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陷。
她看到陈默进来，身体瑟缩了一下。
陈默没有看她，径直走到茶几前，放下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印在封面，刺目又冰冷。
协议？
林薇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
“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干涩发颤。
“签字。”
陈默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林薇冲过来，想去抢那份文件，被陈默轻易避开。
她扑了个空，跌撞在茶几边缘，膝盖撞得生疼。
“陈默！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们还有孩子！”
她哭喊起来，眼泪汹涌而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陈默内心毫无波澜。
信任一旦崩塌，连废墟都不会剩下。
“机会？”
他终于看向她，那张曾经让他心动的脸，此刻只剩下陌生和厌恶，“在你心里，我和孩子，从来都排在你那个宝贝弟弟后面。
你为了他，可以掏空家底，可以不管我父亲的死活。
现在跟我谈机会？”
“不是的！
我只是…我只是想帮帮他，他是我弟弟啊！”
林薇语无伦次地辩解，“他保证过的，那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陈默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嘲弄，“林薇，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个家，被你所谓的‘亲情’毁成了什么样子？
路是你自己选的，别指望我陪你走下去。”
他把笔放在协议旁边。
那支笔，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林薇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
哭声绝望，却无法撼动陈默分毫。
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心，在那一次次被掏空存款、被欺骗、被置于绝境时，已经死了。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尖锐刺耳。
陈默皱眉，这个时候会是谁？
他打开门，岳父岳母阴沉着脸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几个面生的壮汉，眼神不善。
“陈默！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岳母一看到他，立刻扑上来，尖利的指甲直冲他的脸，“我们薇薇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要跟她离婚？
你还是不是人！”
陈默侧身躲开，脸上没有任何多余反应。
“爸，妈，你们来做什么？”
他语调平稳。
“做什么？
来找你算账！”
岳父怒吼，唾沫横飞，“你把薇薇害成这样，还想拍拍屁股走人？
我告诉你，没门！
林强的债，你也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