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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流放三年,女帝跪求我原谅秦术慕容瑾小说结局

马猴烧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真当我大周无人么!女帝身后几十名禁军持刀闯入。肃杀之气弥漫而开。周国的官员看到女帝如此气势,内心也是稍安,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但......也仅仅是稍安而已。女帝立在金銮殿正中央,禁军簇拥。她抬头目光眺过人群,落在了龙椅之上。那威严的老者,便是名震天下的毒士苏仪么?果然气度不凡,恍惚之间,慕容婵觉得有些刺眼。他坐下之处,那本该是女帝的位置。此时却被别国的使臣霸占着,而对方眼看她这大周女帝来了,却还是安详端坐,丝毫没有让座的迹象。这可是她周国的皇位!大国使臣即便是再霸道,也没有一来就霸占别人皇位的吧,这当她是什么?到底你是臣,还是我是臣?女帝本想怒斥苏仪,但沉吟片刻后,便看向了方才打人的白启,怒道:”你欺人太甚!当我大周是软柿子,随...

主角:秦术慕容瑾   更新:2025-03-26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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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术慕容瑾的女频言情小说《造反流放三年,女帝跪求我原谅秦术慕容瑾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马猴烧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当我大周无人么!女帝身后几十名禁军持刀闯入。肃杀之气弥漫而开。周国的官员看到女帝如此气势,内心也是稍安,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但......也仅仅是稍安而已。女帝立在金銮殿正中央,禁军簇拥。她抬头目光眺过人群,落在了龙椅之上。那威严的老者,便是名震天下的毒士苏仪么?果然气度不凡,恍惚之间,慕容婵觉得有些刺眼。他坐下之处,那本该是女帝的位置。此时却被别国的使臣霸占着,而对方眼看她这大周女帝来了,却还是安详端坐,丝毫没有让座的迹象。这可是她周国的皇位!大国使臣即便是再霸道,也没有一来就霸占别人皇位的吧,这当她是什么?到底你是臣,还是我是臣?女帝本想怒斥苏仪,但沉吟片刻后,便看向了方才打人的白启,怒道:”你欺人太甚!当我大周是软柿子,随...

《造反流放三年,女帝跪求我原谅秦术慕容瑾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真当我大周无人么!
女帝身后几十名禁军持刀闯入。
肃杀之气弥漫而开。
周国的官员看到女帝如此气势,内心也是稍安,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但......也仅仅是稍安而已。
女帝立在金銮殿正中央,禁军簇拥。
她抬头目光眺过人群,落在了龙椅之上。
那威严的老者,便是名震天下的毒士苏仪么?果然气度不凡,恍惚之间,慕容婵觉得有些刺眼。
他坐下之处,那本该是女帝的位置。
此时却被别国的使臣霸占着,而对方眼看她这大周女帝来了,却还是安详端坐,丝毫没有让座的迹象。
这可是她周国的皇位!
大国使臣即便是再霸道,也没有一来就霸占别人皇位的吧,这当她是什么?
到底你是臣,还是我是臣?
女帝本想怒斥苏仪,但沉吟片刻后,便看向了方才打人的白启,怒道:”你欺人太甚!当我大周是软柿子,随便拿捏么!”
她这话一出,顿时气场弱了三分。
周国的百官刚才好不容易才稍微抬起的头,又重新低了回去。
女帝,也怕苏仪啊。
谁都看得出,白启这般嚣张跋扈,完全就是受了苏仪的指使,而他现在还大马金刀德霸占着你的龙椅。
你却不敢骂他一句。
这其中的气势高低,一目了然。
唉......这都是无奈啊。
自古就有上国之民不跪下国之君的说法,更别说这次大秦来的人还不是民,而是臣。
全都是重臣!
大秦众人没有说话,只冷冷盯着女帝。
白启也是面色讥讽,充满了不屑道:
“你们当然就是软柿子,这还用问吗?”
他的笑声很轻,落在众人耳中却宛若雷霆,好似不是在嘲讽,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女帝心里极为恼怒,苏仪的无视,白启的蔑视,还有那些秦人大臣的轻视,让她浑身刺痛。
她拼命才爬到的皇位,在秦人的眼里,居然只是能随意拿捏的东西而已。
“你们既然来周国,那就该按臣子之礼法觐见,当朝殴打朕的大臣,必须给个交代!”
女帝脸色铁青,却还是拼命压下了所有的愤怒,势比人弱,必须隐忍。
这是秦术教给她的第一课,也是刻在她心里的一句话,盲目地冲动逞能,只会带来无法承受的下场。
但,也不能太卑弱,一国之君当有气势。
苏仪眉毛微挑,心里暗道这女帝还真能忍,他本还以为这女人只是个被捧起来的无脑之徒,稍微刺激便能让她失态。
但看她这样,倒是真有几分帝王之气。
苏仪心下冷笑,要交代是吧,行,就给你个交代,他看向白启,道:“将军,她要你给个交代,那你就给个交代吧。”
白启心领神会,大步走到女帝面前,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拔出自己的佩刀,交到慕容婵手里。
白启伸出了脖子,“来,砍我!”
这一下。
所有人都懵了。
“白启疯了?”
“狂徒!这是故意的,他就是笃定陛下不敢杀他,真是狂徒,可恨啊!”
“哎呦,不能杀,不能杀啊。”
周国官员纷纷低吟,不少人冷汗直流。
白启这么做,分明是故意挑衅啊。
女帝可千万别上当。
你这一刀下去,杀个白启。
那就要整个周国陪葬了。
女帝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吸的粗气一鼓一张,白启那张脸近在咫尺。
她手中的刀,可轻易斩杀。
但,她不敢。
小国之君即便拥有最高权力,终究是小国;大国之臣即便只是臣子,也仍然是大国。
她一刀杀了白启,固然出气。
可这带来的后果就是,周国会被大秦的铁骑踏碎碾压,每一寸山河都将被血染红,君臣尽死,百姓沦为奴隶。
“苏仪,你如此羞辱我大周究竟是为何?”
女帝声音发抖,不知是怕还是怒到无法自控,她眼里的血丝已占据整个眼白,再这么一睁,显得更是恐怖。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苏仪终于开口了,声音苍老而低沉,“外人给你一点羞辱,这你就受不了?”
“你欺辱自己枕边人时,可不是这等姿态,怎么,只能你欺负人,别人不能欺负你么?”
轰隆!
女帝犹如五雷轰顶,睁大到极限的眼眸似乎要跳出来,不可置信望着苏仪。
秦与周相隔万里。
苏仪这个大秦宰相,怎会知道她......
当他说出“枕边人”三个字,女帝便瞬间想到了秦术。
大秦......秦术......
大国素来以国姓为国号。
魏国的魏,就取自魏氏皇族。
以此类推,那难道说秦术是......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只是一个乞丐,他只是一个流落天涯无依无靠的乞丐,是我可怜他......”
“他不可能是......”
女帝疯狂摇头,面色惨白如纸,瞳孔震怖,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弥漫在心头,就像是一只无形大手撕扯着她的心。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苏仪也不再藏着掖着,他一步一步走下龙阶,老辣的眼神透着无法直视的威严,“我大秦的幼龙,竟遭你这女人欺辱,你周国,该当何罪!”
大秦......幼龙......
唰!
周国百官集体色变,那些曾力主弹劾秦术的大官,更是直接吓得瘫软在地。
幼龙!
这两个字,已经完全表明了秦术的身份。
什么样的人才能被大秦宰相称之为幼龙?
那就只能是秦皇的儿子啊。
秦术竟然是大秦皇子。
他们周国,居然有一条大国幼龙。
而他们,却亲手把这条龙赶走了。
不,不只是赶走。
应该说是百般羞辱之后踢了出去。
在得知这个恐怖的消息,所有人皆是感到头晕目眩,好似天崩地裂。
“怪不得......怪不得他能凭一己之力灭了五位皇子,怪不得他的变法,能使得周国强大。”
“原来如此啊......这都说得通了。”
王明制眼神震怖,浑身都哆嗦着。
他们之前还想不通,凭什么一个流浪的乞丐能在周国翻手云云覆手为雨,只手扭转乾坤。
原来,他竟然是大国的皇子。
崔清河多亏还晕着,否则醒了他还要再晕一次。
“他从没告诉过我......”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我?”
女帝惊呆了,内心像是有什么破碎声,当苏仪澄清秦术身份的那一瞬间,她所有的骄傲,那些所谓的夺权布局,便成了一局粗劣的笑话。
原来,我才是那个小丑。
大国皇子屈尊降贵,装成乞丐逗她玩?
并且一手把她扶持起来,而她最后还百般嫌弃这位皇子,要将他赶走。
这种短暂的震惊之后,她便陷入了一种无法形容莫名其妙的滔天愤怒......
秦术,分明有轻易屠灭周国的能力,自然也有能一句话就让周国强大的能力。
可他......成亲三年没提过一次他的身份。
这是在逗傻子么?
周国的争权夺利,只是他的一场游戏?
以前怎会没发现,他是这种人。
“那些......那些聘礼,也是你们送的吧?”
女帝目光有些涣散,这么一想的话,她就什么都明白了,那些聘礼不可能是魏国的。
“以前是,现在我们要收回。”
苏仪冷哼一声,冰凉的眼眸中埋藏着滔天怒火,“你这种人,不配嫁入大秦,而你周国要为这次的行为付出代价。”
女帝惨笑着,忽然眼里涌出歇斯底里的疯狂,她连番刺激,让她有些疯癫。
她冲着苏仪狞笑:“我不配嫁入大秦,那秦术也不配活着,哈哈哈,他已经死定了。”
“我大周要付出代价,要被亡国,但他秦术必先一步死在周国之前。”
“朕已经派出五百骑兵追杀,哈哈哈......你大秦的皇子,必死无疑!”

铁蹄铮铮,红尘滚滚。
红色的大旗在霞光与晚风中飞扬。
红得像是要滴落鲜血。
“没想到还是天字营,让他们来送我上来,这是打算来个有始有终吗?”
秦术等他们靠近了,看清来人之后,顿时忍不住笑了一声。
周国有四大骑兵营,以天地玄黄命名。
一营配置五百人。
这天字营,就是秦术当年亲手创立起来的,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年龄他都记得,毫不夸张的说,天字营相当于秦术的儿子。
天字营创立之后,再由他们去训练另外三营,可以说,天字营是周国最强的骑兵营,其他三营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周国很穷,本来是养不起骑兵的。
一名骑兵的花销,至少能养活二百名步兵,但就是在这种极端困苦的情况下,秦术仍然把他们训练成了精锐。
如果在数量想当的情况下,天字营甚至能和大秦铁浮屠一较高下。
天下流传着一句话,大秦骑兵甲天下。
浮屠铁骑甲大秦。
“你先走,我留下挡着他们。”
慕容瑾没有心情去感慨太多,这天字营的恐怖她最为清楚,曾亲眼见过天字营五百人冲锋,硬生生把一万步兵方阵剖穿。
女帝派出天字营来,这就是绝杀之局。
她竟狠心到了这种地步。
“走?”
秦术摇头笑了笑,“用不着走了,除非长出翅膀,否则谁能跑过骑兵的围剿?”
天字营的机动性有多强,秦术是最为清楚的,他们的马是最好的红鬃烈马,素有“日月追风千里驹”之称。
轻装上阵可三天不吃不喝,日行千里。
倘若配上重装骑兵,日行也能五百里,无论是耐久力还是爆发力,都是无可挑剔。
秦术胯下的只是一匹普通白马,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些骑兵?即便他现在扭头就走,不到半盏茶功夫,也会被追上。
而且,他也有不用走的理由。
“哈哈哈。”
“你们走不掉了。”
慕容烨的大笑声传来。
天字营已到近前,五百骑兵迅速分开形成包围圈,前后左右任何一条退路都被封锁。
秦术目光扫过,果然都是熟人面孔。
一个个都是他当年带出来的兵。
“秦术,还不束手就擒。”
人群中间打开一条路,有人骑着马出来。
“是你?”
秦术冷冷看着来人。
“是我,如何!”
慕容烨一身鎏金烫染的盔甲,挂着红色披风,骑在红鬃烈马后背上,气势惊人。
秦术十分看不起他,花里花哨的玩意儿,若不是当年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大哥,仗着女帝是他亲姐的关系,他早就死在了权斗之中。
骑马打仗还穿一身金甲,生怕不够耀眼是吧,这在战场上第一个被弓箭手招呼的人,就是身穿金甲的人。
两军对战,分不清谁是谁,都是看盔甲分辨敌人,只有皇族才能穿金甲。
金甲固然霸气,但也最容易被针对。
许多皇族上战场,也只是穿将军甲,这金甲华而不实,增加不了防御力,还容易被群殴,更多是凯旋时穿着。
他还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整个就是一棒槌。
“秦术,你死到临头还敢桀骜。“
慕容烨看到了他的眼神,顿时便感觉到内心狠狠刺痛,继而便是一股恼羞成怒的烈火喷涌而出。
这种眼神,他不光在秦术身上见过,在很多人身上他都见过。
明面上他是威风凛凛的镇北王,可背地里却有不少人说,他只是踩着姐夫的肩膀,靠着女帝的关系才能稳坐王位。
慕容瑾冲他怒道:“二哥,你不要太放肆,你能有今天离不开秦术,人不能不念旧情。”
慕容烨冷笑,“大姐都已经一脚踹开了他,我还念个屁的旧情啊。”
他跟女帝有同样的感觉,正所谓大恩即大仇,秦术不死,就说明他们永远都要还恩情。
秦术不死,就有可能培养出另外的人才,从而最终取代他们......这两种结果,任何一种他们都无法承受。
“秦术,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
慕容烨取出随身携带的圣旨,声势汹汹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并肩王秦术德行有亏,骄纵无礼,结党营私有权臣之势,乃大奸;再三出言顶撞君上,乃不忠;诱拐长公主出逃,色欲熏心,乃淫邪。”
“此等大奸不忠淫邪之恶徒,着镇北王亲率天字营五百精骑火速追杀,就地正法,毋使贼人逍遥法外。”
慕容烨的声音很响亮,气势十足。
大奸,不忠,淫邪!
这三条罪名,其一诛心,其二诛身,其三诛名,这是要彻彻底底把秦术搞臭搞死的架势啊。
就连天字营那些骑兵都侧目而来,不少人暗暗腹诽,这女帝也太狠了吧?
杀自己的恩人,并且还是曾经的夫君。
这种事怎么说都不光彩,暗地里偷着干就行了,居然还颁圣旨,甚至往对方身上泼脏水。
这岂是王者的风范?简直比小人还不如。
“你......你......”
慕容瑾气得脸色涨红,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妹,跟我回去。”
“二哥会跟大姐求情,你再服个软保证不再犯,我们是一家人,大姐会原谅的。”
慕容烨冷着脸说道,他之所以还没有下令杀人,就是顾虑秦术身边的慕容瑾。
那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
慕容烨出发之前,给圣旨做了修改。
女帝原话是,只要秦术服软,就一定要带他回来,可是慕容烨却没有提这件事,甚至连让他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他怕大姐会心软,会跟秦术的感情死灰复燃,女人不都这个样,容易感情用事。
慕容烨可是彻彻底底背叛了秦术。
秦术不死,他心不安。
“我不会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慕容瑾眼睛发红,她彻底失望了。
自己的大姐,二哥怎会是这种人。
他们怎么变成了这种人!
“既然如此......”
慕容烨摆出一副叹息之色,“不是二哥不救你,实在是你不听话啊。”
这妹妹可以有,也可以无。
一母同胞固然血脉亲情,但你的心向着外人,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崔成器,交给你了。”
慕容烨冲着后方喊了一声。
下一刻。
当初带兵抄并肩王府的太师崔清河之子,崔成器骑着马,手持一把长枪缓缓走出来。
他知道镇北王要来追杀秦术,故此才恳求让他也同行,他想亲手要了秦术的命。
一想到自己爱慕的女帝被他睡了三年,崔成器日日夜夜都在恨。
今天终于能发泄一番了。
“长公主怎么办?”
崔成器抱拳问道。
“贼人秦术负隅顽抗,以长公主为质,长公主性烈,宁死不屈,自刎了。”
慕容烨不愧是老手,早就熟能生巧了。
反正这里又没别人,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是看他们怎么说,死无对证,女帝除了相信还能怎样。
“是!”
崔成器心中大喜不已,上次就是长公主坏了他好事,这次有镇北王兜底,他可再也没什么顾虑了。
“长公主......不,现在你不是长公主了,慕容瑾,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崔成器得意忘形,手中长枪闪着寒芒。
而后,他又看向秦术。
试图在他脸上看到恐惧慌乱,可......他失望了,秦术还是那样的气定神闲,仿佛面对的不是生死威胁。
“秦术,你要是求饶,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崔成器不甘心,他想看到秦术低头。
秦术看都没看他,目光淡淡注视着慕容烨,平静说道:“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慕容烨只当他是嘴硬,冷笑着反问:”噢?什么致命错误?”
秦术环顾四周,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天字营来杀我,他们可都是我选拔训练出来的。”
“你知道天字营为何效忠朝廷么,那是因为我下令,让他们必须尽忠。”
“而现在,我收回成命。”
秦术目光冰冷,闪过一丝厉色。
“天字营,杀!”
话音刚落。
三根长矛从后背袭击了崔成器,狠狠贯穿了他的身体,而后往天上一挑。
崔成器便被抛了起来,胸腔中喷出的血撒遍天空,而后重重摔落。
砰!
巨响仿若地震。
崔成器瞪大了眼睛,到死都没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你们要造反!”
慕容烨瞳孔震怖,吓得大叫,居然重心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如此惊人的变故,差点让他肝胆俱裂。

大秦!
女帝好似被雷击中,后退几步靠在门上。
她清澈的眸子骤然放大,“大秦”二字,仿佛将眼前的一切都扭曲。
女帝瞳孔剧烈地震颤着,只有喉咙深处细微的颤抖声轻轻泄露而出,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秦!
天下七霸主之一的秦!
秦人以其凶狠残暴的作风,令人闻风丧胆,尤其是大将军白启,曾在一战中坑杀四十万敌国大军。
世人称之为白人屠。
秦不是七霸主之中最强大的,却是最凶狠残忍的,破城而屠,血流万里。
故而天下都知道,秦人不好惹。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大秦?”
女帝已经慌了,她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是......就是秦!”
“他们穿着大秦的服饰,打着秦人的大旗,而且为首之人自称苏仪。”
侍卫吓得面无血色,世人皆知谈虎色变的道理,而国与国之间,则是有谈秦色变之说。
于各路帝国而言,大秦就是那只虎。
更巧合的是,秦人的图腾也是一只黑虎。
“秦......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女帝彻底慌了,大秦出使别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宣战,几百年来,大秦铁骑不知道践踏了多少帝国。
她不记得有得罪过大秦啊。
“苏仪......大秦宰相,那种人物怎会作为使臣到访我大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帝已彻底失去了淡定从容的气势,侍卫说为首之人名叫苏仪,那不就是大秦百官之首,宰相苏仪?
号称春秋第一毒士!
“陛下......怎么办啊?”
侍卫吓得声音都变了,惶恐不安:“咱们会不会......会不会灭国......”
女帝听到灭国二字,心里也忍不住发抖,秦人灭国,那可是家常便饭......
“不,不会的。”
女帝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要灭国,尽管大军压境便是,何须苏仪那种大人物亲自来?”
”事有蹊跷,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们在哪儿?”
侍卫赶紧说道:“在…金銮殿,太师他们已经在......在伺候了。”
他本想说接待使臣,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用伺候二字,较为妥帖。
......
此时。
金銮殿上。
大秦宰相苏仪端坐在本该是女帝坐的龙椅上,苍老的眼神迸射着寒芒,俯视下方的周国百官。
仿佛,他不是使臣,而是周国的王。
大将军白启背负双手静静站着。
随同而来的大秦官员们,亦是冷冷看着。
朝下周国百官低着头,喘气都不敢大声。
有人的汗水从额头滑落鼻尖,再滴到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成了这寂静中的唯一声响。
这种感觉,让人如坐针毡。
太师崔清河终于忍不住了,他迈出人群,拱手向苏仪说:“上使,您莅临大周,是......是有何贵干?”
崔清河话音刚落。
秦人们便发出一阵嘲讽大笑。
周国众人吓了一跳。
崔清河更是连忙躬身,“下官......下官有失言之处吗?还请大人恕罪!”
他不能不怕,也不敢不怕。
崔清河在周国是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师,可以说,在秦术离开后,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面对大秦宰相苏仪,他能强撑着不下跪已经算是有面子了。
“你这小小的弱邦,竟敢自称大周!”
白启那双豹眼盯着崔清河,流露而出的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弹丸之地,弱邦小国,竟然大言不惭自称为大周,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真是无知者无畏,可笑啊。”
“哈哈哈,这金銮殿还没老夫的府邸大,听说皇帝还是个女人,这样的帝国敢自称大国。”
秦人的冷嘲热讽,听得下方那些周国官员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想要反驳却胸无勇气。
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国与小国之间区别,可不是用称呼来决定的,而是用地盘,军队,经济来决定。
秦之所以叫大秦,就是他们雄兵百万,地占十三州,版图之大前所未有,甚至比魏国还要大。
地广,人多,富足。
这才叫大国。
周国,连觐见大秦的资格都没有。
周国自称为大周,这在秦人的面前就相当于路边乞丐头顶破帽子自称皇帝,简直是徒增笑料。
“上使,您不能这么侮辱周国。”
崔清河脸都绿了,咬着牙心里又恨又怕,他们一直自称为大周,这碍着谁了?
“有意思,敢顶嘴。”
白启狞笑一声,如一阵风似地冲到崔清河面前,巴掌扬起狠狠抽了上去。
啪!
一声清脆。
崔清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得眼冒金星,口鼻喷血踉跄倒地,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白启虎背熊腰,天生的绝世猛将,他这一巴掌力气有多大,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也挨不住。
更别说崔清河是个年过百了老人,这一下没打死他,也要了半条老命。
“太师!”
“太师您醒醒啊…不会死了吧?”
“可恶的秦人!跟他们拼了!”
眼看着太师被打成这样,周国的武将们再也忍不住了,暴怒着冲上来。
白启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冲在最前面的年轻武将倒飞出去。
白启如虎入羊群,就像大人打小孩似的,一巴掌打翻一个,一脚蹬飞两个,很快金銮殿内哀嚎不断,血混着牙到处都是。
“住手!”
“再敢以下犯上,视为反秦!”
“灭国,屠族!”
霸占着龙椅的苏仪终于开口了。
苍老的声音极具威严穿透力,震得人耳膜发疼,那些还想往上冲的武将们,顿时像是脚底生根,僵在原地。
灭国,屠族!
这四个字的震慑力,太恐怖了。
“上使,就算我们有失言之处......大不了......大不了我们改就是了。”
“您又何必如此以势压人。”
太傅王明制站了出来,苦笑着说道。
看着地上十几个被打得惨叫的武将,王明制这句顶嘴,是他们最后的倔强了。
以白启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杀他十次都不多,暴打太师,还抽翻了一堆武将,这哪儿是打人,分明是打周国的脸。
但谁让他是秦人呢?
就算白启束手就擒,在这周国又有谁敢真的杀他,顶多也就是骂两句而已,甚至还不能骂太狠。
大国的雷霆之怒,不是小国承受得起的。
“好威风的大秦使臣啊。”
金銮殿外响起一声冷喝。
女帝慕容婵带着几十名禁军走了进来。
“真当我大周无人么!”

大秦皇子,必死无疑。
女帝这癫狂大笑的一句话,周国满朝文武尽皆震怖,人人惊悚浑身发软。
“女帝,您......您说的是真的?”
太傅王明制冷汗狂流,老脸在刹那间变得极度惨白,透着一股死人的僵硬。
这要是在之前,他们并不认为女帝有不妥,可是现在攻守易型了,今时不同往日了。
秦术的身份他们招惹不起啊。
若说之前的排挤,过河拆桥还有得补救的话,那女帝这一手,可就真的彻底回天乏术了。
“你说什么?”
苏仪眼眸震颤,厉声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
“朕告诉你,秦术死定了。”
“朕派镇北王亲自率领五百精骑,现在即使你们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哈哈哈......”
女帝大笑着,她已经豁出去了,当知道那些聘礼不是魏国送来的,当她知道秦术竟然是大秦的皇子,在那一刻,她就已经疯了。
无数种思绪交织缠绕,形成了她的癫狂。
费尽心机,终于罢黜了秦术。
她终于成了真正的女帝,不再有人说,她是被男人硬捧上去的,本以为从此可以背靠魏国,一飞冲天。
谁知等来的不是魏国,而是大秦。
盼来的不是强盛,而是灭顶之灾。
“该死!”
白启怒从心起,眼神弥漫出可怖的杀意,仿若有寒光,“周国,不必存在了!”
“大秦铁骑必会踏破你们的山河,灭了你周国的天下,慕容皇族将代代为奴。”
白启的声音压着怒火,低沉而厚重。
没有人会怀疑杀神白启说的话。
他灭国,也不是第一次。
“上使......上使息怒啊。”
王明制噗通一声跪下,在他背后文武百官亦是不顾颜面,整齐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此事还有转机,还有补救的余地。”
王明制浑身发抖,看向女帝说道:“陛下,您......您赶紧下旨,派出骑兵去把镇北王追回来。”
“秦术不能死啊!我大周的江山传至您手中,是要千秋万世的,岂能就此灭亡。”
王明制边说便流泪,五十几岁的人,居然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孩子,痛哭流涕着。
他怕啊!
周国历代先帝都是男人,虽然没能把国家治理得如何强大,但至少也传下来了。
至今也有几百年历史了。
慕容婵是周国第一位女帝,这才登基没多久啊,倘若国家就灭亡了,他周国那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唉......当年就不该让女人掌权。
王明制等人无比后悔,原以为她是大周第一女帝,将青史留名,谁知居然将周国带入死路。
看着自己的大臣们一个个向苏仪下跪,女帝心中无尽悲凉,顿生极致的挫败感。
她机关算尽,才让这些官员跪地臣服,尊她为主,这其中的艰辛酸楚,说三天也说不完。
可而今,白启一句震慑,便让他们匍匐颤抖,原来大国与小国之间的差距,如此的不可逾越么?
“要死就一起死,朕又何惧哉。”
女帝冷笑着,狭长的丹凤眼流露出蔑视......朕要死,江山要灭,而你的大秦皇子也不能活。
苏仪这老头儿,拖着年迈之躯带着朝中重臣前来寻人,更是以“幼龙”称呼秦术。
这足以说明,秦术的命对大秦而言,极其的重要,甚至已经到了不可或缺的地步。
既然横竖都是死,大错已经铸成,不可能有挽救的机会,那拖着秦术垫背,也值了。
苏仪阴沉着老脸,苍老的身体因暴怒而轻颤,慕容婵这女人竟如此的蛇蝎心肠。
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三年夫妻,她过河拆桥还不够,竟还派人追杀。
可恨!
该死!
这种女人,留在世上何用。
“相国,咱们要赶紧走了。”
白启愤恨盯着女帝慕容婵,恨不得活剐了她,可现在最要紧的却不是她,而是秦术。
“斥候大致知道方位,咱们快马加鞭,也许还能赶得上,这贱人的命暂且寄存。”
“反正周国就在这里,她跑不掉。”
白启虽然是人屠,但心思细腻,做事粗中有细,否则也没办法打这么多胜仗。
“走。”
苏仪没有废话,转身就走。
正如白启说的,周国已经逃不掉被灭亡的命运,让她多活这最后几天,就当做是大秦的仁慈吧。
......
两人两骑行至谷口。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万道霞光撒在二人身上。
此地离草原还有十天路程。
这一带客栈极少,人烟罕至。
秦术倒骑着马,吹着自己制作而成的竹萧,悠扬的乐声回荡在山谷之间。
曲调豪迈大气,充满了古韵和侠气。
“你这是什么曲子?”
慕容瑾骑马跟在身后,这曲子她很喜欢,尤其是二人此时的境地,配上这首曲更是应景。
“笑傲。”
秦术吹完,笑着说道。
“笑傲?没听过,你自己作的?”
慕容瑾眼眸明亮,自她认识秦术之后,就多次见他打破常规,周国的变法是这样,这首曲子也是这样。
如此名曲,此前从未听过。
那就只有一个真相,这是他自创的。
这男人还真是宝藏,什么时候都能挖出点什么来,没想到曲他也会作。
“这本是曲琴合奏,等前面找到市集,给你买一把琴,我吹,萧你弹琴,说不定还能成一段佳话。”
秦术笑着说了一句。
这些天跟慕容瑾相处,二人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热了起来,几乎适应了彼此的存在。
倘若有一天分开,恐怕还不习惯。
“那当然好啊,不过我可不会音律,你要好好耐心的教我。”
慕容瑾撒娇似的说道。
秦术点了点头。
二人踏着霞光,马上就要过谷口。
哒哒哒......
这时。
远处有大片的尘土飞扬。
马蹄声由远而近,隐隐还能听见,这些铁蹄声中,夹杂着铁甲的摩擦声。
秦术和慕容婵同时停了下来。
“大周铁骑。”
二人异口同声。
这马蹄声与铁甲声,他们最熟悉不过。
慕容瑾曾指挥过这支周国最精锐的骑兵,她只稍微一听就知道是他们,也知道来了不少人。
而秦术,曾经则是这支骑兵的缔造者。
“你姐姐......做事真绝啊。”
秦术苦笑一声,眼眸却是极其冰冷。
“她真要赶尽杀绝!”
慕容瑾阴沉着脸,怒道:“你都已经离开了,她竟然还要追杀!”
大周铁骑不会是来郊游的,很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虽然已经是先行了三天的路程,可这骑兵毕竟是骑兵。
日行千里未必能行,到七八百里却可以。
很轻易就能追上他们。
在周国能调动他们的,现在只剩下女帝慕容婵了,她终究是走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你的帝位是秦术扶持的!
你欠他的!
你怎么还?
慕容瑾一句话里,刺痛了女帝三次。
她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没有秦术,她早就让那几位皇兄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没有秦术,她怎能君临天下?
早就被当成联姻工具,送到别国去了。
自古帝王家男尊女卑。
只有男儿郎继承大统,何来的女帝?
秦术让她开辟了大周国女人统治的先河。
慕容瑾的质问,字字诛心。
“你......退下!”
女帝红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小妹,快退下!”
慕容烨大怒,不断给她使着眼色。
女帝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先是秦术无视她,甩手离去,再是自己的亲妹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竟然持剑质问她。
轮番的冲击,女帝已快要控制不住杀心。
“长公主,快退下吧!”
崔清河站出来,黑着脸道:”这里是朝堂,家事可容后再说,不可对女帝大不敬。”
王明制瞪着眼睛怒道:“长公主,你当朝杀人已经是大逆不道,质问女帝更是该斩立决,现在退下还有活路。”
徐宁盛也帮腔,震声道:”秦术自己不识好歹,他走了也就走了,你可是女帝的亲人,莫非要为了一个外人与她反目成仇?”
他们皆是冷冷盯着慕容瑾。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慕容瑾对秦术有超越朋友的感情,只是后来秦术决定与女帝结合,她这才作罢。
朝中对她的事,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
小姨子对姐夫有特殊感情。
这是家丑啊!
现在秦术走了,对女帝对她都是好事,以后不会再有人多说什么,可她竟闹这一出?
这不是给那些有心人故意编排的机会么?
“我为何要退下!“
慕容瑾眼神冰冷扫视着三人,这就是她大周国的权臣,合称为三公。
“当年,你们可从未支持过我大姐。”
“你们可都是皇子党,权斗落败的下场你们应该最清楚了吧?是谁保住你们的命,是谁让你们继续在朝为官?”
“是秦术!是他给了你们机会。”
慕容瑾大叫着,而她对面的三人则是脸色难看,微微低下头不敢对视。
当年根本没人看好慕容婵。
只有秦术一步步给她铺路,而这些现在谄媚的大臣们,哪个当年不是拦路虎?
后来慕容婵终于成了气候,本想杀了他们,也是秦术觉得这些人有用,留着治国安邦。
现在他们摇身一变成了忠臣,一个个都开始拥戴女帝了,反而把自己恩人罢黜。
什么玩意儿!
真是恶心!
“慕容瑾,你是不是觉得朕不敢杀你?”
女帝声音有些沙哑,指节紧握发白。
“你当然敢杀我。”
慕容瑾嘲讽笑着,“你连自己的丈夫都能一脚踢开,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这都能下手,我算得了什么?”
“女帝要杀就杀,我可不怕。”
慕容烨闻言顿时急了,冲着她大吼,“小妹,快住口,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秦术算什么狗东西,他配不上大姐。”
说到这里,慕容烨又大声说:“只有大魏的太子才配得上我们大姐,他已经派人送来了聘礼。”
“你以后不准再提秦术,他已经是个外人,永远跟我们没有关系!”
慕容瑾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双肩发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魏国太子等不及要一亲女帝芳泽了。”
“怪不得你要急匆匆踢开秦术,你这是怕魏国太子见了不舒服?”
慕容瑾的嘲讽,彻底让女帝爆发。
“放肆!”
“禁军!拿下她!”
一声令下。
禁军从门外鱼贯而入。
“用不着。”
慕容瑾眼神冰冷,笼罩了一层灰色,她彻底感觉到心寒,当年那个有情有义温柔善良的大姐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女帝。
这么个充满虚伪的地方,她不待也罢。
慕容瑾长剑一卷,削断一截头发。
“断发如断首,从今往后,你们就当我死了。”慕容瑾说完,扔下长剑,决绝转身离去。
“小妹,别走。”
慕容烨大吼着,想要上前阻拦。
“让她走!”
女帝震怒,“她喜欢秦术,愿意随他而去,那就滚出大周国,我慕容皇族的族谱上,从此不再有慕容瑾此人。”
嘶......
逐出族谱!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但,没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慕容瑾跟秦术是一类人,这种人注定要被排挤的,她现在自愿离开,这些大臣高兴还来不及。
“怪不得帝王总是称孤道寡,呵呵......原来身边的人,真的会一个个离去。”
女帝神色复杂,内心说不上很悲痛,却又极为难受,尤其是慕容瑾转身离开时的目光,与秦术竟出奇相似。
一天之内,她曾经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接连离她而去。
......
三天后,周国边境。
再往北一百里就是青州。
无人之地,只有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
秦术一身玄衣骑着白马,腰间挎着秦剑。
他终于走出了周国的边境。
这一步踏出去,从此再无回头。
迎面的风很轻柔,令人心旷神怡。
青州,他很早以前就想去看看了。
没有朝堂的勾心斗角。
只有人与自然的融合。
“白龙,我们以后相依为伴,浪迹天涯。”
秦术拍了拍胯下白马,而后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躺在马背上,舒展身体。
从小生在朝堂,长在朝堂。
上过战场,斗过权谋。
没见过鬼,却见过人变鬼。
这些都该滚了!
从今以后,我要按自己的想法生活。
白马有灵深知他的意思,便朝着青州的方向缓缓走去。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秦术的脸上,他也不觉得难受,反而好似温暖的手掌在轻抚。
正当秦术闭目养神,想着先去草原,再踏江湖,甚至今晚吃什么的时候。
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秦术,等等我。”
一人一骑,白衣白马。
慕容瑾追了上来。
“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倒好,这都跑到边境了,要不是我的马快,就该找不着你了。”
慕容瑾上来便是一顿抱怨,气鼓鼓的样子与之前在朝堂上的冷厉截然不同,甚至还有些可爱。
她离开金銮殿便找秦术,却发现他早就走了,幸好在这里找到,否则天大地大,此生都再难相见。
“你怎么知道我往青州方向?”
秦术睁开眼,对她笑了笑。
他不讨厌慕容瑾的,虽然和女帝是亲姐妹,性子却背道而驰。
慕容婵当初温婉贤淑,而她像个侠女。
现在,她还像个侠女。
慕容婵已成真的女帝,绝情,冷血被她运用到了极点。
“你说过如果哪天不做官了,你就去青州,我一直记着呢,反正都顺路不如一起吧。”
慕容瑾笑颜如花。”我为了你,可是彻底跟慕容婵翻脸了,族谱都给我除名了,现在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得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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