措的那一个。
不远处,是男生在做引体向上。
我对上徐任宇的目光,马上转到别处,又让他看到了这尴尬的时刻。
好在体育老师很快就发现了多余的我。
“你们班女生是单数啊。
我来给你按吧。”
说罢朝我走来,才结束了这场尴尬。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种被遗弃的感觉。
周围都是人,没有一个我的朋友。
可是才高二,我还要经历很多这样的时刻。
在空教室,我问陈冬尔:“你一个人坐最后面,不会孤独吗?”
“呦!
短腿对我感兴趣啦?
还是说没有小伙伴,你会害怕孤独?”
陈冬尔说话一向直接,我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冒犯。
“我是真不明白,你们女生为什么上个厕所都要手拉手……不过你想听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讲讲我的事。”
原来陈冬尔父母离异。
他爸爸总是很忙,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
外人眼中优秀的企业家,在他眼里只是不尽责的父亲。
他从小调皮好玩,只是想得到父亲更多的关注。
陈冬尔六岁的时候,他爸爸带了个很漂亮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