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女青赫连觉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王爷夜夜宠,冤种妾室只想逃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绿茶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不我一来就惊到了。你堂堂平王殿下,竟然就住在这么小小的一个宅院里,仆妇加起来只有三个,这如何够使唤。大司马还说你是金屋藏娇,你这哪里是金屋?没得苦了女青这么娇嫩的人儿。若不是你不喜欢羊氏的下人,君姑早把身边得力的仆从都派遣过来了。也就是你瞧不上,所以我才在这镇子上寻了这么些奴婢来。他们都是本地记录在册的奴婢,知根知底,喏,册子都在那边了,我来帮你们挑,你们只需看哪个顺眼即可。”赫连觉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花心思,便叫了女青过来。“你自己挑,看中哪个挑哪个。对了,其实这院子后面的几座宅子也是我的,你要是觉得能用上日后便就叫人打通了。”女青丝毫不在意他的宅子到底有多大,她只要有一间能够暂时安身的屋子便好。“妾觉得现在的院子就已经足够使用了,...
《疯批王爷夜夜宠,冤种妾室只想逃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不我一来就惊到了。你堂堂平王殿下,竟然就住在这么小小的一个宅院里,仆妇加起来只有三个,这如何够使唤。
大司马还说你是金屋藏娇,你这哪里是金屋?没得苦了女青这么娇嫩的人儿。
若不是你不喜欢羊氏的下人,君姑早把身边得力的仆从都派遣过来了。也就是你瞧不上,所以我才在这镇子上寻了这么些奴婢来。
他们都是本地记录在册的奴婢,知根知底,喏,册子都在那边了,我来帮你们挑,你们只需看哪个顺眼即可。”
赫连觉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花心思,便叫了女青过来。
“你自己挑,看中哪个挑哪个。对了,其实这院子后面的几座宅子也是我的,你要是觉得能用上日后便就叫人打通了。”
女青丝毫不在意他的宅子到底有多大,她只要有一间能够暂时安身的屋子便好。
“妾觉得现在的院子就已经足够使用了,不必再费力打通。”
“那就随便你。”他也这么觉得,他都不回来住,弄那么大的一座府邸干什么。
麻烦的是,他的外祖母居然也跟着五舅父来了朔城,还要他把这个女人也带过去,真是麻烦。
女青从前并没有挑选奴婢的经验。
不过此前刘管妇已经和她提过一回添人的事,因此在选粗使杂役的时候她便把刘管妇叫了过来。
刘管妇挑人是把好手,又是看牙口、腿脚,又是问话的,很快就选中了两男两女。
女青也挑了两个婢女。
她本是不习惯叫人伺候的,但今日却是非选不可,她便打算随便挑一个做做样子。
可谁知道,羊五夫人抬手就指了六个人,让她务必从中选出四个来。
但她在这里的每天都很闲,除了吃喝拉撒以外就没有需要别人帮着做的事情。
所以退而求其次,她最终选出了两人。
其中一个年纪和她相仿,十五六岁的样子,叫做阿姜。
阿姜面相柔和,给女青的感觉很舒服。
另外一个叫小娥,她年纪稍小些,大概十三四岁,笑起来有些俏皮,有点像自己的妹妹,女青几乎是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她。
选定人之后,刘管妇便将剩下的人遣散,又给新来的几人立起了规矩。
女青则是陪在赫连觉和羊五夫人身边说话。
羊五夫人打算今晚在这里住下,然后第二天一早再和赫连觉一同启程返回朔城。
她和她的奴仆要住下,一间院子显然是不够用的,必须要把后面一座院子收拾出来才行。
赫连觉和羊五夫人这位长辈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就带了些人去后院,留下女青作陪羊五夫人。
等赫连觉走远了,羊五夫人便拉着女青在一旁坐了下来。
“我听大司马说了你的身世和来历,听说你是在成婚当日被殿下带回来的,对吗?你不是自愿的?”
女青愣了下,来到这里,还从来没人问过她是不是自愿的。
此刻她的眼睛里甚至燃起了一丝希望。羊五夫人是他的舅母,是不是跟羊五夫人说了她就能帮助自己回家呢?
可她才张开嘴,连一点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羊五夫人便道:
“其实你之前的姻缘也并非良缘,殿下带你离开也算是救你于水火。虽然时机不太对,但终究也是好事一桩。
外人虽传他心狠手辣,但那都是对敌人、对外人,待自己人他还是有情有义的。所以你只消在他身边好好侍奉便可。
赫连觉这次出行乃是受邀前去参加魏国太子大婚。
不料从魏国边境返回西玉关的时候竟然遭到了羌人的伏杀。
这些人贼精,知道夏国固若金汤、拿赫连觉没办法,便选择了在魏国边境对他下手。
因事先未有准备,加之赫连觉中毒,他们一行人便一头钻进了这拔临山中,羌人对此处地形不熟悉,很快就被他们甩掉。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快下山之际又遇到一波胡人。
石禄不尽兴,找赫连觉抱怨:“他们人太少了,刀还没挥顺人就死完了,实在是没意思。下一次我定要拿羌人的血来洗我的大刀才舒坦。
还有这几个魏军,真是活腻歪了,竟敢跑到我们的地界上抢人,胆子也忒大。不过殿下……”
石禄回头看了眼跟在队伍后面的父女俩,皱眉问:
“真要送那女子回去吗?怎么说也已经是殿下的女人了,而且容貌也属上等,长得水灵灵的,殿下何不将她带回去做个暖床的姬妾?”
长得水灵?赫连觉顿了下,瞥了石禄一眼:“看上那女子了?那你把她带回去吧。”
“啊?”石禄张大嘴,随即摩拳擦掌,“殿下此话当真?真送给属下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也敢!”见石禄当真要转身,符延立刻拉住了他,“你在想什么。那是白水镇的军户,是良民,一家都采药供给我们夏军。你真当她是那奴籍的歌舞伎,随意就能送来送去?”
“那刚才殿下不是说了让我把她带、”
“那我让你把我长姐带回家,你也带吗?”赫连觉的声音冷飕飕的。
石禄当下就结巴了:“殿、殿下的长姐不是长公主吗,那属下怎么敢?!殿下真是折煞属下了。”
被赫连觉呛了一顿,石禄这下老实了,绝口再不提身后那俩父女。
过了没一会儿,杜石斛便上前来辞行。
赫连觉懒得搭理他,便叫符延留下来与他说话。
“将军,”杜石斛弯腰垂首,“胡人已被殿下剿清,下山的路小民十分熟悉,就不再打扰殿下了。”
符延点点头:“也好,那你们路上小心点,这两天会有人上山来巡查,你回去也告诉其他采药人,近期无事勿要单独上山来。等到安全无患时,自会有人到镇上通知。”
杜石斛一一应了下来:“多谢将军提醒,小民告退。”
目送他们走远,父女俩这才走小路下了山。
杜石斛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女儿,但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却仍是难以启齿。
女青知道自家阿父想问什么,只是这话她也难说出口。
一直到山脚下,她这才低声道:“阿父,我与姚家的亲事,就此退了吧。”
“…………”杜石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青青,你在这里等着阿父,总不能叫你穿这一身衣袍回去。等阿父先回家去让你娘给你带身衣裳来,我们再一同归家。”
“嗯。”女青点头,含泪退进了身后的密林,“那阿父要快一点,女儿有些害怕。”
“青青别怕,阿父定快去快回。”
等待的过程漫长且难耐,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叫女青感到胆战心惊,她生怕林子里会突然再冒出一个胡人来。
正担心,一道粗犷的男声忽然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殿下,前面就能看到镇子了!这应当就是白水镇,这一路上都没见到那父女俩,怕是早回家了。
真是岂有此理,有近路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白白害我们耽搁了这么些时辰,呸,不识趣的东西。”
石禄嗓门大,语气也不好。
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但女青能想象得出他咬牙切齿的样子。
偏偏这个时候一只百足虫爬进了她的衣袖,那虫子生得着实令人厌恶,她慌忙就甩了两把袖子。
她尽量没有发出声音,但没来得及收好的衣袍一角还是被五感异常敏锐的赫连觉给发现了。
带着锋芒的眼神直直掠过深林盯在了一棵树干上。
那是一棵一人环抱粗细的大树,其树干足以遮掩一个纤瘦的成年人。
但,树干之外却露出了一截衣袖。
那衣袖袖口处用银线绣着流云,正是他方才丢给那女子的外袍。
知她在此处,赫连觉微微皱起了眉头。
符延擅察言观色,见状不禁问道:“怎么了殿下,可是林中有何异常?”
符延此话一出,树干外的那截衣袖立刻就被收了回去。
赫连觉也收回了目光:“没有,一会儿到了镇上打听打听那女子住在何处,给她送碗药去,既不愿跟我走,自是不能留下我的东西。”
符延颔首:“是。”
石禄却是没听明白:“殿下的什么东西,送什么药?为什么我听不懂?”
“…………”赫连觉冷眼,不想和这样的猪脑袋说话。
石禄忙又问符延:“唉,你跟殿下打什么哑谜呢,也说与我听听。”
符延有些好笑:“你家中不是有姬妾吗,却也不见你有子嗣,你不明白?”
“哦~这个意思,那我就懂了。不是正妻,自然不能诞下子嗣了,何况是那女子。哎不对,殿下怎么懂这些?他府上不是一个姬妾都没有吗?”
符延看傻瓜一样看石禄:“殿下只是没有姬妾,并不是傻。”
“哦,”石禄狠狠一拍脑门,“是我糊涂了。那这事你可要好好办。”
“这还用你说?”
大树干后。
女青盯着前方茫然落泪。
原本她也是听不懂的,但经过符延的解释,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本她是要和自己的夫君相知相爱生儿育女的,现在却……
他们能送药来最好,她会喝的,会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白水镇是西玉关六大军镇之一,只不过位置不如其他几个军镇紧要。
夏军的主力驻扎在几十里开外的苍野镇,赫连觉此番便是要回去苍野镇。
进入白水镇后石禄就去弄了几匹马来。
他们骑马的时候杜石斛刚好和他们擦肩而过,不过他们急着赶路,并没有注意到行色匆匆的杜石斛。
可一看到他们,杜石斛心中就暗叫了声不好,立即拉着妻子李氏加快了步伐。
“快,我们快点去找女儿。”
“是,妾知道了,殿下请放心。”
女青低眉顺眼,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投照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仿佛泛着莹莹柔光。
赫连觉从不是个贪恋美色的人,但眼前的女子却令他短暂地移不开眼。
不过他心里清楚,他看上的,可不仅仅是她的脸。
他伸手,径直探上了女青的胸口。
女青大惊,够了,真的够了。
从昨天赶路开始一直到三更天,虽然早就不像初次那般疼痛,可她还是怕了。
她想退后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便灵机一动蹲下身子替赫连觉拿来了靴子。
“殿下,请穿靴。”
赫连觉如何不知道她这是在躲避,不过念在她昨夜伺候多次的份上便也不同她计较了。
“今天便就算了,下次你若再敢耍小心思躲避,有你受的。”
“是,殿下请抬脚。”女青心有余悸,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自己的灵机一动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
她想她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耍什么小心思了,否则只怕是在自讨苦吃。
等伺候他穿戴好,女青便打开了房门。
她原本是打算去厨房打热水来给他洗漱的,但刘管妇似乎早就听到了他们起床的动静,早已经备好热水在外面备着,只等她开门来传。
洗漱的时候赫连觉没让人伺候,女青便自己洗自己的。
她的动作比较慢,还在擦脸的时候她便听见了赫连觉与刘管妇的对话。
他让刘管妇替她准备避子汤和衣物,还说她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吩咐完,他连早饭都没吃便就骑马走了。
他离开之后,女青瞬间觉得浑身轻松了起来。
刚才他在,她连饿了肚子也忍着。
现在他不在了,她连肚子都开始咕咕叫唤了。
刘管妇察觉到了她的窘态,忙道:“夫人请稍候,老妇这就去把吃食端来。”
“不用了,”女青面皮微红,“我与管妇一同去吧。”
正房是赫连觉起居的地方,她不想在这里吃喝。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换一间屋子暂住。
在这个院子里,女青是夫人,其他人都是仆人,刘管妇自然不会拂了女青的意。
更何况殿下临走前还与她交代过,夫人的要求都要尽量满足,刘管妇必然不敢怠慢。
刘管妇这便领着女青往厨房去,身后的石榴却端着水盆径直越过了她们。
一看到石榴这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刘管妇就翻白眼。
等石榴走远了她这才骂道:
“什么东西,眼里没个尊卑。夫人日后定要好好管教管教她。”
日后?女青没想到那么远。
她还想回到父母身边呢。
她淡淡笑了笑:“石榴是殿下从京城带过来的婢女吧,她是贴身伺候殿下的人,应由殿下管教才是。”
提起这一点,刘管妇颇不服气:
“不过仗着是从京城来的,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时常使唤我,我好歹也是这个院子的管妇。
她自己说和殿下关系亲密又有谁人知,反正殿下回来住的时候从来没有叫她陪过夜。夫人不必拿她当根葱看。”
女青以前虽然没有管教过仆妇,但家中弟弟妹妹偶尔也有争宠和闹矛盾的时候。
有时候他们自己不想争了就会来找她这个阿姊,说对方是如何得不好,想借用她的手打压对方。
一个说‘阿姊,打他’,一个说‘阿姊,你快揍她’
对于弟弟妹妹的此种行径,她向来是不爱搭理的。
刘管妇与石榴之间,她也不想掺和。
真管教起来,她的话说不定还不如刘管妇的话好用。
因此她便岔开了这话头:“管妇一会儿要去药铺抓药吧,我想和你一同前往,不知可否?”
刘管妇有意讨好女青,忙赔笑道:“当然可以了,只要不出镇子,夫人想去哪儿都可以。”
不过她马上又拍了下脑袋:“瞧我这猪脑袋,今天怕是不行了夫人。”
刘管妇看向女青道:“昨日夫人换下来的那套衣服已经残缺了,不能再穿。殿下这身衣裳又太大了,夫人总不好穿着这身衣裳出去的。
不过夫人放心,稍后我便去布铺买布,给夫人买最好的,我手脚快,一天就能给夫人制一套衣裙出来。”
可是女青不想等,片刻都不想再等。
“那就请管妇借我一套衣裙,我今日先穿用一下,等新衣制好我再将衣裙还你。”
“这……”殿下临走的时候也交代了,要看顾好夫人,看顾看顾,看守照顾,刘管妇自是要多问一句了。
“夫人初来我们苍野镇,人生地不熟的,难道是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赫连觉已经说过会让刘管妇好好看着自己了,女青便不打算藏着掖着。
直言道:“是的,我要去找一家陈氏药铺。药铺的主人我认识,我家住在白水镇,以采药为生,我阿父与这家药铺的主人打过交道。
我想请陈氏药铺的主人去白水镇收药的时候替我带个信,告诉我父母家人我在这里一切安好,请他们勿念。”
“原来是这样,殿下不曾告知夫人的来历,老妇竟还什么都不知道,夫人真是有孝心。既然夫人不嫌弃,那我这就去找身衣裙来。”
“那就有劳管妇了。”女青莞尔,露出了进入这座院子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看着眼前这样恬静美好的女子,刘管妇不禁愣住了。
老实说石榴长得也很美,但她心不好,面相看着就很刻薄。
但这位青夫人就不同,她美得安静如画,美得温柔似水,叫人一看到了就生出了想把她藏在家中的念头。
难怪殿下会一夜宠幸她那么多次。
夜里那动静,她虽克制着没发出太多声音,但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听了都不免脸热。
……
换好衣服用完早饭后,女青便跟着刘管妇一同出了院子。
苍野镇规模比她们白水镇要大上许多,出了院门往前走出一段路便是苍野镇的主街,是这里最繁华的地方。
女青以前还跟着父亲一起来过这条街的药铺。
那时候他们似乎也打那座小院门口经过,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那竟然是平王殿下在苍野镇的住处。
而今日,她已经成了住在了里面的人。
婢女引着女青去拜见秦阳公夫人的时候,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一时间竟没分出婢女和女青来。
坐在她左侧的几名女眷亦窃窃私语了起来。
而秦羊公夫人右手边陪坐着的羊公炽,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女青。
不得不说,即便是阅女无数的他在见到女青的时候亦眼前一亮。
如此灵动水灵的女子实在是少见,尤其是她那双清澈又水汪汪的大眼睛,难怪他的那个好外甥会为她破了戒。
羊公炽眯了眯眼,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对他的那个好外甥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
。
女君:家里的女主人,妾啊婢女对正室妻子的尊称。
来的路上周管妇就教导过女青,说见到老夫人须得跪下行礼。
女青照做了,秦羊公夫人问话的时候只叫她抬起头来,却不让起身。
“长得倒是比这满院子的莺莺燕燕都要水灵,难怪叔衍将你收了房。
他大舅父先前提起的时候我还是不信的,说什么我也要亲眼见见你才行。
对了,我听说你出身军户,父亲采药常年供给军中,可有这回事?”
“回老夫人的话,确实如此。”女青敛着眉目,秦羊公夫人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半句话也不多说。
秦羊公夫人点点头:
“那也不错,叔衍十三岁便去了军中历练,常年与军营中的将士们打交道,对你们那几个军镇的军户亦十分看重。
你的身份虽然低微,但却是他的第一个妾,又是他看重的军户,想必也是可以做个良妾的。这些话,他可曾同你说过?”
“不曾。”
关于良妾、贱妾之分,女青以前并不了解,还是今天在路上听阿姜提起的。
阿姜说她从前侍奉的那个赵夫人就是贱妾,因为在为人妾之前她便是奴籍,是家主府上的舞姬。便是被家主收了房,那也只能做个贱妾,仍是奴籍,日后若是厌了倦了,主人都可以随意将她打发掉。
而她自己,赫连觉从未提起,她亦从未想过自己在他院中究竟是何身份。
如今秦羊公夫人问起,她便如实答了。
秦羊公夫人见她答话时皆是寥寥数语,便道:
“既为良妾,那便好好伺候着你们殿下。虽然主君都喜欢守规矩的,但你毕竟是要伺候主君的妾。你若太寡淡,那主君留着你也没什么意思。
瞧瞧你今天这身穿戴,未免也太过朴素了些,我身边婢女的衣饰都比你要华丽。你的主君可是堂堂平王殿下,你就穿这身来赴宴,叫他颜面何存?”
女青垂头,无声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本不是她需要过的日子,什么锦衣、什么玉食,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任她钗荆裙布、粗茶淡饭,无拘无束便可。
但如今,她却反抗无能,只得顺着秦羊公夫人的话低头。
“是,老夫人教训得是,妾知错了,妾会改的。”
秦羊公夫人见女青是个听话好拿捏的,便点了点头。
“你知道便好。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你从前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说罢,秦羊公夫人便向身边的下人招了招手。
她吩咐道:“你去挑些上好的绫罗绸缎与首饰来,送到替殿下准备的院子里去。再挑两个手巧的婢女,在殿下回来前好好替他的妾妆扮一番,也算做是我对她的赏赐了。”
那下人领了命,便立刻下去安排了。
你是他的第一个妾,他还未娶正妻,你若真心陪伴,将来他便是娶了王妃,身边也必然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待到嫡子诞生后,你再生下个一儿半女,这一生便就无虞了。”
羊五夫人是羊家五郎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能这般为女青一个妾室谋算,已是推心置腹。
且两人身份悬殊,一个出身名门闺秀如今嫁为一家女君。一个出身低微,是被随意抢来的妾。女青能看到她眼中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
羊五夫人帮不了自己,没人能帮得了自己,除了她自己。
她也无法去反驳什么,只得乖巧点头。
“夫人说得是,我定会好好侍奉殿下。”
“那便好。对了,你会骑马吗?”
女青摇头:“我不会。”
“那真是可惜了,”羊五夫人道,“苍野镇有个大马场,全是上等好马,都是殿下的。我已经同殿下说好一会儿去骑马。到时你也一起,找一匹温顺的小马驹坐上去试试。”
女青点头,一一应了下来。
……
一行人出门。
由于新挑的两个婢女还要帮着刘管妇收拾院子,因此此次便由石榴随行伺候。
赫连觉本来是打算骑马的,但羊五夫人却把他赶到了马车上。
上了车他也不说话,他往那一坐,女青便自觉往旁边靠了过去。
他一看她这样就来气:“过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不怒自威,女青对他的惧怕只增不减,却又不敢不服从他的命令。
她挪过去后也不说话,赫连觉都无言了,难道别人家的妾也是这样吗?
主君体恤带妾出去游玩,她们就这样沉默着一言不发?
一路上不应该是喂主君些小食或者是温柔小意地靠进主君的怀里寻求宠爱吗?
可她……罢了,念在大家都是头一回,男子汉大丈夫便就主动些吧。
给她找个台阶下。
“胳膊酸,你给我捏捏。”
对于他的要求,女青无有不从。
可她才刚靠过去,马车轮子就滚进了一个大泥坑。
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
刚好那个时候赫连觉也做出了伸手的动作。
如此一来,他的手肘刚好捣在了正要凑过来的女青嘴角。
女青登时感觉嘴巴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捶了一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半边嘴角烧得慌,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蓄了上来。
至此,事情完全超出了赫连觉的预料。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地面是比较泥泞,可谁知道就这么巧?
他伸手想把女青的脸抬起来看看,但刚被这只手打到嘴角流血,女青整个人都向后躲了过去。
他的手只好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片刻后他才僵硬地吐出一句解释:“我不是有意的。”
女青垂头应了一声‘是’
刚好一低头,眼泪就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
一看她又掉了泪珠子,赫连觉脑袋都大了。
这难道还要哄?
可他又不是故意的,是路不好,是老天爷要下雨。
“真是麻烦!”他道,又忽然喊停了马车,干脆下车去自己骑马。
他走了,女青仍是坐在车内那方小小的角落里,但心境却开朗了许多。
他不在,她便感觉好自在。
他们的马车在队伍最前面,车一停,后面几辆马车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大家见赫连觉忽然换乘了马匹,心中不免蹊跷,不过也没人敢追上去问。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马场。
马场的管事见是赫连觉来,忙热情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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