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那天,我攒足勇气,在巷口拦住他。
我把信塞他面前,红着脸让他想想我。
他笑了一声说:“走开。”
我硬要把信给他,他皱眉接了,转身扔进巷子的角落。
他走得洒脱,我追出去,看见师姐在巷口等着他。
原来他早有别人。
我鼓起的勇气全没了,那封信还是我从那里捡回来的。
直到后来,柳清歌意外救了我。
多年后的信不算啥,就是个年少的遗憾。
萧承渊抖着手把信塞回去,像没看见似的。
我后悔得要命,早知道死前就烧了,留着给自己丢人干啥。
他还是那副死样子,我更像个笑话。
我尴尬地飘出去,窝在榻上。
那夜他也没睡。
半夜他推开门,披上外袍出了府。
路上我才知道,他要去镇上的酒肆,跟朋友喝酒。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马蹄踢起尘土心想,他这是又要发啥疯?
到了酒肆,几个老友围上来。
“将军,好久不见啊!”
一个胖子拍着他肩,笑得满脸褶子。
从前我嫌他去这种地方,每次都传信催他回来。
他朋友估计都烦我了。
他没说话,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引来一片叫好。
“将军牛啊!
今天夫人不管你了?”
他们笑得更大声。
我飘在一旁,冷眼看他。
他放下杯子,勾起一抹笑:“提她干啥,生气了还没哄好呢。”
这男人撒谎都不眨眼。
我心想,他大可以说我死了,可他偏不说。
后来一个醉汉跑过来,手里拿个布包:“将军,你夫人让我打的戒指好了,麻烦你拿回去吧。”
他打开一看,是两枚金戒指,刻着兰花纹。
我亲手画的图,死后还能看见,也算我运气。
这是我为了纪念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专门设计的。
只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亲手给他带上了。
他愣了愣,猛地站起来,踹了桌子一脚,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