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我本就有婚约，若不是宁家出事，你早该便是我的妻。”
我的脑子轰然炸开。
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那长云公主怎么办？”
“姐姐她会容得下我吗？”
林婉说着暗自神伤，眼眶微红，难过地低下头，
露出了一节楚楚可怜又纤细白嫩的脖颈。
“我并不想破坏你和公主之间的情谊。”
“我只是想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即便作妾，我也是愿意的。”
说着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砸在宁宴的手背上，烫得他浑身一震。
他似是心疼怀了，
忍不住将眼前柔弱落泪的女子，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别害怕，这三年来，我欢喜的依然只有你！”
“至于长云，她若聪明，便会装疯卖傻。你过府后，地位不会低于她，也不必忍让她。”
“她现在一无所有，又伤了身子，只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前朝公主，她离了我又能翻出什么浪来。你安心待嫁便是！”
我和宁宴，只隔着几步路，
但却像是一道天堑。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却轻而易举说出了伤我的话。
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地刺进我的心里。
我站立不住，后退一步，手指掐进掌心，刺痛袭来，
却只觉得不足心上一刀。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我终是顺着廊柱，滑坐在地。
捂住嘴，痛哭流涕。
暴风雨中被肆虐的小草，再也等不到来年的春日。
4
“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