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遍全身。
姜晚的瞳孔变成琥珀色，盆骨处的肋软骨刺破皮肤，在身后展开三对晶莹的骨翼。
当她抱着温时冲出爆破的火海时，克隆舱里的所有复制体突然睁开双眼，齐声唱起她儿时的摇篮曲。
天台的风裹着硝烟味。
姜晚的骨翼在月光下折射出棱镜般的光彩，温时沾血的手指抚过她突变的脊椎：“逆转录病毒激活了沉睡的转座子基因，你现在...现在我是你最完美的实验品了？”
姜晚的泪滴在他锁骨疤痕上，那里正浮现出玫瑰刺青的荧光纹路，“还是说，你从捡到那只沾血的芭蕾舞鞋开始，就在等这一刻？”
追捕者的探照灯割裂夜空。
温时突然扯开衬衫，心口处的植入式保险柜闪着幽光。
当他取出冷冻二十年的胚胎时，姜晚看见透明胶囊里蜷缩着的女婴——那是用她本体卵子和温时干细胞培育的，真正的禁忌之子。
“当年他们把你切成碎片做研究。”
温时将胚胎塞进她破碎的肋骨间，“现在轮到我们重写规则了。”
直升机桨叶掀起风暴。
当林曼的狙击枪锁定姜晚眉心时，所有克隆体突然从废墟中站起，她们破损的声带发出高频尖啸，震碎了整栋楼的玻璃幕墙。
姜晚在坠落中收紧骨翼。
温时的怀抱像当年解剖课上他教她辨认的第一块骶骨，坚硬而温柔。
他们在空中旋转着跌向克隆舱的溶液池，胚胎胶囊在撞击中碎裂，女婴的脐带自动连接上姜晚断裂的肋骨。
荧光血液在池水中交织成DNA双螺旋。
当追兵冲进实验室时，只看见漂浮的玫瑰纹身贴片，以及温时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婚戒盒——天鹅绒内衬上刻着德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