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小姐,我对狗屎过敏。”
庭院打理得干干净净,哪里会有狗屎。
碧云口中真正的“狗屎”,意有所指。
我被逗笑,挥了挥手。
“来人送狗……不是,送客。”
秦峥被人抬起,不知道是被牵扯到伤口,还是因为我的不雅之话而紧皱眉头。
过后几日,听说秦峥那日被送回家后,又挨了一顿骂,气得秦老爷子差点晕厥过去。
原来他上我家大门,解除婚约的决定并未告知家里人。
我们的婚约,表面上谈婚论嫁的感情是基于背后的生意来往、利益纠纷之上的。
我父亲是安城富商之首,得罪我家只有坏处。
但事情已然发生,秦家只有送来众多珍宝作为补偿,一箱一箱的抬进宅院,看来是下血本了。
4.
很快我们解除婚约的事情,传遍整个安城。
更有流言四起,笑话我是因古板惹人厌。
父亲大概是觉得丢了脸面,把气撒在秦家,连毁好几起与秦家的生意合作。
大放厥词,“秦家可毁约,我方家有何不敢。”
秦家全府上下,如热锅上的蚂蚁,对罪魁祸首充满怒气。
于是逼迫秦峥给我下帖,邀约我赏花、看戏。
可我专注于一件事情上,对他的邀请置之不理。
隔了数月,我的闺中好友徐蝶大办生日宴,邀请我前去,这次我没法不露面。
当日一大早,碧云就在我身边,一脸忧愁模样。
“今日肯定能碰到秦少爷和那小柔姑娘,怕是少不了一顿胡闹。”
我揪了一把她的脸,让她别苦着脸。
“怕什么,你小姐我,早有准备。”
碧姐苦笑一声,望向我的脚,满眼都是心疼之色。
我叫来城里生意最好的理发铺师傅,做了当下时髦的卷发。
再对镜,用黛细细勾勒出柳叶眉,涂上口脂。
换好定制的青色旗袍,挑选了一串珍珠项链戴在脖颈,外披一层皮草大氅,我便赴宴。
马车缓缓,停在徐府门口,便有一抬小轿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