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弥漫,我喷嚏更是一个接一个。
上一世,知道我花粉过敏的人极少。
若要一一数来,也就花坊妈妈、裴澜朝和罗欢......联想到近日罗欢的动作,我脑海里略过了个可怕的念头。
该不会她也重生了吧。
8没来得及去验证自己的猜想,就染了风寒。
病魔来势汹汹,压得我无力反抗。
高热不退,我整日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自小,起高热于我就是件麻烦事,因我比寻常人要难降温。
若是没有及时控制,就会有丧命的危险。
所以裴澜朝除了上朝,剩余时间都候在我身边。
换湿帕子,喂药,他都一手包办。
有时我看见他眼底流露出来的心疼,只觉得讽刺可笑。
他若去做戏子,定也能成个佼佼者。
毕竟对着不爱的人,也能装成深情的模样。
不知是灌了多少的汤药,我的身子才好转了些许。
裴澜朝替我选了嫩黄色的衣裙,我阻止了他,反而是点了那墨绿的衣裳。
“你从前……不是最爱这些亮色吗?”
“不喜欢了。”
太久没说话,我的嗓音有点喑哑。
他沉默地替我系好大髦的带子,又把手炉塞在我的怀里。
“阿枝,今日看灯会,我希望你尽兴。”
裴澜朝装作没听懂我话中的含义,恍若无事地道。
我笑了下。
“好啊。”
近日我的梦靥越发严重了。
哪怕是太阳下,我都能看见那三个孩子站在面前,朝我笑。
兴许这人间烟火的灯会,我也真的是看一次算一次了。
所以,我当然要尽兴。
哪怕罗欢故意在我面前缠着裴澜朝要去抢灯笼,我都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人影朦绰,我几乎看不见裴澜朝的身子。
孩童笑闹着擦过我身边。
我一个踉跄,将将稳住身子。
手心里就被塞进了个纸条。
你想逃吗?
我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个佝偻着背留着花白胡子的老翁在看我。
我垂着眼,对身边的侍卫说了句要解手。
他们面面相觑,只好任我离开。
“你是谁?”
“阿枝姑娘,老夫对不住你。
若非老夫发昏吃多了酒,你们三人上一世的记忆该被除尽了的。”
“一句对不住就够了吗?
我只想活命而已,又有什么错?”
我用力地揪住了他的衣裳,哭到发不出声音。
老翁抹了把泪:“我来赎罪了,若你想逃,我可以帮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