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温柔的其他类型小说《从嫡女沦为养女后,全家悔断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十三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好,三人恰都是好茶之人,当下都有些诧异。以此茶香和汤色,便可断出定是不差。最爱茶的曾老爷子已经忍不住举杯轻饮一口。而后微眯起眸子,下颚轻扬,似乎有些陶醉。其余两人见此,便也喝上一口。下一刻,皆是目光灼亮。伙计道了句:“客官请品茶稍待。”便要离开。却被叫住。“等等,你倒的这是什么茶?”“此茶为绿茶,名云雾茶。”赵员外忍不住问:“此茶楼中可卖?”伙计忙摇头,“楼中不售茶,不过老客若来皆可免费畅饮。”三人听到‘免费畅饮’几字,都忍不住皱眉。这般好茶,应细细品茗,怎能如寻常茶一般随意牛饮。赵员外有些不甘心,“那不知此茶从何处购买?”伙计挠头,“这小的不知。”柳五爷性格急躁,便道:“叫你们掌柜过来。”伙计忙应声。没一会,陆经义去而复返。三人...
《从嫡女沦为养女后,全家悔断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正好,三人恰都是好茶之人,当下都有些诧异。
以此茶香和汤色,便可断出定是不差。
最爱茶的曾老爷子已经忍不住举杯轻饮一口。
而后微眯起眸子,下颚轻扬,似乎有些陶醉。
其余两人见此,便也喝上一口。
下一刻,皆是目光灼亮。
伙计道了句:“客官请品茶稍待。”便要离开。
却被叫住。
“等等,你倒的这是什么茶?”
“此茶为绿茶,名云雾茶。”
赵员外忍不住问:“此茶楼中可卖?”
伙计忙摇头,“楼中不售茶,不过老客若来皆可免费畅饮。”
三人听到‘免费畅饮’几字,都忍不住皱眉。
这般好茶,应细细品茗,怎能如寻常茶一般随意牛饮。
赵员外有些不甘心,“那不知此茶从何处购买?”
伙计挠头,“这小的不知。”
柳五爷性格急躁,便道:“叫你们掌柜过来。”
伙计忙应声。
没一会,陆经义去而复返。
三人也没拿乔,直接说明意思。
想买茶。
陆经义眉目舒展,歉意道。
“抱歉,楼中新茶乃我们东家私人珍藏,也是酒楼开业,为答谢新老顾客,方取出与客共享。”
三人倒是听说那云姓东家以前是伯府千金。
如此背景,有些珍藏也正常。
只是想到好茶不能上手,还随意给别人喝。
这般极品茶叶,量铁定不多,估计没两日就喝不到了,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折磨。
陆经义见此,便道:“三位皆是酒楼老客,总有几分情分在,不如我与东家询问一番,看能否匀些。”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三人连连点头,态度客气。
“好好好,那就劳烦陆掌柜了。”
陆经义含笑离开,留下三人满心焦灼等待。
“也不知能不能行。”
“我看悬,都说是珍藏,若是你愿拿出来?”
“自不可能。”
正说着,门被敲响,而后推开。
两名伙计步入包厢内。
“客官,您们点的菜到,醉仙鱼、琥珀蜜炙鸭。”
“翠玉豆腐、桃园黄玉蕈、翡翠豆腐汤,以及今日酒楼每人赠送一份酥酪,菜已上齐,请慢用。”
伙计边报菜名边揭开盖子。
盖子一掀,香味随着雾气飘散开来,瞬间令人精神一震。
三人本来心思都在茶上面,这会目光却都落到菜上。
还没吃,舌上便已经忍不住分泌起唾液。
三人忍不住拿起筷子,伸向盘子里的菜。
下一刻,室内除了咀嚼声,便没其他动静。
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堂人不少,却那般安静。
美食在前,哪还能顾得上其他。
醉仙鱼鱼肉细嫩,炙鸭咸甜适口,比以往更盛三分。
翠玉豆腐煎至两面金黄,中间夹带笋丁肉丁菜丁,外韧内滑。
黄玉蕈是酱爆鸡油枞,菇子味鲜肥厚,口感丰富,鲜味无穷。
珍珠翡翠汤,白菜嫰而不烂,清甜可口,丸子不知由何种鱼所制,表面光滑如珍珠,一口咬下,Q弹又软嫩,鲜甜汁水在口中爆开,令人惊艳不已。
再喝上一口汤,方知何为真正的琼汁玉液,令人回味,妙不可言。
三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竟把一桌子菜都一扫而空。
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肚子已经被撑得有些不舒坦。
可当目光落在被忽略在一边的酥酪时。
只犹豫一秒,曾老爷子便端过一碗。
“我只尝一口试试味。”
其余两人也着实吃不下,便都转头看他。
毕竟是赠品,还是甜品。
没听说老李还擅制甜品。
肯定是其他厨子所制,味道自不能与主菜相比。
只是他们才这般想,便看到说只尝味道的好友,竟一勺接一勺。
两人进屋后,又把门关上,目光落到对面的木床,互相比手势,随后绕过桌子,分两边往床榻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抬手,从两边把床幔拉开。
左侧的人不等看清床上的人,立刻手掌往头部按去。
谁知却按了个空。
他一惊,立刻扯开帷幔,上前摸索。
“没人!”另一个人按身体时,也只按到软绵绵的棉被。
两人对视一眼,面色陡变,心道不好。
下一刻,脖子上突然被一根东西勒住。
两人惊骇万分,欲要抬手去扯。
手却被什么东西卷着往后扯,反剪绑去。
二人同时被拖拽着,直接摔倒在地,被勒得双眼暴凸,嘴巴歪斜。
云知意蹲下,柔声轻问,“你们找我?”
听到声音,二人猛瞪眼睛,眼珠疯狂转动,不断发出‘嗬嗬’声。
云知意轻笑,“松开可以,不过只能选一人,谁愿老实交代,我就松开谁。”
两人连忙挣扎扭动起来,像在争夺这个机会。
云知意看着两人扭过身子,翻过来跪地磕头求饶,在桌边坐下,慢悠悠倒了杯水。
喝完一口水,其中一人便被拖拽到她脚边。
对方惊骇万分,正欲再挣扎,便感觉到脖子上一松。
他顿时惊喜,立刻便要喊叫出声。
谁知脖子一阵刺痛,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正抵在他喉咙上。
他下意识要往后退,后脑却被一阵古怪的力量按住,让他无法动弹。
反而令尖刺更往他皮肉刺进一点。
他倒吸了口凉气,颤颤巍巍求饶。
“饶命,饶命啊,温小姐饶命啊。”
“说吧,你们大半夜的来我这里,是想做什么?”
她认出,这两人分明就是白天跟着许宝福来闹事的混子。
如今许宝福应该还只能蹲茅房里过活,这二人莫不是受他指示,来偷东西?
混子这会已经被吓得裤子都湿了,僵着身子不敢动。
生怕那尖刺直接扎穿脖子,也不敢耍滑,忙老实交代。
只是听完他的交代,云知意却疑惑了。
“裕康伯府?三公子?你没骗我?”
混子生怕她一个不满,直接给他戳个对穿,忙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让小人办事的侍从说,三公子与温大小姐有旧,她如今因你有了牢狱之灾,所以让小人把您抓回去,好,好像是想让您改口认罪。”
云知意眯起眼睛。
裕康伯府三公子她倒是知道。
此人叫贾少阳,伯府庶子,因早产导致身体自小虚弱多病,少出府门。
对方是怎么跟温婉搅和到一块。
她拧眉想了好一会,突然从久远的记忆中,扯出一抹相关记忆。
记得温婉认亲回府半月左右,岑氏曾为她办过一次茶会。
本意是想先宴请一些贵家小姐公子前来,让温婉提前认识,方便她尽快打入这个圈子。
不过温婉毕竟不是正经在伯府长大的贵女,还是从乡下来,风评难免不好。
安远伯也只是二等伯而已,不需要太给面子那种。
因此愿意赴约的都是一些品级地位差不多的人家。
而且派来做代表的,多是府中庶女庶子。
岑氏还因此生了好几天的闷气,之后便不再请人过来。
她记得那次来的人中,就有贾少阳。
不过她那会被岑氏喊去帮温婉固场子,应付那些贵女。
没去注意为数不多的几名公子,更不清楚温婉是何时与贾少阳搞上关系。
而且看起来,对方对她竟还颇为重视的模样。
她不由冷笑一声,看来温婉段数比她想的还高呢。
这么短时间就悄无声息给自己拉了一个拥趸。
只是他们自个怎么搞都行,偏偏要选择来惹她。
她弯起唇角,撤走尖刺。
却捏开混子的嘴巴,往他口中丢了一颗东西。
那东西入口便滑入喉咙。
混子大骇,“立刻张口想吐。”
“别废力气了,毒药入喉即化,早就渗进你的血液中,两日内没有解药,你将肠穿肚烂而死。”
混子瞳孔一缩,面如死灰,连忙再度磕头求饶。
云知意只是淡淡道:“只要按我去说,你们自然不会死。”
混子闻言,顿时一喜,忙道:“您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竭尽全力。”
云知意弯唇,眼底闪过一道恶趣光芒。
——
西街有条小胡同,里面是赫赫有名的平民‘红灯区’。
这里屋宅简陋,分布混乱。
每一座宅子基本都是独立的小妓院。
里边都住着许多无处可去,只能靠皮肉求生的可怜女人和男人。
也有些是被牙子拐卖过来,逼迫她们接客挣钱。
兴许因为价钱便宜,来的客人多又驳杂,因此病率也非常高。
因此有点银子的寻常人都不会来此处找快活。
但是今日,胡同口停了一辆看起来虽不算华贵,但一般也不会出现在这的马车。
周边铺子不少人探头探脑。
很快便见有一人被从马车上搀下来。
对方身上穿着黑色兜帽斗篷,几乎完全遮住脸。
细白的手中还拿着帕子,正嫌弃的捂住嘴鼻。
接着便见两人走进小胡同里。
“该死!”
走没几步,贾少阳就看到巷边卧倒一名浑身污垢的醉汉,眼底一阵厌恶。
胡同太窄,正要走过时,不小心踢到了醉汉的脚。
醉汉迷迷糊糊醒来,伸出手臂就去扯他斗篷。
“小骚货,来,再陪爷喝一杯。”
仆从连忙抬脚把人踹开,抢回斗篷一角。
贾少阳气得浑身发抖,像是浑身被爬满虫子一样。
立刻拿出匕首,直接把被抓的那一角斗篷割下来,满眼阴鸷,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恶心低下的人。
“公子,要不还是让小的去就行?”仆从见他模样,也有些担忧。
贾少阳深吸口气。
却只吸入一股令人作呕的古怪味道。
他此时也想打退堂鼓。
但想到还没能亲眼叫温柔受折磨,便心有不甘。
只能继续抬手用帕子捂住口鼻,闷声闷气道:“走。”
仆从没法,只能继续领着他往里走。
当穿过小胡同,便能看到另一条稍大些的胡同。
胡同两边都是老宅。
此时即便是白天,也有不少女子或坐或站在门口聊天。
贾少阳看着这些风尘女子,眼底越发厌恶,垂头快步往前。
女子们见他斗篷料子看着不像寻常人家,旁边的人看着也像仆从,眼睛一亮,便娇声开始招客。
甚至还有女人想上前拉他。
反正银子花完了,就去伯府找温婉要。
温婉若不给,他就把老爹抬出来,对方就只能乖乖给钱,屡试不爽。
他也不知道温婉都认回亲爹娘,为什么还对许父那么看重。
就只当她是顾念许父的养育之恩,因此要钱更是肆无忌惮。
他一开始也找过温柔要钱。
只是那死丫头每次都只给他冷脸,一个子都没要到。
他便干脆不去热脸贴冷屁股,反正在温婉这里也能要到钱。
他正晃晃悠悠的往面摊走。
突然从侧面跑来两个人,拉着他就往一边走。
许宝福一惊,立刻高声叫嚷。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伯府大小姐的大哥!”
“知道知道,许兄别激动,小弟没别的意思。”
两人把他拉到旁边小巷,好声赔笑。
许宝福见搬出伯府名头有用,这才松口气,扯扯衣服,趾高气扬喝道。
“干嘛呢,干嘛呢,你们谁啊。”
两人对视一眼,搓着手凑上前,低声道。
“许兄怕还不知道吧。”
许宝福疑惑,“知道什么?”
他这两天基本都在赌坊内,直到把银子都输光了才出来。
两人便简单把事情和他讲一遍。
听完,许宝福面露惊愕,随后满脸愤怒。
“什么,这小贱人!她怎么敢!”
两人还以为他是在骂温婉,都连声应和。
“就是,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恶毒,幸亏令妹聪慧,才没受其所害。”
“都被她害得要坐牢了,还没受害?伯府干什么吃了,怎么能让亲生女儿坐牢呢,不行,我得去问问。”
两人都是一愣,才明白过来。
她袒护的竟是温婉。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一起生活十几年的妹妹,总有感情在。
两人连忙拉住他,“许兄莫急,你可不知,温柔虽离开伯府,却携带巨款。”
一听到钱,许宝福立刻转回注意,双目放光。
他担心温婉,自然也不是为了什么兄妹感情。
只是单纯怕以后拿不到钱而已。
两人便把春玉露配方的事详细说一遍。
听到一张方子竟然能卖十万两,许宝福倒吸了口凉气。
可再听她竟然只要一个田庄,又把气给气岔了。
“这个蠢货,她怎么敢!不行,我得去阻止她。”
他说完就要气势汹汹离开,只是走两步又被拉回来。
“估计来不及了,我们刚刚瞧见,她被郡府的人送去客栈,恐怕已经谈妥。”
许宝福气急,“那也不行,她必须去郡府把十万两换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笑眯眯道。
“许兄啊,郡府如今占这么大便宜,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
许宝福也转过脑筋来,顿时脸色更难看。
“我,我找伯府去说。”
两人‘呵’了声。
“令妹如今算是把伯府得罪惨了,人家哪还可能帮你。”
许宝福才想起,现在他伯府唯一能说上话的温婉,可能已经在牢里。
顿时更怒不可遏,一拳砸上墙壁,“这个贱人!”
“嗨,许兄何须着急,春玉露可是令妹所制,只要她还知道配方,卖一次是卖,卖两次何尝不是卖呢。”
许宝福一愣,接着如醍醐灌顶一般,兴奋起来。
“对啊,对啊,我可以再拿去别处卖,你们刚说她在哪?”
“许兄,咱兄弟可是特意来告知此事……”
许宝福立刻明白他们的意思,豪气摆手。
“放心,等爷发财了,少不了你们好处。”
两人立刻道:“咱兄弟也不想要什么好处,就是在此居无定所,看许兄有贵人风貌,就想跟在您身边当个端茶倒水的。”
许宝福被两人吹得飘飘然,“这有什么,以后你们就是我兄弟,爷带你们吃香喝辣。”
两人兴奋的对视一眼。
“好好,能与许兄当兄弟,实在是我们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走,我们带您去寻令妹。”
少顷,三人来到同福客栈前。
许宝福探头探脑往里瞧。
“你确定她住这里?”
“没错,郡主府的马车把她送来的,下车时我们还看到搬了个大箱子,肯定得了不少好东西。”
许宝福一听,更是来了精神,立刻急步往里走。
后方两人忙兴奋跟上。
“几位客官里边请,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找温柔,让她过来。”
伙计一愣,立刻看向掌柜。
掌柜蹙眉,“本店不帮寻人,客官若不住店打尖,便请离开,莫要影响其他客人。”
许宝福一听,立刻拍桌怒喝。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爷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掌柜一惊,还真怕不小心得罪什么权贵。
只是再看他相貌衣着。
衣服看起来倒的确算是好料子,但也只是寻常好料而已,不像哪家贵门出来的。
再看相貌气质,更不像什么高门公子。
倒像是狐假虎威的侍从。
他忙问:“小的眼拙,不知客人是为哪位办事?”
许宝福听不出他话中之意,见他服软赔笑,气才顺。
他冷哼一声,“我妹妹可是伯府大小姐,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掌柜和伙计对视一眼,周遭来往或吃饭的客人也纷纷看过来,都忍不住皱眉。
哪家爵府出这么一个粗鄙少爷。
伙计眼睛却突然闪过一道精光,想起刚刚对方喊的名字。
今日云知意与伯府对簿公堂,如今已成街头巷尾热谈。
刚刚还有不少客人在聊此事。
如今回想名字,再加上他刚刚说的伯府大小姐。
伙计忍不住试探问道:“不知贵府可是安远伯府?”
许宝福扬起下巴,轻哼一声,“知道就好,跟温柔说她大哥来了,让她赶紧滚来见我,还有,把好酒好菜都给爷上了。”
说着便往旁边空桌走去。
伙计再次看向掌柜。
掌柜这会也明白过来。
安远伯府的公子的确有三位,不过除了在禁卫军中当值的大公子,余下公子和其他庶女似乎都不在京城。
这位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伯府大小姐的哥哥,又称是温柔的大哥。
他们能想到的,就是许家人。
掌柜一时也有些拿不准。
这位看起来像是来找麻烦,估摸是替温婉来兴师问罪。
瘦死骆驼比马大。
就算温婉现在名声尽毁,还有牢狱之灾,但人家毕竟是伯府大小姐。
在不清楚双方之间关系前,掌柜也不想冒然得罪,给自己寻麻烦。
想罢,他示意伙计上楼去找云知意。
云知意来时,戴着幕遮,登记时也只留云姓,所以他刚刚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才知道她竟住在店中。
反应过来的客人们,也纷纷探头探脑。
云知意听到敲门声,从空间出来。
“云姑娘,楼下来了一位自称您兄长的男子,欲要见您。”
云知意一愣,随后蹙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温书同。
对方虽的确是她兄长,却也是伯府庶子,在她面前向来不敢轻易以兄长自居。
两人之间也没多深的感情交集。
他突然来找,只可能是因为伯府之事。
只是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是他来。
“不见。”
她淡声一句,便想关门。
如今她不想再跟伯府任何人扯上关系。
小二知她误会,忙道:“不是温公子,来的那位应该姓许。”
他小声暗示,偷偷看她神情。
云知意动作微顿,终于想明白可能是谁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之色。
许宝福,这个她曾经名义上的兄长。
上辈子,她以为自己真的是许家女,因此对多次找上来要钱的许宝福,虽极厌恶排斥,却也总是容忍。
如今知他与温婉才是亲兄妹,想到许家明知真相,为了荣华富贵还是让温婉来鸠占鹊巢。
她有的便不止是厌恶。
之前本没想去找这家人,倒没想自己送上门来。
伙计见她似想起来了,便又提醒,“他还在楼下点了一桌菜。”
云知意却只冷声道:“不认识,不见。”
说完又睨他一眼,“你们客栈便如此对待客人,随意阿猫阿狗都能来冒犯?”
伙计诧异,而后明白过来。
这位明显是不想认许家人。
伙计忙赔笑,又苦了脸,“只是他在楼下闹事,您看……”
云知意唇角挂起一丝冷意。
“维护客人权益是你们店的事,难不成每次发生这样的事都要客人给你们处理好?人我不认识,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与我无干。”
说完便直接关门。
伙计见此,也无法,只能转身快步下楼去跟掌柜汇报。
掌柜闻言,眉头也拧起来。
看着那边已经开始跟隔壁桌各种吹嘘的几人,想了想,让伙计直接如实告知。
听到对方竟然说不认识他,许宝福气红了脸,倏然站起。
“这小贱人,真以为有钱翅膀就硬了,看我不打死她。”
说完便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楼去找人。
周围客人闻言,都忍不住皱起眉来。
难怪温婉那么贪婪恶毒,原来是家风如此。
几名伙计赶紧拦住。
掌柜见他不知进退,粗鄙又鲁莽,满口脏话,也是厌烦不已。
云知意都那般说,他也不可能强迫人家下楼来处理。
这样客栈名声还要不要。
一怒之下,直接让人把他们给轰出去。
反正温婉现在自顾不暇,就算伯府真能为这么个人来找客栈麻烦,他们也有理去说。
伯府再大,在京城也非能一手遮天。
他好歹也有点关系,总不能因此砸自己的招牌。
云知意听着楼下动静,转身打开窗户。
便看到被轰出客栈的许宝福几人。
看着对方在门口破口大骂,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手中陡然出现一颗种子,转眼便生长成一株粉红色的虞美人。
手指轻轻一转,虞美人花蕊芯儿散开,随风飞扬。
恰好落在许宝福头上,瞬间消失不见。
这是她在某个末世位面收集的一种变异植物。
此植变异方向与原来属性完全相反。
未变异的虞美人有镇痛、止泻、镇静、止咳等功效。
变异后的虞美人却能令人腹泻不止,全身酸痛,无法入眠。
此时,被赶出来的许宝福怒气冲顶,正欲再上前理论。
突然,腹中传来一阵绞痛,一股喷发的欲望突袭,止都止不住。
他顿时变了脸色,也不顾上闹事,捂着肚子和屁股,转身就要跑。
两名混子正撸起袖子要跟着他一起干架呢。
却见他突然跑开,以为是怂了,心中一顿不甘。
暗骂一声就跑上前拉住他,还想哄着人去找温柔麻烦。
他们可是领了钱的,万一没完成那位吩咐,到手的银子不得飞咯。
许宝福现在一心只想找个地方解决生理问题。
正在紧急关口,陡然被拉住,差点破口大骂。
只是气一上来,后面就更止不住。
他已经能感觉到一阵湿润,立刻夹紧屁股,甩开两人。
“滚开。”
说完就又要跑。
两人哪肯放开他。
“许兄,等等,你配方不要了,十万两不要了?”
“那个等会再说,快放开,我快忍……”
话还没说完,顿时连续噗噗几声响。
下一刻,一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许宝福脸色陡然一松,又瞬间紧绷。
旁侧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街上的人纷纷被吸引过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
便见一个大娘捂着鼻子,颤着手指着许宝福咒骂。
“天杀的狗玩意,拉屎不会找坑吗,到处喷,你赔我衣服。”
此时围上来的众人也有些傻眼了,纷纷捂着鼻子跑开,不少直接干呕起来。
因为此时的许宝福还在噗噗噗。
粪水穿透裤子,直接喷溅到外面,部分顺着裤腿往下流,已经在地面形成一滩。
两个混子也没想到场面会变成这样。
反应过来后立刻惊叫跳开,同样捂着鼻子就想跑。
只是想到任务又有些迟疑。
结果这么一耽误,就被羞愤欲死的许宝福狠狠扯回来。
“都怪你们两个混账!”
两人被拖得往地上一坐,正好坐在那滩粪水上,顿时也发出惨叫。
街上瞬间被清空出一大片。
周围的摊主和店家都忍不住捂着鼻子出来骂。
始作俑者的云知意,早又回空间补眠去。
这一百年来,她随着系统一个位面一个位面的做任务,从没睡过一天安生觉。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她终于能心无旁骛的睡觉。
入夜,随着月亮当空,客栈陷入静谧中。
有两人突然从屋子猫腰走出,悄声来到云知意的房门口。
小刀在夜里闪烁冰冷寒光,正插入门缝中,轻轻撬动门闩。
“好了没。”把风的人忍不住气音询问。
“嘘,别说话,就快好了。”
话落,门闩终于被挪开,那人一喜,立刻小心推开门。
岑氏被她一提醒,也想起来。
如今伯府能重回勋贵圈中,便是凭着春玉露。
今日能请来那么多贵女来为女儿庆贺,多数也是看在春玉露的面子上。
只是这东西由养女所制,只有她会。
若她一同带离,伯府便会失去最重要的筹码。
思及此,她沉下眼眸,冷喝道。
“你想走可以,留下春玉露配方,并答应自此不制露,不外传,往日你害婉儿种种,伯府也不会再追究!”
云知意侧头,目光幽深。
“春玉露,是我的东西。”
岑氏如今最讨厌的,就是她这般冷漠冷心的模样。
“什么你的东西,你的一切皆属于伯府,若没伯府抚养,你如今哪还有命在此说话!”
云知意不觉捏紧玉瓶,就这么看着她。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出现。
“不必再与她多说了。”
众人一惊,转头看去。
便见院门又出现一群人。
为首的华服中年男人,便是此府之主,安远伯温远志。
他脸色沉郁,看着云知意的眼中,满是森冷寒意。
“温柔,念往日情面,方把你留在府中,你却一再伤害婉儿,如今还欲损害伯府根基,必不能再留你,来人,把她抓起来。”
他身后侍卫应声,便欲围上前拿人。
云知意却只是定定看着他。
倏然,她无声一笑,眼尾晕上一抹嫣红。
“原来伯爷也想要啊。”
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们。
安远伯脸色一沉,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玉葫芦,眸光一闪,冷喝道。
“拿下!”
“二小姐,得罪了。”
侍卫上前,伸手欲去抓她。
云知意牵起嘴角,眸光冷冽,伞上落下的雨滴,蠢蠢欲动。
便在剑拔弩张时,突有人惊慌来报。
“伯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一群顺天府捕快,说是有人指认大小姐蓄意谋杀,现来传召!”
“什么!”
几声惊叫响起。
温婉更是失声尖叫,脑袋一片空白。
云知意却眉心舒展,侧头看向温婉,意味深长。
“人在河边走,总有湿鞋时。”
温婉瞳孔骤缩,抬手指着她,怒不可遏。
“是你,你怎敢!”
岑氏与安远伯也明白过来,霎时面沉如水。
岑氏满眼恨意。
“又是你,你到底还要害婉儿到什么时候!”
安远伯咬牙切齿,“当初便该把你这个祸害掐死!”
这些话,如今已伤不到她半分。
兴许听多了,心便也麻木。
她淡声道。
“伯爷与其在这边讨伐我,不如先去外面处理了,说不得现在府外已经围满看热闹的人。”
“你!”安远伯被气得脸颊涨红,狠狠磨牙。
朝侍卫喝道:“把人先请过来,莫要惊动前院客人。”
“是。”侍卫领命快步离开。
少顷,便带着一群衙役过来。
“周荣见过伯爷,冒然登门,还请伯爷见谅。”
为首捕快抬手与安远伯见礼。
只是在抬头见到前面的云知意时,突然愣住,随之面色骤变。
安远伯没发现他的异状,忙道。
“无妨,周大人也是公务在身,只是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小女自归家后一直安然于室,不曾做过什么出阁之事,如今被扣上这么个帽子,若真上了公堂,恐损名声。”
周捕快回过神,目光虽然依然若有似无的落到云知意身上,却收敛许多。
他道:“伯爷,陆大人行事您应知晓几分,若无实证,他必不可能轻信,若温婉小姐真是为人构陷,更应前往衙门,方能洗脱冤屈,阻下悠悠之口。”
安远伯被堵得气息一滞。
便又听他道:“正巧温二小姐也与此案有关,便一起吧。”
各种含着浓烈情绪的目光纷纷投到她身上。
云知意巍然不动,只朝周荣颔首,“我没问题。”
温婉却躲到岑氏身后,声音难掩惊慌。
“我什么都没干,我不去,我不去,娘,我不去!”
岑氏也有些六神无主,“伯爷。”
安远伯看着周捕快坚定的神色,后槽牙狠狠咬了咬,死死瞪向罪魁祸首。
“既然如此,我们便陪同一起,望陆大人能好好查案,还小女一个清白。”
周捕快一笑,“那是自然。”
温婉脑子嗡的一下。
无论她再如何拒绝,最终还是登上马车,随队前往衙门。
少顷,一行人到达府衙。
此时,府衙外的观审栏边早就站满人。
“大人,温大小姐及温二小姐皆带到。”
周捕快领着众人进内。
陆知府看着一同过来的温柔,也是愣怔一瞬,而后看向堂下还跪着的自首二人组,眉心紧蹙。
因二人之前交代过,他们是因为错手掐死温柔,惊慌之下才来自首。
只是如今,本已死之人,却又出现在公堂之上。
听到温二小姐的称呼,地上两名混子也是身子一颤,猛的扭过头来。
在看到又出现在眼前的温柔时,也瞳孔骤缩。
她不是变成鬼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是了,她鬼魂应是附着在尸体上,亲自来盯着他们。
想到胸口的肉芽,两人脸更白,身子又开始抖。
外面的人群目光也都忍不住落在云知意身上。
他们同样也听说她被混子错手杀了,怎如今会出现在这?
不过见她此时脸上都是伤,头发披散,模样很是狼狈。
不由纷纷古怪的看向伯府一众。
安远伯憋着气,朝上拱手道。
“陆大人,今日小女无端卷入案件中,还请你为其洗脱冤屈,免得碍了声名。”
陆知府颔首,“若温小姐无罪,本府自会为她洗脱污名。”
“来人,看座。”
等安远伯夫妇入座,陆知府举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温柔提起裙摆下跪,“民女温柔,拜见知府大人。”
温婉僵着身子上前跪下,“民女温婉,拜见知府大人。”
陆知府看了云知意一眼,又看向温婉,问道。
“温婉,眼前二人,你可认得?你二人转过脸去。”
温婉手指几乎抠入手心,故作镇定。
“大人,民女不识。”
陆知府颔首,看向两名混子。
“李大柱,孙二狗,重新把你们的证言说一遍。”
两人只觉背后凉飕飕,忙俯下身,结结巴巴又重新把供词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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