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瑶贺怀轩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清瑶贺怀轩结局免费阅读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番外》,由网络作家“雄鹰小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老夫人憋着一股闷气无处施展,有些下不来台,脑子里嗡嗡作响。许氏笑道:“没有的事,咱们宁远伯府有头有脸,都是外面瞎传的,且回去告诉贺老夫人放宽心。”“是吗?”贺思妤还是一副刨根问底的态度,“可我怎么听隔壁的几户邻居都说宁远伯府要破产了,你们真的有钱还吗?若是还不起,我可以跟祖母说说,让祖母帮你们的。”反正安国侯府有钱!她语气天真,落在宁远伯府的人耳里却是刺耳得很,字字句句扎心。什么破产,什么还不起?姜老夫人心头一梗。姜屹松差点捏烂手里的茶盏,恨不得吃了姜清瑶,要不是她这个灾星,宁远伯府怎会被人嘲讽至此?他一世英名都要毁在这个孽障手上!担心贺思妤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许氏连忙转移了话题,扯了些别的事情。姜清瑶带贺思妤去花间居饮茶。“...
《姜清瑶贺怀轩结局免费阅读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番外》精彩片段
姜老夫人憋着一股闷气无处施展,有些下不来台,脑子里嗡嗡作响。
许氏笑道:“没有的事,咱们宁远伯府有头有脸,都是外面瞎传的,且回去告诉贺老夫人放宽心。”
“是吗?”贺思妤还是一副刨根问底的态度,“可我怎么听隔壁的几户邻居都说宁远伯府要破产了,你们真的有钱还吗?若是还不起,我可以跟祖母说说,让祖母帮你们的。”
反正安国侯府有钱!
她语气天真,落在宁远伯府的人耳里却是刺耳得很,字字句句扎心。
什么破产,什么还不起?
姜老夫人心头一梗。
姜屹松差点捏烂手里的茶盏,恨不得吃了姜清瑶,要不是她这个灾星,宁远伯府怎会被人嘲讽至此?
他一世英名都要毁在这个孽障手上!
担心贺思妤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许氏连忙转移了话题,扯了些别的事情。
姜清瑶带贺思妤去花间居饮茶。
“思妤,世子有没有提起过我?”秦玉蓉眼巴巴跟上来,轻咬嘴唇,羞怯开口,“贺老夫人消气没?”
秦玉蓉向来喜欢摆出委屈可怜的姿态,把自己放的很低,特别讨人怜惜。
从前贺思妤对她无感,只知道她一直跟在清瑶姐姐身边,像个跟屁虫,还总是一副小可怜的表情,仿佛谁欺负了她似的。
但自从秦玉蓉在两家商议婚事那天爬了世子的床,贺思妤对她的印象就很不好了。
她眉心一凝,“别叫我思妤,咱们没那么亲近,还是唤我贺二小姐吧。”
秦玉蓉一愣,像是被人甩了耳光似的,脸刷地红起来,心里泛起无边恨意,却还是垂下眼眸,泫然欲泣。
“是,贺二小姐。”
贺思妤不欲与她多言,“三哥没有提起你,一句都没有,我祖母自然更没有,你就等着后面住进三哥给你找的小院子吧。”
姜清瑶看着秦玉蓉怒极恨极却又不得不忍着的样子,轻笑了声,拉着贺思妤,“好啦,最近进了新茶,给你尝尝。”
这才哪到哪儿,秦玉蓉受的这点只是皮毛,她后面才会知晓,什么叫一直吃苦吃不完。
秦玉蓉一甩裙摆,转身去了姜老夫人的福盛堂。
她一进去便哭着扑到姜老夫人怀里,“姑母,你要替蓉儿做主啊!”
“姜清瑶那个贱人欺人太甚,联合贺二小姐侮辱我。”
却见姜老夫人神色晦暗,眉心一跳。
秦玉蓉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姑,姑外祖母要帮蓉儿啊……”
傍晚,薛家的人上门讨债了。
姜老夫人没再拖着,怕再这么下去真的要被请去安国侯府喝茶,听她的老姐妹问她需不需要借钱了!
真这么干,待她临终定是死不瞑目。
姜屹松比她还着急,火急火燎让薛家的人拿了五万两赶紧走,别再逗留,省得别人明天传出更过分的话。
听到消息,姜清瑶嘴角弯起笑意,“真不错。”
五万两让宁远伯府大出血,等她拿回母亲的嫁妆,宁远伯府这些人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不过还不急,要等他们肆无忌惮地花,等这个窟窿越来越大,等他们想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时候才够意思,才是真正的伤筋动骨。
之桃不动声色站在姜清瑶身边,结合最近几天的经验,每当小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看着似乎还是倒大霉。
……
翌日,花间居。
姜清瑶端起茶盏抿了两口,“秦玉蓉喊祖母叫姑母?你确定你没听错?”
福盛堂的丫鬟慕青应道:“是的,奴婢听得清清楚楚,表小姐刚进去的时候就喊了姑母,然后老夫人看着她,她才改口姑外祖母。”
“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姜清瑶赏了一些银子让她退下。
慕青是新进来的丫鬟,对姜老夫人根本没有忠诚可言,她不过花一点银子就收买了慕青,让她有特别的消息才来报。
之桃诧异道:“这么说,表小姐的身份是假的?”
姜清瑶吩咐之桃叫了张伯进来,张伯是母亲从薛家带过来的人,可靠。
她让张伯去查秦玉蓉的身份。
如果是祖母正儿八经的侄女,秦玉蓉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养在府里?
除非,秦玉蓉的身份见不得光!
真是意外之喜。
这厢姜清瑶徐徐图之,心情颇好,另一边贺怀轩整个人很烦躁,好不容易等到解除禁足,却迟迟未见姜清瑶的身影。
“她竟一次也未曾找过我。”贺怀轩不爽道。
从前他对她爱搭不理不甚在意,她偏偏在他眼皮底下讨嫌,如今他对她和颜悦色几分,她反倒蹬鼻子上脸了。
女人心海底针。
小厮欲言又止。
姜姑娘现在是侯爷未过门的妻子,是世子未来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来找世子,避嫌还来不及呢。
“她还在为我跟蓉儿的事生气?她怎么这么小心眼,这般容人气度,不堪为当家主母。”
小厮心想这话也轮不到世子说,毕竟要娶姜姑娘的人是侯爷,侯爷如今都在天上了,也只能接受了。
贺怀轩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做了几年的安国侯,他现在还改不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习惯了,派头拿捏得很足。
“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道。
总归是他做的有点不对,姜清瑶越生气就证明越在乎他,他愿意给她这一份宠爱,给她多一点耐心。
贺怀轩回头问小厮,却又像自言自语,“我若给她送点东西,她该很欢喜吧?”
小厮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
珍宝阁的小二送货到宁远伯府,被管家领进去了。
“这是安国侯世子说要送到宁远伯府的礼物。”
届时,府里的女眷们正在用下午茶。
秦玉蓉的视线一下被小二手里精致的木盒给吸引了,眸子一亮,又惊又喜上前去接过盒子。
她双眸潋滟,红晕飞起,“这是世子送给我的礼物?!”
世子终于想起她了,她就知道,怀轩哥哥心里还是有她的。
秦玉蓉抱着木盒,朝姜清瑶扬了扬下巴,神情仿佛在说“看,怀轩哥哥爱的是我不是你”。
“看世子还是在意你的。”姜老夫人宽慰的声音响起,如此她便可以跟贺老夫人商量,让世子纳蓉儿为妾,总比当外室强。
虽然为妾,但只要蓉儿争气,生下世子的长子,日后就有了仰仗,日子就好过许多。
秦玉蓉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你是姜家大小姐?世子说要送到姜家大小姐手上的,万不可有失。”
小二言一出,秦玉蓉嘴角的笑容凝固,脸色白了又白。
她颤抖着问:“这不是世子送我的?”
小二认真回答:“你是姜家大小姐那就是你的,你不是……那就不是给你的。”
看样子她不是,小二从秦玉蓉手里拿回木盒。
一时间秦玉蓉难堪到极点,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她刚刚的一番自作多情,脸都丢尽了,没勇气去看其他人的眼神。
“原来不是给表小姐,是给大姐姐的。”苏姨娘的女儿姜淑宁戏谑的说道。
这话更是将秦玉蓉的脸踩在地上,让她无地自容。
秦玉蓉只能将气撒在小二身上,嗓音尖锐:“你方才为何不直说是送给姜家大小姐?!”
害得她误会了,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小二无奈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道:“小的想说来着,你就一把接过木盒了,小的以为你就是……”
这是在暗讽她猴急吗?!
秦玉蓉面色紧绷,心中的怒火更盛,却不好发作。
管家给小二说,“这位才是咱们宁远伯府的大小姐。”
小二看向旁边端坐着悠然喝茶的姜清瑶,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当真是比春色还迷人。
是极好看的,不似寻常女子,像天上的仙子。
“送我的?”姜清瑶缓缓掀起眼皮,笑了笑。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上辈子成婚七年,她给贺怀轩掏空嫁妆,连一根簪子都没得到过,现在两人关系浅薄,贺怀轩竟然给她送礼物?
“小姐……”之桃想要提醒姜清瑶不能收。
姜清瑶已经开口了,“礼物我不稀罕,回去告诉世子,等我嫁入安国侯府,世子想要孝敬我这个母亲,我很乐意。”
“现在就不必了,省得别人误以为世子瞧不上咱们府的表小姐,反而对我起了龌龊心思。”
一番话讽刺了两个人,在场的人听了都瞪大了眼睛。
她是真敢说啊,一点面子也不给世子。
珍宝阁的小二只能拿着东西回去复命。
秦玉蓉胸膛剧烈起伏,姜清瑶还没嫁入安国侯府呢,就在这摆出一副慈母姿态,气死人了。
一个主意在秦玉蓉脑海中浮上来。
等大家分开时,她特意叫住姜韵雪,“大小姐真是风光无限,谁也不放在眼里,不仅掌刮二小姐,还要状告二小姐的母亲,踹二小姐的弟弟,真是叫人害怕。”
“日后等大小姐成了侯府夫人,怕是没有我们的活路了。”
姜韵雪凝眉,显然把话听进去了,开口:“你有什么想法?”
虽然瞧不上这个一直寄居在伯府臭不要脸的表小姐,但秦玉蓉有一点说的没错,姜清瑶太风光太目中无人,她做梦都想报复回去。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要把姜清瑶踩在地上永远翻不了身。
秦玉蓉凑过去在她耳边嘀咕。
……
第二天。
姜清瑶同姜韵雪一起去茶馆听戏。
“二小姐约你听戏,怕是没安好心。”之桃小声提醒。
之桃能想到,姜清瑶又怎么会想不到,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她是一定没安好心,憋着坏呢。”
之桃不解:“那小姐还跟她过来?”
“看看她玩什么把戏,将计就计。”
“有时候人以为自己是捕蝉的螳螂,却不知黄雀在后,又或者她以为自己是猎人,盯紧猎物志在必得,殊不知高级的猎人会以猎物的方式出现,诱之,反捕。”
之桃整个人呆住,她又又学到了!
姜韵雪准备了雅间,安排好了茶水和糕点,一应俱全。
“姐姐,这次的戏班子很有名,咱们算是来对了。”
她眉眼含笑,顺手拎起茶壶倒了一杯递给姜清瑶。
姜清瑶低头嗅了嗅,“茶香四溢,好茶。”
姜韵雪像乖巧的妹妹,“是吧,我也觉得,姐姐喜欢就多喝点。”
姜清瑶毫无防备似的,轻轻抿了一口,“嗯。”
末了抬手用帕子擦了擦唇瓣。
姜韵雪眼里忽然划过一抹精光,这回笑意终于达眼底。
大家专心听戏,片刻姜韵雪也渴了,一连喝了几杯茶水。
姜清瑶称内急离开雅间,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姜韵雪坐不住了,也出了雅间。
没想到刚出雅间就撞上了人。
姜韵雪脑瓜子嗡嗡的,不仅脑袋,整个人都开始变得燥热,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体内横冲直撞。
“姑娘,你没事吧?”
男人一身华服,气度不凡。
“我,我没事……”姜韵雪脸蛋泛着浓郁红晕,忽然身体一软倒入男人怀里,小手扒拉男人的腰带,“我,我好热。”
温香软玉在怀,岂有拒绝的道理?
男人搂着姜韵雪进到雅间,身旁的两个小厮立马关上门守在外面,省得让人打搅了主人的好事。
远远瞧见这一幕的之桃看向姜清瑶,“小姐,那个男人不就是刚才跟着小姐的人?小姐是故意引导他往雅间去?”
姜清瑶:“是啊,不仅这样,我还趁机调换了姜韵雪的茶杯,让她喝了有东西的那杯。”
之桃惊讶,“可是小姐一开始不是喝了一口茶水?怎么会没事?”
姜清瑶拿出帕子,“喏,那一小口全吐在帕子上了。”
当家主母这么多年,姜清瑶习惯了小心谨慎,外面的茶水食物绝对不轻易动。
姜韵雪不是在茶水里放东西,而是在杯底,姜清瑶研究药理,一闻便闻出来了,先喝一小口让姜韵雪掉以轻心,再趁她不注意时换了杯子。
俩人慢慢离开茶馆。
姜清瑶:“你可知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之桃摇头。
姜清瑶:“五皇子安王。”
之桃诧异,“那不是帮了二小姐?”
闻言,姜清瑶淡淡道:“看人永远不要只看表面,安王表面上温文尔雅,宅心仁厚,素有贤王之名,背地里却有二十几房侍妾,其中又死了半数,你猜是为什么?”
之桃背后冒出一层冷汗,狠狠皱眉。
原来这安王是个变态啊,那些女人全部被他折磨死了。
那姜韵雪跟了安王,下场必定很惨。
姜清瑶还没说呢,不仅安王残暴冷酷,心理扭曲,安王的生母乔妃也不好相与,天天给人立规矩,折磨那些女人。
姜韵雪想要用阴损法子对付她,她就送她这份大礼。
姜韵雪不是一直想要盖过她的风头?
那就如她所愿,让她高嫁,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下午。
姜韵雪才回府,跑到许氏的翠梧院,崩溃大哭:“母亲,女儿不活了!”
姜屹松觉得姜淑宁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九鼎丸,可见此事根本不难,有心就行,但姜清瑶却推脱,实属不该。
姜淑宁强忍着不笑出声,得意扬起下巴,“是啊大姐姐,我不过费点功夫就求到了,如果你对祖母还有—点孝心的话,就不该毫无表示。”
—旁的许氏见姜清瑶好不容易露出把柄,连忙附和:“同样是伯爷的女儿,差别怎就这般大?”
她—副长辈说教模样,“我跟雪儿四处走访药铺,淑宁直接登门安国侯府,清瑶你又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大姐姐觉得自己要嫁入侯府,哪里把咱们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担忧祖母的病情。”姜熙泽阴恻恻讽刺道。
众人你—言我—语。
姜君茹有些急了,“大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姜清瑶目光微转,根本不把他们的讽刺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睨向姜淑宁。
“这药当真是三妹妹你求来的?”
姜淑宁想也不想,“自然!”
“难道还指望大姐姐你?”
“等等。”安国侯府的小厮拍了下脑袋,想起溪枫交代的事情,连忙折返,谁知就听到宁远伯府众人的话。
小厮脸色不太好:“姜三小姐,你在放什么狗屁?”
—时情急他都忘了用雅语。
“你在咱们侯府大门外徘徊许久,根本没进去,这药又怎么会是你求来的?”
“这九鼎丸是专门给姜家大小姐的,侯爷听说大小姐替祖母寻药,—片孝心,就遣小的送来了。”
“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指责姜家大小姐,对待咱们未来的侯府夫人如此刻薄,真让人寒心。”
情势忽然逆转,宁远伯府众人震惊不已。
姜屹松脸色铁青,看向姜淑宁,“你跑了三趟,连人侯府的门都进不去?!”
这会儿姜淑宁脸色煞白,浑身哆嗦,“我,我……”
“我想进,他们不让我进。”
“那你还敢冒领功劳?”
“满嘴谎言,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姜屹松满腔怒火,最重要的是他被人诓骗,在安国侯府的小厮面前丢了大脸。
姜淑宁这个孽障让他成了笑话。
姜淑宁小声哭起来。
苏姨娘瞪大眼睛,方才在姜清瑶面前那般嚣张,指不定对方心里如何取笑她,厚颜无耻,冒认功劳。
“淑宁……你真的是……”
“伯爷,淑宁她只是—时糊涂,她不是故意的,她不过是太想孝敬祖母了。”
“你闭嘴!”姜屹松呵斥。
姜清瑶出声:“既然大家都觉得我没孝心,这药还是退回去吧,省得回头我欠了侯府人情还要挨骂。”
“好的,姜家大小姐。”小厮拿回了九鼎丸。
见状,姜屹松感到难堪,嘴角—抽,“怎么能退回去?你祖母病得厉害,没有这药她恐怕身子挺不住。”
“清瑶,不要闹了。”
“是为父的错,父亲误会你了,你消消气。”
姜清瑶表情冷漠:“我这么不像话,祖母的病又与我何干?”
“……”
此言—出,姜屹松和其他人表情僵硬,她这是拿他们的话来回怼。
为了姜老夫人,姜屹松只能让姜清瑶消气,让人从他书房拿出个檀香盒子。
“这是给你的弥补。”
里面是—对金镶红宝石耳坠。
九鼎丸到底是没退回去。
许氏母女都快气吐血了,尤其许氏,看到那对红宝石耳坠落到姜清瑶手里,简直心如刀绞。
那是夫君准备送给她的生辰礼!
就这么给了姜清瑶这个灾星。
姜君茹感慨:“侯爷对大姐姐真好,三姐姐跑了三趟都没能拿到的东西,大姐姐—寻,侯爷就叫人送上门了。”
里面的人透过暗格看向外面,灰衣青年惊喜道:“大人,是姜姑娘。”
男人没什么表情,刚听声音听出来了,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姜清瑶身上。
雅间里有间暗室,他们在里面商量事情,正打算出去,没想到外面有人。
那厢,薛景文听了姜清瑶的话,沉吟了半晌,拿定主意,“好,我回去就跟父亲说,他信鬼神,大师说的话他一定会听。”
“父亲信大师的,我信你。”
他也觉得父亲在北境挖矿上投入太大,迟迟见不到回报,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姜清瑶只觉得舒心,放下了一颗心头大石。
只要二舅舅不像前世那样被人坑了就好。
姜清瑶又笑盈盈说:“我知道真正的矿脉在哪儿。”
薛景文又惊又喜,他这表妹神了!
“快快告诉我!”
两颗脑袋凑在一块,像是在密谋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站在一旁的之桃心道,前几天小姐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现在好像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姜清瑶小声告诉了薛景文矿脉的位置,上辈子被一位皇室成员挖到的,爆赚一大笔。
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要让薛家拿下,富上加富。
片刻,薛景文打量起姜清瑶,皱了皱眉,“你身上的首饰衣物太素淡了,宁远伯府是要破产了吗?!”
在一旁快要打瞌睡的之桃终于提起兴趣,有她的用武之地了。
她激动道:“老夫人苛待小姐,小姐的月例钱是少爷小姐里面最少的。”
薛景文猛地拍一下桌子,“混账狗东西,这七八年父亲每年都派人送两千两到宁远伯府,作为补贴给清瑶添置衣裳首饰的,他们居然敢昧下来!”
姜清瑶:“三表哥,我都不知道有这件事。”
薛景文一口怒气堵在胸口,“去年姑母还令人打造了一条琅嬛福珠项链,请大师开光后送过去宁远伯府,你也没收到?”
姜清瑶摇了摇头。
答案很明显,薛家送过来的银两还有首饰,全都被人昧下。
“到底是哪个混账如此胆大包天,我要去宁远伯府问一问!”
姜清瑶摁住薛景文的肩膀,“不用问了,你说的琅嬛福珠项链我知道是谁拿了,既然是宁远伯府的事情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吧,实在不行我会来找三表哥你的。”
二舅舅和姨母的一片心意,都被人截胡了糟蹋了,姜清瑶绝不轻饶。
薛景文听了姜清瑶的话勉强冷静下来,紧接着道:“你婚约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不喜欢贺怀轩了?之前不是挺在意他的吗?”
姜清瑶噎了下,“那是因为……”
贺怀轩救了她。
贺怀轩对她有救命之恩,又是翩翩少年郎,姜清瑶确实曾经被他表面的温润知礼迷了眼,以为这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儿郎。
殊不知他只是空有其表,败絮其中,极度虚伪又狼心狗肺之人。
她满心希冀全都错付,付出一切换来的不过是背叛。
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选择贺怀轩了。
罢了,这些事情她能与谁说?
姜清瑶垂下眼眸,“反正我现在不喜欢他。”
“你为何不选其他人?选安国侯?”
薛景文脑海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该不会是喜欢安国侯?!”
他们应该没见过几回吧?她居然喜欢上自己的准公爹?
“……”
姜清瑶睨了他一眼。
三表哥不要太离谱!
她前世只远远见过安国侯一面,这么多年过去模样都记不住了,谈何喜欢?
为了让三表哥安心,省得外祖父姨母舅舅他们担心,到了嘴边的话一转,变成了——
“嗯。”
反正安国侯不在了,她说喜欢就喜欢吧,安国侯在天之灵应该不会在意的。
暗室里。
灰衣青年倒抽一口气,瞪大眼睛看向男人,“大人,姜姑娘说喜欢……”
骤然对上男人深邃锐利的眸子,话都咽回肚子。
等雅间的人离开,男人和灰衣青年从暗室出来。
灰衣青年抬头:“大人,我们还去琳泰县吗?”
男人沉声道:“不去,忙完事情我们就回贺家,速战速决。”
灰衣青年心头一惊,大人这么着急赶回去贺家该不会是为了姜姑娘?
毕竟姜姑娘现在就是无人撑腰的小可怜,被宁远伯府的人都欺负的不成样子了。
还好,等大人办完事回来,姜姑娘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男人又吩咐道:“把宁远伯府欠钱不还的消息散播出去,既然宁远伯府不要脸,那就干脆不要到底吧。”
“好的大人。”
街上马车飞快而过,姜清瑶被受惊的路人推了一把,身体往后倒。
想象的痛没有到来,一只手在背后托住了她。
等站稳,看清那人的面容,姜清瑶素来冷静的眸子闪烁了下,怎么又是他?
“小姐你没事吧?!”捧着零食的之桃匆匆跑过来。
“我没事。”
姜清瑶探究的目光看向男人,温声道:“多谢。”
“不赶我走?”
之桃狐疑惊惶,不知男人在对小姐说什么,此人容貌俊美,看起来二十三四的模样,身上有股摄人的压迫。
姜清瑶却知道他在说慈恩寺那日的事情,心想这人有点讨厌。
“事情不同自然态度不同,我对事不对人。”
男人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姜姑娘,我们还会再见的。”
言罢,高大的身形没入人群,消失不见。
姜清瑶微抿着唇,满脑子困惑,还会再见?他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她姓姜?
宁远伯府。
见到姜清瑶回来,姜屹松问:“怎么样?薛家松口了吗?”
姜清瑶摇头,“二舅舅做生意周转困难,急需要钱,没办法,这笔账咱们要立马还上才行。”
闻言,姜老夫人眼里难掩失望。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姜屹松也对姜清瑶很是失望,感觉薛家对她大不如前了,连这点钱都不肯宽容。
看他们一个个愁容满面,姜清瑶心里就舒坦了,又提起薛景文说的补贴和项链。
“奇怪了,二舅舅给的补贴我怎么从来没收到?”
“还有。”她看着姜韵雪,冷声道:“姨母送我的东西怎么到了二妹妹的脖子上?”
想到都是为了儿子,姜屹松有些意动,又清醒过来,“母亲,此事还是太冒险,万一被发现了,宁远伯府的脸都丢尽了!”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姜老夫人失去耐性,“那就拖着,不还了!”
“咱们养了那灾星那么多年,不能白养,害的咱们家宅不宁,家族不兴,你一直得不到晋升,都怪她。”
“母亲说的是。”姜屹松附和道,对这个长女也是极为不喜的。
出生就克死生母,乃不祥之人。
前几年又有大师批命,说姜清瑶天煞孤星,克夫克子克亲友,瘟神转世,唯有火祭才能化解,当年姜老夫人和姜屹松都动了心思,要烧死这个孽障。
可惜与安国侯府的婚约指定了要姜清瑶,如果她死了,婚约也就作罢,为了攀附安国侯府,他们才让姜清瑶活下来。
这些年宁远伯府无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全都怪在姜清瑶头上。
姜屹松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摁在桌上,“大师的批命都是蓉儿转述的,要不要再找一次大师算算?说不定那灾星的命格有变?”
姜老夫人却是乏了,摇了摇头,“不用,天命已定,灾星就是灾星,等她嫁出去咱们家就会好起来了。”
花间居。
一位面容瘦削,身着麻布衣的青年朝姜清瑶垂头行礼:“清瑶小姐找小的来有何吩咐?”
此人正是六表哥安插在府上的马夫——麻六。
之前姜清瑶把信和欠条由他转交给六表哥薛景文。
麻六十八九岁模样,年纪不大,身形消瘦,他低着头等姜清瑶的话。
姜清瑶却一时陷入回忆,想起上辈子薛家遭难,麻六没有拿着钱就跑,反而四处奔走想救薛家,却是被活活打死了。
忠仆,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薛家,还有她,也不该是上辈子的下场。
上辈子,她的遗憾和痛苦太多太多了,这辈子姜清瑶绝对不允许重蹈覆辙。
“抬起头。”姜清瑶出声。
麻六直起身,一只钱袋落到他怀里。
姜清瑶道:“这里有二十两,拿去给你娘治病吧,别耽搁了,城西街口的柳大夫医术不错,价格公道,你找他就对了。”
“日后若是遇到难处,大可跟六表哥或我提,不必藏着掖着,以后要用到你的地方多了去。”
她记得麻六只有一个老母亲,前世因为缺钱治病耽误了,后面病情恶化,他母亲就去了。
麻六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心神俱震,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给姜清瑶磕了个头,“多谢清瑶小姐!”
姜清瑶让他起来,吩咐他去办一件事情。
“小姐对麻六真好。”之桃有些吃味,明明她才是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人。
小姐居然那么关注麻六,连他有个病重的老母亲也知道。
好酸。
姜清瑶见她一副酸溜溜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我对你也好的,将来给你找个好人家,给你一大笔银子做嫁妆。”
之桃心里受用,唇角翘得老高,红着脸道:“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一直伺候小姐到老。”
姜清瑶眼神黯了下,指尖掐住掌心。
前世之桃确实没嫁人,一直守在她身边,被秦玉蓉安排的人玷污了,为了不连累她的名声,之桃投井自尽。
秦玉蓉,不得好死!
上辈子的债她都要讨回来,那些害过她的人,慢慢来,一个都跑不掉。
凤来茶楼,雅间。
“这么着急见我,什么事?催债吗?”
“放心,只要你想,那五万两我肯定让人向宁远伯府要回来。”
姜清瑶打断薛景文的絮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债是一定要催的,我来是有另一件事,告诉二舅舅,停掉北境的矿洞挖掘。”
薛景文:“为什么?”
前世二舅舅挖掘矿洞,北境发生地震,一下子死了好多人,矿石还没见着,投入的成本全部打水漂,还费了老大一笔钱安抚死者家属,让薛家元气大伤。
后来姜清瑶听说是有人特意透露了假消息给二舅舅才误导了他,传递消息的人投湖自尽了,证明背后还有操纵之人,到底是谁,姜清瑶不清楚。
她困于宅中,手伸不到那么长。
不过这一世,她要慢慢查,要害二舅舅的人是不是跟害薛家的人是同一个?
姜清瑶煞有其事地凑过去,说:“我去慈恩寺祈福,无意间听到大师说最近北境会地震,到时候矿洞定会坍塌,你想想那要死多少人?赔偿多少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赶紧叫二舅舅停止吧。”
此时,雅间的一扇屏风后面,墙上打开了一层小小的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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