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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的白月光娇妻晋萱儿云秉权无删减+无广告

牛文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皆眼色一变,低下了头。晋绥宁嘴边的弧度不减,却能察觉到他周深的气息低沉。“萱儿说的对,你既然不想我在这里,我离开便是。”等他离开,莲香低声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也不会这样跟大公子说话,他看起来好像挺难过的。”晋萱儿也有些后悔,她不曾这样对他说过这种话。夜里用饭的时候,晋绥宁竟然缺席了。爹娘皆有些疑惑,娘亲将亲手做的葱醋鸡挑到她碗里。“你兄长也最喜欢吃这个,等吃过饭后你送到他房里去。”晋萱儿本来正开心地吃着鸡,这会儿只能点点头:“知道了。娘亲,这个真好吃。教我做好不好?”“好。来,擦擦嘴巴,吃得一嘴儿都是油。”她取来帕子擦擦晋萱儿的嘴巴,爹爹舀汤给她喝。“萱儿今日练得如何?”娘亲笑道:“比从前好多了,起码起...

主角:晋萱儿云秉权   更新:2025-03-30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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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晋萱儿云秉权的其他类型小说《九王爷的白月光娇妻晋萱儿云秉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牛文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皆眼色一变,低下了头。晋绥宁嘴边的弧度不减,却能察觉到他周深的气息低沉。“萱儿说的对,你既然不想我在这里,我离开便是。”等他离开,莲香低声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也不会这样跟大公子说话,他看起来好像挺难过的。”晋萱儿也有些后悔,她不曾这样对他说过这种话。夜里用饭的时候,晋绥宁竟然缺席了。爹娘皆有些疑惑,娘亲将亲手做的葱醋鸡挑到她碗里。“你兄长也最喜欢吃这个,等吃过饭后你送到他房里去。”晋萱儿本来正开心地吃着鸡,这会儿只能点点头:“知道了。娘亲,这个真好吃。教我做好不好?”“好。来,擦擦嘴巴,吃得一嘴儿都是油。”她取来帕子擦擦晋萱儿的嘴巴,爹爹舀汤给她喝。“萱儿今日练得如何?”娘亲笑道:“比从前好多了,起码起...

《九王爷的白月光娇妻晋萱儿云秉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皆眼色一变,低下了头。

晋绥宁嘴边的弧度不减,却能察觉到他周深的气息低沉。

“萱儿说的对,你既然不想我在这里,我离开便是。”

等他离开,莲香低声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也不会这样跟大公子说话,他看起来好像挺难过的。”

晋萱儿也有些后悔,她不曾这样对他说过这种话。

夜里用饭的时候,晋绥宁竟然缺席了。

爹娘皆有些疑惑,娘亲将亲手做的葱醋鸡挑到她碗里。

“你兄长也最喜欢吃这个,等吃过饭后你送到他房里去。”

晋萱儿本来正开心地吃着鸡,这会儿只能点点头:“知道了。娘亲,这个真好吃。教我做好不好?”

“好。来,擦擦嘴巴,吃得一嘴儿都是油。”

她取来帕子擦擦晋萱儿的嘴巴,爹爹舀汤给她喝。

“萱儿今日练得如何?”

娘亲笑道:“比从前好多了,起码起得来。”

“我一定会练好的,毕竟我娘从前可是女将军。”

晋萱儿这话一出,却见娘红了眼,她掩饰性地吃着饭。

爹爹见状道:“萱儿,今夜记得来药房,我教你识药材,还有扎针术。”

晋萱儿知道提起了娘亲的伤心事,她连忙道:“好啊,我最喜欢学扎针了。”

等她吃完离开时,听见爹叹息道:“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起太子妃了。”

“所有人都只记得她是前逆党太子妃,却不记得当年带兵平定边乱,文武双全,胸怀宽广的秦玉红女将军,你说我能不流泪吗。”

“好了,跟个孩子似的。”

爹爹将娘拥入怀里轻声安抚。

秦玉红将军,前太子妃,是晋家的恩人,据闻若不是她,娘亲就死在沙场了,娘亲,曾经也是前太子妃手下的女将之一。

而爹娘的婚事,也是她一手促成。

爹爹曾跟着前太子妃奔赴前线,用自己的医术救了许多人。

后新皇登基,爹娘便请辞回了邡城,开了个药铺子,如今已是邡城最大的药铺子了。

晋萱儿抬脚走向了晋绥宁住的院落。

算起来,前太子妃是他的皇嫂,当年前太子谋逆弑父,而后被当场击杀。

英雄薄命,女将秦玉红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自刎了,跟着前太子去了,只剩小女儿云筠连。

后来,她被当今圣上封为了郡主,这件事为他在朝中赢得了不少美名。

只是朝堂纷争,不可能像明面上那么简单。

就单说晋绥宁,他好好的九王爷不做,怎么会流落民间,当初九死一生才被爹爹救了回来的。

这其中又涉及了什么。

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想起这些事,便忍不住叹气。

踏进晋绥宁的房间,却见他坐在美人榻上,身着雪白的寝衣,身姿挺拔,胸膛松松垮垮地露了一大块白皙的肌肤,他眼眸泛红地望过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晋萱儿从旁扯了个披风披到他身上,将他饱满结实的胸膛遮住。

“哥哥,我看你很是不舒服的样子,别着凉了。娘亲做了葱醋鸡,让我端来给你。”

“萱儿,你不是说我不是你亲兄长,那来关心我作甚。”

他起身从我手上接过葱醋鸡放到桌案上,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立在案边,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错觉。

事实上他宽肩窄腰,手臂的肌肉结实有力,且手指骨节分明,每次按着她腰时总是热得发烫。

晋萱儿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道:“阿兄,你别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你比我亲兄长还要亲呢。”

这话一出来,他也没见得有多开心。

只见他咳了一声,身子竟晃了一下,晋萱儿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一不小心抱住了他的腰,就跟抱着一根柱子一般,硬邦邦的。

脑海中瞬间浮现她趴在他身上吻他的场面,脸一下子通红。

她刚想缩回手,便听他道:“萱儿,扶我去榻边吧。”

她点点头,便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着送到榻上,躺下时她一个不稳自己先躺下了,而他则趴到了她身上。

他流利光滑的下巴划过她的锁骨,身上的有种淡雅的香气匍匐在鼻尖。

“阿兄,你压到我了。”

他的手撑在晋萱儿肩膀旁边,声音比往常更加喑哑。

“萱儿,我好像染了风寒,头好晕……”本想着跟他说找爹爹来给他诊治。

可意识渐渐模糊,她又陷入了前世梦境里。

——————————

澜香坊

婢女如瑶推开门进来,她神情淡漠。

“姑娘,可醒了?”

晋萱儿点点头,心口还在一阵阵地发疼。

“周妈妈让你梳妆起来迎客。”如瑶一向秉公办事,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即便是伺候她已有两年。

“好。”

晋萱儿擦去眼泪,从她手中接过衣裙,那衣裙薄如蝉翼,将她的妙曼的身姿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出来。

如瑶将她带到阁间,帷帐垂落,许多貌美的女子早已伺候在其中,耳边有丝竹管弦声,侍女们躬身为贵客斟酒,一派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男子坐在最上位,一席黑袍,眉眼凌厉,俊美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他朝她勾了勾指。

她便笑着迎了上去,如同蝴蝶一般扑入他怀中,他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我不在的时候,可被人碰过?”

那眼神分明是,若她敢回答是,他会毫不留情地拧掉她的脑袋。

“萱儿自然是属于爷的,不然爷检查一番?”

“怎么不叫阿兄了?”

晋萱儿的笑滞了滞。

初见那日她被逼接客,为了逃走她掏出匕首伤了人,一身是血地撞入他的怀里。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度以为他就是路隋宁,拼命地跑向他,抱着他的腰反反复复问他:“阿兄,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他却将她无情地扯开,像看蝼蚁一般看她,也就是那一刻,她明白眼前的人绝不是路隋宁。

他任由她被周妈妈拖走。

周妈妈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她身上,她挣扎着,鲜血淋漓……

后来他中了媚毒,却偏偏又遇到被逼接客的她,彼时她被灌醉,只以为还在家中。

她仰面颤颤巍巍地吻住他的唇:“亲了你便不要生气了。”

他嘴边勾笑,喉结滚动,而后将她打横抱起,踹开了一间房。

回忆戛然而止,她含笑着唤道:“若是爷想听,叫多少遍都可以,阿兄……”

云秉权看着她故作逢迎的脸,一时失了兴致,他摊手在身侧,示意她坐上来。

她懂事地坐在他怀里,他的掌握在她腰间,漫不经心地道:“带上来。”

“是。”

有小厮应声道,接着将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扔在面前。

晋萱儿认了出来,那是殷思思,也是坊里的姑娘。

“爷,我知错了……”

“胆敢给爷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厮骂道。

云秉权蹙眉。

便听一声惨叫,殷思思的舌头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

晋萱儿似被吓得一阵哆嗦,埋入他怀里,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淡淡道:“带走。”

殷思思被带走了,云秉权的手指缠绕她的发丝。

“害怕?杀人你都不怕,还怕人割舌头?”

晋萱儿的身子不再抖了,他的眼眸极具穿透力,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那夜翻云覆雨过后,他消失了,她被逼着继续接客……

却见柳意儿被个年过五旬的男儿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她一边娇笑着一边喂他酒。

晋萱儿一进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春萍向来不喜欢她,眼眸一动,竟将她推给了一个男人:“高公子,这可是我们楼里姿色最上挑的,还是个雏儿呢。”

男子咽了咽口水,眼里带着浓重的欲念。

晋萱儿被逼迫在角落,春萍嘴边有得逞的笑意。

柳意儿见状从男子身上起来,举着酒杯道:“高公子,不喜欢意儿了?她不过是个不识风趣的,怎么有意儿有趣呢。”

高公子是有名的浪荡子,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他打量了柳意儿一眼:“那自然还是还是意儿得趣。”

说罢便将她扛了起来按在桌案上动作起来。

晋萱儿将袖子里藏着的簪子取了出来,柳意儿一边迎合一边对她使眼神,让她出去。

她咬着唇,正要冲过去,周妈妈笑着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簪子夺了去,又让小厮把她带走。

等到了暗处,周妈妈狠狠给了她两巴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让人看到了你和柳意儿都别想活。”

而后让人绑了她扔到暗间里,她奋力挣扎。

有人出现在她前面,是春萍。

“你真是柳意儿的好姐妹,连高公子她都敢接,真不知道死活。”

“是你故意引他过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厌烦极了你这副清高的样子,凭什么你能伺候贵人,而我要面对这些丑陋的男人?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还得谢谢我去找了周妈妈过来,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春萍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晋萱儿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眼前皆是柳意儿被糟蹋的场景,柳意儿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会将自己的饭分一半给她,为她擦药。

她说:“活着才有机会改变一切,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被逼着接客,是柳意儿替她挡了那些男人。

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柳意儿死在了高公子的榻上,可所有人却说是她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实在可笑。

就在前两天,柳意儿还满脸甜蜜地说。

“他说要来赎我,让我等他,当初救他时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张府的二公子。意儿,若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也把你赎出来的。”

明明她就可以跟心爱之人相守了啊,只差一步了。

晋萱儿将手掐出了血来,她特意让如瑶打听了高公子何时出现。

她出现在他面前,娇笑着引他去她房里,在他将她压入床榻间时,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口,一刀致命,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她却没有想到,这一幕会落在旁人眼中。

晋绥宁不知何时坐在她房中,她将匕首一下子扔到地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走了上来,将她拉了起来,而后取出帕子将她手指缝中的鲜血擦尽。

“为何要杀他?”

“他害死了柳意儿。”

“怕吗?”

她摇摇头,那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他。

“有趣。”他笑道。

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周妈妈进来见了尸体,只匆忙地吩咐人将尸体拖下去,谄媚地道:“大人,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滚。”

周妈妈脸上毫无怨色,很快道:“这就滚。”

晋萱儿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她的命保住了。

“在想什么,不回答爷?”

腰间一阵刺痛,晋萱儿回过神来,她皱了皱眉:“奴家只是觉得恶心。”

“那便不看了。乖,吻我。”

大庭广众之下,众多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晋萱儿只觉得耻辱,她面上却带着笑意,轻轻地送上红唇。

男人很满意她的乖巧,按着她的后脑勺汲取她的甜美,舌尖紧紧地勾着她纠缠,手指似有若无地探入她的衣襟,难道他想在这里……

晋萱儿按住他的手指,喘息着道:“爷,我们去房里好不好?”

云秉权却捏住她的下巴:“你怕什么,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物,竟也有羞耻心?”

这一番话从他这张脸说出来,如同利箭一般刺入她心上,是啊,她本就不是以前的晋萱儿,早就不干净了。

又何必在乎这些。

她眼里似有什么在崩塌,却笑得愈深。

“爷若是喜欢,奴家有何不可。”

她啃咬他的喉结,示意他继续,晋绥宁垂眸看了她几眼,而后推开她。

“今日到此为止。”

周妈妈将她带了下去,警告道:“若半个月后云大人还没有来点你,你便继续接客。”

晋萱儿抓住她的手:“意儿姐姐的尸首呢?”

“提那晦气玩意做什么,人死了自然扔到后山了,难不成你还能去捡回来?”


“还是你聪明,那我去招待她们。”柳意儿头回卖东西,有些忐忑,晋萱儿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柳意儿跟同窗门相谈甚欢,吸引来了不少客人,晋萱儿便一一为她们介绍。

叶子焕则在旁端茶倒水给她们喝。

这一日下来嘴巴都说干了。

“萱儿,今天卖了大约二十来盒。”

“柳姐姐,我就说你做的颜值做得很好。我看啊,这邡城胭脂水粉铺总要有你的一番天地。”

她时常看到柳意儿在研制如何将胭脂水粉做得更好,从粉质,香味,甚至是盒子,都极其用心。

“我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柳意儿很是开心,她迫切希望自己能自力更生,不再麻烦萱儿。

晋萱儿道:“好了,为了庆祝今日大卖,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三人便一起收拾东西,叶子焕去里面放东西。

这时,却有一群人手执着木棒和刀过来,只见排头的恶霸凶神恶煞地一刀砍在了摊子上,那木制的摊子一下子裂开。

柳意儿将晋萱儿护在身后:“你们为何要来破坏我的摊子?”

“碍到我眼了,这破胭脂摊我看一次砸一次。”

晋萱儿道:“这是在我们自家门口摆的,又没占你地儿,你凭什么拆我们的摊子,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恶霸冷笑一声,扯住她的手将她用力一推。

“你也配在这里跟我大声说话?”

晋萱儿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额角磕到了桌子角上,磕出了一大片血。

“萱儿!”

叶子焕听到动静匆匆赶了出来,他踹向恶霸伸向她们的手,跟恶霸缠斗起来。

他打那恶霸尚且还行,可几个人是根本打不过,柳意儿从旁取来棍子帮着打。

晋萱儿撑着身子起来,对恶霸道:“刚才我让人去报官了,衙门很快就过来了,你们要是不怕死就继续打。”

恶霸淬了一口唾沫,而后互视了对方一眼,便离开了。

叶子焕也是被打得头破血流,站都站不稳,柳意儿一边流泪一边搀着他,晋萱儿捂着额角对他们道:“柳姐姐,你别急。不远处有我哥哥的店铺,我去找人帮忙带我们去找我爹。”

很快几人便坐上马车被送到了医馆。

晋萱儿躺在榻上晕了过去,晋绥宁捏着她的手,眼眸皆是阴暗。

晋父道:“她没事,倒是叶家那小子,一身的伤,真没想到他为了萱儿能做到这个地步。”

“爹,您去忙吧,有我在这里陪着萱儿。”晋绥宁道。

晋父还有许多病人,对他也很放心,便离开了。

晋绥宁本坐在商铺里听手下掌柜们汇报情况,却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大公子,姑娘出事了。”

他放下手中的账簿。

等赶到的时候,她靠在门上,虚弱地看着他,血水从她额角流了半边脸,嘴唇发白。

“阿兄……”

他没办法形容那一刻他的心情,心脏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那群伤了她的人,真该死。

她额上的血被擦干净了。头上绑着绷带,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他凑到她面前轻轻吹她的伤口,她一定很疼,疼得在睡梦里都在蹙眉。

崔时从屋顶跳了下来:“主子,是秦雨嫣联合秋香阁对姑娘下的手。”

秋香阁是邡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店,几乎垄断了整个脂粉的市场。

晋绥宁淡淡道:“看来,秋香阁需要换个主子了。”

晋萱儿总觉得有人在说话,她眼睫轻颤,崔时有所察觉转瞬便消失了。


她开始操心起来,不过,按她目前的银子来说,实在是开不起一间铺子。

叶子焕得知此事,极其大方地道:“这不简单?我可以借银两给你们。”

晋萱儿瞥了他一眼:“邡城这最繁荣的地段,卖了你估计都买不起一间铺面。”

叶子焕挠了挠头:“那怎么办?不如找你哥吧。”

“不行,我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他。”

他若恢复记忆成了九王爷,才不会搭理她。

晋萱儿和周思玥相约去了街市买东西,之后晋萱儿带她去了茶楼。

直到看到台上出现了宋郎,周思玥不自然地移开了眸子。

晋萱儿别有深意地道:“宋公子唱得可真好,你说是吗,周姑娘?”

周思玥“嗯”了一声:“的确不错。”

“周姑娘不是第一次见他吧?”

“你这是何意?”周思玥蓦地抬眼。

晋萱儿笑了一下:“上次我的生辰宴请了他来唱曲儿,所以我才说这不是周姑娘第一次见他,怎么周姑娘如此紧张?”

“没什么。”周思玥端起茶饮了一口。

晋萱儿又道:“其实,你送给他的荷包我早就看到了,周姑娘,你与他早就暗度陈仓了吧?”

周思玥脸上有几分惊讶,之后又是释然:“你很聪明。”

“那你与我兄长的婚事到底是?”

周思玥不打算隐瞒了,她全盘托出。

“他不过是为了刺激你,才与我假定亲。我与宋郎相爱却不能相守,周府不接受他是个戏子的身份。后来,你兄长找上了我。”

晋萱儿也猜到了,若是前世,她的确是受了刺激,甚至下药,没想到是他一手促成。

她瞬间毛骨悚然:“那媚药也是……?”

周思玥摇摇头:“那倒不是,是秦雨嫣。”

竟然是她,晋萱儿一下就明白了。

周思玥看着她:“你兄长对你势在必得,可他不会伤害你。其实你对他也并非无情吧?相爱的人不必说,看眼神便能看出来。”

晋萱儿捏紧了瓷杯。

没想到他心思如此之重,可即便如此,前世的他也负了她。

既然晋绥宁这么爱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她的呢?

周思玥的一番话让晋萱儿震惊了许久。

她并没有回晋府,而是去了柳意儿那里。

“她们说你的胭脂很好。”

柳意儿很开心:“萱儿,我还做了一些,明日便支个摊子去卖吧?”

晋萱儿点点头,有些兴奋得道:“好啊,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没卖过东西呢。”

没想到柳意儿早就有了想法,将摊子都做好了。

“这是我让叶公子帮忙做的摊子。”

“好啊柳姐姐,原来你们背着我闷声做事啊!”

“不是,我就是觉得不能事事都麻烦你,所以才拜托了叶公子。”

晋萱儿扑哧地笑了出来:“好了,我开玩笑的,柳姐姐,你尽管做按你的想法去做,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柳意儿点点头,却发现她脖颈处似乎红了一大块。

“萱儿,你这里……”

晋萱儿连忙将衣襟拉好,昨夜晋绥宁在她肩膀啃咬了许久,竟在脖颈处也留下了痕迹。

柳意儿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女子了,那痕迹很深,她微微蹙眉,有些担心地道:“萱儿,你不要纵着他,莫伤害了自己。”

晋萱儿脸一红,心中又有几分气涌了上来,都怪他偏要留下印子,她没有意识到要去纠正她口中的“他”,只点点头:“我知道的。”

萱儿和叶公子看来很快便要定亲了,只是下次得暗示一番叶公子,不可以如此粗暴地对待女子。

柳意儿看着她心想着。


晋萱儿回了房便将自己的脸埋进了锦被里,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捶了一下胸口,怎么这么不经用,跳动得厉害。

过了一会她才起身,又坐回了案上。

她执笔写下了“外室”、“细作”、“银发人”、“云秉权”这几个字,与先前写的“梁家前太子妃梁为姗”放在了一起。

这些都是前世的关键词,总有一天全都能串联起来。

前世她和梁为姗都死了,云秉权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呢。

他爱的是晋萱儿还是梁为姗呢?

罢了,管他爱谁,他能娶敌人之女为后,就是个大坏蛋,单这一点就直接出局了。

必须对他狠心!

晋萱儿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辅导,眼里便带上了一股子坚定,这时,门外突然被敲响。

是莲香的声音:“小姐,我来送点心给你吃。”

她将字收起来锁好,便道:“进来吧。”

莲香将一碟子精致的松子百合酥放到她面前,还带着切得整整齐齐的冰桃子。

“大少爷怕你饿着,便亲自做了百合酥,他又怕你热着,又切了冰桃子。大公子对你可真好,若是能作小姐的夫婿就好了。”

“停止你的想法。你爱吃给你吃吧,我不吃了。”

晋萱儿咽了咽口水,强硬地转过了脸。

莲香可半点没迟疑,拿起松子百合酥就往嘴里送,一边道:“真搞不懂小姐,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要拒绝。”

晋萱儿给她倒了杯茶:“慢点吃,别噎着了……还是给我留一块吧。”

莲香一副“就知道”的样子,擦了擦嘴巴没再吃了。

“小姐这就叫欲拒还迎吧?”

晋萱儿一脸“微笑”地道。

“莲香,这么晚了,快去睡吧。”

等莲香走了,她便小口小口地吃着这百合酥。

真是命运弄人啊,若是没有梦境,这种会下厨,会赚钱,还生得好看的夫婿何求啊。

晋萱儿含泪地又饮了一口茶,是自己无福享受了。

第二日外面竟下起了大雨,旁人不爱下雨,可她最喜欢听雨声稀里哗啦落地的声音,总觉得让人心里很踏实。

她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雨落。

偶尔有雨丝飘到她脸上,她也觉得甚是有趣,随手揩去便不在意了。

“你们可知道来了一个新的学子?听说大有来头,是什么国公府千金呢!”

“国公府千金不去国子监来我们邡城干什么?”

“谁知道啊,不过听说她生得极美,不知有没有晋萱儿美。”

有人的议论声传来,晋萱儿皱了眉,国公府千金,该不会是那位吧?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秦雨嫣带着婢女踏了进来,而引领她的人是晋绥宁。

晋绥宁先看了晋萱儿一眼,而后对所有人道:“今日夫子有恙,让我来代课,这是秦姑娘,从今日起便与你们一起上学。”

叶子焕用肩膀撞了一下晋萱儿:“这个女的看起来来者不善啊。”

“你第一次看人这么准。”晋萱儿道。

叶子焕来了兴致:“怎么,你认识她?”

“不过一面之缘,她可不好惹。”

晋萱儿正说着,秦雨嫣便来到她身边,而后和善地对她身边的叶子焕道:“这位公子,可否将这个位置让给我,我想跟晋姑娘坐在一起。”

叶子焕起身,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道:“当然可以。”

晋萱儿也扬起了笑:“秦姑娘,真是好巧。”

秦雨嫣道:“不巧,我知道你哥哥也在这里,我便央了娘亲过来。晋妹妹,我对这里不甚熟悉,有劳你了。”

竟然如此诚实,她这是看中了晋绥宁。

晋萱儿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赔笑。

秦雨嫣的目光几乎都是落在晋绥宁身上的,晋绥宁跟谁多互动了一些,她的眼神都像要把人生吞了一般。

晋萱儿在旁边都能感觉到她的气场。

这时,晋绥宁开始提问,正好又点到了周思玥旁边的人,所有人都在起哄让周姑娘回答。

后来周思玥站起来回答了问题,秦雨嫣自然看出来了端倪,她问道。

“这位就是周姑娘了?”

晋萱儿点点头,秦雨嫣似乎冷哼了一些,而后道:“晋妹妹,你可知,若你哥哥娶了周姑娘,对他的仕途没有半分作用?”

这是在暗示娶她最有作用了?

晋萱儿装傻充愣,就当没听到。

可没想到她可是个行动派,等下了学便拉着晋萱儿到晋绥宁面前。

“晋公子,萱儿说有些饿了,我答应带她去吃些点心,不如你也与我们一起?”

晋绥宁看了晋萱儿一眼,而后拒绝道。

“我已经与人有约了,抱歉,下次吧。有劳你带萱儿去吃了。”

秦雨嫣嘴边的笑滞了滞:“那好吧,那就下次再一起。”

周思玥已经在外面等晋绥宁了,晋萱儿正想走,却被秦雨嫣拉住。

“晋妹妹,我带你去吃东西吧,你比较熟悉邡城,你带路吧。”

晋萱儿只好带她去了茶楼。

秦雨嫣一路上都在问关于晋绥宁的事情,诸如他的口味习惯,兴趣爱好什么的,晋萱儿一一告知。

“我第一次见他时,我便知道何为一眼定终身,虽说他不过是个太医之子,可却不输给皇城里任何的贵胄子弟。那日我差点就要被马车撞倒,是他拉了我一把,我才不至于摔倒……”

晋萱儿一边听着一边打起了瞌睡,她眼光是好的,哥哥可是九王爷,未来皇帝,就是可惜她来晚了一些。

应付过她后,晋萱儿回了府中。

晋绥宁却还未归来,看来与周姑娘感情极为融洽。

莲香送了酸梅汤过来。

晋萱儿道:“你家小姐淋了雨,你不拿姜汤拿什么酸梅汤?”

“这是周姑娘先前送来的,说是她亲手做的,小姐刚不是吃了点心,我给你送来解解腻。”

晋萱儿喝了一大口:“说得也是,阿兄真是艳福不浅,作为他妹妹,蹭吃蹭喝,挺好的。”

莲香凑到她面前:“可是小姐看起来并不开心。”

“你看错了,我开心得很呢。”

晋萱儿正喝着酸梅汤,莲香又道:“小姐,大公子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跟我说做什么?”晋萱儿道。

“我又忘了,还不是小姐以前都是要第一个知道大公子的动静的。”莲香敲了敲脑袋。

晋萱儿叹了一口气:“以后记住便是了。”

也不知为何心情有些惆怅,她随手拿起话本子,竟是一页也看不下去。

“心情不好时要多出去走走,闷在房中无益。”

倒不如约柳姐姐一起出来看戏听曲儿。

这般想着,晋萱儿便拿着伞出门了,刚踏出房门,便看到晋绥宁举着伞在房门外,也不知他站了多久。

“阿兄这是在做什么?”

晋绥宁看着她。

“没什么,娘亲让我来问你今夜想吃什么。”

晋萱儿道:“那劳烦阿兄同娘亲说一声,我今夜不吃了,我要出府找柳姐姐玩。”

晋绥宁道:“好,路上慢些。”

“对了阿兄,那个秦雨嫣似乎是对你意,你若不喜欢她,便好生拒绝了,莫让周姑娘难过。”

“你倒是替她着想。你很喜欢她?”他声音淡淡的。

“是阿兄选了她,那我也已经将她认作未来嫂嫂了,自然不愿让她难做。”

总感觉秦雨嫣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可不能让她毁了周思玥和哥哥的婚事。

晋绥宁没有回应,晋萱儿便以为他默认了。

“那我走了。”

她说罢毫不犹豫地从他身边走过。

晋绥宁执着伞的手微微用力,她一字一句嫂嫂叫得可真顺口,真是好极了。

晋萱儿和柳意儿一同饮茶看戏。

“萱儿,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柳姐姐,没事,我就是有些困了。”

她将头靠在柳意儿肩上,柳意儿轻声道:“既然累了,回府吧?”

“好。”

她其实根本没听进去这戏讲了什么,心里像是被块巨石压着,有些沉重。

两人便从雅间起身要离开,只是她一出去便不小心与人相撞,男子作揖道:“抱歉姑娘,撞到你了。”

“没事……”

男子的腰间竟有个极为眼熟的东西,若她没有看错,那是周思玥那日拿在手中的荷包。

她看得极为清楚,可这荷包怎么会在男子身上呢。

柳意儿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这不是刚才在戏台上唱戏的男子吗,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

外面雨已经停了,两人便一同走着。

“柳姐姐,就到这里吧,我们分开走,不必送来送去的。”

柳意儿点点头:“你真的不坐马车吗?夜深了。”

晋萱儿道:“我想走一走。”

两人便在岔口分开。

她独自走着,这条路往常多是哥哥陪她走,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即便是这么平常的小事也是极为幸福的。

等会回去还要试试能不能入梦,上次做的梦太刺激了,以至于她迟迟不敢再次入梦。

突然有求救声传来,晋萱儿的手被个阿婆给攀住,阿婆驼着背,看起来行动不便的样子,她指着前面道:

“姑娘,有人抢劫,能不能帮我拦住他,求你了姑娘。”

不远处有个男子手中拿个袋子,想来是阿婆的东西。

“好,阿婆,你等着。”

晋萱儿安抚了她便往那男子的方向跑去,只是跑着跑着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每次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就得以呼吸,一口气还没上来又被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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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结束。

晋萱儿大口大口地呼吸。

晋绥宁察觉到她的异常,捏起她的手腕给她把脉,晋萱儿收回手,微微喘息着。

“我没事,到了,我们下去吧。”

她起身走下去,脸上惊魂未定。

晋绥宁默默地跟在她身边,他注意到他稍微一靠近她,她就会下意识避开。

他沉了脸。

晋萱儿经历过那梦境手脚都有些发冷发软。

莲香正端着糕点走过来,晋萱儿连忙唤住她,给她使了使眼色:“莲香,快扶我回去。”

莲香疑惑地看着她身后,这不是有大公子在身后,做什么让她扶,难不成小姐又要玩欲拒还迎那一套?

她连忙道:“夫人喊我过去呢,还请大公子扶姑娘回房。”

晋萱儿瞪了她一眼,晋绥宁已经站在她身后:“我送你回去。”

他牵着她往前走,晋萱儿便只好跟着。

脑海中浮现那侧妃的脸,前世中他竟妻妾成群。

她看着那牵着自己的修长分明的手,真想扯回来,这般想着,她便也跟赌气一般收回手。

“我自己能回去,你去忙吧。”

晋绥宁轻声道:“怎么了?”

晋萱儿心底很乱,又不能说前世他的事,只摇摇头,自己加快了步子往房里走去,又很快地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上恨恨地跺脚。

自那日被下了药后两人一直纠缠不清,再也回不到从前做兄妹的日子了。

这般下去,若重蹈覆辙了该怎么办。

还好梦境又提醒了她。

夜里,她趁晋绥宁不在府,同爹娘提了去上京城一事。

“爹娘,许久未见外祖母了,我还是想去看看。而且上京城很好玩,有好多我不知道的玩意儿。”

爹娘最终磨不过她还是同意了,时间就定在几日后。

晋萱儿达成目的便开始收拾衣物,莲香在一旁道:“姑娘,你真的舍得离开邡城啊?你可从未离开过老爷夫人身边。”

“我有事情要做。莲香,你若不舍得离开,那你留下吧。不过我听说上京城的糖蟹,龙酥饼味道鲜美绝了。你不想尝尝?还有许多美景,邡城没有的。”

“我要去的,姑娘去玩怎么能不带着我呢。那大公子会同我们一起去吗?”

晋萱儿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莲香眨了眨眼。

“此事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

“因为他本就不曾去过外祖家,人这么多,我怕他不适应。”晋萱儿极其正经地道。

“小姐说得也是,小姐的表兄妹众多,光是认齐人都眼花。”

外祖家是当代五大氏族之一,是高门大户人家,当年娘亲算是下嫁给了一个小小的太医。

可外祖父母还是怜惜女儿,对晋萱儿更是宠爱。

特别是外祖母,小的时候时常将她搂在怀中,几乎是有求必应。

接下来几日,为了不让爹娘提她要去上京城这件事,她在用膳时绞尽脑汁想话题,尽量不让爹娘提到那一茬事儿上去。

晋绥宁好像并没有察觉,因她受伤他平时也只是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在怀里,没有什么旁的行为。

倒是秦雨嫣,对她的敌意越来越明显。

甚至联合几个女同窗将她困在了茅厕,实在好生歹毒,若不是叶子焕,她要在茅厕里被活活臭死了。

叶子焕围在她身边用扇子给她散散臭味:“你和她不是很要好吗?怎么惹了她?”

这两天接连受到国公府两位小姐的伤害,晋萱儿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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