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
我心里一惊,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
烟差点把板车怼进路边沟里——烟囱冒烟?
家里没人啊!
难道是小偷改行当厨子了?
还是灶王爷看我日子太惨,亲自下凡给我煮饭?
我心一横,抄起板车上的半根蔫萝卜当武器,手心冒汗、脚下生风,板车轮子滚得比逃命的野狗还快。
走到家门口,我哆哆嗦嗦推开门,只见李瑾从灶房晃悠出来,脸上挂着笑,轻描淡写道:“回来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年他不是去当皇帝,而是去村口打了趟酱油。
我盯着他憋出一句:“您这是微服私访……还是来蹭饭的?”
他不接茬,熟门熟路地帮我拉板车进门,突然一个猛虎扑食把我抱住。
我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耳边只剩下他低沉的呼吸声。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声音沙哑而柔情:“阿五,我回来了。”
我眼泪却比村口二傻子流的哈喇子还快,这才明白说书人那句“未语泪先流”——原来不是夸张,是写实!
良久,他才缓缓放开我,目光落在我脸上,眉头微微蹙起:“你怎么比之前清瘦了许多?”
我抬起头,看着他熟悉却又陌生的眉眼,突然想到什么,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已经是皇帝了,我见到你……是不是要下跪?”
说罢还故意退后半步,我学着之前电视剧看到的行礼姿势,摆出个浮夸的屈膝姿势:“草民给陛下请——安”字还没出口,他直接又把我拉回怀里。
又伸手捏住我脸颊往两边扯:“真要论规矩,你藏了我一年没报官,算起来该诛九族。”
“诛呗,”我被他扯得口齿不清,“我九族就剩门口那棵桂花树,您砍了它,明年咱俩都没花泡茶。”
他噗嗤笑出声,眉眼间无奈又宠溺,突然一拍脑门:“我的粥!”
他慌里慌张地跑到灶台,我跟着他走过去,他笨拙地搅动锅里的粥,热气氤氲中,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
我笑他:“你怎么还是只会煮白粥?”
他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我嘴边:“尝尝看,这次不一样。”
我抿了一口,米粒软糯,带着淡淡的甜味。
他得意地挑眉:“我带了上好的燕窝,但是我不会煮,我想到了可以放在白粥中一起煮,你看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