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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全篇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主角顾星晚宴矜,是小说写手“软之”所写。精彩内容: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6-16 0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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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全篇》,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主角顾星晚宴矜,是小说写手“软之”所写。精彩内容: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全篇》精彩片段

她拿起包包站起身:“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家里的老头子又得骂我半天。”
“行。”顾星晚送她下楼,看着她的车开走后,才折返去卧室看了孩子一眼。
小家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很恬静。
她检查了一下卧室的窗户,确认关好后,才默默退出房间。
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到十八岁那年的盛夏,她被人从绿化带救起,送到了医院。
等她醒来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夏国忠,你就是个王八蛋,夏梦期是你女儿,星晚就不是吗?你就那样把她扔在马路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第一次听到,向来温柔优雅的妈妈,会那样大声愤怒的说话。
“行了,你烦不烦,我都说了,赔你们二十万,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也把你女儿撞进手术室,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你敢!”
“梦期跟星晚不一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
透过病床门缝,她清晰的看到夏国忠脸上暴起的青筋和愤怒。
那一刻起,她期盼了十八年的父亲,在她心里死的彻底。
门外的两个人继续在争执,眼见着夏国忠被打了一巴掌,似乎要还回去,她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拽下手上的针管,冲过去狠狠推了他一把。
夏国忠一个没注意,狠狠摔在医院走廊上。
那么大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倒在人来人往的地上,他觉得面子丢尽了,爬起来就要打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和勇气,一把将他推开警告:“你肇事逃逸一事,我跟我妈一定会追究到底。”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是你亲爹,你敢告我?”
亲爹?
多么可笑,撞了她又跑了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吗?
她在心里憋了一口气,那场官司,从出院之后就开始打。
警方和法院那边判决出的很快,最后只判了司机三年。
而夏国忠毫发无损还威胁她:“你什么时候跪着给我认错,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去复读。”
十八岁的她还太小了,从小生活的环境太过单纯,根本没想过人心能险恶到什么程度。
明明她是受害者,明明她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明明对面的人是他的生父,可他不仅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甚至给云城所有高中打了招呼,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收她这个学生。
那段时间,妈妈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四处找关系想办法,却又四处碰壁。
后来一个盛夏快过去,妈妈看到她在楼下一家小吃店打零工,抹着眼泪跟她商量:“不行妈去求那个男人,你成绩这么好,这辈子不能就这么耽误了。”"


他猛然想到那天蒋煜说的“小心朋友都没得做”,心底一阵后怕,还好他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再看向顾星晚时,瞬间转变了态度,笑嘻嘻说:“原来是这样,那今天这么巧遇见,大家一起吃顿饭?”
“不用。”顾星晚对他突如其来的变脸不明所以。
不过她也没有任何探究欲望,只想赶紧脱身。
贺序以为她拒绝是因为没看到宴矜,连忙冲着身后的宴矜招了招手说:“阿宴,你快过来,星晚在这里呢。”
顾星晚头皮一麻,饶是再想跑,此刻也不得不定在原地。
宴矜迈着散漫的步子走上前,眸光不经意扫过顾星晚,眉头微微皱起。
打扮成这样,是出来约会?
想到她那个已经同居的男朋友,心底顿时有股无名的怒火,他烦躁收回视线。
顾星晚垂眸看着地上靠近的黑色皮鞋,礼貌喊了声:“宴律,真巧。”
宴矜淡漠点了点头,调子有些冷:“跟男朋友出来逛街?”
顾星晚神经过于紧绷,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啊?”
贺序也是满眼惊讶的看着两人。
什么?
没复合?
顾星晚还有了男朋友?
真的假的?
宴矜见她脸懵的模样,黑眸直直盯着她,佯装漫不经心说:“怎么?总不能出来逛个街就分手了吧?”
“没......没有。”顾星晚回答的有些尴尬,她不是故意想让他误会的。
昨晚听到宴父要给他安排相亲,一瞬间勾起了她的回忆,那一刻心情就跟吸满水乌云般,沉甸甸的。
她怕自己多说一个字,眼泪就会决堤,所以根本没解释,匆匆出了别墅。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他会当着贺序的面提起这种事。
倒让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宴矜听到这话,薄唇紧抿,眸底闪过一丝寒意。
贺序站在一边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俩人该不会是防着他,故意演的这么一出戏遮掩关系吧?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贺序脑子转了无数个圈,最后才笑嘻嘻说:“星晚,你把你男朋友喊过来,咱们四个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跟阿宴帮你把把关。”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能演到什么时候。
顾星晚闻言,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又不会大变活人,这么短的时间,从哪翻个男朋友出来?"



这么点小伤,过两天就蜕皮了,她不是很在意。

“夏梦期弄的?”

“嗯,不过我也打了她十几巴掌,没吃亏。”

顾星晚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可怜,就算靠着自己,她也能占上风。

“呵,你还挺有劲儿。”

男人不阴不阳的补了句,又强硬的将她手腕拉到跟前认真看了看,眉头微皱:“都起水泡了,要抹点烫伤膏。”

司机小葛听了,忙道:“宴律,车上有个小药箱,我记得里面装了烫伤膏。”

“不用了吧,我自己会处理。”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回手。

宴矜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一只手强硬拽着她,另一只手摁了开关,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粉色卡通猪的药箱。

他伸手将药箱拿出来,打开卡扣,翻找着里面的烫伤膏。

顾星晚怔怔的看着面前有些褪色的粉色箱子,有些失神。

他居然还留着。

那是八年前他刚刚买车的时候,她逛便利店给他准备的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平时常用的药。

那时候宴矜看了,还很嫌弃说:“怎么给我一个大男人买了粉色?”

“粉色多好啊,这样以后别人看见了,都知道你有个女朋友。 ”

“有道理,那以后别人上我车,我就把药箱掏出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只要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女朋友特意给我准备的?”

如今车子早已不是曾经那辆,他也有了新的生活,顾星晚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箱子。

她抿了抿唇,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温热,抬眸看向男人深邃又带着认真的眸子,忽然张口问了句:“为什么没有扔?”

宴矜闻言,抹药膏的动作微顿,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带着几分戾气。

到底是有多不在意,才能问出这种话?

他松开她的手,将药膏拧好,合上箱子放了回去,才抬眸讥讽说:“留着好日日提醒自己,以前到底有多愚蠢。”

顾星晚别开视线,心口的涩意一层层翻涌。

她知道自己于他而言,更像是一个污点。

当初所有人都看不上她,觉得宴矜被她骗了,事实也确是如此。

只是亲耳听到这种话,心底还是会止不住难受。

“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她推开车门,背着身反手关上门,脚步急促的朝着律所大厅走去。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眸底涌动着什么,片刻又渐渐平息下来。

办公室里。

卢艺晴正焦急的等着顾星晚,看到她回来,立刻站起来问:“星晚,你没事吧?”

顾星晚摇了摇头:“没什么。”

“刚刚我本来要请假去找你的,可是宴律突然回来了,说他刚好要去警察局取点东西,就......”

卢艺晴满脸的歉意:“宴律他没说什么吧?”

打架进警察局这种事,被老板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工作。

“没什么,今天谢谢你了。”

她跟卢艺晴毕竟只是刚认识的同事,人家能这样帮她,顾星晚还是很感激的。

“没事没事,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卢艺晴听她这么说,稍稍放了心,没影响到工作就好。

星源律所可是无数法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要是她害的星晚被开除,可就太罪过了。

顾星晚笑着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行,那我就先去工作了。”卢艺晴手头还有不少案子要办。

“嗯。”

等人离开后,顾星晚又投入到工作中。

忙到晚上六点,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正打算点个外卖时,门被敲响。
"


顾星晚冷笑:“法盲。”
“故意伤人就算致人重伤,也不过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更何况你又没残没死,不过是个轻伤罢了。”
那张谅解书,只能给她减刑半年,她难道会因为这半年,就对始作俑者感恩戴德?
“你......”夏国忠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又要动手打她。
顾星晚一把拉着夏梦期挡在身前,叫嚣着:“你要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往死里打你的宝贝女儿。”
她一个女人单独跟男人打,打不过,但是教训一个夏梦期轻而易举。
夏国忠伸出的手顿住,他恶狠狠的瞪着顾星晚,看到她那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气急败坏的收回手。
蒋玉蓉赶紧把女儿拽到身后,抹着泪说:“行了行了,不要跟这样的人纠缠了。”
她真的怕了,她的命贵,她女儿的命更贵,跟这样没教养又坐过牢的人斗,她觉得不值得,只想离她远远的。
进过监狱的女人,这辈子都废了,哪里值得她动手?
顾星晚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极力克制着动手的冲动。
当初夏国忠还没离婚,就跟这个女人搞到一起,还生了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一想到这两个畜生做的事,她就没办法冷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妈。”
顾星晚下意识转身,当看到大步走进来的宴矜时,浑身血液凝固,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不想在这么难堪的时刻,见到他。
薛静筠听到儿子的声音,还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宴矜没回应,而是转眸看向顾星晚,瞧见她脸上的红痕,眼睛眯了眯:“谁打的?”
顾星晚不自然的别过脸躲了躲,不想让他帮忙。
她自己一个人能应付。
宴矜走上前,带着温度的指腹,划过她泛着红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到底是谁打的?”
沉闷闷的声音,一字一句敲在顾星晚心口,她倔强的望着他:“说了又怎样?”
“我帮你打回去。”
“好啊,”顾星晚笑了,语调微扬,“是夏国忠。”
她不觉得宴矜会为了她,打一个长辈,更何况薛静筠还在一旁站着呢。
可下一秒,宴矜直接拎起拳头,朝着夏国忠脸上狠狠砸去。
夏国忠身子一个不稳,后背撞到桌子上,桌子倒地,上面的东西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顾星晚吓住,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可宴矜似乎还是不解气,上前又拽着夏国忠的领口,一拳又一拳毫不吝啬的砸了上去。
顾星晚这才回神,连忙冲上去拽住宴矜:“别打了。”"


他长得很高,穿着一身干净的米色卫衣,黑色长裤,笑起来清清爽爽,颇具少年感。
“顾小姐,我来做吧。”他撸起袖子,要接她手中的菜。
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周末把人喊过来陪孩子,哪有再让人做饭的道理。
她摇头说:“不用了,你跟景熙在客厅玩就行。”
“没事,我比较喜欢做饭。”裴乾扬起一抹笑,侧脸明朗干净。
顾星晚见他坚持,想着晚点多转个红包,便点头答应了。
裴乾来过家里几次,对厨房的各种用具很熟悉,他从墙上拎下菜板,切菜的动作流畅丝滑。
顾星晚在一旁看着,默默咂舌,本来觉得自己算是会做饭的,现在一看别人的架势和刀工,瞬间觉得自己都是在小打小闹。
“你是学过吗?怎么切的这么好?”
裴乾冲她笑笑:“没学过,就是小时候家里没人,都需要我自己做饭照顾自己,算得上熟能生巧吧。”
“很厉害了。”顾星晚在旁边仔细看着,顺便偷个师。
“对了顾小姐,听你口音,你应该也是云城人吧?”
“是,我家以前在锦淮路那边。”顾星晚顺口回了一句。
“锦淮路?不会是天景园吧?”裴乾的脑子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顾星晚点头:“对。”
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跟妈妈住在那里,不过现在那一片都是老城区了,她前两天刷手机还看到明年要拆迁的消息。
裴乾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我也是天景园的,从小在那里长大的”
顾星晚诧异的一瞬,也跟着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虽然是一个小区,她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人。
不过这也算正常,她比裴乾大了五六岁了,他上小学的时候,自己都在初中住宿了。
两个人因为这个巧合,聊得倒是更熟络几分。
一个多小时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桌。
顾景熙闻着这香气,拍着胖乎乎的小手夸道:“赔钱哥哥好棒哦,做的菜都好香啊,馋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裴乾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快吃。”
“嗯嗯。”
-
另一边。
宴矜下午开车回了趟宴家。
刚走进大厅,便看到穿着一身白衬衫,外面套着灰色毛衣的宴诚明。"



宴矜满眼讥讽的看着她:“顾律师,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对不起没有这么值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回到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犹如千斤锤般狠狠砸在顾星晚的心口,思绪被两方交织拉扯,她垂下眼睫,小声说:“不行。”

她没什么能拿去赌的东西了。

一场过分不对等的感情,只会带来满身伤痕。

十九岁的顾星晚可以奋不顾身,二十七岁的顾星晚早已千疮百孔。

宴矜轻呵一声,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

一次次掏出真心,换来的只是一次次践踏。

他冷笑一声,车子戛然在路边停下。

宴矜从一旁的车厢内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

烟圈一点点在车内扩散,白雾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熟稔的模样,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以前对烟雾过敏的。

有一次两个人去游乐场玩,排队的时候后排男人抽了一路的烟,回去他就起了满身红疹。

男人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调子里满是嘲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星晚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她确实没资格管他。

好半晌,她才听到耳畔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顾星晚,凭什么只许你玩我,不允许我玩你?”

顾星晚怔愣一瞬,车窗外的风吹的两旁梧桐树沙沙作响,烟圈被吹散大半,男人的瞳眸深得仿佛一团浓墨,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矜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嗓音微微有些沙哑:“陪我玩一段时间,等我腻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顾星晚有些不敢置信望着他。

斑驳的光影洒在他骨相优越的侧脸上,明明是暖色调的阳光,在此刻却莫名带着几分慑人的寒意。

他是认真的?

沉默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多久?”

宴矜冷笑一声,调子里满是讥讽:“放心,不会很久。”

顾星晚想了想,轻轻应了声:“嗯。”

再有几个月,她就辞职了。

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好过,其实也没什么。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偏头看她:“去你家还是我家?”

顾星晚猜测出他的意思,耳根一热。

想到家里还有不少顾景熙的东西,她小声说:“你家吧。”

车子再次启动,疾驰在城市道路上。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前。

宴矜率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顾星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进了大厅,她犹豫片刻,主动问:“我去哪个房间洗澡?”

宴矜猛地转身,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这么急不可耐?”

顾星晚顿住,莫名有种被人戏耍的错觉。

她下意识扭头就想走。

可抬脚那一瞬,忽然又想到什么,她上前一步,指尖勾上男人黑色的领结。

温热柔软的指腹,不经意划过他的喉结。

心口仿佛被羽毛轻轻撩拨,宴矜喉咙滚了滚,眸色瞬间深了几分。

他垂眸,静静看着衬衣扣子被一点点解开,胸膛一股凉意袭来,他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面前女人诧异的声音:“你没过敏?”

原来是要看这个?

他单手插进兜里,哂笑一声:“这么关心我?”

“怕你死在床上。”

话一说出口,顾星晚又有些后悔了。

明明是想要弥补亏欠,可每次稍微受到一点点刺激,又会忍不住反击。



她以为顾星晚逃单了,无奈的扫码付了账,回了律所。

现在接到电话,知道顾星晚进了警察局,吃了一惊。

“哪个警察局?我现在去接你。”

顾星晚报了地址,感激的说了谢谢,挂断电话。

夏国忠和蒋玉蓉接到女儿出事的消息,赶来的很快。

看着宝贝女儿被打的不成样子的脸,夏国忠直接冲上去,照着顾星晚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就这么恨你妹妹?你把她打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国忠不理解,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够仁至义尽了。

他被她捅的重伤躺在医院,一次次抢救好不容易活过来,还是心软给她出具了谅解书。

就这样,她出了狱怎么还有脸跟梦期过不去的?

顾星晚原本在发呆的,突然挨了一巴掌,没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躲避。

她捂着脸,望向面前男人的眼神,再也不似曾经的期盼,而是浓烈的恨意。

顾星晚上前一步,快速伸手,狠狠一巴掌打还回去。

“你没资格教训我!”

妈妈已经不在了,她再也不会受任何人的气了。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大女儿,看着她眼底的狠厉,既愤怒又有些恐惧。

他至今都忘不了,当时她拿着刀子朝他心脏捅上去的眼神,仿佛一个失了心智的狼崽子,伸出凶恶的獠牙要将他一口毙命。

他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她,喃喃道:“当初我就不该心软的,就应该让你在牢里待一辈子。”

顾星晚冷笑:“法盲。”

“故意伤人就算致人重伤,也不过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更何况你又没残没死,不过是个轻伤罢了。”

那张谅解书,只能给她减刑半年,她难道会因为这半年,就对始作俑者感恩戴德?

“你......”夏国忠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又要动手打她。

顾星晚一把拉着夏梦期挡在身前,叫嚣着:“你要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往死里打你的宝贝女儿。”

她一个女人单独跟男人打,打不过,但是教训一个夏梦期轻而易举。

夏国忠伸出的手顿住,他恶狠狠的瞪着顾星晚,看到她那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气急败坏的收回手。

蒋玉蓉赶紧把女儿拽到身后,抹着泪说:“行了行了,不要跟这样的人纠缠了。”

她真的怕了,她的命贵,她女儿的命更贵,跟这样没教养又坐过牢的人斗,她觉得不值得,只想离她远远的。

进过监狱的女人,这辈子都废了,哪里值得她动手?

顾星晚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极力克制着动手的冲动。

当初夏国忠还没离婚,就跟这个女人搞到一起,还生了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一想到这两个畜生做的事,她就没办法冷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妈。”

顾星晚下意识转身,当看到大步走进来的宴矜时,浑身血液凝固,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不想在这么难堪的时刻,见到他。

薛静筠听到儿子的声音,还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宴矜没回应,而是转眸看向顾星晚,瞧见她脸上的红痕,眼睛眯了眯:“谁打的?”

顾星晚不自然的别过脸躲了躲,不想让他帮忙。

她自己一个人能应付。

宴矜走上前,带着温度的指腹,划过她泛着红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到底是谁打的?”

沉闷闷的声音,一字一句敲在顾星晚心口,她倔强的望着他:“说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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