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透他现在啥心情。
凭啥觉得我没死。
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轻,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他在府里走来走去,每个角落喊我的名字。
没人应,他就砸这砸那。
砸到没东西可碰,才像醒过来似的。
他哇哇大喊,给随从下令,说要找个道士来。
我飘在一旁冷笑,这男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道士来得快,据说挺有本事,能通阴阳,还能跟我说话。
一进门,他拿着拂尘在萧承渊身上晃来晃去。
笑死,我就在旁边,他愣是没看见。
这算哪门子道士?
“将军,您身边有故人跟着。”
道士眯着眼说。
萧承渊脸一沉。
我紧张地停下脚步。
“可她不愿见您,老道也没辙。”
道士叹气。
呵,这老家伙还挺懂我。
“为啥不愿见我?”
他问。
“她还有心愿没了。”
道士回。
一问一答,把我心思摸得透透的。
我差点以为他是堂兄派来的。
萧承渊不吭声了。
道士走后,他让随从把沈氏的田产全还回去。
这对我真是天大的惊喜。
要说亏欠,我最对不住的就是家人。
那次爹传信来,说田产被他抢了。
我哭着求他还回去,他冷笑:“你也配提条件?”
现在心愿了了,我也该安心走了。
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我该散了吧。
散了就能投胎,重新来过。
我盼着这天,最好下辈子别再碰上萧承渊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