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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女儿病倒了,你却在陪白月光完结文

星星唱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机密工作?周明宇皱着浓眉,一双漆黑的眼冷硬地直直盯着舒玉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从前舒玉芝顾家,一心想着照顾他,从不会参加些什么莫须有的任务。“什么机密工作,我这个做厂长的不知道。”可舒玉芝对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我才是学校的人,当然是直接联系我。”周明宇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到底不再说话。倒是方莹,听了这话更不高兴了,叉腰瞪眼道:“你说说你,当个老师有什么用,还不如辞掉工作赶紧回来照顾家里。”婆婆说话一向不中听。不过再有一个月她就要走了,也没心思和他们计较什么。舒玉芝面无表情,想转头进屋。方莹却不肯放过她,不依不饶地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哎哟呵,现在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你赚的那几个钱能贴补家里还是能怎么样?辞了工作你也好赶紧跟明宇生...

主角:舒玉芝周明宇   更新:2025-03-27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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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玉芝周明宇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年,女儿病倒了,你却在陪白月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星星唱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机密工作?周明宇皱着浓眉,一双漆黑的眼冷硬地直直盯着舒玉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从前舒玉芝顾家,一心想着照顾他,从不会参加些什么莫须有的任务。“什么机密工作,我这个做厂长的不知道。”可舒玉芝对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我才是学校的人,当然是直接联系我。”周明宇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到底不再说话。倒是方莹,听了这话更不高兴了,叉腰瞪眼道:“你说说你,当个老师有什么用,还不如辞掉工作赶紧回来照顾家里。”婆婆说话一向不中听。不过再有一个月她就要走了,也没心思和他们计较什么。舒玉芝面无表情,想转头进屋。方莹却不肯放过她,不依不饶地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哎哟呵,现在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你赚的那几个钱能贴补家里还是能怎么样?辞了工作你也好赶紧跟明宇生...

《七零年,女儿病倒了,你却在陪白月光完结文》精彩片段

机密工作?
周明宇皱着浓眉,一双漆黑的眼冷硬地直直盯着舒玉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从前舒玉芝顾家,一心想着照顾他,从不会参加些什么莫须有的任务。
“什么机密工作,我这个做厂长的不知道。”
可舒玉芝对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我才是学校的人,当然是直接联系我。”
周明宇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到底不再说话。
倒是方莹,听了这话更不高兴了,叉腰瞪眼道:“你说说你,当个老师有什么用,还不如辞掉工作赶紧回来照顾家里。”
婆婆说话一向不中听。
不过再有一个月她就要走了,也没心思和他们计较什么。
舒玉芝面无表情,想转头进屋。
方莹却不肯放过她,不依不饶地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哎哟呵,现在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
“你赚的那几个钱能贴补家里还是能怎么样?辞了工作你也好赶紧跟明宇生个儿子,只生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
这下两个人都皱眉了。
舒玉芝不喜欢她看轻念念,但......儿子。
她不动声色观察周明宇的反应。
果然,周明宇眉宇间浮现几分不悦:“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家有念念就够了。”
那声音有些不耐烦。
舒玉芝忍不住笑。
这倒是他们难得统一战线的时候,却显得那样讽刺。
因为从前公婆也提过这事儿,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可周明宇次次都拒绝。
或许,那些大婶儿猜得还真没错。
徐建平很有可能真是周明宇的儿子,反正算算时间也是对得上的。
“一个赔钱货能顶什么事。”方莹瞪眼睛,随后苦口婆心道,“还是得趁年轻,赶紧要个儿子。”
“妈!”周明宇一张脸彻底沉下来了。
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厂长,眉头一皱脸一沉,就自带了股威严,一时让方莹也讪讪。
她嘟囔:“不就是要个儿子吗。”
但到底没再说了。
舒玉芝听到“赔钱货”几个字时脸也冷了下来,不怒反笑:“既然念念是赔钱货,那妈还来找她做什么?”
她刻意强调了“赔钱货”几个字。
可惜,方莹没听懂,冲她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娶回来的媳妇儿,一点也不孝,公公受伤了都不知道。”
可笑。
她不孝?
那周明宇就知道这事儿了?
舒玉芝冷着脸没说话,一双杏眼清凌凌地。
周明宇收敛了些怒色,声音低沉:“爸怎么了?”
方莹絮絮说着:“还不是去外面,想着做点木工活儿,结果砸到腿了!”
“我来接念念回去,就是为了让她帮着照顾照顾家里,谁知道你媳妇儿这么不中用,居然把孩子照顾到卫生所去了!”
周明宇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听到最后愣住了:“念念怎么到卫生所去了?她生什么病了?”
终于知道问一句念念了,舒玉芝心底依旧忍不住泛开丝丝缕缕的疼意和愤懑。
她梁琼兰的儿子生病了,周明宇紧赶慢赶着日日留在卫生所照顾。
可他们的念念,日日念着爸爸,每每那双期盼的眼睛抬起来望着她,她作为妈妈,心疼、无奈,不知如何解释。
可周明宇却从不关心。
究根结底,不过“不爱”两个字罢了。
暗自深吸一口气,舒玉芝压下那丝不平,唇角的笑容越发讽刺。
“我还以为你把徐建平当自己亲儿子了,这辈子也不会关心念念了呢。”
熟悉的质问声响起,周明宇终于觉得正常了,眉头皱起。
可下一刻,舒玉芝冷冷地看着他,继续道:“前两天念念生日等了你很久,她是在那天病发的。”
从那天算起,到今天也有小半个月了,念念生病生了这么久了?可他却不知道。
周明宇又愣住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呵。”舒玉芝一双杏眼划过浓浓的讽刺,“告诉你?你不知道吗?念念跟徐建平在一个卫生所治病啊。”
周明宇彻底梗住了,一时间觉得有些艰难说不出话。
舒玉芝也终于得空看向婆婆,声音讥嘲:“还有,什么叫接念念回去照顾家里,你们跟小叔子一家住在一起,有什么是他们帮不了的?想着奴役一个五岁的孩子!”
因为愤怒,她的声音拔得有些高。
可她向来爱屋及乌,因为周明宇敬重婆婆,别说吵架,就连大声也从没大声一句。
方莹吓了一跳,瞬间有种威严被挑衅的感觉,神色扭曲叉着腰跟老母鸡一样怒喝:“五岁又怎么了,想当年我五岁的时候,都知道踩着凳子做饭了!”
舒玉芝不甘示弱,清眸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你,念念是念念。”
“只要有我在,念念就绝不会回去帮着你们干活儿!”
“还是说小叔子一家腿脚都断了,连饭也做不了,公公也照顾不了了?”
她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方莹气得七窍生烟,胸口重重起伏冷静不下来。
“你!”
眼见着两个人要吵起来,周明宇眉心重重跳了两下,呵斥道:“舒玉芝,够了。”
舒玉芝哪里会听他的?只冷冷地看着他:“什么够了?没让你回去照顾公公,你就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攻击人的时候真是无差别攻击。
周明宇没办法,只能转而去拉方莹:“行了妈,你先回去吧,爸那边我会想办法。”
好说歹说了两句,方莹总算放手了,不情不愿地回家去了。
屋子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周明宇不悦地看向舒玉芝:“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妈怎么说也是长辈,就算说得不对你怎么能跟她顶嘴。”
“那生儿子的事你别跟她顶嘴。”舒玉芝面无表情地反驳。
周明宇一梗,无话可说。
过了会,他才揉着眉心道:“念念在哪个病房?我待会去看看。”
提起女儿,舒玉芝沉默了。
纵然她现在再厌恶周明宇,可女儿需要父爱,女儿希望父亲能去看看她。
她深吸了口气,眉目总算温 软下来,道:“你坐一会儿吧,念念想吃鸡蛋羹,我做两个菜了我们就过去。”

“据说啊,当年周厂长是要跟梁琼兰在一起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梁琼兰突然就结了婚走了,再过没多久,周厂长就跟舒老师办了酒。”
“我现在看周厂长还常带着梁琼兰母子去逛百货大楼呢,反而没怎么陪过舒老师,该不会......梁琼兰她儿子是周厂长的吧!”
几个妇女说得有鼻子有眼地,说到这里,就更加起劲了。
“我看很有可能啊!”
“谁知道当年舒老师是怎么嫁给周厂长的吧,我看她女儿的年龄也不对,很有可能是怀着以后才跟周厂长扯的证......”
“该不会是舒老师利用孩子拆散了周厂长跟梁琼兰吧!”
几人说得热火朝天,忽然有个妇女转头时看见了舒玉芝,连忙大声地“咳咳”起来,神色间有些不自在的尴尬。
“舒老师,这是打哪儿来啊?”
其他几个妇女脸色一变,连忙也闭了嘴。
有个说话没个把门儿的,立刻道:“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我们可没说你们夫妻啥不好!”
其余几人顿时看向她,又气又无奈,回头看向舒玉芝时,又显得有些尴尬。
舒玉芝神色却很平和,只微微扯唇,道:“没事啊。”
她提步要走。
几个妇女齐齐松了一口气。
可舒玉芝又忽然回了头,几个妇女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舒玉芝粲然一笑:“不过下次就别这么议论人了,毕竟你们孩子大多都在钢铁厂中学上学,这种议论,对你们孩子的前途不好。”
这话一出,几个妇女立刻炸了。
这不明晃晃的威胁吗!
有个脾气爆的直接道:“舒玉芝,你少在这里威胁我们,你不过就是个三流老师,靠着周家才办起来的这个学校谋了个工作,大家都是看在周家的面子上才送孩子到那儿上学!”
“而且现在人家梁琼兰回来了,周厂长天天陪着她陪不够,你也该认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了,没有周家的支持,你算个什么东西!”
舒玉芝忍不住笑出了声。
靠周家?
当初周家父母以照顾同事遗孤的理由把她接来周家,邻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她依靠了周家开办的学校,可谁都没有想过,她本来就是海归回来的人才,多少人想求她教书找不到门路?
从前她懒得解释,但现在,舒玉芝冷笑一声:“我是正儿八经海归回来的高材生,你可以问问,津门我们这地界儿,有几个是海归回来的。”
“如果你们觉得我是靠周家,那就带你们孩子去退学,我这儿不需要那么多学生。”
退学?人现在还是周明宇的正经媳妇儿,对象都在厂子里,娃娃怎么敢从那里退学?那个妇女只觉得她在威胁,脸色青紫变幻。
而舒玉芝说完这话也累了,懒怠再与她们争执,只道:“今天就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以后记住,不明真相就不要妄加评论。”
“你们闹笑话是小事,你们造谣我让别人知道了,轻则孩子退学,重则对象调岗丢了饭碗,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后悔了。”
这话说完,几人脸色都是齐齐一变,终于后怕起来,只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而舒玉芝不再多说,转身回了家。
婆婆方莹过来了,正在屋里搞卫生,回头看见她,一张略带皱纹的脸立刻一沉。
“你这一大早的也不说一声是上哪儿去了,我看厨房里也是空的,也没个吃饭的样,你是不是压根没好好照顾我儿子?”
一句接一句不悦的质问闯进舒玉芝耳朵,舒玉芝皱了皱眉,只道:“妈,我有事。”
方莹却冷笑一声:“有什么事能大到你连家都不顾了? 我看这厨房是几天没烧火了,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还有念念呢?念念又上哪儿去了?”
“舒玉芝,当年我们好心收留你,你把我儿子算计了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这么对待他,连饭也不做了,还不快去做饭!”
舒玉芝看着她,眉目越发的冷。
婆婆总是这样,当年的事认定了是她算计周明宇,便对她态度不好。
最开始,她还尝试解释,更是对待公婆极好,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极尽全力地照料,每天天不亮便起床做饭,忙完了工作,立刻回家帮忙,公婆想买什么东西,更是耗尽自己的个人积蓄也要帮他们买下。
可公婆对象都认定了她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任她如何小心讨好都没用,他们都厌她恶她,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任她如何解释,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狡辩罢了。
她已经懒得与人争辩。
反正还有一个月,最后的一个月,她就会带着女儿离开这里。
她淡淡道:“念念不舒服,现在在卫生所。”
方莹瞪大眼睛,又咋呼起来:“你是怎么照顾念念的,突然让念念生病了!”
舒玉芝只别开头,进了厨房。
方莹骂骂咧咧了两句,没有得到回应,就不再说了,她瞪着眼皱了皱眉,总觉得舒玉芝有哪里不对。
可具体说是哪里不对,她又觉不出味儿来。
她只好拿着扫把上别处扫地,看到日历时,她眉头又皱起来了。
“你圈一个月以后的日期做什么?你一个月以后要去出差是不是?”
舒玉芝眼皮重重跳了两下,眉目终于多了一丝不耐。
“妈,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出差很正常。”
方莹瞪着眼,神色就更加不悦了:“什么自己的工作?你连家里都照顾不好,把我孙女儿照顾去了医院,你还想去出差?给我乖乖待在家里,你领导那边赶紧去拒了!”
这时,外面门忽然开了。
周明宇听到妈过来的消息赶了回来,皱着眉问:“你们在说什么?你要出去吗?”
舒玉芝只回头,平静地看着他:“学校的事,我过一个月得出趟差,机密工作。”

有些人很奇怪,明明不想要某个东西,却还是死死攥着,为的不过是自己那可笑的颜面。
周明宇亦是如此。
他上前一步,问舒玉芝:“去北平,是有什么机密任务吗?”
不直接问舒玉芝去干什么,就是在诈舒玉芝。
貌似是知道了些什么,其实是靠舒玉芝顶不住压力,自己把事情从实招来。
如今的舒玉芝哪里有那么容易上当。
她看着周明宇,心下寂定。
因为她知道,校长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他的。
报告打得那样决绝,校长聪明睿智,会因为男人去了一趟学校就和盘托出?
舒玉芝懒得跟他多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你问我这些有什么用呢,不如把心思用在梁琼兰身上。”
有那么的日子都浪费了,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为了自己的面子来质问她,
她请问,周明宇凭什么呢?
二人挨得很近,换作之前,她会因为这个距离而害羞地面红耳赤。
只可惜,现在的她,对周明宇的心都死了,还怎么会心动。
更何况,舒玉芝鼻子很灵,闻见了隐隐约约的香水气息。
厂里的女工不会靠近他,就算是靠近了,她们上班本身就是很累的事情,哪里会有心思用香水这种新奇玩意儿装扮自己呢?
在周明宇身边,且能够用上香水的女人,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舒玉芝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没给周明宇任何解释的机会,也没有说北平的事情,她转身进了卧室,将卧室的门反锁。
舒玉芝拒绝沟通,周明宇空生气,总不能真的撞开门和舒玉芝理论。
刚才,她怎么突然提及梁琼兰呢?
他并没有带回来什么东西啊......
等周明宇冷静下来,很微弱的一股子幽香钻进他鼻子里。
怪不得,估计是他在梁琼兰家里呆了会儿,沾染上了梁琼兰的香水气息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
今日是梁琼兰跟他说儿子生病这几日多谢他照顾,他不好推辞,这才去吃顿饭。
一顿饭而已。
他周明宇行得正走得直,需要和舒玉芝解释什么呢?!
等舒玉芝在念念房间整理完了第二天的工作,还是回了主卧去睡,念念房间的床实在太小,容不下舒玉芝的身躯。
她出来的时候,周明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看什么文件。
舒玉芝懒得理他,趁机溜进主卧里,反手落锁,霸占了唯一的一张床。
坐在沙发上的周明宇气笑了,到底没跟舒玉芝掰扯,继续看文件。
看完文件,时间晚了,洗漱后也就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上。
天刚蒙蒙亮,周明宇定的闹钟还没响呢,就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人在敲门。
周明宇睁开眼,惺忪间看了眼主卧的房门,仍关着。
他掀开毯子,头发凌乱,穿着一件背心儿去开门:“妈,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娘老子来儿子家里还得跟你打声招呼啊?”方莹小幅度地白了周明宇一眼。
她来,还是为了念念的事情,结果一进家门,方莹愣在原地。
主卧房门紧闭着,沙发的把手上放着周明宇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沙发上卷着薄薄的一张毯子。
看到这一幕,方莹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沙发问周明宇:“她就让你睡沙发?”
周明宇还没完全醒过来呢,他仍带着点儿躁:“睡哪儿不是睡,沙发又睡不死人。”
儿子能忍,但是妈忍不了了。
方莹一个箭步冲到主卧门口,用力地拍门:“舒玉芝,你给我出来!”
听着里面好像没有动静,方莹又踹了两脚:“你出不出来?别在里面装睡!”
“你真歹毒的心啊,你是不想过日子了吗?居然让男人在沙发上睡一晚上,你什么意思啊你?”
周明宇被他妈妈的声音给彻底吵醒了,他反应过来后赶紧拉上门。
“妈,您小点儿声。”
“怕什么,我还就想让这街坊邻居都知道知道,人民教师就是这副嘴脸!”方莹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不听。
任凭方莹在外面骂成什么样子,舒玉芝就是不开门。
她气极了,下意识去拧房门,竟然拧开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后,被子已经被叠好,床铺干净,没有舒玉芝的身影。
人呢?
大约五点的时候,舒玉芝带着包出去了。
还好,今天是星期天,她只需要把教研的东西放去学校就行了。
起了一个大早,街上的行人都很稀少,舒玉芝就这样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漫步着。
她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要去看念念,还得去问问念念的医生今天念念能不能出去。
已经忽视了念念很久了,她特意腾出来一天来陪伴念念。
在离开前,叫念念见见她的朋友也好,就算是告别吧。
回过神来,舒玉芝都到了卫生所门口。
她是第一批来探望病人的家属。
去了病房,念念仍睡着,她小小的手背上扎了好几个洞,两只手都有。
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却得不到对等的爱。
没关系,念念缺少的,她全部都补回来!
想着,舒玉芝亲了亲念念的额头,然后去找医生。
“念念这个情况,倒是能出去透透气,但是有一点一定记住了,不能受刺激。”医生翻看了下念念的病例,觉得她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才敢说。
“好,谢谢医生。”
舒玉芝想,去和念念的好朋友道个别,应该不至于把孩子给刺激到吧?
她买了早点回到病房,轻声叫醒念念。
一睁开眼看见妈妈,念念打心眼儿里开心,连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搂着舒玉芝的脖子不松开。
“妈妈,念念昨天还梦到妈妈了,没想到妈妈真的在。”念念口齿清晰,说话带着奶声奶气,好听极了。
“对呀,而且妈妈今天要带着念念出去,念念高不高兴?”舒玉芝摸摸孩子的后脑勺,还好,出的汗不多。
念念身体不好,要是被她扇风着凉了就不好了。

舒玉芝回屋关上门,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冷笑,随后“砰”地一声,人摔门走了,
她也不管,自顾自地盖了被子睡觉,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
舒玉芝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着桌上那只孤零零的小玩具,到底还是带着一块儿去医院了。
念念正坐在病床上安静地看图画书,看到舒玉芝来,下意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然而没有看到期待见到的人,那双眼睛又迅速黯淡下来,但还是仰起脸朝她笑道:“妈妈。”
女儿乖巧又懂事,舒玉芝心里不由得一酸。
知道女儿想见谁,她把包包里的铁皮电动小汽车拿了出来,柔声道:“这是你爸爸给你的生日礼物。”
电动小汽车是从沪市那边过来的,是一个极其精巧的玩具,在院子里操控着风驰电掣,每个男孩子做梦都想要一辆。
但念念不爱玩这种东西,她更喜欢布娃娃。
但是这是周明宇送的,念念黯淡的眼睛立刻亮了,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搂在怀里道:“我还以为爸爸忘了呢,原来给念念准备礼物啦!”
说着,她高兴又激动地往舒玉芝身后望:“那爸爸呢?爸爸来看念念了吗?”
那样期盼的目光,让舒玉芝心中顿时更加酸涩,忍着酸楚道:“你爸爸钢铁厂那边有事儿,现在来不了,不然他肯定会来看你的。”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宝贝似的抱着那陀螺傻笑:“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等回家了我就玩给爸爸看。”
舒玉芝点头,要她自己在这里待一会,自己去打饭回来。
念念乖乖点头,舍不得放那只小汽车,就抱着那个陀螺看图画书。
而舒玉芝拿着餐盘去饭堂那边打饭,路过院子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
“周叔叔好厉害啊,这个车车跑了好久好久,我也要来我也要来!”
舒玉芝偏头看了一眼。
卫生所的院子里,有一辆跟女儿一模一样的铁骑电动小车在跑。
梁琼兰站在周明宇旁边,眉目温柔,娇嗔道:“慢点,别把小汽车给弄坏了。”
周明宇神色也很温柔,声音低沉磁性:“孩子还小,而且这小汽车本来就是送给他的礼物,不怕。”
梁琼兰神色间便越发甜蜜。
舒玉芝眉目间却是一寸寸地冷了下来。
难怪周明宇要花大价钱从沪市搞一个女儿并不喜欢的玩具回来,原来是因为梁琼兰她儿子建平喜欢,亏她还为此觉得心软,现在看来,不过笑话一场。
她累了,不想再看下去,转身要走。
可刚刚转身之际,耳边传来一道温柔又诧异的声音:“玉芝姐,你怎么在这里?”
是梁琼兰。
舒玉芝只能转过身来,对上周明宇同样诧异的目光,没说话,上下扫视了三人一眼。
梁琼兰便立马道:“玉芝姐你千万别误会,明宇哥就是老总孤儿寡母的不方便,这才留在卫生所帮我。”
她身姿纤薄,姿态娇弱,一双盈盈目看着人时透出一股可怜来。
这样的神色,让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心生爱怜。
舒玉芝神色很平静,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道:“没事,你们母子生活辛苦,周明宇多帮着是应该的。”
这平静的脸色和声音让周明宇二人都惊讶了一下。
周明宇更是诧异地上下看了她一眼。
尽管昨天就给她说过自己要来卫生所照顾梁琼兰母子,但无论他说了什么,照以前的说,舒玉芝看到这一幕早就炸了,一定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在卫生所不管不顾地闹起来,逼得他不得不跟她回家。
可现在,那张秀气的脸是如此平和,毫无怒色,平静得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梁琼兰眼珠微转,立刻咬着唇,小心翼翼道:“玉芝姐,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不然怎么会一个人来......”
但说完这话,她又做出意识到说得不妥的模样,连忙小心地找补:“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玉芝姐你是哪里不舒服?才一个人来卫生所?”
周明宇听着也皱了眉,又上下看了她一眼。
还以为她是真的放下了,没想到根本就是假装的,不然怎么会专门跑一趟卫生所?
周明宇眉目又冷了几分,含了几分警告,不悦道:“舒玉芝,这件事我昨天告诉过你了,你现在来这里闹什么闹。”
梁琼兰连忙打断他:“明宇哥你别这么说,玉芝姐也是、也是关心你。”
说着,她又咬着唇推他,眉宇间满是故作的坚强:“明宇哥,你还是快走吧,玉芝姐肯定是身体不舒服,你快陪她去看看,我一个人带着平儿可以的。”
周明宇漆黑凤眸里就更冷了,嗤笑道:“她能有什么不舒服。”
这样的对话舒玉芝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周明宇永远怀疑她,站在梁琼兰那一头帮她,一次又一次,从歇斯底里到现在的平静无波。
但尽管早已决定放下,但听到周明宇在这个女人的挑唆下一再怀疑她、质问她,心中仍免不了阵阵刺痛。
但舒玉芝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神色平静得宛如一口古井,毫无波澜。
她道:“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来卫生所看人的。”
“周明宇帮你们是应该的,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去打饭了,你们请便吧。”
话罢,她直接转身就走。
二人留在原地,神色间都有些明显的错愕。
而舒玉芝懒得管他们,去饭堂打了饭,拿回去照顾着女儿吃了,又陪了她一半天,这才动身回家。
不料,在回家路上时,她看到好几个邻里围在一起,磕着瓜子八卦。
“你们说这周厂长怎么会跟舒老师在一起?”

“妈妈,念念真的可以出门吗?”念念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害怕自己是在做梦。
说起来,念念很久很久没有跟妈妈出去玩儿了。
“妈妈什么时候骗过念念呢?”舒玉芝给孩子换衣服,小心翼翼地绕开她被扎针有些淤青的手背,“来,先换好衣服吃饭。”
吃饭的时候,念念很懂事,没有叫舒玉芝喂,自己在支起来的小桌板上搂着饭碗吃得干干净净。
看念念吃得香,舒玉芝也能放心不少。
只要有食欲,念念的身体就能好。
“念念今天想一想要和那些好朋友玩儿,咱们去了北平就见不到她们了。”舒玉芝尽量让自己说得平和一点儿,不激起孩子的难过。
可是,念念一开口,叫舒玉芝更加难过。
念念小声道:“妈妈,念念没有朋友的。”
孩子的语气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带着任何感情,色彩。
那话像是生生地把舒玉芝的心给扭碎了。
“那我们就出去玩儿,妈妈带着念念好好地玩儿两天好不好?”舒玉芝温柔道。
舒玉芝不愿意把念念和她的休息日浪费在家里,休息日没准儿周明宇也在,大好的时光应该属于她们两个人。
提到玩儿,念念还是开心的:“好!”
平时舒玉芝工作忙,念念身体不好,陪着孩子玩儿的时间少之又少。
万一去了北平,工作更忙,只怕陪伴缺席。
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弥补一下。
出了卫生所后,念念显得有些雀跃,但也有些小心。
雀跃是因为念念终于不用闻卫生所里铺天盖地的消毒水味儿,小心是以为念念还小,在卫生所待几天,外面的世界又不是很熟悉了。
舒玉芝看出了孩子内心的想法,牵着念念的手稍稍收紧了一些。
念念小小一只,跟在舒玉芝身旁。
有人回头看她们,大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漂亮,小的那个可爱得紧。
第一天,舒玉芝带着念念去了她心心念念的游乐园,除了一些会刺激到念念的设施没有玩儿,其余的舒玉芝带着她玩儿了个遍。
念念玩儿完了套圈,得了一个很精致的发圈儿,兴高采烈地拿着跑过来:“妈妈,你看,我套的!”
舒玉芝称赞,随后将她自己套的这个替换掉了原先那个,念念高兴得不得了。
那晚回去时,舒玉芝以为会碰上周明宇,结果家里还是空无一人。
原本心想可以回家见到爸爸的念念也失落了下来。
不过,她已经决定了要跟在妈妈身边,爸爸在不在也没有关系了。
两个人在家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仍旧出去。
舒玉芝打算好了,上次念念的生日没过成,这次得给孩子补偿回来。
“太好了,妈妈万岁!”念念照着舒玉芝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喜笑颜开。
看着孩子笑,舒玉芝心头那些阴霾一扫而光。
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去了北平也是一样。
第二天一早,舒玉芝仍旧带着念念出去玩儿。
玩儿到中午,舒玉芝带着念念去买蛋糕。
“妈妈,我今天可以吃一小块儿草 莓蛋糕吗?”念念蹦蹦跳跳,小脸儿红扑扑的,跟一颗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可以,念念的生日蛋糕可以多吃一些。”
一进蛋糕店,舒玉芝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了。
她如果知道梁琼兰会带着她儿子到这家蛋糕店,说什么都会换一家,哪怕绕远。
视线一转,看见站在柜台前那个高大的身影,不是她的“准前夫”又是谁?
舒玉芝不想引人注意,正准备拉着念念离开,谁知梁琼兰竟从玻璃反光中看见了她们。
她抢先出声:“玉芝?”
舒玉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实在不想回应,好死不死地,梁琼兰还加了一句:“是玉芝吧?”
那语气好像在说,我就是故意的,你是怕了,不敢回头?
既然如此,舒玉芝见招拆招就是了。
转过身来,先和周明宇淡漠的眼神撞在一处,她缓缓收回眼神,和梁琼兰对视。
梁琼兰不好意思地笑笑,姿态有些窘迫。
至于那窘迫之中,到底有几分是真的,那舒玉芝不知道。
“今天我儿子出院,我想着买个蛋糕庆祝一下,正好感谢明宇的照顾,没想到会遇见你。”
这话说得,跟舒玉芝捉到了二人的奸情似的。
她讽刺地扯了下嘴角,什么都没有说,却像是打了梁琼兰一巴掌。
梁琼兰继续演下去,连忙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梁琼兰和周明宇“一家”生生地给毁掉了,买蛋糕的心思也没了。
“是我考虑不周全,玉芝,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和孩子到我家吃顿便饭,你看可以吗?”
梁琼兰说得很真诚,但舒玉芝看得很恶心。
拜她所赐,舒玉芝的婚姻有丈夫好像没丈夫,名存实亡,舒玉芝实在没办法给梁琼兰好脸色。
像是缓解尴尬似的,念念奶声奶气地冲着周明宇喊了一声:“爸爸。”
周明宇停顿在舒玉芝和梁琼兰身上的眼神收了回来,给了女儿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同时狠狠地瞪了一下舒玉芝。
念念身体不舒服,她不让孩子在卫生所里好好养着,抱出来干什么?
周明宇上前,伸出手想抱抱念念。
令他没想到的是,念念竟然躲开了周明宇的手。
以前,她是多么渴望爸爸能够抱抱她呢?
被拒绝了的周明宇笑容僵硬,随手给了念念一个蓝色的塑料风车。
念念躲在妈妈背后,没有接。
舒玉芝注意到了孩子的抗拒,伸手将孩子护了起来。
周明宇更尴尬,又递了一次:“念念不喜欢爸爸的礼物?”
当然不。
因为她喜欢的不是蓝色风车,而是他背后梁阿姨儿子的彩色生日帽。
那个生日帽上画着漂亮的图案和花纹,比蓝色的风车好看多了。
念念伸出小手,指了一下他的生日帽,抬起希冀的眼,问:“爸爸,我能要那个哥哥那样的帽子吗?”
妈妈说今天是给她补办生日的,她也可以拥有一个生日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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